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千玉屑呆愣在原地,内心陷入魔考,脸上浮现挣扎的神色,然后陷入了思考。
千玉屑故作思考,大殿之上一时静肃。
虽然没有说谁,但氐首赨梦知道鬼方赤命指的是谁。
似乎多了一个可以托付的朋友呢。
千玉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论剑海外走去。
闻言鬼方赤命大笑一声,自信道:“我不会让王戒落入他人之手。”
可以说七元中除了赮毕钵罗与赯子虚澹,其余五人都没有正常的。
“我在红冕等你。”
数息后,沉剑湖归于平静,一层寒霜蔓延开来,湖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阻挡外人视线,从外难以窥探湖内状况。
他似乎.猜到了沈逸飞的打算。
但千玉屑想了想又开始自问自答道:
为了寻会鬼方赤命,他在森狱卧底了几百年,然后奇怪的是,几百年都等了,但是从创神篇开始后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数次以身犯险,这非常不符合他身为智者的身份。
千玉屑的回答跟赯子虚澹一模一样。
鬼方赤命话音刚落,大殿之上突来一阵红雾。
似乎是话语产生了效果,千玉屑颤抖的身形逐渐安定下来,沉沉地喘着气,惊了一声冷汗,额头上的汗渍隐隐反射着光亮。
“从什么时候开始,伱变得这么在乎权利了?”
“你住嘴,啊”
“无碍。”鬼方赤命摆了摆手,随后扫了一眼,发现大殿上只有他们两人,沉声道:“怎么只有你们,他呢?”
氐首赨梦见到鬼方赤命一身的伤痕,立刻上前将他扶住。
伴随一道诗号声响起,千玉屑踏入红冕大殿朝鬼方赤命走去。
自许聪明人的他绝不相信自己有一点会迷失本心,也不会让那一天的到来。
随后鬼方赤命把刚才谈话的内容说了一遍,询问道:“以你的智慧,你认为沈逸飞该如何处置。”
面对鬼方赤命的询问,千玉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无论是千玉屑还是赪手奎章,我都是红冕七元之一,不是吗?”
“赪手奎章?”鬼方赤命坐在王座上发出一声惊疑,随后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瘆人的哀嚎声与冲击结界的声响不绝于耳,在无数怨灵愤然的撞击下,结界开始出现了裂纹,似乎只要再加把劲就能突破枷锁。
听到这些话,千玉屑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厉声说道:“你胡说。”
嘭!嘭!嘭……
“现在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行为了吧,王戒你把握不住的,我这都是在帮你。”见千玉屑的状态稳定下来,沈逸飞放开了他的肩膀,从一本正经的模样变回了笑嘻嘻的样子。
沈逸飞哼唧两声靠近道:“多大的人了,还来这套。”
湖底的菩提树却猛然爆发比先前更强大的佛力,将万千怨灵全部纳进,收入湖底。
怨灵不甘继续沉寂在湖底,纷纷爆发更强的怨气不断冲击圣光结界。
万千沉剑怨气从湖底冲天而起,似要突破天际,若是这些怨灵突破枷锁流落出去,那将会对论剑海附近据点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
菩提幼树的树叶在水中摇摆,像是蕴含着某种禅机。
花费几百年时间寻得鬼方赤命,后面得知鬼方赤命王戒丢了之后,又想着上位,显得十分有野心的样子,但是皇叔出来后又变得非常忠诚,前后性格对比非常的矛盾。
“谢谢。”
“啊~”
笑声终止,鬼方赤命又问道:“以千玉屑自称,如今你还是原来的赪手奎章吗?”
却不料在他放开之后,千玉屑突然一掌朝他面门劈来,距离太近沈逸飞根本来不及反应,厉掌即将印下之时,却在离他脑壳三寸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三日后,鬼方赤命伤势恢复后在大殿中与二人会谈。
一阵富有节奏的心跳跳动声伴随光晕吞吐,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出世一样。
是啊,我做森狱国相数百年,一心只为寻找赤命下落,位高权重也未曾想更进一步,现如今为何会想成为红冕王呢?
见他有反应,沈逸飞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从你得知鬼方赤命丢失了王戒之后,你就变了,变得偏执,甚至有些疯狂;虽然你看上去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推移,你会陷入其中甚至迷失自我。”
“恩将仇报……”
“在王戒有新主人之前,千玉屑愿意听从你的命令。”
氐首赨梦也没有趁机说一些对沈逸飞不利的话,虽然沈逸飞在苦境的作为已经可以说站到了对立面,但对于红冕七元来说,这都不算事,因为他们不在乎,甚至鬼方赤命还觉得论剑海的实力激发了他的战意。
红冕七元就是这么奇怪,对外人他们会下死手,但是自己人,往往会留一口气。
前提是没有触及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