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麽能如此藏私,堂堂一国长公主连这般肚量都没有,竟然置兵士的性命於不顾。”另一个男人酸溜溜地说:“公主之尊,哪管他人死活。”李芝瑶听得好笑,这些人真是够无耻,天天想着不劳而获,就是给了他们,他们敢造吗?这种制式,普通人有了便是造反,也不怕直接被母皇抓去砍了头,再说,他们倒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这两年的勤修不辍,何来如此强大的军需储备。不说别的,就说这些人手底下的兵,若是没有她,现在至少死大半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零零碎碎听了一下他们的计划,李芝瑶没有再妄动,他们所想的,她心里多半都有数,因此也不意外,只是此次前来,她还有另外的事情想要弄明白。又过了大约一炷香,这几人终於唠嗑完了,探头探脑地各回各家去,李芝瑶轻飘飘落到地上,跟着其中一人回去了。不是别人,这是那个今天“无意中”撞到她後背的男人。这是个幕僚型的文将,这种人要是真的这麽无害,也不会在如此精锐的部队中呆着,要麽就是他演的太真,要麽就是部队无人。李芝瑶觉得应当不是後者。既然今天知道了自己身上有伤口,那他应该就要进行下一步了。一路跟着他来到他所住的那一处房间,李芝瑶正琢磨着是先等他睡着了翻一翻屋子,还是直接打晕他翻一翻屋子,却见那人并没有马上睡觉的意思,竟然点了油灯开始写东西。他先将一卷细薄绸布小心拉出一截,取了巴掌大铺平放好,便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斟酌着下笔,没多久,就挤满了一整面的小篆。李芝瑶换了个角度仔细看,却发现那巴掌大的丝绢是时下最时兴的材质,一般多用於制成千层纱,或者...密信。果然,等他举起那绢布小心吹干,随後便卷起塞进了一支小小的竹管里。小心地用蜡封好口,他就将竹管绑到了窗台边休息着的鸽子腿上。李芝瑶思忖着怎麽拦下这封信,鸽子却正好转过头与她对上了眼,蹬了蹬腿,歪头咕噜叫了声。“来吃,来吃。”男人浑然不觉,草草喂了几颗粟米,便将它放出了窗。看着它飞远,他左右看了看,终於关窗回了房间。李芝瑶没有停留,在他关上窗户的那一瞬立刻起身去追鸽子,这种时候放鸽子出去,定然没什麽好事。所幸她的轻功还没落下,没一会儿,就被她用一片树叶打下了那只可怜的瘦鸽子。鸽子一脸懵逼地被她捉到手里,毛发乱翘,还被强行取走了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正想叫唤两声以作抗议,就被旁边的一把粟米迷去了心神。乖乖,发财了,一不小心就成为了鸽生赢家。李芝瑶把鸽子放好,按照刚才所见的步骤小心的解了蜡封,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仔细推敲後才发现这是一首藏名诗,等她将每一句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了一遍,才知道那人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公主将愈,计需断肠,火器甚怖,不可放归。”她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说她的确受伤了,但并不是很严重,很快就会痊愈,计需断肠的意思,大概是需要断肠草一类的□□来让她彻底玩完,而後面那两句应该说的是她的武器有些太可怕了,不能放她活着回京。看来,这个人与刚才那群人的立场并不相同,那麽,那麽这人到底是为谁服务的呢?李芝瑶一个个排查心中的怀疑对象,得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性。她那愚蠢的二皇兄,毕竟,如果自己在这里挂掉了,军需被他们这群人制造先机拿到手,那二皇子党就能凭借武器之利和长孙家抗衡,不仅如此,没了李芝瑶这个储君的最大竞争人,二皇子翻身也指日可待。如果要拿□□对付自己,那他们会下在哪里呢?李芝瑶仔细想了想,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想下在自己配给军医的那些金创药上吧!这样一来,追责不到他们头上,反过来还可以说是自己改良的配方出了问题。想到这种可能性,李芝瑶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她费劲巴啦好不容易弄到的药物,那真是用一点少一点,一罐可以救多少人啊,被下毒的话…她把线索整理了下,准备让玄离迅速差人去查这件事,同时找机会送出密信上报给衍帝,包括自己在战场被偷袭的事情。又派出几个人监视那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文士这段时间和谁接触,做好了随时抓人的准备。***军队休整完毕,正在等待皇城做下一步指示,一件事震惊了整座军营——有人在给长公主的药里下毒,被抓了正着!那人当场就想吞药自杀,却被卸了下颌,旁边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看着他被辉山军带走,却一个都没敢吱声,没几天,李芝瑶就拿着一张名单来抓人了,首当其冲就是那个文士。那文士本来装傻充愣,死活不肯认,因为他笃定了那人绝对不会供出自己,却不知为什麽,李芝瑶却已经把他当成了重要嫌疑人严加看管起来。他又哪里知道,李芝瑶早在他当年自作聪明撞上那麽一下後便已经怀疑上了他。其实这男人料得不错,那下毒的人是真的直到最後都没有把他供出来,虽然那人口供里面没有写上他的名字,但李芝瑶可以给他直接添上呀。他还想再拖延点时间,李芝瑶已经拿出了另外几张口供拍在桌上。“不用负隅顽抗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你也来写一张名单,说说在这群里军队里到底还有哪些人手,和其他人的口供有一个名字对不上,就拿你一个家人来换。”男人惊惧万分地看向她,浑身发颤。李芝瑶呼出一口气,拍了拍额头,“还演戏呢,差点忘了,你最爱的是外室的那两个小的吧,据说文不成武不就,性格还糟糕的很?