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面对凛若梅的询问,翠萝寒轻轻摇头。
“伱最近经常独自离开平静台,就是为了照顾这些花朵吗?”声音打破美景,一名蓝衣道者走到了女子身后。
如梦剑尾处的铃铛不停摇摆发出叮声响,一道赤红剑气在铃声中急速杀向燹王。
差一点他就跟那草一样被抹杀了,想到这里汗水不禁打湿了后背。
可怜的拂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大势力给盯上了,此时还在那颗树下碎碎念。
低喝一声,氐首赨梦紧绷身体猛然从草里窜出,前脚刚刚离开草丛,一道强大掌劲挨着他的身体拍了下来。
身后的南风法则眼疾手快,身影飘忽间来到沈逸飞身前,扬袖一挥,便将这枚匕首弹飞了出去。
她在燹王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物件。
是暗中偷袭,还是喊上临界他们半路截杀,或者下毒又或者是用绿菌丝侵蚀掉这人的脑子让其变成一个白痴,让他后半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疗灵师,可否借一步谈话。”沈逸飞晃了晃手里花朵形状的留声之耳。
是该给某人一个惊喜了。
前提是在鬼方赤命没有对疗灵师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当然,若是真的伤到了疗灵师,那将会是另一番场景,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对于一个情种来说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疗灵师这段时间经常单独来此,而沈逸飞一个男人现在要求与疗灵师单独一会,这也难怪拂晨心中产生了一些其他想法。
看着疗灵师摆弄花朵那温柔的模样,能在她身边有一个位置,拂晨便已心满意足了。
“不用担心,此人应当不是恶人,你先回避一下,我与他有些事要谈。”疗灵师对着拂晨说道。
“哪里来的阴沟老鼠,胆敢觊觎彩绿险磡。”
“红尘不归人。”
万山飞雪外,拂晨在一棵松树下来回踱步,脑中脑补着疗灵师与陌生男人私会的场景,越想越气,拂晨一拳砸在树干上,受到掌力的击打,松树上的积雪簌簌地往下掉,落在身上也不自知。
“姐姐不必为我担心,若梅还没这么脆弱。”凛若梅收起思绪,伸手抚了抚鬓发,接着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先去和两位姐姐汇合吗?”
化光飞遁的氐首赨梦见燹王没有追来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但不待他松口气,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拂晨并没有因为实力的差距退却,而是威胁道:“再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想着想着沈逸飞不觉露出愤愤之色。
没有理会拂晨,继续朝疗灵师走去,没走两步,破空声响起。
不客气?刚才都想取我性命了难道是在跟我客气?
沈逸飞眉头拧的更紧了,他觉得这人有点碍事,放任下去可能会影响到菜头与疗灵师的发展。
“有人来了。”
“先去西武林一趟。”
“疗灵师,还未请教阁下名讳,与燹王是何关系?”疗灵师自我介绍一番后问道。
“我也在外面等你。”
“什么人?”拂晨拦在疗灵师身前厉声喝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两人错开目光,然而拂晨却没发现,南风法则眼底下的潜藏的寒芒与杀意,身为女子,特别是照顾燹王这么挑剔之人起居的女子,南风法则心思的细腻,早已远超常人,她能察觉到这名蓝衣道者对疗灵师藏着别样的心思。
“只可惜,铃声干扰力度不足,剑气也不够强大。”
这是南风所不能容忍的,作为燹王的管家,她怎能容忍彩绿险磡未来的女主人被别的男人惦记,此时南风法则的心里已经在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噶掉一个人了。
天疆可以说在牧神的操作下名存实亡了,翠萝寒知道凛若梅失去了许多亲人与长辈,她自幼家境殷实,亲人皆在,如今又有了所爱之人,对于凛若梅的感受,翠萝寒是体会不到的,但并不妨碍她心疼对面这个坚强的姑娘。
这时见到与沈逸飞一同的南风法则出来,两人对视一眼,拂晨冷哼一声,收回了拳头。
这是自己的剑气,猝不及防,氐首赨梦被剑气从背后贯穿,化光状态被强制中断,在空中喷出大片血雾。
极招发出后,氐首赨梦看都不看结果,直接化为一道流光离开了此地。
拂晨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他只觉得今天的疗灵师和以往有些不同,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是笑着道:“守护疗灵师就是我的生活,拂晨正在自己应该走的道路上。”
见惯了世间百态,心思玲珑的疗灵师知道拂晨是跟踪自己来到万山飞雪,但她并没有直接道破让对方尴尬。
翠萝寒没有解释,而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话虽如此,但总有一些不长眼的宵小,疗灵师以后出行还是让我跟在身边好了。”拂晨一脸无奈,熟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给眼前的女子造成了一些困扰。
“拂晨?”听到熟悉的声音,女子拂花的手微微一顿,起身看到来人不禁有些讶异。
在发出这道剑气后燹王便转身返回了彩绿险磡,对于他来说,此人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没有追击是因为对鬼方赤命的忌惮,碍于六王情面,燹王还不想撕破彼此之间的关系。
“是啊,我也只是小时候在天疆见过,自从父亲重新归来后若梅就再也没有见过这般欣欣向荣的景象了。”凛若梅顺着翠萝寒的目光说道。
且不说他老婆不是狐狸精,就算真的是,只要没做危害他人以及自身的事情,那与常人何异?更何况能被别人误认为是狐狸精,说明容貌绝非平庸,这要放到前世,一个狐妖老婆,那是多少肥宅的梦中女神啊,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货色。
“你手上拿的应该是燹王的信物吧?”看着沈逸飞手上的留声之影,疗灵师带着三分不确定问道。
南风法则行了一礼后也退出了此地。
却已来不及了,一枚匕首直直地朝着沈逸飞面门射来。
“江湖都传剑首被燹王杀了,我却不信,看来真如我想的那样,剑首与燹王演了一出戏,一场欺骗了天下人的戏。”
疗灵师嘴上如此说着,但脸上那得知朋友无事的笑容却是真切。
“想不到你早已猜到,疗灵师的智慧在下佩服,燹王有你这个贤内助,真是合该一边透着乐。”沈逸飞赞叹一声。
疗灵师被沈逸飞的话逗的一乐,掩嘴笑道:“我也只是提前知晓你与燹王的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