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明十分危险的生物头发散落,眼神无辜又可怜,像是在问“你为什麽要掐着我”,头发被水打湿,顺着光滑美丽的肩胛骨垂落,被打散的珍珠项链混杂着水草在肌理间游走,让他现在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漂亮的小宠物。此时此刻,李芝瑶再次动了要把对方收为宠物的念头。如果他一直保持这样,那麽有这样一个宠物也不错,光是放水缸里养着就非常赏心悦目,还能时不时听他唱歌,实在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不不不,算了,她不缺宠物,却缺一个玄离这样有趣的情人,如果因为这个事情让对方吃醋,那个画面有点太美。“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她还是想确认一下面前这人的身份,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你还是回去海里吧,我可不想在餐桌上看到你的剁椒人鱼头。”“你...”纳西正努力向前,却迟迟无法碰到目标,委屈地红了眼角,闻言愣了许久,发出一声清浅到几乎让人忽略的呢喃,“芝...要...”李芝瑶皱眉,“什麽?”人鱼眼神也变得十分迷茫,像是回忆不起来自己到底为什麽要说这句话。“我是谁?”“芝...瑶...?”“你又是谁?”这个问题像是打开了什麽开关,纳西猛的摇头,像是要把什麽东西甩出去,没了才有些迟钝的说道:“纳...不,玄...玄...仙...跟你。”他紧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痛苦,终於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你不是,这里的...想要,替你把...为什麽,你,不是这里的?”他在纷乱的画面中寻找着对方问题的答案,却迟迟没有结果,反而让他陷入了更大的混乱。李芝瑶模糊听懂了他话中的几个关键词,也不敢再强逼他,只是伸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纳西眨眼,感受到额间的温度,像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对面的人也可以这麽温和。这样温柔的对手让他心里更加骚动,十分想将她那红艳艳的嘴唇咬住嚼一嚼,想来一定很好吃,接下来,他再咬住...脑袋里飞过无数的画面,不知不觉间,发呆的纳西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体非常难受,浑身哪里哪里都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想要对方的欲.望却更加强烈。想要,把她按在怀里,想要把她...他又开始皱眉,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正在这时,两人同时低头,那紧贴的身体中间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试图冒头,硌得大家都很不舒服,他试探地动了动腰,寻找可以放置的地方。那一定像是一个漩涡,时时刻刻引诱着他深入探究。摸索间,他竟然真的找到了。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李芝瑶倒吸一口凉气,抬手就打在了他的胸口,“混.蛋!”他被打的有点懵,但还是按照本能继续向前进,看到李芝瑶又要伸手打他,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李芝瑶狠狠把他的身体抓了下来,一口咬在了他绷紧的肩膀上。带着些海味的血渐渐流淌,夜风呼啸,有水围绕在脚踝,温柔轻抚着她暴躁的心情。人鱼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痛呼,这声音不大,却深陷在夜幕中飘扬开去,每一个波纹都像在撩动心弦,引诱人沉沦。他只觉得十分委屈,你不让我咬你,你却反过来咬我,哪有这样的道理。因为这,他的动作幅度变得更加夸张,李芝瑶觉得他是不是把这当做了另一种攻击方式,每当她咬得用力,他的腰也撞得更用力,最後,两人彻底进入了另外一种厮杀模式。水珠沿着肌肉一路向下,巨大的鱼尾拍打水面。李芝瑶玉白色的脚背按在沙滩上,难熬地勾出一条打着颤的长线,伴着海浪起伏的声音发出一声声喘息。他後背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像是被拉满了的弓,随时都能射出去。两人时不时反转位置,互相攻击,却在下一秒要收回伤害对方的举动,紧紧箍住彼此。夜星如雨,她望着上方晃动的天空,舔了舔嘴唇。“真是太重口了...”听到她说的话,趴在她身上奋力耕耘的纳西发出一声疑问的鼻音,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她,却被她按了回去。“好好干...活,别东张西望的。”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纳西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用力撞了几下後,浑身颤抖着发出让人骨头都酥掉的闷哼。李芝瑶难以忍受地大喘了几口气,眼神一点点涣散。现在...金枪鱼沙拉的清理工作,可真是一个大难题。第172章第五个战五渣:暗黑末法时代龙岛的存在从邻国开始,一场浩大的瘟疫席卷了整片大陆。过往所积累下的层层白骨,终於用另一种形式将怨恨投送到了那些迫害过他们的人身上。短短一个月,城中已经倒下近一半人。有的人没扛过去,成为一具死状可怖的屍体,有的人还在封闭的区域苟延残喘,每次闭眼都会担心下一次再不会睁开。这时龙岛的来客造访了王国一个边陲重城。都看着这一行身穿统一制服浩浩荡荡前来的人群,守门兵士连忙去通知了上级,对他们的到来保持着最大的警戒性。正当守城官匆匆而来,想要让卫兵将他们驱离城市时,李芝瑶上前一步,在周围纷乱的人群中,抬高音量说道,“我们来此,是见城中疫病蔓延,露伊公主善良,不忍你们遭难,但如果你们不愿相信,那我们也不会强求。”说着,他们便作势要离开。守城官听到了公主这两个字,顿时後背一抖,不敢置信地看向李芝瑶身边那个神情倨傲的少女,当他将视线挪到那里时,那少女只是淡淡撇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只这一眼他就相信了对方所说,如果不是公主,谁又能有这样的气度呢?只是虽然边陲消息闭塞,他也依稀听过似乎露伊公主已经和邻国联姻,那为什麽又会出现在这里?