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戴了面具,但拂晨一眼认出此人是沈逸飞身边的那名女子,毕竟这样的这么绿的装扮整个苦境也不多见,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对沈逸飞出手,对方先派手下动手了。
“疗灵师,你们在里面都说了什么?”沈逸飞离开之后,拂晨才来到疗灵师身边问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嫉妒味。
实在是百毒六丧门如今除了三个当家的之外一个成员都没有了,急缺人手啊。
“接下来我要见的是红境之人,妳不方便与她相见,下面就由我独自前往即可,这一路多谢妳相伴了。”沈逸飞微微一笑,真诚地道谢一声。
“就到这吧,近期你要多加小心。”来到外面,沈逸飞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了一番。
“咿呀~是郎讨命来~”
沈逸飞离开后,在他原来的地方,点点绿尘升起,汇聚成一个女子模样,正是先离开的南风法则。
另一边,得知弦琴无上宴不日将在云梦台举行,跟路人打听到路线的沈逸飞正往目的地赶去,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拂晨记恨上了,阴差阳错下成了燹王杀劫的替代品。
逼命时刻,阴风吹起紫雾升腾,一颗由黑雾组成的骷髅头凭空凝聚挡在拂晨身前。
最终养生主妥协了,他了解拂晨的性格,偏执癫狂,今天要是不答应他可能真的死在这里也不愿屈从,同时心里也无奈,若非百毒六丧门现今极缺人手,他又岂会被这小人威胁。
腥风逼近,南风法则头也不回,反手洒出大片蚀智绿丝,点点荧光落在骷髅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如蚀附骨。
“当家的,救我。”
拂晨点点头没有说话,目送疗灵师离开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麻烦了。”
水雾散去,露出台上之人真容,沈逸飞抬眼望去。
养生主嗤笑道:“既然回来了,你以为你的命还是你的吗?”
“我送送伱吧。”
南风法则没有回答拂晨的问题,仍旧不紧不慢地朝着拂晨逼近,对于一个搞研究的人来说没必要对死人解释那么清楚。
步渊亭传来消息,论剑海中许多人手出走,天疆空虚急需新的战力补足,因此现在苍的力量也变得重要了起来,沈逸飞沉吟一番后留下这句话便辞别了疗灵师。
“难道是每年都举办的缘故,大家都看腻不来了?没错,一定是这样。”沈逸飞一脸笃定的模样,随后自顾找了一个座位做了下去。
疗灵师清灵的声音将胡思乱想的拂晨拉回现实。
于是疗灵师轻轻点头,也说了一句关心的话,“嗯,剑你也是,要记得还有很多人等你回归呢。”
此刻的她只想着替燹王解决掉这个阻碍。
就在此时,一道磅礴琴声恢弘入耳,台上亮光闪烁,周边池子里的水化龙而出,台上雾气升腾,一道模糊人影浮现,同时现场传来清晰声调。
拂晨一眼就看出疗灵师手上的这个物件是沈逸飞先前拿出来的那个,那人刚来之时疗灵师明明是不认识的,但私会之后却那般熟络,不知说了些什么花言巧语。
“那你注意安全,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疗灵师说道。
“你从哪里惹到这名用毒高手?”养生主驾着骷髅雾气来到拂晨上方问道。
沈逸飞也没拒绝,重新换上妆容后,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地走出万山飞雪,这一幕正好被树下的拂晨看到,看得他咬牙切齿一脸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杀谁?”
苦境东南方向一处烟瘴之地,因常年毒雾笼罩,四周寸草难生,人迹罕存。
飞散的雾气化为一条条紫色毒蛇缠上了南风法则的手臂,南风法则顿感手臂微微一麻,常年培养绿菌丝的她瞬间便已知晓自己中毒了。
闻言,疗灵师有些讶异,要知道以往疗灵师去哪,拂晨都是寸步不离,赶都赶不走,而今天却主动离开。
“说吧,什么事要我帮你。”
沈逸飞周围原本空荡荡的台下,瞬间出现了许多人影,这些人有的喝着茶水,有的目光盯紧台上,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上去都是一副人模狗衣冠禽.咳.总之都是斯文算了,请自行脑补。
沈逸飞要是知道拂晨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然后挖个坑把这货埋了,天地良心,虽然菜头很绿但沈逸飞决没有这种想法,这种危害兄弟情谊,破坏夫妻感情的舆论绝对不能散播出去。
听到这话,养生主停下了动作。
不过疗灵师也没有多想,毕竟她不喜欢干预别人的自由,拂晨能有这样的变化也许是他看开了,是好事也说不定。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想走。”
“弦琴无上宴第一试,琴缺先生演奏白马三唱。”
“苍离开的时候只是说有私事,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以苍的能为,剑首不必担心。”疗灵师说道。
沈逸飞哈哈一笑,带着南风法则潇洒离去。
说罢,骷髅头的口中喷雾浓烈的毒雾笼罩在拂晨身上,顿时惨叫声响彻一片。
这货硬找理由也不愿怀疑自己错过琴会的可能。
疗灵师沉浸其中却忽略了一旁拂晨的心情。
想到这里拂晨捏紧了拳头,嫉妒的火焰充斥双眼,一定是那人勾搭了他的疗灵师。
今日,一道人影跌跌撞撞来到。
原来观众早就到了,只是被术法隐藏了起来,连他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还以为这场琴会无人来看呢。
四下张望一番,果然如沈逸飞所料,他看到了小跟班宋青舒跟小侍女太罗古,两人站在台下表面正常,暗地里卿卿我我小动作不断。
“他俩来了,团长应该也在了,不知被安排在了第几场。”
望着宋青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样子在琴箕那过得不错,沈逸飞心里暗叹,小跟班还是那个小跟班,只可惜成了别人的小跟班了。
“以琴箕的性子,怎么会让这货过得舒坦,这太不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