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渡对这个丫头的医术十分信任,道,“空蝉,孤鸢受了伤。你快给她瞧瞧。”
空蝉本就是大夫,方才见到镜孤鸢的一刹那心中担忧,但是此时她已经稳住了心神,便道,“那是自然。快将姐姐抱入帐内。”
沈寒渡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将镜孤鸢抱进了帐中。他将镜孤鸢放在自己的铺上,贴心地为镜孤鸢盖上了被子,焦急地站在一旁。
空蝉拿来了自己的医药箱,她双手颤抖着,将镜孤鸢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口中嘀咕道,“阿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皇上。”帐外已经有将军在催促沈寒渡。
沈寒渡知道方才自己下令退兵,一定让所有人感到震惊。若实话,当他听到慕予竹的要求的时候,自己也认为自己坚决不会大答应。可是,就在镜孤鸢被俘虏之时,她脖子上的伤口,就仿佛一道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他地喉咙。
那一个刹那,沈寒渡什么也不想再想,他只知道,若是镜孤鸢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定然会与慕予竹拼命,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江山,他也在所不惜。沈寒渡知道,自己绝对接受不了镜孤鸢离开自己,就像上一次啊那样。
沈寒渡问空蝉道,“空蝉,怎么样?”
空蝉点点头,道,“伤势不重。只是阿姐连日奔波,此番又受了这样的惊吓,便昏迷过去了。”
沈寒渡又问,“可是我看那伤口着实深,没有伤到她吗?”
空蝉摇头,道,“还好伤口不算太深,只是看起来有点骇人。恐怕会留下疤痕。”
沈寒渡根本顾不得留疤不留疤,只要镜孤鸢性命无碍便好。他点点头,对空蝉道,“空蝉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
说罢,沈寒渡转身便走。
空蝉的医术果真精妙。没过多久,镜孤鸢的双眼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道,“我这是在哪?”
“阿姐?”空蝉惊讶地喊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镜孤鸢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空蝉拦住她,道,“阿姐,你身上有伤,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镜孤鸢脑子中乱七八糟。她拍拍自己仿佛要炸开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回忆起了刚才的事情。她与沈寒渡和风逍在慕予竹的帐中,然后慕予竹翻脸,慕予竹的手下刺伤自己。
镜孤鸢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沈寒渡的脸,一下子坐起身,问,“空蝉,沈寒渡呢?”
空蝉拿过一个靠背,放在镜孤鸢的身后,道,“陛下没什么事。他将你送回之后,好像外面有事,就去处理了。”
镜孤鸢一点一点地想起了刚才所有的事情。她的心中已经明白了。沈寒渡在慕予竹帐中为了能够将自己安然无恙地带出来,答应慕予竹双方各自退兵二十里。想来,这个消息一定已经在沉国军营中传开了,那些将军难免要找他细细盘问。
想到这里,镜孤鸢对空蝉道,“空蝉,扶我起来。”
空蝉惊讶,道,“阿姐,你现在不能起身。你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你已经在轻微地发热了。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必须要在这里。每隔半个时辰,我就要替你行一次针。直到你退热为止。”
镜孤鸢坐直身子,推了推空蝉,道,“空蝉,你还不明白吗?沈寒渡定然是在被将军们质问退兵的事情,他若是招架不住,你让我如何安心养伤?快扶我起来。”
空蝉还欲再辩,镜孤鸢的眼神一下子坚毅了许多,道,“快点,带我过去。”
空蝉没有办法,只能将镜孤鸢扶起来。她为镜孤鸢穿上盔甲,扶着她,一点一点地向帐外走去。
镜孤鸢与空蝉站在沈寒渡与将军们议事地帐外,里面正在议事。
“皇上,这种局势之下,竟然要为了一个女子退兵。皇上觉得这种行为可能够劝服在外面厮杀的将士?”
“是啊,皇上。镜军师本就是女子随军,军中已有诸多不满,若是此时,皇上竟然要为了镜军师而退兵。皇上可考虑过如何安抚军心?”
沈寒渡已经被将军们吵得头昏脑涨,他自然知道将军们所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今天那个场面,他怎么可能拿着镜孤鸢的性命去冒险?
“各位将军,能否听我一言。”坐在一旁的风逍始终没有说话,此时他突然张口道。
所有的将军都将目光放在了风逍的身上。沈寒渡向风逍投去一个感谢的眼光,他知道,风逍此时开口,是想为自己争取似靠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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