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四瞥向了带着捕快过来的人,心下了然。杨捕头见涂四连个眼风也不给自己,并没有太多不悦,只示意自己的两个手下捉拿涂四。“王贵,张春来。”齐斌见状,欲要阻拦,却被涂四淡然推开。彼时,两个捕快恰巧迎上了涂四的目光,当即吓得不敢动弹。“走吧。”涂四冷声说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耍的什么把戏。作者有话说:搞事情了搞事情了第20章公堂◎于私,他有些无颜见那姑娘◎曲阳县的县衙便坐落在曲阳镇。涂四被几个捕快带走的事情,整个西街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彼时,金昌盛的东家冯丹贵不顾家中阻拦,带着齐斌一道去了衙门。甭说他信极了涂四的人品,就是涂四真犯了事,他也得把涂四给捞出来。涂四,不仅是金昌盛的定心丸,还是他冯丹贵的救命恩人。二人匆匆赶到现场,挤进了人群,污人清听的议论逐渐清晰。“哎呦,这涂四凶名在外,今日被捕,也是活该!”“可不么,我家二郎,半年前不知怎的得罪了他,被他揍得是鼻青脸肿的!”“真是晦气呦!”衙门外众人的喧闹声,气得齐斌脸色发黑。而堂后被人看守着的涂四,向来耳力极好,自然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可他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已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涂四不善交际,更不喜理会这些蠢人。从小到大,他都习惯用拳头说话,不知何时起,他成了凶名在外的曲阳恶霸,甚至能止小儿夜啼。而他现在,只不过在想,这事情的蹊跷之处。为何状告他的人跑来闹事一番,紧接着就是有人带着捕快来缉拿他…—时辰到了,曹县令不紧不慢地走进衙门,坐在了正位上。他稳了稳乌纱,抬起了右手边的惊堂木,“升堂!”一众捕快站在两侧,手中的水火棍很有节奏地敲着地面,“威~武~”很快,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不再喧哗,都安静了下来。“堂下何人,有何冤屈?”曹县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跪在地上的牛杠子捂着自己的腹部,疼得脸色发白,涂四这一脚的后劲实在太大。他颤巍巍地答道,“大人,可,可得为小人做主啊!涂四这个畜牲,贪图美色,猥亵了我家姑娘,还将小人打得,哎呦,疼死我哩!”“肃静!”堂外百姓再次议论起来,曹县令出言遏制。“你且细细说来。”牛杠子捂着肚子,跪得样子奇奇怪怪。师爷走到了他身旁,低声提醒道,“你要说清你是何人,状告何人,为何状告…此外,公堂至上,注意仪态。”师爷拂了拂袖,淡然走回了县令身旁。“小人牛杠子,是镇上牛氏豆腐坊的老板,要,状告涂四。”牛杠子那副样子显然是疼得厉害,艰难地说道,“五天前的傍晚,我家小女从豆腐坊离开,在回家途中,遇到休沐的涂四…那日村子里的人都去看皮影戏了,周围没什么人…那,那丧尽天良的畜牲喂!见我家小女有几分颜色,便心生歹念,将我家小女拉到偏僻之处…”牛杠子哭得肝肠寸断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伤心的。衙门外的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捕快险些拦不住。曹县令又喊了好些个“肃静”才得以制止。“大人啊,若不是我家隔壁的王叔听见了小女的呼救,估计就被那畜牲给糟蹋了啊!”而仿佛受到鼓舞的牛杠子,费劲地直起腰板,接着说道,“可小女被救时,衣衫已经被人扯烂,那女子名节何其珍贵啊,现下是给毁了啊。”曹县令抿了一口师爷递来的茶,淡淡地说道,“带被告上堂!”涂四被两个捕快带了上来,若是忽略他手上的绳索,这捕快的样子同他的跟班一般。而牛杠子瞧见涂四走了过来,几乎是有本能一般,拖着腿一直往后退,整个人都靠在了捕快的水火棍上。涂四一个冷眼扫了过去,眸中是一片难以言喻的阴鸷。“大胆涂四,见到本官,还不跪下!”曹县令一拍惊堂木,很是不满地看向了涂四。涂四淡漠地将视线移到了曹县令身上,唇角微微一顿。想我涂四活了这么多年,跪过老母,跪过少林寺的大佛,何曾跪过他人?曹县令冷不丁地迎上涂四的眼睛,心里竟有些发慌。军师知道自家县太爷是个花架子,冷声说道,“涂四,你难道要藐视公堂么?”“四哥!”堂外是齐斌的声音,是在提醒涂四不要冲动。涂四耷拉着眼皮,冷笑一声,退到了正大光明牌匾前,方才跪了下去。男人腰板挺得直直的,跪得不是什么狗屁县令,只是公堂道义。若这道义不给他,他便不会再跪。曹县令灌了好大一口茶,险些被烫到,“涂四,五天前,你可是轻薄了牛杠子的女儿?”“若我女儿被人轻薄,必不会大肆宣扬。”涂四冷冷说道。这厮把自己的女儿的名声彻底给毁了,从西街就开始闹,闹到整个镇子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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