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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骗人是小狗!

第111章

转眼间,半个时辰过去。讲堂外的小广场,余音淼淼,烟雾环绕,光影渐渐淡去,人声渐渐停息,在场的学子们和其余人却仍然沉浸在方才所见所闻所感的一切,久久无法回神,反倒是看惯了现代大型歌舞晚会的谢时不觉得这有什么新奇的,甚至微微蹙起眉头,径自专心提意见。

“男子独舞那块,方才的追光没跟上跳舞的优伶,负责灯光的匠人需眼疾手快,勤加练习,务必要做到准确无误。”从戏台子的左帘子那块,出来一位毕恭毕敬的黑脸匠人,此时诚惶诚恐地给谢时鞠躬行礼,连连保证下去苦练。

谢时打一棍子,又给塞了颗甜枣,温和笑道:“你今日应当是第一次见到完整的表演,只是有一些地方稍稍跟不上而已,已是极好了。”

挑完了灯光的刺,谢时微微皱眉,又说起了舞蹈这一块,这一块正是他极其在意的一处,“女子和男子群舞这个环节尚且不很整齐,这舞蹈不齐,看起来便没有了震撼之感和韵律之美,劳烦戏班子的东家,让娘们班子里的优伶们再抓紧时间,排练整齐一些,到时候演得好了,我会再另外给赏钱的。”

戏班子东家自然赶紧点头应下,打算回去就没日没夜地督促他们练习,这位官人阔绰得很,这一次请他们来,给的酬劳就足矣让他们戏班子半年不开张了,可不得好好捧着,别说只是把舞蹈练整齐了,就是让他们练胸口碎大石都得上啊!

谢时又挑着音乐和舞蹈没有完全合拍,戏班子的演员动作到位了,神情不够之类的瑕疵说了个遍,就对学子们道:“轮到大家来点评了,可觉得有尚可完善之处?”

学子们一个个都跟看神仙一样看他,听他问起来,一个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连韩宁都挑不出来方才那表演有任何可指摘的地方。在他们看来,那已经算得上仙乐神舞了,他们随着音乐和剧情而心神涌动,时而骄傲,时而愤慨,时而悲伤,时而喜悦,身心全然投入到了当中,哪能注意到什么光没追上,舞蹈不整齐哩!

“好吧,接下来轮到你们登场了,记住,你们可是压轴,到时候满场来客贵宾多少双眼睛可都看着你们呢,可别给为师丢脸啊!”谢时见他们一个个魂不守舍,敲打了几句,果然听他这么一说,不少被方才的表演摄住了心神的学子顿时压力骤增,将什么圣人、神女和仙君完全抛到脑后,赶紧拿出兜里的小抄来临时抱佛脚,就怕待会在台上忘词了!

谢时在台下,双十抱胸,满意地看着台上东沧书院那一群天之骄子们,听他们铿锵有力,振聋发聩的声音,不由心生骄傲之感,这可是他们东沧才子们,其中不少都是神童,少有才名,自然要借此机会拿出来让各位名师巨儒们瞧瞧,说不定就有些人为这昌盛学风所吸引,愿意留下当老师了呢?

因着路途有远有近,宾客们到达东沧书院的时间不一,但远来皆是贵客,都在书院的安排下暂且歇下,一直到讲会正式召开那日。当日,谢时换了一身隆重得体的衣裳,新做的襕袍取的是鸦青色的布料,绣着竹子暗纹,腰间的束带则镶着白玉,比起寻常衣裳,谢时的襕袍腰身掐得极细,袖子却有魏晋长袍的宽大,衬得他愈发如同魏晋文人般光风霁月,通身一股名士风流。

若是再配上那一张恍若仙人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俊脸,便是那些因着他的科学之言荒谬至极而心怀不满的人,初次见到他,都不得不如同魏晋时候的王武子,在心底叹一句,“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了,就是这一位温润如玉,谦逊待人的少年风流士子,如何也瞧不出竟是个意欲推倒圣贤之言的狂妄之徒!

谢时不知他们心底作何想,身为代山长,哪怕他的年纪对于在座各位来说,都只能算是后辈晚生,但开讲欢迎致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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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来发表,索性谢时从前汇报做多了,穿越后又跟着韩伋这么一个真正的上位者混久了,这倒是没有什么好怯场的。

他也不像从前学校那些校领导一般,来个长篇大论,不把底下人都说困不显示出自己的功力水平似的,而是三言两语便介绍完毕,后便轮到秦睢、宋老先生等先生们上去致辞。

等众人发言完,谢时看了看天色,眼见着日头升起,才复又站了出来,招罗众人道:“讲会持续三日,每日议程和时间安排皆已印刷在讲会安排笺中,想必各位先生下榻之时便已分发到,届时还望各位拨冗准时幸临。”

他这么一提,众人又想起递上请帖之日收到的礼包,里头不仅有这位小谢山长所说的讲会安排笺,还有八珍阁里头售卖的一小瓶清凉玉露——以作防暑清凉之用,更重要的是三张同邀请帖如出一辙的彩笺,以供文人们抄写讲会上所做的精彩诗文。

嚯!众人爱不释手的同时,不禁感叹,这东沧书院可真是大手笔,单这心意,就足以窥见书院的阔绰富足!

“诸位远道而来,书院特地备下接风宴,为诸位先生洗尘,以尽地主之谊,还请各位随我移步他园。”

谢时本是以美食发家,可以说美食就是他的老本行,这一次讲会,缺什么自然也不能缺了这些上方玉食登场!既是招待文人雅士,寻常的大鱼大肉宴会自然就上不了台面了,谢时琢磨了数日,待见到池中早开的荷花,忽然福至心灵,既要清雅,那再没有比一席花宴更合适的了。

以花入馔,古来有之,谢时从前做过一回,均是以梅花入馔,那时是冬日,如今初夏,正是花团锦簇、各色瓜果上市的季节。以花为主,辅以鲜果,既合时节,又开胃解暑。

正是初夏时节,不惧冷暖,有无风雨,宴会因人数众多,索性便设在了一处落英缤纷,香草奇葩环绕的大园子当中,宾客们享受美食之际,时不时可闻求友之莺,间歇可见引雏之燕,周围芳香袭人,又有管弦丝竹环绕,谈笑有鸿儒,往来皆才子,这但一切的舒畅终究都抵不过案桌上那一碟碟玉食珍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搞吃的和看的!

第112章

初夏时节,乐县地处南地,已有暑气来袭,众人一路走来,稍有热气,然而等随着谢时的引领,踏入今日举办宴饮的院落时,却是浑身为之一轻,只见一眼望去,满目青林翠竹,郁郁然然,花红柳绿,四时备美。忽而清风飒至,拂面驱暑,只留下快意和舒爽。

因为来者众多,因而谢时并没有在座次安排这块费心思,而是任由来客们自择相熟之人自由落座。他自己则跟着宋老先生,在主桌招待贵客。同桌之人有宋老、宋寿等人特地去信请来的旧友,也有应邀而来的其他书院山长或是各地名士,其中便有谢时曾见过的榕山书院山长和他的学生。

士人这个圈子说大也不大,哪怕是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发达的通讯条件,但彼此间也大多有书信往来,有那么十几个“笔友”,再不济也耳闻过彼此的名声或是曾品读他人的一二篇文章,唯有谢时,在一群平均三四十岁的先生中鹤立鸡群,不仅在年龄上过分年轻,便是学问上也是横空出世,初有名声而已,如此怎能不让人好奇打量?

然而身处众人目光中心的谢时,此时却没有露出一丝的局促不安,反而稳重从容地不似一个志得意满的年轻人,再配上他这盛极样貌和灼人风姿,暗中审视了一番的诸位儒生皆在心底默默点头,看来此子能得两位宋先生和秦睢这些大儒的青睐,果然也非寻常人也,光这份气度就足矣让人另眼相看。

谢时自然不惧他人的眼光,毕竟他从前尚有阴阳体质的时候,便时不时能见到“阿飘”,起初他还会惶惶不安,后来见得多了便习惯了,甚至完全可以视若无睹。这些先生们的目光再尖锐再让人如芒在刺,能可怕得过鬼神之力?

宋老先生身为一行人中威望最高者,自然而然地为众人引荐谢时。谢时也以后生的身份,一一同在座各位书院山长和名士们见礼,态度谦逊至极。在他心中,虽然他凭借后世的知识和自己的一点私心,在这时代搞出了一门科学学科,但是要论真正做学问,在座各位都是他的老师。

寒暄完毕,还未等谢时宣布开宴,就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哗。谢时身为主人家,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这听着外头似乎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他赶紧让王甲去外头瞧瞧,别在宴会上出了什么意外。他身边的宋郗倒是没有如他一般一头雾水,反而是神色微动,似是猜到什么,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抚须大笑道:“看来今日尚且有贵客临门啊。”

“是廉夫来迟了,宋兄莫怪,实在是闽地钟灵毓秀,廉夫与友人流连其间,忘了赶路。”人未到声先至,宋老的声音刚落,只听得一道率性不羁的声音响起,一下子便将众人的眼光吸引过去。来者头戴华阳巾,身披羽衣,虽年迈而有魏晋名士之风,端的是全然的风流洒脱,他的身后,尚有六位名士才俊随行,如此阵仗进了园中,也难怪引人注目了。

宋老先生在谢时的搀扶下,起身迎了上去,“杨提举和诸位俊贤能拨冗来参加东沧讲会,实乃我东沧之荣幸,我又怎会怪罪!”

宋老先生拉着谢时,同他介绍:“此乃我平生最得意之后生,名谢时,如今接韩希声的担子,代为管理东沧,提举此番到来,可要好好指点指点他。”

“我从杭州一路游山玩水至此,早已耳闻谢山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实乃人中龙凤耶。”

自家小孩被夸,无论真假与否,宋郗老先生自然都高兴,为谢时引荐:“此乃江西儒学提举杨维桢,杨提举虽少长我几岁,但诗书双绝于世,我远不及也,尤其在乐府诗的造诣上,可谓前追古人,后无来者,我愿称之为我朝诗坛泰斗也。今日群贤毕至,共赴盛会,杨提举可莫要吝惜墨宝啊,老夫可是备下了不少诗笺。”

宋老这番话,引得众人哗然,也有早就认出来者为何人的,此时榕山书院的邵山长便神色激动起身,似是没想到东沧书院能请来杨提举这般的诗坛领袖巨儒。

谢时也心下震惊得很,眼前的巨儒杨维桢或许不如诸如李白杜甫等唐宋诗人那般有名,但是他却是被称为蒙朝“一代诗宗”的大佬,能够载入史册的大儒!

可惜这位杨大佬性格狷直,行为放达,以至于仕途屡屡受挫,谢时非学史之人,却知道这位,还是因为这位大佬给自己起了一个“老铁”的号因而印象深刻极了——杨大佬没有穿越,只是擅吹铁笛才自号“老铁”罢了。

那杨维桢一听宋老备下了不少诗笺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吾等本在杭州游船赏玩,收到景濂寄来的讲会邀请帖,吾观贵书院所用的信笺和书签绮丽精绝,其色甚美,似非世面上任何一种旧笺,颇为好奇,又闻东沧讲学乃今日名声大噪的谢生,故而欣然而至,没想到却应流连路上景色误了时辰。”

就跟帅哥爱跟帅哥打交道一样,名士也总是与名士交好,这杨维桢同宋寿皆苏杭人士,又是东南皆知的大儒,更巧的是,两人情谊深厚,互为至交好友,宋寿一封邀请帖过去,杨维桢即便是毫无兴趣,也得给三分面子。

他这一提,其余人也纷纷想起了此次赴会的一大理由,也纷纷赞道:“贵书院所用之笺清雅脱俗,堪称珍品,可与时下江南最风行的薛涛笺、谢公笺比美。”

“郭兄此言差矣,那薛涛笺、谢公笺皆为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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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沧笺可是诸色共存。依我看,东沧笺可胜过前二者。”

谢时猜到时下的士人会喜欢这新样式的彩笺,却是完全没预料到他们的热情,这还没印刷发行呢,就已经有人开始追捧维护了!

