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贱人!作为自己最亲的人,他们是明着给自己戴绿帽呢!这一瞬,之前金桂跟钱丰说的那些,一下子全都窜上了他的脑海。所以金桂说的都是真的。这两人早有苟且!所以这才是倪虹看不上自己的原因!所以钱祥才为她出头!所以他们三更半夜还会去小林子里私会!所以今晚不是第一次,还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如果没有被自己发现,他们是不是还得继续这样下去?这些下人是不是还要给他们遮掩?自己很快要和倪虹成婚,然后呢?他们还要继续苟且?就如金桂所言,他们还要生下孽种,乱了自己血统,夺走自己财产?然后把自己当冤大头?钱丰好气!亏他还一直告诉自己不可能,倪虹和弟弟不是那种人。倪虹不会背叛自己,弟弟更不会。可事实呢?狠狠打了他的脸啊!果然如金桂所言,自己才是绿而不自知的王八,是整个府里的笑话!金桂说对了,她只是让自己觉得丢人,可真正让自己从内而外都丢人现眼的,实际是这最亲的俩人!钱丰因为双重背叛而愤怒,更觉无地自容而抓狂,拳头狠狠砸在了钱祥脸上。“使不得,使不得!大少爷先息怒。先救人要紧啊!”钱丰到底是被几个婆子拖了出去……可他还是口口声声要杀了那两人。他尖叫,他咆孝,他觉得全家都在看他笑话。他几乎已经失控。包括老太太在内的众人注意力一下从救火转移到了他这儿。“丰儿你怎么了……”老太太上前关心,长孙在说什么?什么“两人”?要杀了谁?可她却被钱丰一下推开。老太太摔了一大跤,随后就看见长孙对着刚抬出来的人拳打脚踢。众人连忙上去拉。可低头一看抬出来的人,呵斥已到嘴边的老太太直接就再次坐了地。荒唐!荒唐啊!难怪长孙要发疯。她都要晕了。这个被披风裹身,里面疑似都未曾有衣服蔽体的男子,不是自己的二孙孙吗?可这里,是自己长孙未婚妻的院子啊!长孙是看到了什么?有嬷嬷来耳语:“二少爷是从表姑娘床上抬下来的。他和表小姐同被共枕。应该是吸入了过多的烟晕过去了……咱们的人没能拦住大少爷,被大少爷看了个正着……”老太太有如五雷轰顶。未婚男女夜半私会已是大丑事,偏这还是小叔子和未来嫂子……脸都丢尽,丢尽了啊!而此时的钱丰再次挣脱了束缚。倪虹被抬出来了。他又疯了一般换了目标。他再次扑了上去……“狗男女!”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就又砸到了钱祥脑门上,砸出了个皮开肉绽。钱丰再次被拖开。老太太:“你先冷静,说不定另有隐情。”“隐情个屁!”钱丰手里的石头又砸在了个婆子脑袋上。他再次咆孝:“老太太您不知道!钱祥他觊觎我长孙的位置,我长孙的财产,他一直蓄谋想要抢走我的一切!他和倪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想要害我。府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大家都在看我笑话呢!您呢?您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而此时的老太太,脑瓜子嗡嗡的。是她下的命令,尽可能先救表小姐这里的火,所以这边足足来了小几十的下人。大家都看到钱祥是从倪虹院中光着抬出,大家也都听到看到钱丰发疯了。这会儿都在偷偷看热闹。完了完了。这口,恐怕是封不住了。家门不幸啊!第242章我要做恶人32此时的陶然,已经在去往中门的路上。相比贪恋看戏,她觉得不如更大程度弄钱来得更实在。她远远为钱家人默哀了一秒钟。倪虹就是钱家弄来遮丑的,结果丑没遮住,反而丑上加丑了。老太太该心梗了吧?之前不是人人都恨李金桂?老太太还觉得是李金桂几乎造成兄弟反目,现在没有了李金桂,可又有区别?放心,丑事还没完呢!陶然也会让他们这次相互仇恨的对象竖立得清清楚楚,不用再柿子挑软的捏,各有各的恨,直接狗咬狗……这边钱丰闹着要杀人,那边陶然已经准备去前院。她既得抓紧时间,也得抓住此时此刻的好机会。整个后院已经乱成一锅粥。一半人在救金桂院子的火。剩下一半人,几乎就是聚在倪虹院子一边灭火一边看热闹。而老太太受了刺激,救火都不及,还要安抚长孙,想办法救醒孙子和倪虹,一时手足无措,分寸大失……这个时候,自然得做点什么。不都说“趁火打劫”吗?于是陶然准备去前院也走一遍。她一路小跑往前院去。垂花门被拦,她拿出了小翠的管事令牌,表示自己是奉老太太命,去前院再调人过来救火的。她的表情凶狠凌厉,她的语气不容置否,如此底气,没费什么劲儿就过去了。就这样,她顺利又到了前院。前院已经动起来了。原来老太太已经派了位嬷嬷过来唤人,所以陶然的出现并不突兀。她脸上抹着黑灰,料想谁也认不出她,所以她看到了人便颐指气使地指挥了去后院,一切是相当顺利。前院养的家丁很快消失了大半。陶然则抓住机会,趁着四下无人时,前后熘进了钱丰和钱祥的书房。嘿。两位少爷的书房挨在一起,可给她提供了不少便利。谁叫她刚刚夜探两位少爷院子时,除了拿走了他们院子里的财物,还带走了他们各自的书房钥匙呢?钱丰的钥匙金桂本就知道在哪儿,钱祥的钥匙则是她翻找财物时顺手找到的。现在全都便宜了她堂而皇之开门就进。书房这种地方,虽没有金银,但好东西肯定有。尤其这种富家子,平日里招待男客友人时,各自书房几乎是必到之地。就算钱丰钱祥这样的草包也不例外。谱,肯定是要摆的。样子,肯定是要装的。比如古董字画,多少也会有的。陶然不敢拿瓶瓶罐罐那样的大件,这个时候也不想着怕损坏了,能拿多少是多少,怎么方便怎么来。她直接拿出了锋利的匕首,上到墙上的古董画就开始割。只十秒钟,她便将一幅富春图从表纸上割了下来。用这样的手段,不到五分钟,两位少爷书房点缀面子的字画就都被她割下了。全部叠巴叠巴,加起来也就是一本杂志的厚度,她直接就给束在了身上后腰的位置,拿腰带给扎紧了。就这么简单!陶然清楚,只要大火没扑灭,这府中众人便还大概率意识不到已经进了贼。她还有时间。所以,来都来了。书房里翻一翻呗。她找到不少玉摆件,镇纸,一些名笔名砚。这种东西不好带,她还得明着穿过中门,府中有规定,下人前后院行走不但要有名目和手令,还要被检查的。但这种小问题,怎么难得倒陶然!她从身上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布兜子,把桌上搜罗的零碎直接拿袖子一刮,全都装进了布袋。书房的净手盆一提,她就离开了。她挺胸抬头,气势汹汹,一路小跑,有下人看见她,也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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