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为了寻到能够解救江平之的药,更是为了她自己不再被这样蒙在鼓里。
皓国,皇宫。
来往的宫女们纷纷都低着脑袋快步行走着,太监也如此,都揣着手一脸惶恐,一时间宫内竟然显得无比安静。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次回来的陛下明显比之前还要暴躁不少,一直到方才,已经被拖出去了两波人。
也正因如此,才又安排了数位太医和赤脚先生前来。
殿内,一群身着太医服的太医们都纷纷一个接一个地跪下,举着药盒瑟瑟发抖。
贺慕宴乖戾地倚靠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声音喑哑却透着股孩子气:
“孤不喝。”
只见为首的太医不听,硬生生地冲到了贺慕宴面前:
“还请陛下用药以免伤及龙体,切勿再因故人劳神费心。”
“故人?怎么,你们都觉着苏贵妃已经死了?”
贺慕宴挑眉,神色极其难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不是死了,而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没看到陛下那次去了后满身是伤的回来了,结果还没带回来贵妃娘娘。
据说苏贵妃是被九州莲带走了,九州城地势复杂,势力诡谲,只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但这样的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要是真说出来,只怕会落的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只见坐在高位的贺慕宴神色阴戾,望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不厌其烦地皱了眉头,连眼皮都没抬,径直从一旁拿过一把长弓。
搭箭,对准,一系列动作无比顺畅。
因为距离太近,那支豪华到连尾巴都嵌了宝石和孔雀羽的箭的箭头,直直地抵住了那位太医的眉心,似乎只要贺慕宴一松手,箭羽都会立马将他贯穿。
刚才还在说话的太医瞬间神情龟裂,半跪的身子都僵硬住了,一动不敢动。
“爱卿,你方才说什么,孤没有听到。”
贺慕宴倦懒地靠在一旁,舌尖舔过薄唇,仿佛是听到了猎物的名字因此而兴奋。
“臣...微臣......”
太医抖着说不出话来,周宁海见状,立马出面解围道:
“话都说不清楚,难怪陛下刚才没听清楚,还不赶快下去!”
太医瞬间松了口气,朝周宁海投去感激的眼神,一边站起身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贺慕宴见是周公公,也没有多加为难,只是心头总是有股躁郁难以消解,导致他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殿外,值班的宫女见就连太医都晃晃张张地跑出来,一边打扫一边窃窃私语:
“?G你听说了吗,自从苏贵妃走了后,陛下又回到老样子了。”
“是啊,而且据说比之前有过而无不及。”
其中一个圆脸宫女摇摇头。
“啧,没想到咱们陛下还是个痴情种呢。”
“嘘快闭嘴,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你才是呢。”
二人嗔怪着,打打闹闹也就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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