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的那些年尚且不需要补偿,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施长生听得认真,眼神里不觉中带了一分悲悯还有三分敬意。能够从那样的困境里走出来,尚且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人,是多么的珍贵。他敬佩柳自得,敬佩他能够在承受痛苦的时候超脱于痛苦,换回属于自己的柳暗花明。
柳自得轻声道,“其实吧,我也没有那么伟大,只不过是习惯了。习惯了去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爹娘将他们托付给我,身为长兄,若是连这样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么,便是一不小心死了,我也没有脸面去见爹娘。”说着说着,他突然流下了眼泪。
但施长生明白,这眼泪,不是痛苦的眼泪,而是对过去的释怀还有洗礼。他即将面对自己的重生,如何还能够继续活在过去的屈辱里?他望着柳自得那舒缓的眉目,渐渐的,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柳自得说的动容,也很痛快,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与人说起曾经了。他的曾经,都埋在不为人知里,又有谁会在意一个贫穷到可怜的人呢?若非七年前的那个老大爷,便是识文断字他都无法学得。
试想一下,连温饱都成为问题了,那么,谁还会想着读书成为手持毛笔,身染墨香的读书人呢?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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