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抽一支吧！”

那和尚拿着签筒，摇一摇，然后又摇一摇，然后拿在手里，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林虹说。

“这位女施主蕙质兰心，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未来也一定会顺水顺风的，心想事成。佛主保佑，你抽的一定会是上上签。”

丁童看那和尚，身上穿着皂色僧衣，却没有削发，做着佛门的事，满口说的却是讨人欢心的话。

他的事情真的做得很成功，因为那边又有好几对向那边功德箱走去，想来又会给寺院里增加一些香火钱。

“我抽了哦！”

林虹看着丁童。

“抽呀！”

林虹满脸虔诚。

她非常认真地向签筒伸出手去，她那只白皙的单薄的手在签筒上游移了一会儿，然后捏住了其中一只签头，然后把那只签头虔诚地抓在手心。

丁童从林虹手里拿过那支签，展开。

竟是支下下签！

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马上招来一大群人。

那是一张很粗劣的纸，颜色浑黄，上面的字迹和图案也印得模糊不清，却有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惊肉跳。

签的下半部分是一幅画：半截盛水的瓶子斜插了一截枯枝，画意很明白：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上面是些斑驳不清的文字……

没有人看清一个字。

那签被林丽飞快地抢了过去，被她几下扯烂，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燃着的香火堆。

只那么一瞬间，灰飞烟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东西你们也信，这明明是假的，是唯心的，是用来骗人的。”

林丽光说还不解恨，把手在空中甩了甩，然后拍了拍，像生怕沾上晦气什么的。

那和尚却在一边嘟哝着。

“这不可能，这筒里的签我验过的，差不多都是上上签，再就是几支中上签，没有下签，更不用说下下签了，这签哪里来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的，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

回去的途中，大家又开始摇摆之旅，中巴车开得很慢，一辆漂亮的摩托很小心地迎面而来。

车上坐着一个和尚，从中巴车身边错过的时候，他扬起手跟开车的司机打招呼，他穿着飘飘的丝质对襟褂，灯笼裤，脚上蹬的竟然是一双皮鞋。

林丽推推一边林虹，指着那穿皮鞋的和尚说。

“你看看那个人，像和尚吗？”

“不像。”

“这地方的签，你也信吗？”

林丽跟林虹一起长大，对林虹的心理多少有些了解。

虽然林虹表面上无所谓，但是她的心里一定念念不忘。

“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你相信我，我没有什么，我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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