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浅一掌把杜明掀翻,看向杜明的目光好像快要喷出火了似的。
杜明被打翻,倒在床边的地板上,背靠着床,两条裤腿之间都是骚气的液体。
石浅抓着杜明的脖子,骂骂咧咧强迫他看罗盘。
杜明眼泪汪汪地摆手:“不能怪我呀!不能怪我!刚才我看到我爸了。他从走廊上飘进来,舌头这么长。我快要吓死了。”
石浅扔开杜明,把罗盘收进背包:“这账算你头上。十万。”
杜明哭得更惨了:“我没钱啊!”
石浅冷笑道:“信不信我能让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徐幼芽忽然间觉得不对劲。
她略一低头,看到苏亿城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握着一尺多长的钢刀,两只手都占着,那现在在她身后时不时碰触她的是谁的手,为什么那么冷?
徐幼芽偏头,在身侧看到了浓浓的阴气团,自气团中伸出一只毫无血色皮包骨头的手,这只手慢慢探向她的喉咙。
徐幼芽想躲也想叫,可猝然间,她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只抚上她的喉咙,还有一只手像是蛇似的缠绕着她,绕到她的身前压在她的肚脐下。
徐幼芽眼睁睁地看着一张老人的脸从阴气团中浮出来,青白色的皮肤干枯皲裂,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好像车轮碾过车辙,两只眼窝里只有白色的眼球,血红的舌头长长得耷拉在胸前。
这张鬼脸越来越靠近她,她胸前的狼牙开始隐隐发光,阴气被丝丝缕缕从吊死鬼的脸上剥离吸入狼牙。
鬼被抽筋扒皮显然很痛苦,可它仍旧不肯放手,尤其是压在徐幼芽肚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冰冷的阴气穿透皮肤往他内脏里渗。
徐幼芽的身体一激灵一激灵,中电了似的。
苏亿城发现徐幼芽在抽搐,他心头一抖,一扭头发现徐幼芽双眼无神地盯着身侧一眨不眨,蜡像一般。
苏亿城目光转利,杀气腾起,突然抬手,横握钢刀往徐幼芽目光之处劈去,明明什么都没有劈到,刀刃却明显遇到粘稠的阻力,手背上流淌过刺骨的寒意。
刀刃闪过,徐幼芽的身体骤然放松,软塌塌得往地上倒,被苏亿城单臂提了起来。
徐幼芽大口大口地急喘,血液全都往头上涌,脸涨得通红。
苏亿城揽着徐幼芽,急切地问:“怎么样?”
徐幼芽摆了摆手,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正常,气也喘匀了,脸色也变回了以前的白里透红,趴在苏亿城的手臂上,气喘吁吁地吹捧:“师兄果然是高富帅,地表最强切水果。”
石浅疑惑,挠着脑袋问:“妹儿啊,你能说明白点不?原谅你胖哥不是高富帅,听不懂啊。”
徐幼芽还是靠在苏亿城怀里:“就是那老鬼的脑袋吧……”
徐幼芽突然干哕一声:“算了,你们脑补吧。”
苏亿城:“……”
石浅一想,切水果……
他很同情徐幼芽,老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她是体会不到这种幸福了。
苏亿城试着让徐幼芽站稳,徐幼芽留恋地看了看苏亿城的胸口,终于扶着苏亿城的手臂站了起来。
石浅对苏亿城的刀很感兴趣,苏亿城说这把狗腿刀他是从老牌狗肉馆收购的。
石浅点挑了一下大拇指,狗血本就有驱邪除祟的功效,老屠刀不仅能辟邪而且煞气四溢。
石浅的罗盘坏了,他不死心地又摆弄了好几下,本打算找鬼,却无意间发现了杜明藏在木头地板下的几张爱情动作光碟。
石浅不得不放弃了罗盘,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又跟杜明强调了一遍:“十万。”
杜明都快哭了。
为了找到鬼的轨迹,石浅决定聚气探路,免不了要用些外家巫术的手段。
他嘱咐徐幼芽和苏亿城以及乔医生,千万别站到犄角旮旯,那些地方阴气最重,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石浅说完,坐到了老爷子生前睡觉的地铺位置上打坐,还在面前摆放了一个小香炉,香炉里点燃了很奇怪的绿色线香。
香烟升起后,石浅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叨叨好像在念经,十根手指不断变换结印手势。
徐幼芽还能真切地看到一层泛着淡淡的清明之光的气围绕在他的周身,气息稳定而安详,继而向屋内各个角落飘散,气息所到之处阴气退散,就连人心也跟着陶陶然起来。
这股气息四处蔓延,可就在触及到女儿卧室门的一瞬间,一股无头风吹突然从屋内吹了出来。
石浅闪电一般冲出去,从背包里扯出一根红绳横在女儿卧室门槛的位置,在红绳的两头各贴了一张朱砂黄符。
他又从背包里抓出一把糯米,在红绳上画出几条类似符咒的曲线,然后招手让徐幼芽过去。
石浅说:“鬼已经被我困在这个房间里了。如果用灵力强攻进去,老爷子的魂受不了,容易被打散。你帮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徐幼芽探头往房间里看去,房间的窗前是高层住宅楼,采光特别不好,傍晚时分屋子里就黑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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