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祁连子凡在原地踱了几步,开口道:“先前我也一直在疑惑一件事,既然是戒备森严的侯爷府,那刺客又是怎么不知不觉便混进来的?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
“刺客,并不是在宴席举行到一半的时候,才悄悄进入了侯爷府,而是一早就已经混入侯爷府里面了。”祁连子凡轻蔑道,“倘若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卢大人身边今天带来的仆从,少说也有五六人。”
“这五六人是以卢大人仆从的身份,进入到侯爷府的,等他们混进侯爷府,再想要偷偷将外面的人放入侯爷府,办法不就多得是了么?这样一来,自然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些刺客会在谁也不曾察觉到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了这里!”
祁连子凡阴冷地看向卢恭安,“我的猜测应当没有错吧,卢大人。”
“下官的仆从就只是仆从,会武功者都不见一二,八殿下的这猜测,同刚才的那些话又有何不同?”卢恭安沉声道,“这也只是八殿下的猜测,又如何能算得上证据!?”
“看你能嘴硬到几时!”祁连子凡面色重重一沉,“刺客全部都已经没了性命,倘若我的猜测不假,现在从你们卢家带来的那些仆从,只怕是一个人也找不到了。我的话是真是假,亲眼去看上一看,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钱俊羽登时也点头附和道:“八殿下所言极是,倘若能亲眼去看上一看,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到时候是不是冤枉了恭安表兄,也就不难得知。”
同祁连子凡对视一眼,钱俊羽的眼底划过一抹冷笑。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去到下人所在的地方找,必定会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所有卢家带来的下人,早就让他命人暗中杀害了。
现在他们去到下人所待的地方,所能够找到的,就只有他命人从死尸身上扒下的卢家仆从的衣裳,那,便是铁证!
虽说刺客和卢家带来的仆从根本不是同样的人,可现在刺客已经死了,卢家仆从的尸体,他也已经命人运到乱葬岗丢弃,不用半天,乱葬岗上的野狗就会把尸体给啃的面目全非。到时谁也无法证实,刺客不是卢家的仆从假扮。
一切都证据确凿,只要将卢恭安送到皇上面前,从此以后,自己心头的一根刺便能够彻底拔去!
下人们没有专门的地方休息,只能够待在马车附近,一行人走近卢家马车停放的地方。由于宾客当中受伤的人不在少数,这次同他们一起前来的,就只有两位算是德高望重的大臣,来当做人证。
卢家的马车附近,果真空荡荡不见人影。
祁连子凡嗤笑一声,“同我的猜测果然一模一样!来人,再去卢家的马车里面好好找一找,里面必定藏有他们换下仆从衣裳!”
身旁的下人闻言,应了一声,随即立即上前去,掀开马车的帘子便跳了上去。那些衣裳就被摆在车厢的中央,很容易找得到才是,可进去的人却在里面耗费了足足半柱香的工夫。
等他们一出来,祁连子凡同钱俊羽愣了一愣,出来的下人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殿下,车厢里面都已经被找遍了,什么也没有发现。”下人也是一头雾水。
衣服不见了!?祁连子凡同钱俊羽迅速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一片惊讶神色,好端端的衣服怎么会不见了,钱俊羽清楚记得自己一切都已经安顿好,怎么可能事到临头,藏好的衣服不见了!?
“再找!”祁连子凡厉声道,“人都已经不见了,显然证明同我先前的猜测没什么两样,换下的衣服必定是被丢在了别处,给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找!”
下人应了声,连忙再回头去找,只是马车不过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他们连坐垫的夹层都翻了个遍,除了找出卢净初不久前刚刚丢掉的一只珍珠耳环,就再也没找出其他什么东西来了。
“八殿下,搜查的是你的人,现在什么都没有从里面找得到,不知这又该如何解释呢?”卢净初淡然地开了口,望向祁连子凡二人的眼底却夹杂了一抹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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