谢时对众人拱手道:“承蒙各位先生抬爱,这新式笺乃自家书坊偶然创制,因印刷制作难度大,如今数量不多,但各位先生们远道而来赴会,书院为表谢意,讲会结束后将会一一赠送。”

他这一说,倒是引得众人一番议论,囊中羞涩又喜爱新笺的秀才学子自然欢喜,暗道自己这讲会来对了,也有厚道的中年儒生认为此次与会者少说也有几百人,东沧书院若是人人都送书笺,恐怕会大为破费,毕竟这新笺一看成本便不低。

谢时笑而不语,也不提这书笺其实成本不高,只道:“宝马赠英雄,好笺自当赠名士,若是先生们过意不去,便笔下生花,多多留下华文佳句在这书笺上吧。”

杨维桢大笑着拍了拍谢时的肩膀,道:“谢小友大气啊,既如此,那吾等就却之不恭了。”

谢时默默忍住了想去揉肩膀的动作,这杨大佬不愧是自号“老铁”之人,拥有一手与孱弱书生格格不入的铁砂掌,大力拍这几下差点没把他送走!

尽管心中吐槽,但是面上谢时依旧是谦恭温润,做尽了好主人的模样:“如今正是宴飨时刻,诸位先生快请入座,都是一些乡野之物,若有招待不足之处,还望莫怪。”

杨维桢这等东南诗坛领袖巨儒的到来,显然令在座儒生士人激动不已,哪怕落座之后,依旧有书生前来拜见问候。不过很快,随着一道道时令珍食被端上桌,这种因名士到来而引发的热闹隐隐抵不过美食的魅力,被压了下去。

因着还未到午时,宴会上惯例上的是果盘和酒饮,谢时嫌直接上果盘过于俗套,直接给改成了风雅又解暑的什锦冰碗,正是春夏之交,万物滋长的盛季。东沧书院分配到的学田中,有一几十亩的荷塘,虽产不了庄稼,但每年所出的河鲜菱藕却是清甜脆嫩,别有风味。

众人只见案桌上,一三寸大小的影青釉薄胎瓷碗中,用一嫩荷垫着,其下是碎冰,其上则盛满了芡实米、白花藕片、鲜莲蓬和鲜菱角。

刚刚冒头壮粒的芡实米药店不收,用来入馔虽有些不惜工本,但却是极嫩极鲜的冰碗食材,煮熟过凉水后是淡黄的嫩色;荷塘底下的白花藕洗尽淤泥,外表便呈现出清透银白来,白花藕是果藕,细细长长,如同一根小玉棍,去皮后直接便可生吃,食之清甜脆嫩,带有汁水;与之同生的鲜莲蓬子衣薄粒满,抽取苦心后与去了紫壳的鲜菱角一起,皆是时令河鲜好物。

除此之外,碗中尚有荸荠、鲜杏仁、鲜榛子和核桃仁等,再缀以新采的蜜桃、金杏和甜李,配上蜜枣和谢时田中所处的番茄红果,最后浇上用岑氏糖坊所出的糖霜做出来的桂花蜜,河鲜与山果,鲜果与嫩蔬,青白相间,红黄点缀,如此冰碗,便是不吃,看着都赏心悦目,满目新鲜,吃下肚去,更是去暑消热,塞过活神仙。

“六月炎威暑气蒸,擎来一碗水晶冰。碧荷衬出清新果,顿觉清凉五内生。”同样在主桌入席的杨维桢长舒一口气,悠悠吟诗,后又喟叹道:“此物妙绝,解暑倍佳!”

他旁边的宋郗老先生虽然也吃得一本满足,但此时却露出得意显摆的神色,“若论解暑,当属寒筵冰为上等,这水晶冰碗尚输一筹。”

杨维桢自诩游山玩水间,吃遍江南美食,却从未听过这寒筵冰,不禁好奇问道:“不知这寒筵冰为何物?”

宋郗神秘兮兮道:“杨提举同诸位小友若是在东沧多留一段时日,便可尝到了,这会还不够热呢,要等到火球当头,盛夏酷暑之际,我保证你在别处绝对见不到这等绝顶美味。”谢时在一旁好笑地看着老先生用炒冰当钩子忽悠杨大佬,不忍心告诉他晚间赏戏时便会上一道樱桃炒冰。

不过鲜果和河鲜绝非今日宴会之主角,很快冰碗撤下去后,接连几道小食被端了上来。谢时去岁冬日做过一次梅花酥,大受欢迎,甚至勾得沈家父子回了苏州依旧念念不忘,这次花宴自然不能缺席。鲜花饼正宗的做法出自玫瑰鲜花饼,谢时也没有厚此薄彼,而是将梅花花酱换成玫瑰花酱后制了正宗的玫瑰酥。

玉兰片本纯洁无暇,乃高洁之花,摘取花瓣后洗净,拖面以麻油在锅中煎之,便成了外脆内嫩,荤香与花香兼有的玉兰雪片;专门做成了金菊模样的菊花花冻,淡蕊流□□香脉脉;一碗双皮奶,浇上一勺桂花蜜,奶香四溢,清芳之至;更有那紫藤花和面而成的藤萝饼,紫黄相伴,一口咬下,丝丝缕缕的花瓣与面粉的清香完美融合,食之齿颊生香……

琳琅满目十几样,大多都是花馔,最后还上了一道厚瓣白菊花和鸽子肉做的小元宝饺子,免得席上糕点吃多了容易腻味。谢时对这道菜印象格外深刻,这道小元宝饺子可大有来头,据说是慈禧太后的心头好哩!

谢时这次为了招待文人雅士而特意搞了一桌附庸风雅的花宴时,第一个便想到了它。果不其然,试菜的时候,白菊花鸽子肉馅做的小元宝饺子大受欢迎,甚至吴柏提议将其纳入到书院食堂的新菜当中,不过被谢时否决了,大夏天的去哪里给他找那么多厚瓣白菊花,这次为了举办讲会的花宴,他可是把乐县和周围州县的白菊都清空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下章谢时带一群古代人看大型歌舞剧,不知道家人们看没看过《孔子》歌舞剧,我的灵感来源于此!

第113章

既是宴飨,自然少不了开怀畅饮。四月底五月初的青梅初出上市,脆嫩酸涩,唯有等到五月中旬,那时枝头的黄梅在雨水中浸润熟透,此时的梅子用来做话梅或是生吃才不至于酸掉大牙。不过四月底正值时令的青梅虽酸涩不好直接食之,用来酿酒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古代的酒度数不高,甚至喝起来还略带甜味,易上火,梅子不仅去火清毒,有解酒之用,还为酒水增加了酸甜可口的风味,青梅与酒的搭配也不知是前代哪位天才的发明!

前不久谢时往乐县县城走了一趟,去看了看谢家酒楼的装修进度,回程途中意外发现县中的十几家酒楼和茶肆竟不约而同地纷纷卖起了青梅酒,酸酸涩涩的果香和酒气飘散在大街上,令过路之人无不口中生津。

主仆二人随意挑了一家酒肆走了进去,坐下之后便要了一壶店里上好的青梅酒和一碟下酒菜。然而期望多高,失望便有多大,作为下酒菜的蟹黄兜子滋味不错,堪可一尝,反倒是青梅煮酒听着风雅,但温酒之后,酒液浑浊,此时再加上青梅的酸涩,酒入喉咙,谢时不由地微微蹙起眉头,开始怀疑人生,这酒虽不至于难喝,但也实在算不上佳酿,跟他印象中的梅子酒相去甚远。

待回了书院,恰逢书院食堂的吴柏等人来向谢时请示讲会接风宴上的酒饮该选用哪种,其中青梅酒便郝然在列。谢时一时来了兴致,带着他们一起试着用青梅酿了酒。

青梅酒不难酿,虽然是个非营业美食博主,谢时自然也在夏天到来的时候酿过。青梅酒从制作上有浸泡和果肉发酵两种做法,广府和江浙一带的做法相差不大,都属浸泡青梅酒,只需要取新鲜青梅戳孔泡入醇净的黄酒或米酒中,待果香慢慢浸润入酒液中即可。

这会书院后厨自己从头开始酿黄酒显然来不及了,外头买来的酒水度数和清澈度又达不到要求,谢时想起八珍阁提炼精油的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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馏设施本就是用来蒸酒的,找来管事一问,果然韩氏名下便建有酒坊,且所产的酒乃一等一的金樽佳酿,所产出的酒除了供给自己人,其余的全是高价卖给达官贵族的。

谢时这会便很是庆幸自己穿越过后之后,没把这蒸馏酒的技术拿出来秀,否则就是社死现场,古代人老早就有了制作烧酒的技术了,还给它起了个“酒露”的高端名字。

黄酒到手,一层青梅一层白糖铺满,倒入金黄的酒液,接下来便只需要等待时间这位伟大酿酒师的杰作了,初夏长日,最宜酿酒。不过好笑的是,彼时吴柏和游泗水等人按照谢时的吩咐在玻璃缸子里头铺满果子和糖霜时,可肉疼了,暗自嘀咕了许久,此等酿酒法子也只有谢厨才敢用了,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们一样,糖霜随意用。

虽说梅子酒酿的时间越长,口感便越发醇厚,酒中渗透的果香也更浓,但一个月后,谢时开坛招待时,这与众不同的青梅酒依旧虏获了一干文人雅士的芳心。谢时高估了这群古代人的酒量,梅子酒只是度数稍微高些,宋老先生这会便熏熏然了,兴致大发,对坐于右侧的杨维桢道:“杨提举,这酒何如?”

杨维桢这位人人敬仰的老先生此时也是醉意上头,摆手道:“宋郗兄直呼吾名即可,”后又大赞道:“酸得爽冽,甜得清甘,酒香氛氲,此乃酒中仙品也。古有曹孟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今次老夫试此新酒,始知曹公豪情也!”老先生不愧是放荡不羁之人,这话里头的意思就差说,我以前喝的青梅酒都是什么玩意儿!

宋郗可爱听人夸自家书院和自家小孩了,陶陶然吹嘘道:“行,那我不同廉夫客套,老夫别的不敢说,但我东沧书院的美食佳酿绝对是举世无双,别处书院找不着的。”

话到兴处,老先生将酒樽往桌上一放,热情邀请道:“廉夫你既流连此地景色,又难得南下一趟,依我之见,讲会结束也不必急着走了,干脆就留在东沧一段时日,让老夫好好招待一番,不仅可以一尝我院美食,还可以让我们东沧的学子瞻仰一番诗坛第一人的风采。”

酒桌上的交情总是要来得快一些,此理古今皆通,哪怕是文豪大家也不能免俗,宋郗老先生这么一提,又是一副打定主意留人的热情,酒气上头的杨维桢也不去管合适不合适,当下便也应承下来,他都应下了,随他一同来的几位江南才子自然也不例外,纷纷应和。

谢时深知自己不胜酒力,那酒樽里头倒的根本就是水,此时在一旁观此一幕,心下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他这酒还有这样的用处。不费吹灰之力,就替书院拉来了一位诗坛大佬,还打包附赠了几位——虽然这几位才子谢时不认识,但是跟大佬打交道能是普通人嘛!

