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彻底得罪了李家与邵家,那么,等着他们的,便只有覆灭一条道路。
无论是声势还有名望,李家与邵家都堪称是世家的领头人物,一旦有人开始做出动作来,后面的那些世家也会见风使舵。
说白了,这就是人性使然。人们追名逐利,在这名利场上,权势与声誉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哪怕今日李延年毫不客气的给了明泽一脚,之后的柳自得有样学样的又是一脚踹了纳兰钟。
纵然如此,也没有人觉得他们做的过分。只因为,实力放在了那里,得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本身就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这本就是不对等的。道理是一样的道理,若是李家不是李家,而是一个落败的世家门户,邵氏不是邵氏,而是寻常的官宦人家,纳兰钟与明泽怕是就要做出强抢之事。
只不过,这一次,唯一的不同是,他们踢到了钢板,得罪了自己不可得罪之人。
于是,整个家族就要受到牵连。
这就是世家的意义。世家行事,一向是同气连枝,但若是教出这般不懂事的顽劣子弟,追究起来,那些家主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明泽先前能够如此的不将施以烟放在眼里,定然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这样的性子,本不是一朝一夕养成。
是以,李家不给明家大长老好脸色,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得罪了人,就要付出代价。世家的子弟犯了错,那些做长辈的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延年索性不再去看这些惺惺作态的人,面上露出睥睨之色,负手而立,这番风度,根本无法想象,之前揍人的就是这一位。
柳自得事事以恩师为榜样,此时也是冷着眼,长身玉立,说不出的淡然如风。
揍了人,也该保留着自己的气度,不可与小人一般计较。
这样的姿态,引得明家与纳兰家的人,心里又是忍不住咒骂,这根本就是在故意气他们。
李延年面上严肃,在他沉默而严肃的时候,敢说话的人很少。柳自得站在他的身边保持安静,李延年微微皱眉,“该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纳兰家的人却是不干了,今日这罪也请了,人也丢了,李家态度如此让他们的脸给哪里放?
李延年眸眼一瞥,笑了笑,“哦?还想要颜面?是老夫踹的不够麽?”
明家纳兰家苦肉计都做了却仍旧是不肯做全套,若是他们能够拿出诚恳来道歉,那么此事也就掀过去不再提。
本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是让李延年生了一肚子气。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道歉的人。刻意的将后辈弄的无比凄惨,只是在他的府门一扔,方才那一脚,他对于那明泽后生的气已经消了。
只不过,对于这群杵在自己家门口的人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难道,还觉得委屈?呵!李延年面色一变,大袖一挥,“恕不远送!”
直接转身回府,也是个任性又嚣张的人呢。
柳自得看了看自己的恩师,像是真的被气到一样,扭头看着这些人,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明泽纳兰钟做错了事情,恩师已经谅解,只不过,明兰世家的人今日负荆请罪,苦肉计的意图如此明显,真当我李家的人尽是一群瞎子麽?”
“这算什么?难道还要让恩师亲自向你们道歉麽?不讲理的人柳某见得多了,但将道理讲成这样的,柳某还是第一次见。奉劝一句,不是李家不饶人,是你们不饶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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