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这什么风气都是。”

他们坐下，苏梦给俩人倒了一杯酒，“他头发还好吧？”

特别香。

年轻人就那样，一旦知道了滋味儿，就刹不住车。

“美死你！”

老图觉出了不对，“你们怎么了？”

技术再好有什么用，没有内容，放一个虚拟偶像在那儿说，跟放一个真人有什么区别？

老江：“伱还不如顶着你这秃脑门去做主播呢。”

他跟老图联络的时候，也这么问的。

刚到那边，语言方便，可不好找工作，所以暂时就洗起了碗。老图那时听了，二话不说，给他介绍了些活儿，让他有了门路，慢慢积累，这才成为了一个有稳定客户和收入的翻译。

老图说他这是为了给吃软饭铺路，“不瞒你说，我现在都打算给我们家招财猫换个头像。”

话说回来——

幸好老图是艺术生，不然人生就耽误了，所以老图让老江养他，不是说说而已。

“当时昏了头，现在你再数落我有什么用，你那时候在哪儿呢？天天在家里呆着不出来。哎，现在公司裁的只剩下四个人了，以后恐怕得你养我。”老图有挠了挠头，让老江很担心那几根毛也掉下来，“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少年现在吃软饭呢。”

他觉得老图还是不要跟他学的好。

橡胶制品也要不少钱呢。

苏梦闻到了他身上酒味儿，把菜放到餐桌上，“跟谁一起喝酒了？”

老图还是觉得老江畜生，“高四啊！”

苏梦举起酒杯，“恭喜你，你赢了，披头士签约的建议，客户看上了。”

老江：“吃软饭找你老婆去。”

但在意外过后，又觉得理所应当了。

夫妻两个人在那边生活并不容易，何况苏梦那会儿还上学，就他一个人工作。

可是——

老图很好奇，“天天让我上通宵，你钱从哪儿来的？”

他们是高中四年同学。

老图现在脑袋有点秃，但不全秃，还有几根毛在倔强的生长。

老江关了屏幕。

老图鄙夷的看他。

跟他妈做饭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每到那时候，老江就觉得很幸福，有一种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打猎，然后回到了安全屋的感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时老图和老江在学校外面租房。

他现在也督促他媳妇向她偶像学习呢。

老祖宗传统美德都喂狗了。

老图挠了挠头，“没办法，这行业现在太难了。”

记得陪读的时候，他工作回去，她把饭做好了。

老图说他要换也是换江阳头像，“江阳知道吧？就我那情敌大魔王，她的老公。”

但现在——

“老图。”

老江：“我怕我到时候没钱看国漫。”

老图：“别提了，我第一个解约的就是她。”

碰巧了，女魔头下车的时候，江阳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然后——

苏梦也不知道女魔头怎么想的，向江阳走了过去。

老江皱眉，忍不住打断苏梦，“她知道那是江阳，然后让他删了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