一席花宴,从晌午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虽无曲水可流觞,可席上的花馔果酿却完美戳中了这群尚风雅好小清新的文人们的点,引发了他们的诗兴,咏梅花酥的,咏双皮奶的,咏冰碗的,咏白菊鸽子肉小元宝,甚至就连谢时培育的番茄都有人写诗赞其如同红宝石一般……

谢时:可以,但着实没必要……

眼见着倦鸟归巢,暮色迟迟,谢时又将这群宾客们带往书院的大讲堂,那儿才是谢时备下的重头戏。

讲堂外此时的山棚中,戏班子紧张忙碌,灯火通明,彩帛飘逸,幕帘未揭开,台下的观看坐席亦早已布置妥当。一群宾客纷纷落座,都以为今夜他们是来听杂剧的,还有来自福州的秀才小声同周围人猜测今日剧目会不会是如今福州最火的那一出《海兽献玺》。

《海兽献玺》是老百姓爱听的曲目,谢时自然不会给这帮的读书人看这些民间传说。后台处,一群精心打扮的书院学子兴奋地盯着前头。

傅囿垫着脚,颇为羡慕地看着台下的师长们,叹息道:“我好想也去台下坐着看戏哦!”

他旁边的同窗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收心,“之前不是看过试演,再说傅囿你的词背熟了没,上次就你一人忘词了!今天的文艺汇演可关乎咱们东沧的面子,你若是搞砸了,带队的韩兄第一个唯你是问,是吧,韩兄。”

自从谢时当了书院山长,韩宁小少年为了帮助他家先生管理书院,时常要充当先生和同窗们之间的传话筒,或是课堂上被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渐渐的,从前的“冷酷小院草”人设不复存在,如今不少同窗学子都能同韩宁开上几句玩笑。

韩宁淡淡点头,虽然态度不算热络,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然足够,耳闻前头戏已开场,他提高了音量,态度强势:“劳烦诸位过来列队,我们最后再试练一次。”

其余人虽然耳朵里也听着前头的动静,心中激动不已,但还是下意识地听从韩宁的命令乖乖去列队了。

要把现代的科学之理讲给列席的诸位大儒书生听,用大白话肯定不行,谢时又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于是便同秦睢两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讲理,一人负责实验示范,秦睢这半月除了为学子们上课外,便一直待在斋舍中准备讲学,都不知道谢时搞出了什么大动静,因此这会问道:“今日请的那个戏班子,唱的何出剧……”

他话音刚落,有节奏的鼓点伴随着人声响了起来,也阻拦了谢时的回答。只见山棚帘幕逐渐拉开,除了外头的幕布,台上还挂了数层纱帘,此时随着舞台上的白雾升腾,纱帘依次由外到内揭开,显现出台上跳舞的六行六列的优伶舞者来。

一道宏亮有力的声音用古音吟咏道:“朝朝谋策略,夜夜不得安,倦来马上眠,在疆场之功,渴饮刀头血,此事我主,就不公了!”这时身穿先秦时期曲裾,戴着高冠的舞人左手执龠,右执雉羽,随着古乐翩翩起舞,一节乐曲一个动作,众人这才发现,这跳的竟然是虞舜之乐《大韶》!

儒生们仿佛恍然大悟,原不是听剧,而是欣赏歌舞啊!可惜他们再怎么猜测,也跟不上谢时现代人的脑回路。反倒是宋郗老先生敏锐一些,“六侑舞于庭,此乃祭祀之舞。”

他身边的杨维桢倒是好奇旁白念的那些诗句,对此谢时只能含糊过去,这几句话其实是京剧里头的唱词,他认为合适,就给挪用改编了。

韶曲一停,台上的灯光不知如何设置的,竟一束束消失,舞人隐去,最后只剩下一束追光,打在场上刚刚出现的做儒生扮相的戏班子演员上。那束光简直如影随形,随着演员的舞蹈动作而不断移动,这新奇的打光方式和前头的云雾纱帘效果果然吸引了台下人的注意力。

台下无论大小儒生,此时耳朵竖起,眼睛俱都盯着台上闻所未闻的歌舞戏剧看,“听这唱词,这剧目应当讲的是孔夫子。”

果然接下去,场上几次场景变化,戏班子演员几番上场轮换,依托杂剧唱词,结合现代歌舞,为众人讲述了春秋时期,儒道之师孔子周游列国,向国君进谏推行仁政却求而不得的历程故事,对于先贤生平了若指掌,用典自如的儒生们无疑是这场戏剧的最佳观众,哪怕不听唱词,仅从场上舞蹈和神情也能意会到这是在演绎什么。

最后,伴随着“兰之猗猗,扬扬其香”的吟唱,一曲众人群舞的幽兰操后,鼓声渐渐平息,台上纱帘由外而内一层一层再次放下,同干冰制的薄雾一起,将台上人影渐渐隐去。

很快幕布再次揭开时,这次竟是将舞台布景全换了去,场上一片杏林,微风吹过,杏花飘落,烟雾淡去,树下出现一群穿着蓝白襕袍的学子,幽幽琴声中,他们嗓音有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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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扬顿挫朗诵《论语》当中的《学而篇》和《颜渊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下不仅来客吃惊稀奇,就连秦睢和宋郗都有些惊讶,笑道:“没想到咱们书院这群小子也上台去表演了,瞧着朗诵得有模有样的,也算是没给我们书院丢脸。”

他这话说得谦虚,其实哪里是不丢脸而已,简直就是大大的长脸!

作者有话要说:剧目描写全程借鉴中国歌剧舞剧院出品的《孔子》舞剧,推荐大家去看!

人就是不能松懈,一旦松了,就会像我这样,捡不回来状态了……我会努力调整的,正常更新的!

第114章

“孔子在齐国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叹:‘于此乐者,不图为乐至于此’,今日老夫和诸位有幸观此剧,恐怕未来三月也要余音缭绕,魂牵梦萦,同样不知肉香了!”为首的杨维桢开怀大笑赞道。

老先生一夸,顿时打开了众人的话茬子,其余还陷在剧中久久回味的先生们也回过神来,纷纷立马跟上——

“吾从前参加过诸多书院之讲会,但若要论用心程度,东沧书院当属佼佼者。”

“东沧书院此番安排确实有心了,此乃阳春白雪,比起民间那些下里巴人的杂剧,更适宜吾等读书人赏之。”

“东沧学风至高也,吾等既受学识于先贤,讲会开始前确实应当先敬先师,依某浅薄之见,以后若是召开讲会,当效仿之,以示对先贤的敬意。”

不乏有年长的名士夸赞方才在台上姣如明月的少年郎们的风采,以此教育身边的弟子或后辈,“东沧学子,面有清气,观其心正,视其行端,芝兰玉树也,尔等可与之为友也。”

当然也有些人年纪小的儒生秀才,关注的点便不在剧情和人上,反倒落在了舞台布景上,“此剧实在标新立异,令人耳目一新,台上云雾缭绕,亭台楼阁,竹林山影,皆栩栩如生,恐花费不少呀。”

“也不知道那云雾是如何做出来的?还有那光为何还可以变色?奇也妙也,这东沧书院是上哪里去找的戏班子,技艺精绝呀,我爹再过两月过寿,若是能请到这样的戏班子去唱一回,他老人家肯定高兴。”

此刻身处众人夸赞中心的谢时仗着自己五感比寻常人灵敏,耳尖地听到了这两个正讨论得兴致勃勃的书生的对话,不禁在心中暗自答道,银子倒是没有多花,都是用的竹编木片搭起来的框架,再用油布罩住,最后再请的画师上色,有必要的时候,再往里头放灯,灯光一打,不久绚烂璀璨,流光溢彩,布景效果好得很嘛!

至于那云雾,自然就是干冰造出来的效果啊!彩色光这也好办,没甚技巧,不过是想要什么颜色的光,就把光打在具体颜色的玻璃板上,经过折射和反射,立马就变有色光了!

精致写实的布景,再加上光影效果和云雾缭绕,可不就让没见识过这种现代舞美技术的古代人大开眼界了嘛!这哪里是外头请的戏班子能想出来的招数,全都是谢时带着工匠和一帮学子捣腾出来的新奇东西,戏班子倒是想学了去,可惜不懂原理,到时候仿个四五成最多了。

杨维桢看向一旁即便得了夸赞,面上依旧谦逊从容的谢时,真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后生顺眼,乐呵呵道:“谢小友,此剧名何?乃何人所创?老夫在杭州遍观杂剧,还未曾听闻此种剧目,还是福州人杰地灵啊。”

谢时拱手,“先生,此剧名为《仁道》,讲述的是先秦时期,先贤孔子为了推行仁政而周游列国之生平,本子唱词乃书院师生共同商议制定的,今次也是第一次出演,在别处应当是见不到的。”

周围人一听此剧目之名,果然不少心思玲珑之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修改了名字的谢时却仿佛毫无影射朝廷当局,为自家韩兄站台之意,面上依旧笑意盈盈地为其余人讲解。

后方的座位,一片夸赞声中,唯有一个年轻人挑了挑眉,像是终于来了兴趣,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身边的一位长者低声叮嘱他道:“东沧书院的这些学子和这年轻山长,如今看来皆非池中物,贯中你同他们乃同龄之人,谢山长或许不得见,但这几日趁着讲会可同书院的学生们接触一番,说不定在学识上有所收获。”

年轻人心中虽另有打算,但此刻仍是点点头,恭敬拱手道:“学生谨遵老师教诲。”

有了这一番惊艳众人的开头,接下来的两日,讲会之上气氛都融洽了许多,原本来找茬的老学究们这会不仅惦记着讲会结束后的书笺,还对这闻所未闻的歌舞剧十足感兴趣,也不好大肆批判主人家,况且就算他们想找茬,估计这会也没甚底气,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啊——

今日天热,讲会休息中途,书院食堂便给这群远道而来的先生们奉上了东沧的特色消夏美食——寒筵冰,这会士人儒生们各自三两成群,或于斋舍,或于书院后山的亭阁中休息交谈。除了这寒筵冰,还有清醴堂的奶茶果饮,书院的四景茶糕,琳琅满目,任君挑选,更有每日的洗漱礼包奉上,可以说,为了打响书院的名气,请来名师大儒,谢时很舍得出血。

“这东沧书院待遇委实过好了些,听说他们书院的教书先生们不仅每月有新笺的免费额度,就连八珍阁里头的东西也随便用。”

旁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解道:“这八珍阁的东西不是最是稀缺纳罕嘛,这都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能否买到的问题,听说如今宫里头的娘娘们都得排队呢!按照他们掌柜的话,说是外头战乱,货物紧缺,制作不易,供不应求!谁来了都不好使,这东沧书院这么大来头?莫不是因为那位……”说着他指了指后山梅斋的方向,显然暗指韩伋。

同行有一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引来说话人的不解,他才不好意思小声解释道:“两位仁兄不是本地人,所以不清楚这八珍阁最早就是开在乐县,而且东家就是那位啊!”他也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众人皆会意,只听他接着又道:“且里头的大部分新奇事物啊,传说都出自东沧书院如今这位年纪轻轻的谢山长之手,你们说这关系,书院先生们能免费用八珍阁的东西是不是既合情又合理啊?”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清露和沐浴之物实在是奇物也,在下原本以为乃海外传入,未料到竟是谢山长所创,这莫非就是他今日所说的化物之学吗?”

“原本以为谢山长藉藉无名,如今看来,人家在参透万事万物之理的造诣上,早已超过吾等。”

“今日演示的是化物之学,据说明日便会为吾等讲解物理之学,据说谢山长和秦先生会当场为吾等实证地圆之说,且展示以人为之力,如何造出霓虹!”

众人哗然,这霓虹乃天之祥瑞,竟可人造吗?!

谢时后来在讲会上开的“实验大课堂”,便身体力行地为他们展示了何为地圆之说,何为人造彩虹,甚至于造了一个简单的地球仪当场演示,这种摆证据讲事实的讲会形式,再加上各种让人惊叹连连的实验,可以说不亚于给在场诸位儒生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就连原本酒醒之后便有些后悔应约的杨老先生都兴致勃勃同谢时谈起了物化生!

