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演戏(2 / 2)

这是一句算不上恭维的恭维。镜孤鸢懂,所以脸上一红。转头对跪着的“太监”道:“王爷救了你一命,还不赶紧滚。”

“多谢王爷。多谢郡主。”说罢,“太监”低头起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风逍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他并未深想。

镜孤鸢见他一直盯着林魂栖的背影,担心他看久了就会看出破绽,赶忙找个话题:“怡亲王这是要去哪里?”

风逍看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回答:“找你。”

“找我?”镜孤鸢微微一愣,继而微笑道,“怡亲王有何指示?”

风逍笑着摇头,“指示不敢当。不过是想提醒郡主,随军出征万事小心。”

这本是一句朋友间无甚问题的关心,可镜孤鸢看见眼前的风逍笑得温柔,脸上也带有丝丝暖意,心下觉得有些奇怪。

“多谢王爷提醒,孤鸢自当小心。”镜孤鸢双手抱拳郑重的行礼,只是这个举动和她身上穿着的罗裙不甚搭配,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风逍抬眼,看见她的发被风吹乱,很想伸手帮她别于耳后,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他眼里的希冀与失望转瞬即逝,却还是被镜孤鸢看了个全部。

在镜孤鸢看来,风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君,忠心耿耿一心护主。于民,心系苍生福荫天下。于她,仗义相助情深义重。只是,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有友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两人就这样在甬道正中久久无言的凝立,直到风逍察觉再这样下去会引起旁人猜忌,才匆忙行礼,“郡主保重,小王先行一步。”

镜孤鸢作女子回礼,“王爷慢走。”

而后便是人各一方的擦肩而过,风逍没有回头,因为不敢,镜孤鸢亦没有回头,因为无用。

有些事,也许早就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可既然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又何必任由它生根发芽。

养心殿。

沈寒渡在布防图和边境地图中来回琢磨,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可万变不离其宗,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慕予竹围困他于锦州城达大半月之久,此仇不报他何以为一国之君。

这样想着,沈寒渡的手骤然握紧,快速举起又狠狠的砸在案几之上。

忽的从窗户闪进一个人影,那人垂手跪地,样子十分恭敬。

沈寒渡没有抬头,只冷冷的道:“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那人亦是语气平淡的回着,“是怡亲王的暗卫拦截了从季维辰府中飞出的信鸽,所以温楚言并不知晓他们会在今天的朝堂之上向陛下发难。”

“呦。”沈寒渡抬眼,一抹阴霾从眼底划过,“看来朕还是冤枉了温楚言。”他再抬手挥退那人,心里一片了然。

他本以为今日朝堂之事是温楚言演的一出苦肉计,还想赞他一声演得好呢。不过现在也一样,结党营私,操纵朝堂,这个内阁首辅大臣的手伸得实在是太长太远了。

沈寒渡迅速将案几上的几张图收好,高声喊道:“李德全,摆驾钟粹宫。”

温梦此时正准备用午膳,一桌子山珍海味,可她看着只觉没有胃口。

幸好沈寒渡身边的李公公先遣人来告知,她这得了消息就赶忙吩咐宫人忙活起来,更衣打扮,添换菜式,颇有要过年的喜庆模样。

这也难怪,仔细算算沈寒渡已有大半年没有踏入钟粹宫了,偶尔召温梦侍寝也是来辇轿抬了养心殿去的。故而她满心都在准备接驾的事情上,根本没有想今日的沈寒渡为何如此反常。

一切堪堪准备完毕,沈寒渡的銮驾就已行至钟粹宫的大门口。

温梦着盛装款款迎上前去,沈寒渡还没下辇轿,她便已福身行礼,“臣妾恭迎陛下。”

“爱妃快快请起。”沈寒渡神态自若的走了两步,扶起温梦,“门口风大,爱妃穿的这样单薄,仔细着凉。”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向宫里走去。

温梦落后沈寒渡半步的距离,既是出于恭敬,也是出于震惊。记忆中,沈寒渡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牵过她的手了。从宫门口到正殿,温梦第一次真切的希望这条路不要有尽头。

跨入正殿,一股饭香飘飘而来,沈寒渡大笑,“看来朕来的很是时候,正好看看爱妃宫里有何好吃的。”

温梦现在的表情可以用惊呆了来形容,尽管也吩咐厨房更换菜式,可她并没有奢望沈寒渡能真的留下来,事实上,她刚刚有那么一瞬的功夫还在责怪自己怎么不抽空好好想想怎么留住皇上。而如今,沈寒渡竟然自己主动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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