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的武器(2 / 2)

“这是孤鸢自幼的毛病,睡觉时但凡有点声音都无法安然入睡。”她仰着头直视沈寒渡的脸一点点变红,“如今空蝉与孤鸢在一起,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好,朕知道了。大军出发在即,想来等回来时你的栖梧宫也修建完毕了。”

镜孤鸢点头,后退半步福身道:“孤鸢先行告退。”

目送镜孤鸢的背影逐渐远处,沈寒渡的嘴角微微上翘,或许自己在她的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地位。

夜色如醉,在乾清宫空荡的回廊里更显冷清寂寥。

镜孤鸢一人缓步走着,她也不知为何要顾及沈寒渡的那一点不易察觉的失望。从锦州回朝,他为她做了很多事,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护她周全,却也与她赌气,似个孩子一样惹了她还要回头看看她是不是在意。

镜孤鸢抬头仰望浩瀚的星空,不禁笑出了声,用这样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谁能相信这个人就是每天朝堂之上那个杀伐果断的一国帝王。

在这漆黑的夜幕之下,还有一人仰望着星空无际。

他就是怡亲王,风逍。

此时,他正坐在自家王府的屋檐之上,一手执酒,一手抚额,嘴角的笑意在想到那个身影之后变得更为放肆。

他知,她是沈寒渡的皇后,他与沈寒渡情同手足,于情于理都不能亵渎。他亦知,她心有所属,虽安静自持但每每看到沈寒渡时她的眼神总是暗暗发亮。故而他守礼守节,绝不逾越半分,唯有在这潇潇冷肃的夜里,一人饮酒醉,聊慰相思意。

“王爷。”一暗卫忽地出现在风逍身侧,铁板一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说。”风逍酒意全无,声音也跟着严肃起来。

暗卫躬身将一纸条递在他的手边,“从季维辰府中飞出的信鸽身上搜到的。”

风逍看了一眼暗卫,再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明日可办。

风逍眸色顿暗,扭头看着来人,“可知说的是什么事?”

“今天白天季维辰始终在府里没有出门,倒是他的门徒去了几个,并不是同时去的,也看不出是因何事去的。”黑衣人沉声禀报。

风逍点点头,只一挥手,黑衣人便消失的仿佛从没有来过。

他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一手轻轻晃动酒葫芦,所剩的酒在里面哗啦哗啦作响,忽的他停下动作,似是在思考。而后翻身落地,从屋内拿出一只机关兽,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便果断放开。

自风逍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起,他便安排人手在暗处盯着温楚言。因沈寒渡欲册立镜孤鸢为后,季维辰等一众老臣这段时间与温楚言交往颇为密切。本也只是顺道多看了看,却不料想发现了这样的秘密。

机关兽是还在云沉边境时镜孤鸢送给他的,这个小家伙比信鸽更为隐蔽也更为灵活,他一直很宝贝,从不轻易示人。今日之事,他觉得十有八九是冲着镜孤鸢去的。为了提醒她,他甘愿拿出机关兽。

事实上,风逍的猜测是正确的。

季维辰担心有皇上的暗卫监视府邸,便通过他的门徒悄悄联络朝中重臣,欲在第二日早朝时向皇上谏言不能带镜孤鸢出征,以防营中生变,皇帝性命不保。

那只被风逍拦截的信鸽,正是季维辰与温楚言之间联系的。

温楚言知因他女儿在宫中的缘故,沈寒渡与风逍皆防备于他,故而这一次他退居幕后,只教季维辰要怎么办,但那只信鸽是季维辰自作主张,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成。

因为朝臣之中没有一个不喜欢将皇上的安危挂在嘴边,仿佛只有这样说才能显示他们为人臣的责任感。尤其是言官,格外喜欢和皇帝唱反调。

镜孤鸢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刚回到自己的偏殿,空蝉已经睡下了。她命人讲字条原样送到沈寒渡手里。她要提醒他,他的朝廷中有人不听话,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镜孤鸢并不清楚,也懒得去想。

第二天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司礼的太监高声喊道。

季维辰果然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沈寒渡微眯了眯眼,“季爱卿请讲。”

“陛下亲征犹如虎狼之师,带一女子,不伦不类。臣近日听闻,风鸢郡主要求再多带一女子随行解闷,真是荒唐。”季维辰恭敬行礼,所说之言却在沈寒渡看来可以是大不敬了。

沈寒渡没有立即发作,一双鹰目环视朝堂,“还有人同季大人一样的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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