可惜,这位杨大佬或许把所有技能点都点在了文科上,诗文做得当属本朝第一人,但在物化生这方面的天赋便极其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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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不妨碍他终日拿着谢时制作的简陋地球仪参悟天地之道就是了……

第三日,讲会即将结束那日,谢时便假做无意,随口提了一句书院正缺夫子之事,果然不少人心动,当日便收到了不少名帖。谢时连夜翻看这些人的“简历”,因为谢时对大多数儒生都不熟,因而又找了秦睢等其他先生们一起围坐开会,一同参谋。

谢时正翻着一堆名帖,就听一位教授文章的先生将一封帖子挑了出来,皱眉道:“竟有不少人浑水摸鱼,递了帖子,像这位慈溪的罗贯中,年龄不大,学问上竟只写了精于戏曲创作一道……咦不对,他递这帖子竟是为了申请入书院学习……”

谢时只听到一个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名字,原本埋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急急打断问道:“先生方才说这书生姓甚名谁?”

那夫子纳罕于素日沉稳的谢山长此时急切的态度,下意识脱口而出,“来自慈溪的罗贯中,他的老师应当是赵宝丰,倒是颇有名声,他这弟子倒不曾闻名……”

谢时心下震惊无比:……不不不,这位大佬以后可比他老师有名多了!这位可是章回体长篇小说的开山鼻祖!他前不久在福州还念叨着过几回这位在王朝末年有志图王、最后因朱重八灭了他所投奔的主公势力,无奈之下转行去写书的“历史名人”,未料到缘分如此妙不可言,今日他自己竟然便送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此乐者,不图为乐至于此”出自《论语·述而第七》,意思是能对此感到快乐的人,也没预料到音乐竟然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深夜诈尸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活着,会继续更新的。

第115章

四月中,小满至,此时田中稻谷小得盈满,书院原本清净的山斋迎来了一波贵客下榻。杨维桢这等具有巨星效应的当世大儒先因青梅酒上头被宋老忽悠,后受谢时的学说和捣腾出来的种种新鲜事物吸引,讲会后便决定暂留在书院中讲学。此后就跟明星效应一样,不少原本有顾虑的名士见此也留了下来,成功给东沧书院带来一波“优质师资”。

谢时看着眼前两位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家,忍不住在心中无奈叹气。两位老先生一人端着冰碗,一人捧着炒冰,无比惬意地靠坐在靠背椅上,吃得尤其满足,犹如两尊万事不愁的弥勒佛。谢时担心老人家吃太多凉的东西吃出病来,好说歹说给减少了大半分量,就这还落了埋怨。

两人背后怪模怪样的靠背椅子还是他特地吩咐手下的匠人给两位老人家准备的,仿照现代样式,用鸭绒和棉花填充做成的简易沙发,坐着别提有多舒服了。可惜在场众人唯有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有此待遇,其余诸人都不敢放肆,在大儒面前无不端正坐好,就连谢时也不例外。

初夏热气初袭,尤其今年不知为何,南地气温攀升极快,因此才小满时节,书院食堂便上了冰点,今夏不仅供应了去年最受师生欢迎的炒冰,还有讲会过后便在乐县周围流行开来的冰碗。不止两位老先生手里头有吃食,在座作陪的苏杭才子和谢时也吃着消夏的点心。众人边吃边闲聊,有人提起谢时近来很关注慈溪一姓罗的后生。

谢时万万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忙放下冰碗,稍微解释了一下:“晚辈只是同罗生有些眼缘,罗生文章颇有文气,非池中物,便私底下打听了一番。”未来的大作家,文章能不有文气嘛!谢时这话夸得绝对没毛病!

虽然对于“历史名人”很好奇,但是谢时还是按捺住了现在就去结交未来大佬的念头,毕竟人家这会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青年,贸然凑近乎也属实奇怪,不过谢时私下悄悄找人打听过,主要是为了看看大佬开始写《三国演义》了没……

谢时这解释也没引起怀疑,众人话题也没在一个藉藉无名的罗生上打转,而是转开了去,开始谈起今年异常的气候。宋老先生几口吃完寒筵冰,见谢时那份还没动几口,笑着点他,“探微你这苦夏的毛病该找人治治了。”

谢时被点名,无奈解释道:鱼西湍堆“近来日头热了,且手头事情有些多,一忙起来便没了胃口。”

席中有人以为谢时是忙着讲会的善后工作,还笑说这次东沧书院举办的讲会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恐怕未来数年都会为人所津津乐道。宾客们来时轻装上阵,归时却满载而归,带回了不少手信,谢时也遵守诺言,为每位儒生都赠送了一套东沧独有的“竹林七贤”新彩笺。

这最终被命名为“东沧笺”的彩笺由此传开来,如今士人儒林之中莫不以此笺为笺中圣品,甚至因为这笺此时唯有参加东沧讲会的人才有,稀少得很,兼有无人能复刻的独一无二套色印刷工艺,而被捧至高价。这些天,书坊的管事仿佛开启了事业第二春,天天走路带风,可惜谢时深谙“饥饿营销”之道,知道这笺唯有占一个“稀少”的名头,才能达到最大的利益,因此按着书坊不让大量出货,而是对外宣传工艺复杂,制作不易,等到吊足了人们的胃口再对外出售。

讲会上出名的不仅有书笺,在民间更加大出圈的其实是谢时编排的歌舞剧这种新鲜事物,在座各位士子有不少人对此念念不忘,“自从欣赏过东沧《仁道》一剧后,某再听其他杂剧,便觉索然无味,布景单调虚假,内容和立意之上都粗鄙得很,哪怕是外头的戏班子将内容全数抄了去,也总觉得尚可,与那夜吾等观赏到的仙乐神舞全然不同。东沧何时再演《仁道》呢?”

谢时倒是不计较外头戏班子抄袭照搬,这本就不是他的原创,至于何时再演一回,谢时也不能确定,谁办过宴会谁知道有多累事情有多琐碎,谢时短期内是打死也不会想再来一回了,反正这次招聘书院夫子的隐藏任务已经圆满达成,因此这会他只打哈哈敷衍过去。

也有人提起谢时正在着手办的另一桩事:“听闻谢山长还准备将此次讲会之上,诸位大家的文章诗词等整理印刷成文集?”这倒是确有其事,谢时笑着道:“难得盛会,自当将所出文章刊成文集,传阅于世,届时还得劳烦诸位先生为此文集做序……”至于这文集印刷出来销量如何,会不会亏本,就不是谢时的第一考量因素了,届时他给与会的诸位先生们都寄上一份,必然不会让它压库存底下。

谢时也有自己的小私心,这出讲会文集,一为增强书院影响力,为韩伋造反造势;二为记载历史,这也是受上次画船舶出海图的启发,为后人留下一些历史真实记载,也省得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还得为“李白到底是不是外国人”这样的问题掰扯不清,争论不休!为此,他还特地请专业画师将讲会那几日的情形都画下来,为的就是真实记录历史情形!

不过这些事听起来多,却压根不是谢时如今操心到苦夏毛病都犯了的归因,他愁的事情另有缘由。反倒是杨老先生心思玲珑,思索半响,放下冰碗,忍不住道出了多日的疑惑:“听闻探微专擅农业,不仅制了广为所用的新犁,还育出了增产的仙稻。近来你总往城郊田庄跑,可是这仙稻出了状况?”

一听到或许是仙稻出了问题,其余人也纷纷紧张起来。这仙稻自他们来到乐县后,便屡有听闻,本以为只是民间杂剧班子胡编乱造的事物,不可信,哪知道这仙稻竟是出自谢时手中,且确有其稻!不少儒士哪怕半信半疑,不通农事,也对其关注得很,恨不得去田中就近观摩一番,只可惜谢时推说此时田中稻种还未长成,还看不出什么不一样来,诸位才歇了这心思,这会儿听说这人人翘首期盼的仙稻可能出了问题,自然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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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这可是据说亩产能够翻倍的仙稻!正值乱世,大半农田受战火波及,荒废无耕,百姓流离,但凡心怀天下之人,谁人不盼望着有此仙稻救命救世呢!

“先生们放心,非吾田中水稻出了问题,”谢时赶紧安抚住在座诸位,又详细解释:“诸位先生想必都有所感知,去年冬日气候异常,乃极寒之冬,便是福州都降了几场大雪,当时晚生心中便担忧来年气候将旱,于农事不利,没想到如今担忧成真了。

说到此处,清隽绝伦的青年微微蹙起眉心,叹道:“时值小满时节,江河却不满,反而日益干旱,谢庄的试验稻田因晚生早修了水渠,灌溉不成问题,加之试验稻种本身便耐旱,所以倒是不必担忧。但晚生听闻其余地界的农田如今因雨水不足,夏收恐收成减半,尤其越往北旱情越严重,晚生不免心中时刻担忧。”

老百姓日子本就不好过,若是再加上旱灾,那这天下可就更乱了!谢时不禁无奈叹息,他无能为力,只能一手做好防旱防蝗方案——大旱之后必有蝗灾,接着每天更加勤快往谢庄跑,守着田间的宝贝试验苗。通常情况下,人无法胜天,旱情一旦来了,谁也阻挡,哪怕谢时手上有高产粮种,也不可能撒豆成兵,一下子种出大量粮食来养活天下百姓。

试验苗虽说远水救不了近火,但旱灾不会只影响一段时日,好些地方一旦经受旱灾,生机在几年之内都缓不过来,所以谢时手上这些高产稻苗,其实是为了大旱之后的民生恢复做准备。

谢时的担忧不无道理,此时的福州,韩伋案桌上便堆满了来自各地的书函和军情战报,身穿玄袍头戴玉冠的男子手中翻阅一封封文书,眉头皱紧,半天都没松开过。长江中下游的旱情竟是比福州、乐县等南地还要更严重三分,波及范围也更广,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连春播都无法顺利开展,官府也无所作为,甚至表示税赋照旧,走投无路之下,不少地方的百姓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反了!

民心向背,大厦倾颓,竟到了如此地步……这是天要亡蒙朝也,时机已到了……

韩伋放下信件,走到窗边远眺,却是忽然想起远在乐县的那人。听闻他的阿时近日在书院讲会上演了一出名为《仁道》的新剧,暗讽朝廷□□不仁,为他撑腰造势,他韩某人有幸得此阿时这等“仙人”相助,岂非证明,天道助他颠覆这乾坤?

可惜听闻他的“小仙人”近日犯了苦夏的毛病,又总往田庄跑,也不知是不是因担忧旱情引起的,本就不甚康健的人儿,若是再消瘦下去,身体可吃不消。韩伋思及此,暂时放下公务,研墨挥笔。

于是昨日刚往乐县来回跑了一趟的信使又揣上主公的信笺和备下的开胃小食,熟门熟路往乐县而去……

信使苦笑:两位大人(谈恋爱)开心就好,不必管我的死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终于把这该死的剧情写出来了呜呜呜这卡了我一个多星期的剧情憋出来了,后面应该就通顺很多了吧球球了!咱就是说,不是不想更,是真的一整个卡到本人痛不欲生,可能是被之前几个接连的大作业榨干了精气和灵气,所以文笔和灵感双双掉线,又是强迫症无法敷衍,所以宁愿鸽鸽鸽(宁缺毋滥型人格就是我了)……【噗通跪下给家人们道歉

第116章

至正十二年夏,对于朝廷来说,可谓多事之秋。先前两年黄河沿岸州郡发了大洪水,淹没了无数良田,百姓流离失所,系上红巾,落草为寇,先是壮大了罗贼、徐贼等为首的香军造反队伍,后有韩姓氏族割据东南州郡。如今开春过后,长江中下游又遭百年难遇的旱灾,由于地方州郡官员救灾不力,于是揭竿而起的造反百姓骤增,范围之广以至于到了动摇国本的地步……

蕲水皇宫,徐寿真斜斜依靠在龙椅上,透过晃动的冕旒,可以窥见其面色黑沉,正拧眉听着底下文臣武将的汇报。相比起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发,此时的他显然颓唐许多,眼睑下泛着青紫色的黑影,眉间有了几道沟壑。

“陛下,朝廷那帮子官军前阵子攻咱们汉阳城不成,如今已经集结了更多兵力,来势汹汹,末将以为,为了确保汉阳、襄阳不失,应当再加派兵力!”

