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自己有办法。”
贺慕宴面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俯身捡起那条带血的绳子,贺慕宴在手腕上绕了几圈,扭头看向身后的顾雨:
“你不是说怜儿肯定在这里吗,人呢?”
顾雨还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冰冷的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要杀了她一般,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身体。
“陛...陛下,请容许臣再想想。”
她的额前渗出薄汗,有些倔强地抬眼。
贺慕宴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想想.....行,若是孤在日落前再找不到怜儿,你就第一个为她陪葬吧!”
旋即转身指向跟上来的一众臣子:
“还有你们!要你们有何用?!一个人都找不回来!”
他目露冷色,眼尾早已染上薄红,连声音都透着狠戾和若有若无的颤抖。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惶恐不已地下跪:
“陛下赎罪,尔等一定尽心寻找贵妃娘娘。”
顾雨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男人,贺慕宴一向冷漠残酷,即使暴戾时也带着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世与无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情绪外露的样子。
在她看的那本书里,贺慕宴一生除了征战他国和饲养野兽之外,再没有任何值得他上心的事或人。
那本书中也有一个苏贵妃,虽然在苏相的设计下为他怀上了孩子,但他们之间并无任何感情,就连贺慕宴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是没有任何期待的。
当时她看这本书时,之所以深深地迷上了贺慕宴,并且在她穿书后也对贺慕宴有一种强烈的执着,就是因为他就像一朵高岭之花。
并非贺慕月那种高山雪莲,而是染血的曼陀罗,盛开在地狱之巅,却无人胆敢染上他花瓣的血污。
而她足够了解他,有自信成为走近他心里,陪在他身边坐上最高位的那个人。
可为什么这一切在苏怜进宫后都不一样了?
顾雨真情实感地感到迷茫与不安。
苏怜醒来时,已经身处一个华丽诡谲的宫殿中。
宫殿以紫色和黑色作为基调,柱子是由一种黑色的藤枝交缠而成,还散发着隐隐的紫光,看起来十分神秘。
而她则躺在一张十分舒适的软榻上,床的面积足够十个她在上面滚来滚去。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一身浅紫色的仙气飘飘的镂空轻纱吊带百花裙。配上额前那株紫色的琉璃丁香小坠,显得无比有异域风情。
苏联揪着衣领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虽然在昏迷之前那个奇怪的男人,声称她是他的妹妹。
可是难保这不是什么新的手段?
只进见南清初突然出现在门口,屈起手指敲敲门:
“小怜。”
苏联警惕的将手伸到背后,却只见能清除满眼的黑眼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药膏,轻声道
上面昨天你的手受伤了,脚也扭了,用这个复原膏可以让你恢复的更快,而且不留任何疤痕
不留任何疤痕?
苏怜猛然心动。
南清初径直将她的脚抬到自己的膝盖上,准备打开复原膏抹在她的脚踝处。
“哎哎哎流氓啊!”
苏怜“啪”的打了一下他的脸颊。
只见南清初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宗主,宗主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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