我帮你接回家去,让你夫人好好管管?行了,那就拿他们开刀吧,不过两个不够杀的,那还是散着切比较好,你喜欢先从手切还是先从脚切?”那人这才真正变了脸色,崩溃大喊,“你这个恶鬼!”李芝瑶嗤笑,“正是本宫听过最好笑的话了,你找人冲本宫後背射箭的时候,就该料到这个下场!”旁边负责刑讯的人再次上前帮着施压,男人哆哆嗦嗦趴伏在桌子上,过了半晌才抄起毛笔一个个写下名字,等到写完了,他将毛笔丢到桌上,颓然一趴,不再言语。李芝瑶拿起纸看了看,交给刑讯之人去别的牢房样画葫芦,骗他们说这人已经率先招供了,若是他们写出来的口供有所不同,那就先拿他们最重要的东西开刀,有人重财,有人重色,还有人重名声,只要他们有在意的东西,那就有软肋,逐个击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正当几人都录出一份口供,等待查清的时候,皇城中突然来人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芝瑶眉头皱了皱。玄离被她留在京中保护芝蔓,顺便处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此时竟然传来了信息,那定然是有十分重要的新进展了。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不由加快,猛得掀起营帐,一声问候卡在喉咙,忽的就愣住了。“...怎麽是你?”第154章他们都是战五渣:王者的道路他来送温暖站在昏黄的灯光中,男人转过头,眉目俊朗,笑起来却暖融融的。这送信的人,竟然就是被她留在京中的玄离。“公主殿下,许久未见。”李芝瑶将帷幕放下,走到他的身边,拉过脖子轻轻亲了口他的脸颊,语气却有些责备,“你怎麽来了。”男人呼吸不稳了一瞬,随後就将一遝资料递给她,“许久未见,在下甚是想念,殿下放心,小公主一切安好,我离开前已将京中事处置妥当,只是来见你一面,今夜便回去。”李芝瑶在心里叹气,终究还是没忍下心肠来斥责他为什麽擅自做主,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想了想自己留给妹妹的护身玉佩和软甲,还有暗地里安插的人手,李芝瑶心下稍安,拉着玄离坐下。玄离道,“我在这住上一晚,明日便回去,城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你要的那些东西我也已经找得差不多了。”“辛苦了。”她给玄离倒了杯茶,正要细问,却见对方伸手一把揽过了她的腰,将头靠在了她的胸口。“嗯?”“公主。”“嗯?”“芝瑶。”“嗯,”李芝瑶笑了起来,抱住他的脖子,温柔地细细亲吻他的额角,“阿离,怎麽了?”男人揽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眼神在烛光中明明灭灭,嘴巴开合了一下,大约是自己都觉得要是说出口了有些奇怪,索性就不说话了,抬头去咬李芝瑶的下巴。李芝瑶被叼住下巴不由惊叫了一声,随後便被这人继续往上含住嘴唇的动作吞掉了声音。许久不见的两人在嘴唇相触的那一霎那便如同被电流,从头电到脚一阵酥酥麻麻,舌尖轻缠又分离,那温暖柔软的触感甜美无双,鼻尖磨蹭着,发出一声声诱人的轻哼。等到一吻结束,两人的衣服都已经被对方揉得乱糟糟的。玄离把从她身上解下来的锁子甲丢开,直接将她抱上了.床榻。李芝瑶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麽轻,竟被他直接单手抱了起来,等後背陷入软软的被褥之中,就看到他已经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不由好笑。“这麽着急?”“其实,玄离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为公主做。”“哦?”李芝瑶虽然躺在下方,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好整以暇,虽然眼角泛上了桃花色,被吮得湿润的嘴唇还微张着,仿佛惑人再次亲吻一般,“是何事?”玄离被她慢悠悠踩上来滑动的脚弄得倒吸一口冷气,却硬生生受了下来,一边任由她作乱,一边揪开上身碍事的衣物,将自己线条优美的上身呈现在灯光之下。他倾身看向李芝瑶,头顶逆着光,只能看到他倒三角的体型和漂亮的腰线,形成了一个颇具有压迫力的空间,“为您泄.欲。”李芝瑶抿嘴笑了起来,脚掌顺着刚刚踩的位置一路往上慢慢的攀爬,按压那些流畅的肌理,最後落到自己这小侍从的脖颈处,把人勾了下来。“那你需得好好表现,做得好了,本宫重重赏。”於是,卑贱的侍从合身而上,将尊贵的公主紧紧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粗壮的船桨挤进壶底,借着腰力狠狠搅出了一池泥泞。“遵旨。”***次日清晨。“行了,别按了,”李芝瑶趴在浴桶上昏昏欲睡,“再这样下去又要换水了,你是泰迪成精吗?怎麽没完没了的。”玄离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难道公主觉得臣像那种短平快的小东西?”总觉得要说“是”的话,对面这人又要整什麽幺蛾子,李芝瑶轻咳一声,现在依旧觉得那种鼓胀胀的感觉依旧在,於是并了并腿扯开话题。“不说这个了,来说正事,你是现在就要走了吗?”玄离点头,拖过火盆帮她把头发一点点烘干。李芝瑶把头靠上他的大腿,惬意地享受温暖,“之前抓到的那个给我下毒的,口供已经整理好了,你把他们一起带回京,好好清理一下府邸,她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记得和母皇说一声。”玄离允诺,帮她把中衣披上。李芝瑶张开双手,任由他帮自己系上衣服带子,“之前叫你们找的那些说书人...”玄离系完带子,又把她抱回了床上,同样穿着中衣斜靠在她的身边,“已经全都找到,而且身家清白,我只说有一些话本要他们去讲,没说是为了什麽,每个人都按照你的吩咐给了一袋银子,如果他们识趣的话,应该知道怎麽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