“陛下,项甲将军叫那姓韩的俘了去,如今他招徕的那些士兵天天在军营里嚷着要陛下您施法救出他们家将军,引得营中军心动荡,可如何是好?”

“姓项的那废物还救他干嘛!带走了陛下那么多兵力,结果不仅没把饶州拿下,还被姓韩的贼子附录了去,白白丢了数万士兵和不少辎重!还说什么楚霸王之后,简直丢尽江东父老的脸,他那些兵还有脸让陛下去救他?”

也有同项甲交好的武将帮着说话,“将军此言差矣,此事皆因饶州州尹胆小如鼠,先开了城门投降于那韩贼,项将军不过中了计罢了。”

此时从帐外大步进来一人,高声喊道:“陛下,那项甲救不救都不急,方才斥候来报,建昌、抚州已被姓韩的那鬼罗刹占了去,如今吾等腹背受敌,不仅朝廷派兵来,那姓韩的自从攻下饶州后,也不断往东往南攻城,可见对陛下的势力虎视眈眈,为今之计,末将认为应当再往民间征集兵力,以百万之师抵挡!”

徐寿真一听,原本斜斜歪着的身子也坐直了,恼怒道:“姓韩的兵马是不用休息的吗,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既如此,那便再征兵,我徐家军大好男儿难不成还打不过那南方的娘们军!”

此言一出,原本默不作声的文官立马炸了,宰相彭玉出列劝阻道:“陛下万万不可!今年大旱,本就收成减半,且再过半月便是夏收,此时若是征兵,后果不堪设想,恐动摇国本!”说话的文官是个明白人,不是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人海战术的武将。道理很简单,适逢灾年,收成直接减半,到时候不知得饿死多少人,若是再强制征兵,地里头那仅存的一半粮食也不收了,到时候非得发生民变不可。

说到旱灾,一帮子文官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蕲水县县官即所谓的“京兆尹”立马上前:“陛下,如今旱情严重,蕲水不少良田如今灌溉不成,夏收之后恐怕无法按律缴税,可要减免一二?”

徐寿真起身,拧眉呵斥,“那姓韩的手下一群大儒谋士投靠,替他出谋划策,你们在这说半天,既不让朕征兵,又要朕减税,那这战怎么打!朕的几十万士兵拿什么养!我要你们有何用!”说到最后语气一急,竟是连“朕”的尊称都抛却脑后了。

他一发怒,原本如同菜市场一般的殿内立即安静了许多,就连往日里备受信重的宰相彭玉都低眉垂眼,不发一言。

徐寿真环视一圈,见底下人全都跟鹌鹑似的,再也不跟自己唱反调,这才找回了当皇帝唯吾独尊的感觉,心气顺了些许,重新坐回了龙椅,沉声道:“暂时不用管姓韩的,如今福建和周围同样遭受旱灾,寡人就不信他敢大兴兵力对上我们,彭相你往那没有受灾的地方征几万兵,先集中对付了朝廷的官兵,那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一点都不经打!”

徐寿真这会信誓旦旦,殊不知,为了彻底镇压清缴香军势力,这次朝廷动了真格,征调的不止有地方官兵,更多的是京师的精锐兵力,再加上骁勇善战的老将率领,此次阵仗非比寻常。

————————————

外头风声鹤唳,战火喧嚣,乐县的东沧书院,却是书声琅琅,一派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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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囿戳了戳身边的韩宁,悄声问道:“这不是榕山书院的宋子明嘛,他怎么来咱们东沧了?他老师不要他了,被扫地出门了?”

韩宁扫了左前方的身影,淡淡回了一句:“据先生说,是来交换学习的,并非长久待在书院。”

高率不解,“韩兄,何为交换学习?难不成吾等也可往榕山书院学习?”

韩宁点头,“正是如此,此乃讲会之后,在先生的建议下,榕山书院同我们学院达成的协议,彼此可派学生前往交换学习,时长大致为半年。”他倒是没想到,榕山的山长竟派了他最得意的学生宋子明前来交换。

傅囿低声嗤笑,吐槽道:“便宜他们了,以前多瞧不起咱啊,说我们书院的学说不正,乃旁门左道,现在一看咱们书院势头正盛,大家云集,立马屁颠颠要来咱书院交换!”

韩宁制止他,“不可无理,先生言,做学问应当海纳百川,兼容并包,对于宋同窗,吾等要好生欢迎。”

傅囿抿抿嘴,勉为其难地点头,如今谢时就是他们这群学生崽子心中的神,谢先生说的话,别说韩宁了,就连傅囿也绝对奉为圭臬。

“好吧,虽然他为人傲气得很,但是既然山长说了,那我是肯定不会欺负他的。”

韩宁便顺势道:“先生让吾等带他入队,尔等可愿?”

谢时开设的实验小课堂,考核方式完全照搬现代大学,要求学生自行组队做小组作业。别人都是早早组好了队,宋子明作为插班生,自然无人问津,初来乍到,也不知该找谁。

一旁的蔡骅向来是个老好人,这会第一个点头:“宋同学既然是半途入学,在山长的格致课上找不到小组成员做实验实属正常,既如此,先生让我们带他也无妨。”

高率则皱眉,“宋子明毕竟毫无基础,怕是会拖后腿。”

韩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也会多加指点我们的。”高率本也没想拒绝,这会一听带个拖油瓶还能得到山长的“开小灶”待遇,立马便应下了,就连看宋子明都顺眼了许多。

收到邀请的宋子明却是意外的很,他此番来东沧是自己同老师申请的,他的老师邵山长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得知学生是被那谢时的实验课堂给吸引了去,只好无奈放人,让他的得意门生当了第一个“交换学生”,毕竟就连他去了一趟东沧的讲会,也对那谢后生的科学之道好奇得很,若按谢时的说法,那就是“被刷新了三观”。

榕山书院同东沧书院素来不对付,宋子明来此,早已做好了被孤立的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竟会受到主动邀请,且邀请他的人还是颇受谢山长看重的韩宁,宋子明心思一转,已然明白这只怕是得了谢山长的吩咐,愈发对自己先前对谢山长持有“偏见”这一行为感到惭愧。

“多谢几位同窗,子明会努力跟上诸位进度,尽量不拖后腿的。”宋子明最后如是道。

“无妨,”韩宁淡淡应他,“此乃山长吩咐,吾等自当尽力助你。”所以要谢就谢我们山长,谢山长头号粉丝如是暗示道。

梅斋书房,谢时正批着文书,侍从从外头悄然进来,禀道:“官人,书院食堂的吴主厨求见。”

谢时闻言抬起头,有些奇怪吴柏找自己何事,“让他进来。”

谢时既当了书院山长,自然无法再任食堂主厨,他便将一直以来做事都很靠谱的吴柏升了主厨,游泗水等厨艺娴熟的便成了副厨。吴柏小心翼翼地踏入书房,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这来。

梅斋当年乃韩氏所建,严格意义来说是韩伋的私人居所,吴柏这些底下人无大事自然无法踏足。韩伋离开后,并没有带走所有家仆,所有人都以为梅斋理所应当该空着,哪知不久后,新任的谢山长便在梅斋中随意进入且常驻办公了,而原来的韩氏仆人视若无睹,照样侍奉……

众人:就很迷……

“可是食堂出了什么事?”谢时自讲会之后,忙于育稻和防旱灾的事情,许久未关注食堂之事,这会见吴柏来问,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吴柏连连摆手,又双手合十搓了搓,“是眼见着端午快到了,来请示您今年书院可要继续布施粽子,粽子种类可要照旧?”

谢时恍惚了一瞬,他忙着忙着,连端午都差点给忘了。端午到了,那离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快要一年了,明明只是一年而已,却仿佛已然过了许久许久,还有了诸多不可思议的遭遇,回想往事,谢时嘴角不自然上扬。

“既然往年书院有布施的习俗,今年便照旧吧。”谢时想了想,又多添了一句,“今年分量再添一些罢,多出的银钱从我这出。”吴柏应下。

谢时又问:“往年书院的粽子品种有哪些?”

“粽子的内馅大抵夹着枣、栗、柿干、胡桃、银杏、赤豆、姜、麝香这些东西,或是夹着糖,然后再以茭叶或箬芫裹之。哦,对了大人,还有一种艾香粽子,是用的艾叶浸泡糯米,内里不夹东西裹起来,这种粽子普通老百姓吃得多。”毕竟老百姓大多家境一般,当然是素粽子吃得多。

这时候的粽子竟然全是甜口粽子,难道蒙朝的老百姓吃粽子竟没有甜咸党相争嘛!谢时感到无比惊奇,于是他问了一个令吴柏也面露惊奇的问题,“没有肉粽和咸粽吗?”

吴柏语气艰涩,面露苦色,显然谢时的奇葩口味让他不太能接受:“大人,小的当了三十多年厨子,还真没听过内馅夹肉的粽子,糯米夹肉,这岂不是吃的饭食?”

谢时一时来了兴致,“哦,这可不行,咸粽可不比甜粽差,甚至比甜粽解腻有风味多了!”没错,谢山长是一个百分百的咸粽党!既在古代搞出咸汤圆后,他又要开发咸粽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第117章

步入五月,便迎来了入夏以来首个热闹的节日。从初一到初五,乐县的街市上人山人海,叫卖声有时候甚至到了五更天都不绝。无论是酒楼、酒肆或是沿街小叛都开卖粽子,其种类五花八门,角粽、锥粽、茭粽都是极寻常的样式,还有那竹筒粽子、秤锤状粽子,九子粽,只有买不起的,没有吃不到的。其中九子粽最受稚童欢迎,是用的九种颜色不同的线将九个粽子从小到大串起来,谁家小孩若是端午这几日出门带上这么一串,别提多威风了。

既是各家都有粽子卖,口味上差异其实也不大,商户们便少不了要使出一些手段和新鲜花样来吸引眼球,拉拢顾客。于是端午这几日,商家的铺前,往往大摆着张宽大的案桌,其上垒起各色粽子,一个个花样百出,堆成了亭台楼阁或是车马等诸般巧样,这种粽子名为“巧粽”。据说这样的法子是从杭州那儿传来的,如今每年光欣赏这些商家的“巧粽”打擂台都是老百姓过端午的必备曲目。

巧粽也不是光摆着好看吸引人的,人家还是端午的另一娱乐项目——解粽的道具。解粽其实是一项赌博,就跟赌石一样,比的是粽子解开后粽叶的长短,以叶长者胜,短者输,输了的人或是给钱,或是买酒,别有一番趣味。

今年除了“粽子塔”和解粽,还有几家酒楼紧跟潮流,在自家铺前搭起了山棚,请了戏班子来唱“屈原投江”的大戏,且还是仿的东沧式的演法。所谓的东沧式,其实就是谢时搞出来的那一套歌舞剧和杂剧融合的表演法子,万万没想到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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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种表演法子就悄悄在民间兴起。

此法一出,谁与争锋,那几家的山棚和摊子前可谓人山人海,摩肩擦踵不外乎是。踮着脚尖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好奇这读书人和大官人们爱看的杂剧是个怎么演法,这一看,便被这新鲜事务吸引了去。

可惜戏班子们学得了形,学不来其法,那聚光灯和云雾效果到底如何实现,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知所以然,不少戏班子甚至都深信不疑这是那位传说神仙下凡的谢山长施展的仙法,且这说法竟还广为流传!

谢时偶然得知这一情况,不禁摸了摸下巴,开始思索是不是该在书院办一个舞美班创收,顺便打击一波传播封.建迷.信的谣言!

