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敏低低地哼了一身,同卢瑞泽沉声道:“从前有谁不知道你们父亲和付将军关系很是亲密,付倩倩神秘失踪这么多年,想来就是被你们卢府给隐姓埋名养在了别处!要不是前些日子我去到卢府碰巧见到她,心中起疑,只怕我们所有人就都要被骗过了!”
“五殿下,臣很清楚您和卢家三小姐关系亲密,但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因为一点私情,便将皇上下令搜寻多年的逃犯故意视而不见,将其放走!殿下是深明大义之人,请殿下速速做出决断!”
“不必你多说,我心中自有打算。”祁连少华面色微微一沉,冲着卢净初一抱拳,装模作样道了一声得罪,随即便冷声道,“来人,把逃犯拿下,还有窝藏逃犯多年的卢家人,也一并拿下!”
君忘忧眉间展现出一道深深折痕,手指用力按在腰间的竹筒上,只要她白皙的指尖轻轻拨开,那满满一竹筒的细小毒蜘蛛就会从里面蜂拥而出。
就在她即将拨开竹筒盖子的一刹那,卢净初的手飞快地按住了君忘忧,冲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千万别冲动,万一伤了别人,你今天才是真的走不了。”
“他们摆明是要利用我来栽赃陷害你,难道你要我乖乖束手就擒,等着他们把我们全都抓回去砍头!?”君忘忧平生最厌恶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尤其是与卢家二房有关之人,她就厌恶到了骨子里。
卢净初用力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转过头冷冷看向祁连少华,“五殿下这么做,难懂不觉得难以服众吗?”
“只凭侯府二少爷几句话,五殿下便就认定了君忘忧就是付永飞之女,我们卢家包庇收容了逃犯。倘若只是这么简单,就能够把一行人轻而易举定为死罪,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位侯爷府的二少爷也是官府缉拿多年的逃犯?”
冷笑一声,卢净初一字一顿道:“只凭几句话,就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莫非五殿下也是金口玉言?还是把侯爷府二少爷,当成那有金口玉言之人?”
“卢净初,你胆大包天在你们卢府窝藏逃犯,这已经是死罪一条了,如今你再怎么挣扎也还是没用!”钱思敏沉声道,神态之中带了一丝洋洋得意,冲身后的人一招手,“把人给我带上来!”
很快,一个蓬头垢面,有些老迈的男子便被侍卫带了上来,钱思敏指着这男子开口道:“这是付府曾经的管家,一直被关押在牢狱之中,今天我就让人把他给带了出来。”
“韩大人也是去到过付府的,可以由韩大人来辨认一下,这男子到底是不是付府曾经的管家,以免有人抵死不认,硬要说是被我们栽赃诬蔑!”
起先听到女儿韩月珠来说的时候,韩大人还有几分不敢相信,如今见到了这阵仗,他便不敢不信了。
韩大人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蓬头垢面的男子,虽然时隔多年,这男子看起来苍老瘦削了许多,但从眉目之间,还是可以清晰辨认出,他的确就是当年付府的管家。
“不错,老夫可以证明,这人的确就是曾经付府的管家!”韩大人辨认出管家之后,又面色凝重地冲祁连少华抱拳,恭敬道,“这次韩府的宴席,完全就只是为了让爱热闹的小女高兴,臣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还请五殿下可以相信,这件事同我们韩府并无半点关系,小女同他们私下也不曾有过任何来往,殿下您可一定要明察!”
三言两语,韩大人便将自己和卢府的关系给撇了个一清二楚。钱思敏冲管家道:“你原来伺候过的小姐就在这里,你且看个清楚,好好看,看仔细了些再把人指出来,可千万、千万不能认错,知道吗?”
长年累月的牢狱生活,早已经把管家给折磨到随时随地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颤抖着手,拨开挡在眼前凌乱肮脏的头发,木然的眼珠在四下转动了一圈,随即抬起手臂,不偏不斜地指向了君忘忧。
“就是她……”管家嗓音沙哑,两行热泪从他的眼眶中涌了出来,“这一别多年,没想到老奴还能够再见到小姐!”
“真是诬蔑!我从不记得自己见过你,更不是你的什么小姐!”君忘忧面色一沉,先前那不好的预感在此时竟得到了证实。
管家的眼泪仍旧流个不停,似乎是激动且悲痛到了极点,捶胸顿足,“小姐啊……将军犯了那么大的错,朝廷怎么会放过你,你怎么不跑远一些,怎么不走的远远的啊!将军就只剩下了小姐您这一滴血脉,您要是也被砍了头,将军他九泉之下也要闭不上眼睛的啊!”
“你们可都听到了!?”钱思敏扫视一周,“这可是付府当年的管家亲自指认的,别人或许认不出,可在付府伺候了半辈子的他,可是不难一眼就看出来谁才是被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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