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卢净初性子柔软,在看到自己现在的惨状时,必定会对自己有所同情怜悯,然而——她竟然半点也不受动摇!?那自己……以后要如何做才好!?
一片恐慌袭上水秀的心头,她看着那已经看不到卢净初背影的路口,只觉得一片冰凉顺着指尖蔓延了开来……
与水秀分开之后,卢净初并没有回到净竹院,而是转过头折回到了卢恭安处,一进去便看到了卢恭安正愁眉不展地看着桌角一只小巧瓦罐。见到卢净初来,像是想要遮挡,又不知道该怎么挡。
卢净初也不客气,冲着柳叶使了个眼色,“拿去院子外面砸了。”
“是,小姐!”柳叶冲着卢恭安弓了弓身子,抓起那还飘散着香气的瓦罐,一溜小跑就去了院子外面,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瓦罐被砸碎的哗啦一声。
“大哥。”卢净初皱眉道,“你怎么都不知道躲着点秀姨娘?”
卢恭安一脸难色,“我哪次不是避而不见,这要是别的烟花女子,直接让人打出去了就是,可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要是在我这有个好歹,岂不是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说到这,卢恭安又看着卢净初,满脸的委屈,“总不至于连你都不相信大哥吧?”
“我哪里是不相信大哥,我只是觉得秀姨娘的举动有些怪异。”卢净初叹气道,“不得不防,大哥以后还是让心肠再硬一些的好,免得真让什么人给缠上了,到时候要被连累的,可是大哥你自己。”
虽然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但卢净初就是觉得水秀这些举止,实在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卢恭安固然也是十分聪慧,可他的心肠总是容易软,否则也就不会让水秀如此猖狂,就连半夜追到院子里送汤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了。
想了想,卢净初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叮嘱了赤炎,让他暗中守在大哥的附近,只要再看到水秀企图接近,二话不说赶得远远的就是。
只不过,卢净初先前的话,似乎有了些成效,自打那次过后,便没有再听说水秀又试图接近卢恭安的事情,也再不见水秀一天到晚在卢府里面四处乱走了。
然而,就在水秀过着几乎称得上闭门不出的生活之后,新的传言又开始在卢府别下人们私下传播的沸沸扬扬了起来。只是从之前的传言相比较,这次大家私下嚼舌头的时候,都更收敛了些,唯恐传到了卢家哪个主子的耳中。
很快,传言也传到了柳叶的耳中,柳叶在听了个清清楚楚之后,立马便到了卢净初的面前。
“小姐,那秀姨娘好像真的被二夫人折磨的厉害呢。最近府里的下人们都在传,有人在半夜的时候,偶尔露过和贤院,听见过秀姨娘很压抑的哭声。有和贤院外的下人去给秀姨娘送东西,也看见过她身上的伤口呢。”
柳叶一边说,一边想起了当天自己看到的景象,身上忍不住就一阵发凉,“原来二夫人真是这么可怕的,这么说来的话,秀姨娘也算是个可怜人了。”
听她说这那些传言,原本还面色如常的卢净初,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感触倒是不小。”
说完这句,卢净初又正了正脸色,同她道:“这些传言,你听到了就听到了,不可再去跟别人嚼舌根,记住了么?这是二房的事情,无论怎样都跟我们没有关系,有时候即便是打探的多了,也很容易为自己惹祸上身。”
柳叶似懂非懂,却无比坚定地点点头,“是,只要是小姐说的,奴婢就一定会记在心里的!”
“你倒是乖巧的很。”卢净初笑了笑,“再过几日就是大哥的生辰了,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帮我好好想想,要送大哥一份什么样的寿礼才好。”
“奴婢进府的时间晚,以前大少爷生辰的时候,府里是不是都特别热闹?”柳叶眨着眼睛,问道。
“今年大概会好好热闹热闹吧。”卢净初微笑道,之前那些年,大哥的生辰从来都没有被庆祝过,这一次还有好些天才到,老夫人就已经开始和她商议,说是今年要大办一场。
卢净初很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她之所以执意要大办一场,也是想要补偿之前那么多年对于他们兄妹的亏欠。再者,卢恭安现在的身份也不一样了,到时必定会有不少官场上的同僚前来祝寿,若是办的寒酸了,也实在有损卢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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