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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尘的缘故，陆非明跟韩星月不再处在八局完全监控，在二十局的安排之下，两人居住在居民楼里面，陆非明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除了必要的反馈报告和儿子的缺席，生活好像恢复了日常。

陆尘去哪儿了，一直都是两人的牵挂，但是没人具体告知，韩星月记得搬到这儿的那天，随行人员只是说了句，这是交换你们暂时得到的。

“交换得到的？”韩星月一下子心沉到底。

陆非明也瞬间明白了，他们的代价是暂时脱离监禁之苦，陆尘的代价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二十局办公室，程真每日惯例看着各种文件，其中就带着陆非明的报告，今天的报告上面，陆非明补充了一行正楷小字，我愿意全部交代鸿雁计划，望程组长能跟我详谈。

程真不屑的翻过，“啧啧，我对这些挑战人体极限的没兴趣。”

鸿雁计划追根溯源，唯一能与之毫不相关的就是二十局，当初二十局局长李婷婷知晓此事以后，咨询过四组的组长，难得的是，四个小组都不约而同的一致反对。

“老大，鸿雁有多反人性，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整个计划，上面是不会同意过的。别的局就算了，我们局还不好找理由？”

“就是，一天到晚跟妖魔鬼怪灵打招呼不够，还来一个假人？”

“那群人整了a，b两版，送到上面去的是a。”

“这意思是非搞不可？真的是阿弥陀佛哦，出事了我佛可不度作逼。”

下属你来我往的讨论，差不多也是李婷婷的意思，她也并不想参与，“我跟你们想法一致，我也知道怎么说了。往后，各自看管好自己的手下。今天以后，我们局的任何人员都不准随意被借调，必须有五道手续齐全，还要组长，组内人事，借调局局长，交接人，我的签字同意才可以。”

众人明白。

程真直接无视了陆非明的见面请求，陆非明也想不到第二个人去换取陆尘的最新消息，韩星月知道这个结果后，失望至极。

“如果当初不是我，怎么会让咱们陷入到这个境地。”韩星月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陆非明还在细想别的方法，见状首先还是劝诫爱人，“二十局的行事作风，如果尘尘真出什么事，我们会知道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事。”

韩星月看着，“那以后？二十局干什么的我们都知道，咱们儿子就是个普通人啊。”

陆非明怔住，想说点什么，可又忍住了，只是默默地把人拉进怀里抱紧，重复着安慰道“会平安无事的，会平安无事的。”

八局会议室，只有沈荣光一人，他看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短信，陆尘替向长舒。意料之中的消息，虽然被猜中了，但内心的不适怎么也掩盖不了。

陆非明跟韩星月的成功离开，是二十局直接介入，随之而来的还有陆尘的消失，偌大的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再也不存在了。所有跟陆尘相关的身份信息，一夜之间被抹除的干干净净。

他后来得到的解释非常官方的敷衍，“上面的意思，这人不存在了，跟陆非明韩星月的亲子关系自然就是无。以及陆，韩是李局亲自要的人。”

“不存在，呵..”沈荣光发出冷笑。

手机短信声又传来，发送人是韩星月，他正想要找的人现在送上门了，并且提出来主动见面。因为是韩星月，沈荣光最终决定没有报备。

沈荣光到景林附小天台的时候，韩星月正拿着一杯奶茶等着，上次跟韩星月的独处，沈荣光已经不记得是多久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