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进因情往,怯步因情念,紧握在手的湿冷与鼓躁的心跳,是梦回一刻,不敢放手的小心翼翼。
伴随一声高喝,风止,雨停,声落。
素还真疑惑间,风铃响动,熟悉声音再传耳畔。
不过刚才这场虽然短暂,却也给足了台下之人震撼的感觉。
这个问题无人能够回答,沈逸飞现在只能祈求团长认不出化了妆的自己,自己已经暴露在翠萝寒的眼底下了,现在就是想一走了之也做不到。
翠萝寒刚才的表现并不出彩,但沈逸飞对她何其熟悉,知道她的琴艺远不止如此。
“弱水琴箕,四病入曲。”
“雅弦尼以此琴曲,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至于有没有把账算到某人头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翠萝寒脸上扬起微笑,凛若梅想起了自己的义兄、丈夫,泪水划过脸庞,而离她们不远处有一红衣美人,表情最为复杂,脸色时明时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梦台下,离沈逸飞仅有数桌之隔的素还真,只觉在这曲调颂声中一段段记忆浮现出来,让他想起了今生最大的遗憾。
笔划童子见素还真失了神,抱着他的头疯狂的摇了起来。
“好好.我不惊动美梦,别醒,别醒啊!”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纵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这番同。”
弦音回荡在云梦台,旋律如笑如泣,似乎正倾诉心衷,喜者五六弦,悲者五六弦,横手一拨,曲诵千秋肠。
“连心琵琶响,别抱阴阳声。”
就在此时,台上亮起,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各自抱着阴阳琵琶,奏声如雷如钟,敲出天地沉闷。
Rnm退钱,哦,没花钱啊,那算了。
与此同时,沈逸飞也从那美轮美奂的梦境中醒来。
这么快的吗?从这两人出场到结束,掐着手指算估计还不到五秒,沈逸飞还在愣神,演奏就结束了。
若是能提前调和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能够提前将赤命导入正途,只是如此一来赨梦岂不就成了第三者?这对他是否太过残忍了。
瞥了一眼鼓掌叫好的素还真,沈逸飞低声自语道:“看来这个家伙对赤命恨到了极点,只不过这其中似乎还掺杂着其他,相爱相杀,到底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呢?”
咚!咚咚咚!
随之骤雨突来,大地轰然如雷,琴声似散地珠玉,敲得遍地琳琅作响,风侵雨袭似怒海惊龙。
“无碍。”梦被打断素还真并未怪罪,望着笔划童子那稚嫩的双眼充满关切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呼吸
一阵深呼吸后,沈逸飞平静下来,脑中开始思考这娃子还能不能要了,先前看原无乡挺喜欢的,要不过继给倦收天吧
在沈逸飞思考着瓜娃子还能不能要的时候,台上亮光再熄,琴声响起,与前两位相比,这位的曲调欢快轻盈,不似之前富有的深意,看似粗浅,却反而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
沈逸飞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台上,上面的弹奏之人仍然不变,甚至翠萝寒还冲他笑了笑。
疑惑中,空中突来一声似水滴入汪洋的深层弦音。
修罗场自然指的是团长了。
沈逸飞没由来心底升起一丝烦躁,但又在这烦躁中感受到一股释放压力的快感。
“没了?这就没了?”
“这琴会,敲钟的也能参加?”
深怕一放手,连梦中相见的机会也没了。
再抬眼,素还真发现自己眼前尽是红色罗帐,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双腿不听使唤的往里走去。
砰砰砰!
离罗帐越来越近,素还真发觉自己的心跳的越发剧烈,好像好像掀开帘子就能见到那个刻在灵魂中无法磨灭的人。
“好一首恋人之曲,此间难得。”沈逸飞赞叹一声,目光扫向周围,发现大部分人都沉浸其中,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弹琴似谈情,按弦无情调,琴曲无心道。
台上之人琴舞戏唱,四合娴熟,引得台下观众纷纷拍掌叫好,其中尤为素还真叫的最大声,声音甚至盖过了其他人。
只可惜太短了,沈逸飞露出意犹未尽之色。
声音清脆宛如黄莺,沈逸飞耳朵动了动,他感觉这声音好熟悉,这诗也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滴答!
“他奶奶的,你爹我都没骑过。”
这不坑爹嘛,等素还真好了,事后还不得把账都算到老子头上,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水波扬弦,弦似流水引气,漆黑的戏台上传来婉转柔和的曲调,一声声,一思思,如碎石落水,扬声一瞬间激荡出内心最深层的梦。
借着微弱灯光,沈逸飞看到一张绝美脸庞,艳而不俗,芳盖绝世,只看了一眼,沈逸飞便移开目光,生怕引起台上之人的注意。
迭迭风,迭迭云,迭迭万里见劳君;一弦思,二弦思,三四激奏跳文武,弦弦拨里破相思。
“嘶~呃啊~”
熟不知,美人余光已经落下。
“好,小姐弹得好棒。”一曲终了,太罗古便拉着宋青舒迫不及待地鼓起了掌。
随着赦天琴箕退场,弦琴无上宴迎来最后一场,灯光大起,照亮了整个云梦台,光明驱走黑暗,一名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郎盘膝坐在台上,轻拨腿上古筝。
一曲闻所未闻的欢度旋律,似是翱翔的飞鸟,波点在平静的湖面,一点数度弦,数弦回澜韵。韵中风微微,心轻逸,春风沐人。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我哪懂琴,还好有原剧(斜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