不同于现代,古代的端午节,上到皇帝贵戚,下到平民百姓都极其重视,往往是从初一开始,一直热闹到初五。五月初一这一日,谢时起了个大早,将昨日从宋老和杨老那讨来的颂贺佳节的墨宝和自个用红纸剪成的五毒贴在门楣上,谢老爹则将艾草扎成的人偶挂了上去,这都是端午的习俗,求的是祈福辟邪。

“也是我儿出息了,往年哪有这些个大儒帮咱家写诗词,都是爹起早排队去寺庙道观领的大师们发的符咒。”

谢时笑了笑,道:“儿的身体如今已经康健,日后即便没有大儒赠诗贴,咱自个也可以提笔写了贴上,只要爹不嫌弃儿的文采平平就可以。”原主从小是个病秧子,因着这个忌讳,端午这些祈福辟邪的符咒和诗帖他一概推辞不写,因此这时谢时才有此一说。

果然,谢巨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你这孩子,爹哪会嫌弃,外头人都说我儿是文曲星下凡哩!”其实人家说的是神仙下凡,不过在谢老爹这儿就成了文曲星了。

谢时连连摇头,心道就自己那点子靠着原主记忆撑着的半吊子学识水平,结合一点现代的科学知识才忽悠出来的学说,可当不了文曲星这个名头。

父子俩边说闲话,边一起用艾香在屋前屋后熏了一遍,墙角处撒上雄黄末,驱除蛇虫和邪祟。谢时回屋换个衣裳的功夫,就见谢老爹又风风火火带着几个仆从,将一个有两人合抱宽的瓷花盆搬到了门口,谢时走近一看,果不其然,里头种着蜀葵、艾草、菖蒲、石榴等植株,其上还挂着五色纸钱和用香面填充的小巧粽子。

谢巨看着盆中长势极好的花草,念叨道:“要是时哥儿你这会成家了,这些榴花和艾叶就有了用处。”端午,家中女眷会采艾叶、榴花簪发,这些习俗即便是最穷苦的人家都不会落下,可惜谢家长年不添口,自然没这做法。

谢时面上笑而不语,对谢巨这隐晦的催婚假做听不懂,他可是已有家属之人,干不出始乱终弃的事来,且按照他家属的势力,怕不是他一有变心的念头,他就能干出“天凉谢破”的事儿来。

人家可是有眼线的人,前不久谢时不过是稍微关注了一下罗大佬什么时候开始写《三国演义》,某位还在外头征战天下的韩主公不日便来了一封家书,信中一字不提罗生,只说前几日从占据的州县中寻得几个文采尚可的写书人,要给谢时送来……

这看似天马行空信笔一提的事,谢时还是因着连看了好几遍书信,才无意间顿悟出的那人用意,实在忍俊不禁,这难道就是伴侣是闷骚的乐趣所在吗?

回忆打住,谢时笑着转移话题,“爹,前头书院在山脚下布施粽子,我去看看,免得出状况。”说完便开溜了,徒留谢巨在大门外叹气。

龙峰山怕是许久未曾如此热闹了,从书院山门到山脚下,长龙蜿蜒,一眼望不到头。谢时吓了一跳,也不好去打扰前头正在维持队伍的吴柏、游泗水等人,其余帮厨小工瞧着也暂时分不开身,谢时便随便问了一个正在排队的做书生打扮的后生。

“劳驾,请问今年怎么大家都到这来领粽子了?”谢时之前问过吴柏,得知往年书院端午时布施的粽子大多都是附近的穷苦人家来领,人不多,比起东沧书院,各大寺庙、药馆布施的粽子显然更受欢迎。然而今日这队伍之中,各色人都有,不止有书生,谢时还见到不少穿着富贵的!

那后生转过头来,见到谢时的时候愣了一下,神色一变,瞧着三分兴奋中夹着七分拘谨,面对谢时的问题,有些支支吾吾:“晚生、晚生是久仰书院大名,恰逢佳节,游玩于附近,便……”

他旁边的大娘原本正转头跟后头的妯娌说话,听到儿子这文绉绉的话怪不习惯,回过身来,一见到谢时,顿时眼前一亮,立马抢过话头,“好俊好灵的后生!后生你也是来领东沧书院的粽子?哎,你可来晚了!这粽子听闻是他们神仙下凡的山长亲手做的,好吃到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别处可绝对找不到这样的粽子!”

大娘周围相识的妇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热情地冲谢时介绍,“原本也没多少人排队领粽子,往年这书院食堂的师父做粽子的手艺一般,味道也就那样吧,端午谁家会少的了粽子呀,除了家里困难点的,或是那破落户,谁也不稀罕来领。”

“没想到今年书院换了主厨,这端午的粽子还是山长做的,好吃出了名!连城里头的人得到消息,也来排队领粽子。幸亏我家隔壁的王叟领了之后马上提醒我,我立马带上了几个妯娌过来排队,要不然得排到几时啊。”

“吃了谢山长做的粽子,沾沾谢山长的文气,保佑我儿今年顺利考入东沧书院!”最开始的妇人说到这,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周围其余家有秀才的妇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默念。

然而此刻被一群妇人围着的谢时尴尬地,都已经不是脚趾扣出一座书院的程度了,而是□□速离开这个世界,穿回现代世界了。他赶紧同大娘们告谢退了出去,顺手拉了一个脸熟的帮厨,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些谣言都是怎么传出去的。

“山长,我们原先说的是您给的食谱做的咸口粽子,哪知道传着传着,就成了您亲手做的了,这么多人,咱一个个也解释不过来。”

谢时无奈扶额,这以讹传讹搞的,“我记得后厨准备的粽子数量也就一千个,这会是不是快派完了?”瑜蜥

那帮厨点头,谢时松了一口气,这一波布施完了,要再等到初五那日才会再布施一次。他们这边正说着,就听前头不知怎的闹了起来。

“你方才已经领过了一回了,不能再领了,初五那日再来吧。”游泗水好声劝道。

后边排队的人生怕自己吃不到,此时也应和道:“就是就是,我记得你,你不就是刚刚那个嫌弃人家书院的粽子竟然是咸肉馅的,说铁定不好吃的那人,怎么这会又来了?”

不少人嘀咕:“看这穿的戴的,应是个富家公子,怎么占便宜一次不够,又来一次呢?”

那富家公子被人群挤兑得,一张小白脸通红,恼羞成怒地解了腰间的钱袋子就塞到游泗水手里,高声道:“官人我有钱,今儿个我是来买粽子的!开个价吧,多少钱官人我都吃得起,先给我来十个!”

游泗水和吴柏等人面面相觑,均是无奈,将钱袋子递回给人家,“我们这次是端午布施,不行买卖,这位官人若是想买,请往城里头的酒楼商铺那儿,别说十个了,百个都有的,好了好了,下一个。”

那富家公子尤自不甘心,憋屈道:“别处卖的都是什么糖蜜粽、果粽、蜜饯粽,独独没有你家的咸肉粽,你倒是说说,官人我上哪买去?”

说到这,可把书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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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庖厨骄傲得,游泗水假意道歉,实则炫耀,“对不住了官人,这咸肉粽确实别处买不到,这是我们谢山长的独家秘方食谱,您下回请早啊!”

谢时教给书院食堂的是广式的咸肉粽,里头的馅料满满,不仅有肥腴的五花肉,还有提前十天用鸭蛋腌制的咸蛋黄,加入些许冬菇、虾米、瑶柱增添风味,又以绿豆赤豆点缀糯米,最后用了谢时秘制的五香粉作为秘密武器进行调味。

入锅煮好的粽子里头解开来,表面光洁,丝毫不散,也不粘粽叶,五花肉的肥油早已浸润到糯米当中,吃的时候,肉的腴美甘肥,咸蛋黄的咸香绵密,辅料的咸鲜风味和艾叶的清香、糯米的谷香完美融合在一起,如此重工重本做出来的粽子,岂能不称得上一绝!

这原本只是奔着东沧书院山长名头来领粽子的富家公子一尝之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胃里仿佛被勾了魂,本是厚着脸皮再排了一次队,没想到被认了出来,又想着高价买,可惜人家不是开门做生意的,不卖!最后只得黯然离去,等着初五那日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8章

有了这一出,后头排队的百姓们愈发期待,能让尝遍菜色的富家公子都念念不忘的东西,得是什么神仙吃的东西!然而书院后厨凌晨早起才准备好的一千个粽子很快便布施完了,好在谢时提前让人去劝退了长龙后面的人群,让他们若是想要领取布施的粽子,那便端五那日再来。

因着书院此次乃布施救济善举而非做买卖生意,虽然有那排队的百姓心存不满,但也不好闹腾,只好跟前头那位富家公子一样,打定主意端五那日起个大早再来。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初一这日过后,乐县本地的食铺竟也跟风开始卖起了咸肉粽,且这些食铺的咸肉粽一尝便知是抄的东沧书院食堂——就连那粽子用料都一模一样!

本着“东沧出品,必属精品”的心理,往年嗜好甜粽的许多乐县人今年有不少被东沧的咸肉粽勾出馋虫了,抱着猎奇的心理纷纷买了尝鲜,因而这些山寨的店家生意竟都不错!

谢时自然没有特意关注这些,这些小道消息还是身边伺候的小厮同他说起才知晓的,两个小厮端午被主家放了几日节假,回了县里家中,回来后便义愤填膺地同谢时说起此事,“他们不止抄官人您研发的吃法,还在店门口挂上‘东沧秘制,谢山长推荐’的牌子,擅自用您当噱头,忒气人!”

“就是就是!我尝过了,他们那卖的咸肉粽的味道远不能同咱书院的粽子相比,借着您的名头做这不好吃的吃食,岂不是玷污官人您的名声!”

“呀!你怎么还去光顾那些黑心商家!”小厮气得指责小伙伴。

另一个脸黑且憨憨的小厮挠了挠头,解释道:“不是我去光顾,唉,是我阿娘以为是山长的生意,便买了一些……”

“好了好了,此事无妨,他们想仿就仿,这又非我独家专利,不过打着我的旗号一事确实得管一管才是,改日我让王甲走一趟县城便是。”谢时笑着制止两个小少年的“吵架”,“今日天热,我吩咐后厨做了仙草冻,去为我端一碗来,然后你二人无事也都去吃一碗,降降火气。”

主子一发话,两个小童自然无有不从,且听闻今日有仙草冻吃,两个少年更是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阿娘说得果然对,他们能进谢府当小厮,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不仅给的月银多,每逢节假还跟那些当官的大人一样可以休沐,更重要的是时不时便能跟着主子享用玉食佳酿,别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像谢大官人这般仁善的主子哩!

谢时看着两个小厮无忧无虑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然而等瞄到案上韩伋派人送来的书信,复又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今年还未到夏至,大地便已经如同火炉,谢时本就是不耐热的体质,这会热得,除了里头的中衣,外头只套了一身极其轻薄的宽袍罩衫,若不是为了顾及形象,他连罩衫都不想披。

乐县乃至整个福建地区因靠近海边,虽也有旱情,但好歹下了几场雨,农民们最多只哀叹几声今年老天爷不赏脸,收成要少些,但是再往北,有些地方的旱情却已经到了颗粒无收的地步了——小满那会儿到现在,只淅淅沥沥下了几滴雨水,稻谷黍麦如何长成?

