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双眸带着冷冷的神情，可说出的话又很温柔体贴。

抬头，对上玉凝冷若冰霜的眼神，内心一怔，她知道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现在已经说出了开头，已经收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小姐，奴婢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那两个也是活人啊！你就那么轻易的把他们杀了，难道你不会心疼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呢？小姐，原谅奴婢说的这些，那黑衣人杀了还能勉强接受，可是水嬷嬷是一手带大你的老嬷嬷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寝宫回响着，玉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她居然又一次打了紫晴，可一想到紫晴刚才说的那些话，双眸了立刻变得阴冷可怕。

“跪下！”

紫晴捂着左脸，双眼通红，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直直的跪了下去。

小姐居然又一次打了自己，呵，她真的变了，变得就连自己跟她一起长大都看不明白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心狠手辣？我歹毒是吧？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不这样做，今天他们的下场，就是以后整个玉家几十口人的下场，难道你就想看着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变成一块废墟吗？到底是两个人的命重要，还是玉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命重要？”

玉凝面色通红，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紫晴，跺了跺脚，气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

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玉凝的问题，紧咬着嘴唇，她唯有选择沉默。

“紫晴，难道你认为就你自己想做个好人，就你知道心疼人，如果可以，你以为我愿意去害刘芙儿的孩子，你以为我会愿意杀了水嬷嬷，你要知道，水嬷嬷是我的奶娘，从小娘死的早，我一直都把她当做亲娘来看，你以为亲手杀了她，我内心就好受吗？”

玉凝捂着自己的胸口，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冲淡了面上的胭脂，流下道道泪痕。

现在水嬷嬷死了，还是自己亲手杀的，说那么些冷漠绝情的话，她的心其实更痛，可为了以后，她只能选择牺牲掉水嬷嬷了。

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紫晴，自己一直都把她当做妹妹，当做知己来看的紫晴，居然一次一次谴责自己，一次一次说自己心狠歹毒。

这些，都让她无比的心寒，她不知道自己为了爹爹，为了玉家，做了这么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小姐，对不起，紫晴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

紫晴双手抓住玉凝的裙摆，她不知道原来小姐的内心是那么痛苦，自己却一次一次的责怪她！泪水不停的往下落，她是无意要去刺痛玉凝的内心，可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伤害了她！

擦掉眼泪，玉凝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酷，双眸透着一股寒意。

“紫晴，不管你的本意是什么，以后这些话都不能乱说，别忘了隔墙有耳！所以这次还是要给你点小小的惩罚，跪着吧，跪到晚膳时分！”

玉凝不去看紫晴的泪眼婆娑，强迫自己迈着双脚往外走，她必须要狠下心来，以后的路还会更艰难，无论怎么样，路已经迈出去了，就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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