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恒继续问道：“另外两个凶案的现场可曾发现这么小的脚印？”

“不曾发现。”卓敏回答，“这个巷子的地面是潮湿的泥地，所以脚印留得明显，之前的两起案子都发生在干燥的地方，脚印又特别凌乱，根本没能提取。”

苏熙月心中叹息，哪里有不能提取的脚印？只能说明这卓敏办案缺乏耐心，也不够细致。

楚君恒沉吟片刻，“卓兄，把尸体带回义庄（古代停尸房），让仵作（古代法医）先验尸吧！小弟想看看前两个案子的卷宗，明日要去一趟崔雄和宋炳刚的家里。”

“好！贤弟出手，破案指日可待了！”卓敏欣喜地说。

“月儿，我先送你回去。”楚君恒唤了声依旧在聚精会神寻找线索的苏熙月。

“王爷，凶器很可能是根铁棍，约莫……这么粗……”苏熙月比划了一下。

楚君恒笑看着她：“你是从伤口看出来的？”

苏熙月专注地点了点头：“从伤口敲击的角度来看，棍子应该不长。”

“女人或是身形矮小的男人，不长也不粗的铁棍，能让你想到什么？”楚君恒试探着问。

“暂时还想不到，王爷如果明天带奴家去走访那两家受害者家属，说不定奴家能从女子的角度有些独特的发现。”苏熙月主动请缨。

楚君恒犹豫片刻，点了下头。在宫中下毒案中，苏熙月提醒他熏香和戒指这两件事，对楚君恒破案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而这次苏熙月面对血肉模糊的尸体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更是令楚君恒十分震惊，不过考虑到她下午审问刘晋时展现出的机敏坚定，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卓敏说得对，像苏熙月这么胆大的女人真不多见，她总是能给楚君恒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