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从那一刻,她就成为了自己此生将要去虔拜的神明,成为他不断去追逐的光,成为他的不可失去,亦成为他的命。
可是,自己的红眸太独特了,在他的神明的眼里当做宝石一样的瞳眸被别人视为不详的恶魔,终于那些人不死心一心想将他除去。
可是,可是那些该死的,活该被千刀万剐的罪徒,竟敢将他们肮脏的手伸向他的神明,简直不可饶恕。
他的神明,他的一切都消失了,都飘散在空气里,随之死掉的还有他的心。
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变强,再变强,然后杀人,报仇……
杀掉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最终,一如想象中的一样,仇恨的刀刃沾满了鲜血。
他冷漠的看着跪在他脚下求饶的人,露出邪恶残忍的笑容。
“拉下去,千刀万剐。”
他嘶哑的声音里满是寒意,犹如索命的恶鬼,定要活生生从他们身上扯下肉来。
不解恨,不解恨啊。
他的神明,他的阿酒,再也回不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啊……
光一个轻松的死字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舒坦,他要加倍折磨他们,把他们削成人彘,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他阴冷的眼中满是疯狂的嗜血和暴戾。
亲生父母跪在脚下惧怕的浑身发抖,哀求着他,说他们好歹也是他的父母,生他的父母。
呵,父母,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多可笑啊,恶心,他们不配,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他是亲手一刀一刀刮去他们的肉的,他这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无所谓了,他的神明已经不在了,从此,他的世界再也没有光,没有色彩。
是的,他的心与他的神明同在。
可是现在已经死了,心已经死了。
罪恶妖冶的血液像水一样蜿蜒成河流,所有人看向他的眼中都带着恐怖和惧怕,那阿谀奉承笑脸相迎的背后是虚伪的忌惮惊恐。
呵,虚伪之极。
满目疮痍,他再也找不到他的阿酒了,他的阿酒在哪里啊,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阿酒
阿酒
你去哪里了?
求你别丢下我……
床上紧闭着眼睛陷入梦魇的人猛的睁开发红的眼睛,拾起身来。
那眼中无比慌乱和惶恐,对,阿酒,他的阿酒呢?
阿酒,阿酒,他惊慌的掠过屋子,没有人,她不在。
他跌跌撞撞下了床,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阿酒阿酒,他嘴里喃喃道。
眼神逐渐空洞绝望,是在做梦吗?他梦见他的神明回来了,他梦见他和他的神明,他的阿酒成亲了……
是梦吗?心中不由悲怆万分,心撕裂般的痛。
对,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他的阿酒是真的回来了。
他疯魔般的跑出院子,一声一声喊着“阿酒,阿酒阿酒……”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他颓唐的跪倒在地上,豆大的眼泪从脸上滑落,地上湿了一片。
“小崽子?”
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目光触及到她身上,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亮光。
他站起来急切又踉跄的跑来,拼命死死的抱紧她。
声音嘶哑,嘴中一遍遍叫着她:
“阿酒”
“阿酒,阿酒”
“阿酒”
“阿酒”
……
秦汝酒被他勒的紧紧的,眼中疑惑,她不是就出去一会的功夫吗,这人怎么把自己弄的这样狼狈。
察觉到了他心中浓浓的不安,她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那人头埋在她的脖子里,不作回答。
抱了许久,秦汝酒感觉领子湿漉漉的,于是强硬的抬起他的脑袋。
只见那人红着眼睛,眼中浸润着悲伤的泪水。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秦汝酒摸摸他的脑袋。
“什么梦呀,哭成这个样子,没事没事,崽崽,我在这里,别怕。”
她抹去他挂在眼眶的泪珠子,好笑极了。
“你不要我了。”
沈翊川红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噗,瞎想,怎么会不要你,我最最最稀罕你,最最最喜欢你了,不会不要你的。”
秦汝酒mua的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嗯,不许不要我。”
“好好好,你怎么没穿鞋子啊,我们快回去,这么冷的天,你是笨蛋吗?”
责怪的话刚落,那人就拦腰抱起她大步走进屋子里。
把人轻柔的放在床上,他便急不可耐的压下身来用力的吻上她的唇瓣。
情致正浓,那人像是为了确认怀里的人是真的存在一般,又一遍一遍唤着她,逼着她把相公,夫君喊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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