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掩藏的足够好,所以始终都没有被你察觉到。”岳如诗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嫩白的手指轻抚上了钱思敏已经彻底愣住的脸颊,“可我没想到,你不但已经知道了,还……愿意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钱思敏的脸就像被人打了重重一巴掌,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如诗,你……?”
岳如诗脸上的苦笑又加深了几分,眼角隐隐已经有了泪光闪动,“你对我情深意重,我又怎么能连累到你……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底,本想这一世可以和你白首偕老,如今看来,你对我的情意,只能来世再报了!”
岳如诗的话一说出口,祁连少华的眼角顿时便微妙地抽动了一下,先前那气定神闲的一张脸,不知何时隐隐浮上了一层难看的青色。
钱思敏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死死地扯住岳如诗的手腕,“如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
“我当然知道。”岳如诗悠悠叹了口气,随即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你们不就是在找付府当年逃走的女儿么,我——就是付家的大小姐!想要如何处置我,你们尽管来就是,但请放了二少爷,他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我逼迫他这么做的!”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再躲躲闪闪的必要了,你们不就是想要证据么,就在我现在住的宅子里,里面就藏着我当年偷偷从府里带出来的玉坠和父亲留下的亲笔书信。谁想要找就尽管去吧!要杀要剐随你们,我只求你们……求你们可以放过二少爷!”
“如诗!?”钱思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张气势凌人的脸上,如今已经不见了半分先前的沉稳,半晌,他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僵硬地摇着头,似乎仍旧不敢相信。
祁连少华面色阴沉,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只是当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命人去搜岳如诗的宅子。
祁连少华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管岳如诗真的是付将军之后,还是这次他们掉进了别人一早设好的圈套。倘若今天真的从她的宅子里搜出了什么,最稳妥的解决法子便是当场就毁了它们!
至于是不是会走漏风声,这些都已经不是当务之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力求自保!祁连少华主意已定,便沉声开口道:“来人,去把岳如诗的宅院,里里外外都给我搜个清清楚楚!”
祁连少华的侍卫听命,即刻便要前去,却在即将动身时,听到祁连庸德不急不慢地开了口,“五皇弟倘若不介意的话,依我看还是由我的人一同前去为好。五皇弟今天是同钱家二少爷一起而来,私下关系也很是亲密。”
“现在这件事既然已经牵扯到了钱二少爷,倘若再由五皇弟你一人来负责,落在外人眼中,难免要怀疑你是否有所偏私。我之所以这样提议,也只是担心五皇弟会平白遭人诟病,五皇弟不会误会了我的意思吧?”
祁连少华牙根恨恨一咬,祁连庸德的话说的再合理不过,让他连半句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他已经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断定,这次是他们稀里糊涂着了别人的道,可现下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一副胸怀坦荡毫无芥蒂的模样,冲着祁连庸德一拱手——
“皇兄说的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皇兄的人也一起来跑这一回了。”
面上坦荡地应了下来,转过头,祁连少华便只觉得一股道不出的火气上涌,让他恨不得当下便径直拔出剑来砍杀了钱思敏!
他把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凭空却突然跳出一个岳如诗!祁连少华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一口牙齿咬碎,倘若今天因为此事而牵连到他半分,他都绝不会轻饶了钱思敏!
祁连少华那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视线,钱思敏却连分毫都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的目光就像是被什么人给牢牢钉在了岳如诗的身上,他半张着嘴,目光闪烁,表情之中尽是一片道不出的不敢置信——
良久,只听得一阵嘈杂脚步声传来,为首的那人一靠近过来,便将手里的东西高高捧起,“禀太子殿下,禀五殿下!属下在岳姑娘的院子里发现了这几样东西,请二位殿下过目!”
那人手里捧着的是几封已经泛黄了的信,最上面摆着一个挂绳都有些磨碎了的玉坠,一见到这几样东西,祁连少华的面色便禁不住狠狠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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