“行了。”向长舒看事情完毕，立即就消失离开。

陆尘甚至没有来得及告别。

向长舒从霓虹回到东陆，大约需要半个小时，主要时间耗费在中间的过关程序上，东陆向来在这方面严格无比。

正如先前跟陆尘所说的那样，陆非明跟韩星月的职业，哪怕是过往，限制了向长舒的行动范围，他停在了一栋居民楼面前，怎么也进不去。

羁绊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作用，月牙印记慢慢的浮现出来变得立体，最后干脆变成了透明的蝴蝶。

“找人，陆尘父母。”

蝴蝶明白后，直接飞进去。

陆非明不愿意把韩星月立即火化，想要等到陆尘回来，此刻失去爱人的中年男人，完全丧失了对生活的希望。

他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韩星月的变化，为什么相信韩星月只是出去买个菜，为什么没有帮韩星月处理好自己情绪。在所有来得及时候，他却什么都没去做，如今只剩下妻子冰冷的遗体。

程真亲自出现跟陆非明沟通相关事宜，“陆尘那边我们会尽快安排他回来，葬礼的话希望只有直系亲属参加。”

陆非明机械点头，“沈荣光呢？”

程真没有想到陆非明会问这人，“他还在icu里面。”

在程真看来，哪怕是因为间谍罪，叛国罪接受调查的陆非明，人都依然保持着职业里的那份钢铁意志。现在的陆非明，终于倒下了，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当初应该答应那场见面。

向长舒的蝴蝶回来时候，带来的所有信息都化成文字，韩星月，亡。他难过且庆幸，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能做的也只剩下能不能见到陆尘母亲最后一面，看有没有什么口信。在将蝴蝶的消息以同样模式传输给陆尘后。随即向长舒就用自己的职位权力召唤了牛头马面，本来在家里趁机偷懒睡觉的马面被打扰了就心情不佳，看见领导是新上任的向长舒，本着搞好职场原则，换上了一副敬业笑脸。

“向科长，有事？”

“打扰你了，韩星月的鬼魂在哪里？”

马面左思右想这几天工作任务，没有韩星月这号人物。她又检查了下牛头的任务，也没有韩星月。

马面问，“这人怎么死的？”

“自杀。”

“如果是自杀，而且死之前还连累了别人，他的三魂七魄会立即消散。所以，我们的工作簿上没有名字。”

向长舒想起来他确实在书里读到过这个工作原则，现在能给陆尘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余的只有他自己去面对。马面见没有别的事，自动退下，想到还能继续睡觉，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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