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意思是,殿下不若离开闻都,去往津州。津州地理位置奇特,易守难攻。殿下可直接占领津州……”赫连寒目光一顿,看向刘鸣选:“谋反可是大罪。”一旦这么做了,等待他的将会是大军的讨伐。“殿下,当断则断。若是留在闻都,一旦张将军入了闻都,结果未必能比这个好。五殿下虎视眈眈,殿下身家性命如何保全。”刘鸣选这话是相当直白与大胆。“你先退下,容本殿想想。”三日后,金銮殿。皇帝高做龙椅,众臣齐声高喊:“吾皇万岁。”随着皇帝‘平身’的话音落下,重头戏也拉开了帷幕。廷尉出列,双手呈上供词。“启禀陛下,国公府纵毒,大殿下与五殿下同臣日夜审问,不负陛下期望,今有回望……”皇帝看完供词,面色不变,只是平淡地问:“康王人呢?”站在一旁的太监急忙上前,小声回答:“陛下,二殿下三日前便上书,言身体抱恙,没有来上早朝。”小太监刚站回自己的位置,陈国公便急忙出列,直接跪了下去。“陛下,臣控告康王殿下豢养私兵,意图谋反,谋杀重臣,嫁祸他人……”“陈国公,说这话,你可有证据?”“回陛下,张将军就在殿外,陛下一问便知。”皇帝给了旁边的太监一个眼神,小太监急忙高声喊道:“宣张将军觐见——”“臣参见陛下。”“陈国公说,康王在津州豢养私兵,意图谋反,此事你可知晓?”“回陛下,臣不知。”此话一出,大殿落针可闻。不少大臣的目光隐晦地落到陈国公与张将军身上。“臣能力平庸,陛下却委以重任,夙兴夜寐,不敢辜负陛下所期。”“一月前,臣在津州处理要事,陈国公派人不由分说派人将臣捆绑,强迫臣回到闻都,并要求臣以莫须有罪名加害二殿下,臣不从,他们便以性命要挟。”“臣忍气吞声,终得见天颜。请陛下为臣做主。”皇帝淡淡看向陈国公:“国公……”陈国公急忙一磕头,回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君罔上。张将军为朝廷命官,却私下在津州为康王殿下操练兵马拒不承认。如今大殿之上,公然蔽主以为壅。请陛下将此人打入天牢。”“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孤应该听你们谁的?”“陛下,臣还有一人。他乃张将军直系下属,如今也在闻都,张将军所作所为,他皆知道。”“把人带上来。”皇帝话音刚落,便有侍卫急忙领命而去。大殿之中,陷入了安静。张将军看向陈国公,两人相视,皆眸色深长。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开口。半个时辰后,侍卫带着人来到了金銮殿。在皇帝的询问下,张将军的手下承认了陈国公说的话。张将军高呼冤枉:“陛下,臣冤枉,定是他们串通一气,冤枉臣。”“来人,张将军暂收天牢,传康王来觐见。”张将军被人拖进了天牢,大殿又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众人沉默不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观鼻,鼻观心。很快,前去接康王的人回来了,他是独自回来的,并不见康王的踪影。“陛下,康王不在府邸。”皇帝眉头一蹙,赫连轩赫连画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撇开头。“退朝。”等到所有朝臣离开后,皇帝叫来了自己的亲卫统领,让他去查康王。统领领命离开,傍晚时告诉皇帝,赫连寒早已不在闻都。夜里,亲卫统领带兵围住了康王府。他骑在马上,手掌高高抬起,轻轻挥下。就在他手势落下之际,有两名手下上前,推开挡在府邸门前的管家,打开了门。亲卫首领眉眼冷淡,言简意赅落下一个字:“搜。”亲卫鱼贯而入,随即府内疚响起了霹雳乓啷的声音。龙袍被亲卫们从暗室里翻了出来,送到了皇帝的跟前。晏桉听到梁定渊与梁晏廷议论这事时,笑了。他叫来魅,让她送了一封信出城。赫连寒跑了,便坐实举兵谋反的乱臣贼子身份,与谋害陈国公府的事,就连闲晋王府的大火这口黑锅也将会扣在他头上。当然,对晏桉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赫连寒离开闻都,去往津州占山为王,转移了皇帝的注意力,皇帝定然会派兵讨伐。一旦出兵,闻都的防备便会降低,他就有机会将闲晋王府的家财送出闻都。想想就开心。晏桉觉得这样开心的时刻,理应庆祝一下。于是他爬墙去找裴砚书。裴砚书没在卧房,想必是和陈国公在书房讨论有关赫连寒的事。晏桉宽衣后侧卧在裴砚书的床上,静静等待裴砚书的回来。等到裴砚书靠近榻边时,赫然就发现帷幔前的鞋,看见那鞋,心中便明悟。他掀开帷幔,还没看清楚床上的人时,一只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拽上了床。晏桉直接翻身,将裴砚书压着,俯身就吻住了他的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