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他正在想什么,卢净初的视线也看向了这边,二人的目光不偏不斜地撞在了一处,在旁人眼中看来,卢净初只是对着钱俊羽礼貌而客气地微微一笑,可钱俊羽却看得分明,卢净初的眼中,分明夹杂了一抹嘲讽!
难道说……钱俊羽微微一惊,正当这时,王公公恰好来到了他的眼前,冲他微微一笑,“四少爷,劳烦您站过来一些,好让老奴搜一搜您的身上。”
钱俊羽已经来不及思量其他,当下也只能机械地向前站了一步。王公公的手轻轻拍打着钱俊羽的身上,当手拍打到他的腰间宽宽的带子时,王公公的手禁不住停顿了一下。
那一声拍打,从那条宽宽的带子中,发出了一声听起来虽然细微,却足够清晰的纸张声响。王公公道了一声得罪,手探进里面一抽,一封密封的书信便被搜了出来。
钱俊羽的面色瞬间铁青一片,手掌下意识地探向自己的腰间,那封信外面虽然没有写明任何,可他一眼便能够看出,那就是他之前要让钱亦清放在卢净初身上的信!
这封信明明就是在他盯着的时候,被钱亦清放到了卢净初的身上,现在怎么会突然跑到了他这里!?
钱俊羽的动作瞬间僵硬了,他想要将那封信从王公公的手中夺回,可他若真的那样做,无异于不打自招!
此刻就像是有一盆结冰的冷水对准钱俊羽当头浇下一般,就在他愣怔的时候,那封信已经被王公公送到了皇上的手里。
“是你做的好事……?”钱俊羽几乎要把自己的一口牙齿咬个粉碎,他将声音压到了最低点,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之间挤出了这一丝声响。
钱亦清脸色同样铁青,“不是我!大哥,我的武功从来都不及你,倘若是我藏在你身上的,你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
那封信被王公公小心拆开,正殿中的所有人也都在盯着钱俊羽以及那封信,时不时有人偏过头,窃窃私语几句,猜测着从他身上搜出的那封信究竟是什么。
侯爷的脸色已经苍白到近乎同死人一般,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封信竟然真的会从自己的儿子身上被人找出!
皇上的视线就在看向那封信的第一眼时,便立即变的暴怒不已,额角青筋根根毕露——“来人!给我这通敌叛国的罪人拿下,押入死牢,不得延误!”
“皇上!臣冤枉!”钱俊羽面色铁青,即刻便用力跪在了地上,“臣冤枉,臣不知道王公公搜出的这究竟是什么,臣冤枉啊皇上!”
侯爷也立即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皇上,老臣敢以性命担保,必定是有什么人要栽赃陷害侯爷府,老臣的儿子,绝不可能是通敌叛国之人啊皇上!”
“你们不清楚,那这是什么!”皇上震怒的声响一冲出口,正殿当中立即跪倒了一片。
皇上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像这样当众震怒,几乎是从来都不会出现的时候,也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今天这一刻的形式究竟是有多严峻!
用力抖着那张展开的纸张,皇上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意,“这上面记载的,全都是天悠边境的弱点所在!这些机密之事,只有朕和朝中为数不多的大臣知晓,现在从他的身上搜了出来,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
“朕早就预料到,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朝中重臣,只是我却万万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侯爷府的人!”
皇上的震怒犹如山崩地裂一般,此刻正被他手中握着的这张纸,无论是被送到了哪一个敌国,一旦敌人来袭,天悠除了被动挨打,就再也别想要有翻身的机会了!
“朕实在想不明白,朕已经为你封了侯爷,你们在天悠,已经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你们竟然还不满足!你们既然会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之事,当真是令朕心寒不已!”
钱俊羽的心头高高悬起,不等他开口,便又听到皇上震怒的声响压了下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老臣的儿子真的是冤枉的!”侯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树大招风,侯爷府多年都深得皇上庇佑,暗中自然树敌不少,这必定是有人要在栽赃陷害我们侯爷府,皇上您不能轻信啊!”
皇上冷笑一声,声音却越发震怒,“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将这封信,藏在了他的身上,好以此来栽赃你们侯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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