韩伋的信是从饶州发出的,饶州再往西,占据了长江中上游的便是徐寿真的势力。如今徐军正同南下剿贼的官军打得火热,徐手下的将士原本势如破竹,隐隐压倒了朝廷官军,但朝廷首战失利后,火速又增了援军和武备。

而反观徐寿真,因旱情和为了对抗官军到处强制征民兵,蕲水周围所谓拱卫“皇城”的州县遭了殃,爆发了不少动乱。在这紧要关头之际起了内乱,无异于给了敌人痛击自己的机会,所以如今徐寿真的日子有些不好过了,接连丢了几座城池。

如今韩伋坐镇饶州,以防这两股势力勾结起来对己方进行围剿,或是官军剿灭了徐寿真后,重整兵马朝己方而来。同时,在这封信发出之后,韩伋也派遣了齐俟和刘勐等部将率军分头沿着长江南下,准备攻下南京、湖州、常州等地,将天下粮仓湖广之地皆纳入囊中。

这些军情战报都是韩伋在信中同谢时分享的,两人虽说分隔两地,但来往书信不断,基本每隔一两日便有。两位都是初次“谈朋友”,且一个是古代人,内敛闷骚,因而书信中你侬我侬的内容很少,最多在信末附上几句隐晦的情诗,落款写上“思君万千,念君夙夜”——这通常是某种韩主公的做法,谢时则爱在信末画一些双人卡通小人表达思念。

除此之外,这二人在信中交谈的内容若是让旁人知晓了,恐怕会迷惑不已。韩伋习惯报备自己的行程和同谢时讨论天下局势,顺带当当“代购”,比如今日行军到了哪,军情如何;攻下一座城池,发现当地物产颇奇,命人快马寄去;末了不忘再三询问谢时最近饮食情况,以此监督某人别忘了吃饭。

谢时则报备日常吃喝,今日信上写着“指挥食堂做了口水鸡,味甚好,颇开胃,可惜伋兄在外无法尝之,特附上食谱,以解伋兄馋意”,明日便写道“雨天,被困家中无所事事,一时嘴馋,遂花费一日功夫,烹得一盅佛跳墙,奈何许久未做,分量拿捏不到位,若是伋兄在,定能解时之困”。

谢时原想用一碗烧仙草后,便提笔给韩伋回信,免得他又来信催促,却见王甲从外头匆匆进来,神色严肃,“主子,田庄实验田被烧了!”

谢时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场愣住,王甲这话里头每个字拆开来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完全听不懂了呢?

他缓缓放下笔,手有些抖,深呼吸一口气,才强自镇定道:“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田庄的实验田不是有军士守着,怎么还能让人放火烧了?”

王甲回道:“禀主子,这是田庄黄管事刚刚派人来报的消息,具体情况如何,属下再去确认一番。”

谢时此刻神情冷峻,令王甲都为之侧目,只听他冷冷道:“让人备车,我亲自去看看!”这个时候谢时就十分后悔没有好好学一学骑马,他这会恨不得飞奔过去,看看他的宝贝实验田被烧成什么样了!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花了两年时间培育出来的成果,就跟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一样,眼看着就要临盆落地了,结果竟然被人毁掉了,谢时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谢府的马车在水泥路上飞驰,很快便到了山脚下的谢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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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顾不得晕车,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往实验田一看,只见不远处浓烟滚滚,谢时不由地心下一沉。黄午早就派了人在门口候着,一听谢时来了,赶紧跑来负荆请罪。

谢时打断他,边往实验田走边问道:“如今实验田情况如何,烧了多少田?谁干的?”

黄午赶紧解释,“官人放心,因那些看守的军士们发现得早,只烧着了一处田地,且菩萨县令,老天爷保佑,烧的那处田地恰好不是种仙稻的地方,而是您安排的那什么对比区。”

谢时闻言,脚下瞬间停住了,半天之内心情简直如同过山车一般,这会儿他心还紧张地怦怦跳,“此言当真?那你派人来说实验田被烧了,话怎么说一半呀!”存心吓人嘛!

黄午连连告罪,“望官人恕罪,一开始小人吓个半死,着急忙慌地便派人去禀告您,后来扑灭了火势,仔细查看了才发现这事儿,实在不是故意吓官人您。”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园区,经此一遭,实验田区的看守军士检查得更严格了,除了谢时能够刷脸进去,其他人哪怕是黄午都要近身检查,尤其检查是否携带火石等危险物品!

谢时一一查看自己的宝贝实验田,果然毫发无损,打眼望去,金黄的稻穗压低了枝头,风一吹,稻香阵阵,谷浪连绵,瞧着长势便很喜人,想必不久后的夏收会是一场大丰收。

安下心来后,谢时才有心思追究起犯事的人。此时,几名身穿黑甲凶神恶煞的军士绑了几个农户过来,黄午等人显然都有些敬畏其中为首的军士朝谢时躬身行礼,禀道:“公子,此三人乃末将抓到的作恶之人,其中一人乃田庄农户,”后面的小兵将一个面相忠厚的中年农户推到跟前。

“此人吃里扒外,收受钱财贿赂,踩点多时,今日掩护两个细作混入园内,本想盗窃高产稻,被吾等发现,此二贼人又恶向胆边生,放火烧田……”

谢时定睛一看,果然是个熟面孔,此刻那农户面如死灰,也不为自己求饶,只跪在地上朝谢时磕头,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谢时耳朵灵敏,听着不由叹了口气。既然觉得自己于他有大恩,又为何要背叛自己呢?如今忏悔又有何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处剧情还未写完,先更啦,下章在来的路上啦!

第119章

谢时敏锐意识到今日这些纵火犯恐怕来历不简单,毕竟试想若是普通人或是只想要盗取高产稻种的人,被抓住绝不会干出放火烧田此等极端的事情,这分明是抱着得不到也要毁掉的仇视心理。

谢时继续追问:“可有审出这些人是何人派来的?”

那军士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谢时了然,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二人的谈话才得以继续。

“说吧,可是其他势力派来的?”

军士恭敬禀道:“公子高明!此二人正是徐寿真手下第一号幕僚彭玉派来的,据那两个纵火犯的供词,蕲水如今旱情严重,他们宰相也就是那姓彭的,偶然听闻乐县有亩产翻倍的仙稻,便起了夺取的心思,他们本来想偷了稻种后,同外头的人手接应,再一把火烧了您的实验田,以绝后患,如此一来,这仙稻天下便只有他们一方拥有。”

谢时气笑了,“天真!我怎么可能不留稻种,这些人除了心思歹毒且蠢笨无知。你们可有人受伤?”谢时忽然想起方才说起贼人外头还有人接应,不由地提起了心,幸好当日听从伋兄的建议,让他派了一队黑甲卫驻扎在这,要不然他这田庄全是一群老弱妇孺,哪里抵挡得住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匪人!

那黑甲军士迟疑了一番,“吾等并未受伤,已将其同伙一网打尽,只是,当时农田有一农户在侍弄田地,歹徒来时,他拼死同其搏斗,腹部被砍了一刀,恐怕……”

谢时面色如霜,一双素日里天然带笑的眼眸此刻涌起了滔天怒火,“彭玉、徐寿真是吧?好,这个仇谢某记下了,来日一定奉还。”

谢时平日里瞧着温润如玉,好似全无棱角,到处做善事,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仅收留流民安置于田庄种,还办了养济院和免费的私塾,仿佛无害到了极点,无人不想亲近于他。

实则骨子里谢时依旧是现代世界那个为世界所排斥的方外之人,天煞孤星的命格所加诸其身的,虽不至于让他堕入全然的黑暗,却将他置于灰色地带——他冷眼旁观着世界,他的仁善并非天生,而是端看他人如何作为。

若是他人作恶,谢时不惮于以恶止恶。恐怕他那对无良的父母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公司一朝被查破产,起因竟在家中最不受重视的孩子身上吧。谁让这对无良父母为了巴结上港台资本,打算将谢时送到港台一位风水大师那里当侍童呢,那大师可是圈内臭名昭著的虐.童恶魔。

反之,若是世界以善待他,他自然回报以善,这就是谢时穿越到这个世界后,逐渐开怀且热衷行善布施的缘由。盖因自他穿越而来,冥冥之中便能感觉到此界之善意,而且他也何其幸运,遇到了一群良善可亲之人,无论是谢老爹、岑羽、书院里的学子们和庖厨们,还是伋兄,都处处敬他,护他,才有了短短一年便脱胎换骨的今日之谢时。

今日彭玉擅自越境,不仅烧了他的田,还伤了他的人,简直就是在谢时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也不怪谢时这会趋近黑化了。

“可为那受伤农户请大夫?”谢时让军士们自去料理贼人,又招来黄午问道。

黄午忙不迭点头,“已经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看过,只是那会吴熊开始发热,那大夫来看过后,给上了药,却只说听天由命,若是一日一夜过后,烧退了,那就是熬过去了。若是烧不退,便只能准备料理后事了。”

谢时皱眉,这其实就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热,那贼人刀上必定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和其他污秽,吴熊被砍这么一刀,虽幸运得不致命,但若是不给伤口消毒,十有八九会死于刀口细菌导致的感染。这也是古代战场上战士们最大的致死原因。

“走,带我去吴熊家中看看。”

“诶,官人您跟我来,这会应该是吴熊的媳妇在家照顾他,可怜的吴家娘子,今年开春才过的门,竟然遇上这种事,为了吴家娘子,吴熊都得熬过去啊!”黄午同吴熊素日关系不错,当时吴熊进实验田区工作,还是黄午做的担保和推荐人。

谢时听着心情愈发沉重,等到了吴熊家中,见到床板上气息微弱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和旁边眼睛通红的年轻妇人和老妇人,更是宛若心口堵着一口气。

吴家女眷见到谢时,上前给谢时行礼,那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哭着哀求道:“求求官人救救我家吴哥儿,求求官人了!”说着说着就要给谢时跪下,谢时赶紧上前搀扶起老人家,又让人去将吴家娘子扶起来,安抚她们道:“吴老夫人和吴娘子请放心,吴熊是为我做事而受伤,我自当竭尽全力救治。”

谢时探视完伤患,让黄午先给吴家发放补偿金,免得吴家家中顶梁柱倒下了,家中女眷揭不开锅。待出了屋,很快便招来王甲,低声吩咐:“你速去岑家的酿酒坊,告诉他们,取最烈的烧酒,按照两瓶烈酒蒸至只剩下一瓶的量这个标准,入蒸馏瓶再蒸上几回,这样回蒸的烈酒,至少需要五盅,事关吴熊性命,越快越好。”

谢时同酒坊要的东西其实就是酒精,若要救治吴熊,当前最要紧也是谢时唯一拿得出手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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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先对伤口进行消毒。从医学上讲,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便能起到消毒杀菌的作用,据他所知,岑家酒坊最高等级的烈酒至少有五十度,再蒸馏萃取一回,堪堪能达到酒精杀菌的效果。

他顾不得处理那些贼人,一心只想着救人。幸好岑羽交代过酒坊的管事,若是谢公子有吩咐,工坊当以谢公子的意愿为先,在酒坊的全力配合下,谢时傍晚便先拿到了酒坊蒸馏的第一瓶酒精,谢时简单用蛇麻花也就是酒花大致测了一下酒精度数后,便拿着它和事先准备好的纱布再次回到了吴熊家中。

吴家女眷正为吴熊擦拭身体和喂汤,一见谢时来了,忙迎上来,“官人,您可是有救我家吴哥儿的办法了?”