然而,此时的情景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他往前追了几步,叫住了这些自称来自龙岛的人。“你们,真的能解决这个疫病吗?”李芝瑶停下脚步,嘴角带笑,“当然。”***“这个加进水里,熬煮一刻後,每人趁热喝一碗,可以防止传染。”城主原本也是被这种大队人马一起进城的模样吓怕了,见到面前这一群信誓旦旦的人,不由也抱了些侥幸,於是同意了他们的邀请,只要求在城外单独画出一片区域,让他们接一些得了疫病的人过去治疗。如果治疗得当,就推广实行,虽然对他们的来历有所疑虑,但是他想着,反正那些得病的人放着也是个死,还可能传染其他人,倒不如给他们试试,万一就成功了呢?如果不成功,再以欺诈罪名逮捕便是了。然而让他惊喜的是,这群自称来自龙岛的人真的带来了可以治愈疫病的草药。他曾打探过,原来疫病刚刚开始时对方就发动了所有精通草药学的人一同研制,在岛主的帮助下,使用比现在精密上许多的道具弄出来的提炼药物,具体的原理他不清楚,却知道他送过去的那些人,除了病得太厉害的身体彻底垮掉,没有办法救回来,其他人都被救活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有足够的人手,明年才能拿到足够的税收,想到仓库里那些金银珠宝,城主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眼珠子一转,让身边的士官帮他去查一查露伊公主的事情。堂堂一个公主,没有点问题,怎麽会落到这里跟一群女巫为伍。***“我好了,我好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一家!”刚刚痊愈的男人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妻儿痛哭出声,口中不停说着感谢的话,小孩子说在大人的怀中睁着大大的圆眼睛看着周围,因为生病而消瘦下去的脸终於透出了健康的红晕,像是一棵被风吹歪了的小苗苗,终於被扶回了原地,重新在土壤里紮根,健康成长。跟着李芝瑶一同前来参与救治的龙岛岛民们相视而笑,她们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敢抬起头,骄傲地告诉所有人,我们来自龙岛,我们精通草药学,只有我们,能够救你们的命。神不能,但我们能。出发前,李芝瑶曾经让大家投过票,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女巫其实又会成教廷和皇室最爱用的替罪羔羊,但许多人还是选择站出来,研发药剂救下无数人,李芝瑶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其实是非常开心的。她也考虑过要不要自己出手,但事实上,且不论她能不能买到药剂,说得冷漠一点,这并不是她的子民,贸贸然出手,其实对他们整个历史的推进并没有帮助,况且该为这些子民负责的也并不是她。这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国度。将这些人才聚集到一起,提供所有现在能实现的科技和药物研究理论一一教导给他们,已经是她能为这个世界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唯有患难之时,才能见到最本质的人心。虽然过往的仇恨深重,但当海啸般的恐怖灾难来临,还是会有人愿意暂时忘掉仇恨,帮助整个人类族群渡过难关。然而,正如李芝瑶所预料的,在这死亡的阴影逐渐离开城市的时候,城中也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利於他们的言论。“要我说,这些都是女巫的诡计,之前离开的神甫大人告诉过我们,这些女巫惯会散播疫病,导致城池覆灭的手段还少吗?之前城里面死了这麽多人,一定是他们的关系!”“对,对,我也这麽想,要不然怎麽就这麽巧,我们这边刚刚开始生病,他们那边就找到了药,搞不好是他们散播的病,然後假惺惺的过来装好人。”“他们该不会是有阴谋,想要借着这个事情要我们的钱吧?”“不止,谁知道他们在药里面放了什麽,万一里面加了什麽控制人心智的东西...”“你这麽一说,我都不敢吃了!”“别吃了,反正如果病了她们也得把你救活,不然我们就告诉城主大人这群人的阴谋。”“真是的...害我们受了这麽久的苦...”营帐外,一个褐色头发的姑娘抱着手里的药膏愣愣地站在门口,脸上天真快乐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手上的药膏是她昨天通宵熬制的,专门用来治疗那些因为疾病而溃烂损伤的皮肤,因为很多人晚上会因为这伤口的麻痒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看着这样的情形,总是忍不住工作的再多一点,更多一点。於是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恶意总是比善意更让人难以忽略。此时听着里面人的对话,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愤怒和巨大的委屈充斥了胸腔,让她再也拿不稳手里的药瓶,只想砸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闭嘴滚出去。“小心。”一只手捞住了药瓶。李芝瑶把那个圆罐在手里颠了两下,感觉到其中沉甸甸的重量,轻叹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揽着她往龙岛营地的方向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求你的时候死乞白咧,吃完饭就砸筷子骂娘,世上好人千千万,这不过就是几条泥里的臭虫罢了,你又何苦在意他们。”回到龙岛众人临时搭建的帐篷,因为过度的疲惫而导致心脏十分不舒服的女孩捂着心口坐到了椅子上,过度的难受将她本来就已经超负荷运作的心率打乱,此时的她只觉得心跳得飞快,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离开她的身体。见她双唇发紫,两眼已经有些涣散,李芝瑶连忙伸手按住了她的後心,感觉到心跳似乎有点不对,连忙输入一点光明元素帮她梳理身体。这样过了将近一刻锺,女孩才慢慢的平稳了呼吸,靠在她的胸前陷入了昏沉的睡眠。李芝瑶无奈地叹气:“...这到底熬了多久啊。”看面前人已经熟睡,她轻轻地将人托了起来,像捧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放回了床上,这才掀开营帐的门走了出去。“她怎麽了,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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