谢时虽然心里没底,但出口的声音却沉稳有力,“试试吧。”

挥退左右,只留下王甲在一旁协助,谢时上前解开吴熊的伤口处,那处血肉模糊,皮肉翻开,糜烂不已,上面还糊着老大夫给上的草药,瞧着有些渗人,且气味催人呕。王甲见此,主动请缨道:“主子,让属下来吧。”

谢时神色不变,如同蝶翼的眼睫上下翻飞了好几下,才轻声道:“无碍,酒精给我,你按住他。”待会用匕首割肉和用酒精冲洗伤口的时候,那可不是一般的疼痛。果然等谢时用火消毒过的刀子清理糜烂的伤口,即便是昏迷中的吴熊也挣扎起来,可惜被王甲牢牢按住不能动弹。

特意寻来的小巧匕首在谢时手中被施展得灵巧速度,他的动作很快,用刀也没有造成太多伤口,很快腐肉便被一一割去,后用酒精反复冲洗伤患处,确保杀菌效果,一切作罢,谢时又用同样在滚水消毒过的干净纱布包扎伤口。

见谢时还要用酒精替吴熊擦拭身体,一旁的王甲彻底坐不住了,直接接过这等粗活,好在谢时也有自知之明,对比了两人体型,深感自己可能没法翻动吴熊这等壮汉便作罢。

谢时神色复杂,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他也非法行医了一回,至于病患能不能活下来,端看他的运气了。

谢时在吴熊家一直待到夜里,直到确认了他的气息稳定下来,且没有出现大出血情况,甚至烧有了退下去的趋势,才离开去了田庄属于他的别院处住下。临走前,他留下一个书院自制的温度计,交代吴家女眷夜里守夜的时候,注意吴熊的温度,若是再烧起来,则速速去别院叫他。

主仆二人离开吴家,谢时没有上马车,而是深呼吸一口夏夜的空气,慢慢往别院踱去。夜里寂静,田庄唯有蝉鸣蛙叫,时不时伴随着几声犬吠和幼童的咳声。

“有什么想问的,说吧,看你憋了一晚上了。”谢时的声音淡淡传来。

王甲神色一顿,斟酌了一番,才问道:“属下只是对主子用匕首的熟练度感到有些讶异。”谢时那一手,毫不夸张地说,不输甲卫中使匕首的好手。

“这有什么,庖厨嘛,终日跟各种刀打交道,哪能不熟练,听过庖丁解牛吗?我还能用小刀在瓜果上雕龙凤呢,只是切除一些腐肉而已,对于你家主子来说,只是洒洒水啦。”青年轻笑从容的声音传来。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但王甲想起方才主子下刀时的淡漠神情,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最终也未多问什么。这一夜谢时夕食都没吃,只喝了几口汤,便合衣在别院歇下了。

可喜可贺,吴熊夜里没有复烧,更加喜人的是,一夜过去,吴熊的高热奇迹般地降了下来,甚至苏醒过来,能够自主喝下一些粥水。谢时再次踏入吴家家中时,吴家女眷们简直把他当做了下凡的神仙,恨不得将他供起来,在大夫手里束手无策只能等死的人,经过谢大官人医治,竟然第二日便苏醒过来,这是何等仙法!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谢时是个外白内黑的芝麻汤圆儿~当然,黑化版谢时只会在极其特殊情况下触发,平常就是一枚小可爱~

第120章

昨日同样在别院下榻的老大夫听闻这消息,也赶了过来,边围观谢时给吴熊再次用酒精消毒和换纱布,边啧啧称奇,“官人,您真的只用了这烧酒清洗了伤口?老夫从医这么多年,从未听闻烧酒能治病啊!”话到此处,老大夫不免被吴家女眷所念叨的“神仙之说”给传染了,悄声问道:“您真的没施那什么仙法?”

谢时的脸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此时尚有心思笑着解释:“不是烧酒,是将烧酒再次蒸过得到的高浓度酒,我将它命名为酒精。不过切记,萃取过后的酒精人是万万不能喝的,喝了阎王爷便要来收人了,但是若用来清洗破损伤口处,却能对伤患处起到杀菌消毒,防止病菌感染的奇效。这绝对不是什么仙法,老先生,要相信科学啊。”

不信邪的老大夫又缠着谢时问了“何为病菌,何为感染”,谢时不是医学生,回答的都很浅显,那老大夫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抚着长须,一脸神往,“原来这世上竟是有无处不在的病菌嘛?一旦凡人的皮肤被划破,病菌便会侵入伤患处腐蚀人体,这病菌竟是于无形之中夺人性命……”

老大夫正想拉着谢时谈上个三天三夜的病理之学,却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哗,王甲往外一站,呵道:“何人在外喧哗?”

黄午点了点跟前的人,小声怒骂道:“你可把我害惨了!”而后赶紧从屋外躬身小跑进屋告罪,“请官人恕罪,外头闹起来,是因为有农户想替郭老七求情,小的这就将人赶走。”郭老七就是昨日那个勾结外人来犯的农户。

“且慢,”黄午听见谢时的话,脚下一顿,又折返回来,殷勤请示道:“官人您请吩咐。”

“黄午,外头那人求情说了什么?”谢时想起昨日听到的忏悔之言,还是多问了一句。

黄午挠了挠头,到底不敢隐瞒,如实道来,“那是郭老七的邻居,他说郭老七家中唯一的小儿近来患了重病,反复治不好,花光了家里的银子买药,还同亲朋好友借钱,他这次恐怕是走投无路之下,为了筹钱给小儿治病,才鬼迷心窍收了钱财,犯下这等忘恩负义之事。希望官人您看在小儿的份上,从轻发落。”

这邻居是个跛脚的汉子,从前颇受郭老七照应,这次听闻郭老七被庄主的事情,气愤之下,也疑惑不解,想了一晚上,还是出于平日里的情义,想要为他说情几句,起码求庄主留他性命,否则郭家小儿也无人照应。

谢时顿住了,望向黄午,淡淡质问:“我记得郭老七的契书还在我这,我规定了庄里人看病是免费的吧?”

黄午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被谢时望过来的眼神吓得直接跪下了,赶紧为自己辩驳:“官人这,这,肯定是免费给请的大夫,小的哪敢私自违背您定下的规矩!”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谢时面含愠色,坐在上首,如同一尊冷玉,散发着寒气,显然打算追究到底。

“小的,小的这就去查,定给官人您一个交代!”

“不用了,王甲你去查吧。”谢时直接打断黄午,转而吩咐王甲,坚决不给他们私自包庇的机会。

王甲领命而去,谢时朝一旁的老大夫拱手,“大人犯下的事,不应当累及小儿,烦请老先生再跑一趟,为那位郭家小儿诊诊脉。”

老大夫捋了捋长须,乐呵呵道:“官人好气度,郭家父子遇上你,也是他们的福分。行,老夫这就去看看。”老大夫是乐县最好的医师,虽不是当世神医,但从前也是一位名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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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回乡隐居,只不过前段日子故人仙逝,离开乐县亲去吊唁了一番,估计也是因为刚好碰上老大夫不在,才没能请他为郭家小儿诊治。

黄午这会急需戴罪立功,赶紧殷勤道:“大夫我走前面给您带路。”

吴熊暂时安然无恙,接下来只需要按照老大夫开的药方慢慢静养,外加按时对伤患处消毒包扎,相信假以时日便可恢复。谢时也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如今也腾出空来,打算料理那伙贼人。

王甲办事速度很快,没让主子等太久便回禀了查清的事情缘由,原来郭家小儿患病后,田庄管事确实为他家请了大夫来看,也开了药服下,只是许是那大夫水平不高,此后一直不见好转。

郭老七私下里不知从何处听了哪个长舌妇的话,花重金偷偷请了神婆做法驱邪,喂孩子喝了不少符水,后来又散尽钱财买了大补的药材给小儿补身体,谁知孩子被这么一折腾,气息愈发微弱了,彻底陷入了昏迷,刚好有陌生的外乡人找上门来,花重金让他带着,偷偷潜进谢庄种仙稻的田区,视子如命的郭老七为了筹钱救儿自然便背叛了谢时……

谢时无语,难怪新中国建国后干的大事之一就是在乡下扫盲和去除封建迷信,实在是迫在眉睫啊,瞧这掏心掏肺当爹的却差点把孩子害了。至此,谢时以为这就是一出病急乱投医的悲剧罢了。

至于如何料理这些人,谢时本也没打算取郭老七性命——虽然在这个年代,人命如草芥,打死个别叛主的农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但谢时干不来这喊打喊杀的事儿,此时听了王甲的调查,便打算从轻发落,只把人赶出田庄,丢到修城墙的苦力队伍中,至于郭家小儿如何处置,谢时有些头疼,此时他便无比想念伋兄,想必若是他俩交换,伋兄必定游刃有余。

“官人!官人!那大夫说、说……”谢时这厢正打算给他家伋兄回信顺便求助,黄午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谢时皱眉,见他神色惶惶,大汗淋漓,从案桌后走出来,奇道:“何事如此惊慌?”

黄午站定,勉强稳住身形,咽了咽口水颤声道:“卫大夫说郭小儿患的恐是疫疾,而且他在庄里巡了一遍,说其他区的人目前还未发现染疫的状况,但郭家周围几户人家却都出现了传染情况……”

瘟疫啊,这可是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词语,几千年来,古人一直在战“疫”的路上,但无论哪一个地方一旦出现了瘟疫,几乎都是落得横尸遍野,千里无炊烟的结局。

窗外的蝉鸣愈发大了,甚至到了入耳轰鸣的地步。谢时心跳得厉害,他双拳紧握,闭了闭眼。古人云,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自旱灾来临,谢时便一直在暗中做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疫病竟首先在自己田庄发现了。

“传我命令,立刻封锁田庄,即刻起,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田庄!若是有谁出逃,违者全部抓起来。还有,立刻将郭家及其附近染病的人家隔离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谢时当机立断,吩咐道,见黄午还愣在原地,不由催促道:“还不快去!此次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别让我失望。”

其实脚还有些软的黄午一听戴罪立功,立马支棱起来,“诺!小的这就去办!保证连一只狗都跑不出去!”

黄午走后,王甲近前,低声请示道:“主子,此地出现瘟疫,不宜久留,属下护您离开?”

谢时摆摆手,背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稻色,轻声道:“我暂时离不开,倒是你,带上我的令牌和书信,顺便去为我运输和另外置办一批物资。”

晌午,戴上养济院赶工制作的棉口罩,屡劝无果的王甲只能接下谢时的命令,策马离去。

————————————

几日后,福州城闹市长街。

“老人家,劳驾,同您打听个事儿,怎么近日福州到处都是卖这凉茶的?排队的人还这么多!”人群中,许久未曾到福州进货的商贾头子奇怪问道。

老丈一听,立马来了劲了,高声道:“官人是外地来的吧,难怪没听说过咱凉茶,这凉茶可是好东西,是有病治病,无恙安身的平安茶!这原本是乐县的特产,是咱们谢神仙谢公子从天庭带来凡间的神汤,每日一碗,我保证你清热解毒,强身健体,无病无灾,最重要的是它能预防疫病!听说北边现在有了瘟疫,可不得天天喝着预防啊!”

外地商贾不信,“真有这么神奇?那这凉茶岂不是很贵?一碗要价几何啊?”瞧这人群长龙,这福州富人怎的恁多!外地商贾心中如是叹道。

老丈笑笑,摆摆手,“要不怎么说咱谢公子是下凡渡劫的神仙呢,人家将这方子免费给了各大药铺,这些药铺没花一分钱就拿到这么大好处,自然不敢卖贵了,所以啊,只需要花上半文钱,官人你就可以在福州甚至其他韩公治下的州县买到一碗凉茶!”

“才半文钱!”商贾惊呼,赶紧便要让手下人去排队,老丈立马制止他,“你排这队没用,你得去城西那的药铺买,咱这是官府布施点,专门给老人和小孩免费发放凉茶的地方。快去吧,要不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老丈望着匆匆离去的外地商队,笑着捋了捋长须,旁边穿着官服的小吏看见这一幕,走了过来,同他搭话:“老丈今日又添了一功啊。”

老丈神色骄傲,挺起胸脯,“老朽受韩公和谢公子恩泽,自当为其略尽薄力,再说了,那些外乡人若不好好喝凉茶,将瘟疫传染到咱福州,咱们福州老百姓岂不是就遭殃了!”

小吏拱手道:“老丈高见,正是如此,吾等皆要以韩公和谢公子为马首是瞻,才能过上如今的太平好日子,瞧着北方那些人,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啊……”

“可不是嘛,唉,这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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