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陈夫子和施以烟俱是名士,此语并没有理会施以烟的女子之身。在他看来,即便是女子,能有陈夫子这般的见识和胆魄,那是值得人尊敬的。而尊敬的方式,就是主动退出。
其实这样做,也是一种聪明的法子,这次宴会,若是没有例外,肯定会被有心人传扬出去,或者是在宫人的闲聊之中,或者是在百姓的茶余饭后,但终究,这件事不会成为一个秘密。
既然不会成为秘密,那为何不提早为自己保留些名声呢?明知不敌,认输,也是一种魄力。
施以烟抬眸看去,那是一名俊朗的男子,二十几岁的年纪,谈吐也是极是风雅,心里也是好笑,这样的一个人,输给自己,怕也不是不好受吧,不过,好歹也是个懂得实务的。
于是她嫣然一笑,“左侍郎谬赞了。以烟愧不敢当。”
就连她自己都说愧不敢当了,那品酒台上的又怎么会继续厚颜无耻的站在那里,自取其辱?
有这位左侍郎带头,品酒台上的人也是做鸟兽散,老皇帝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品酒之事,向来是一件风雅事。弃权自然也是规则之中。只是这施以烟,也的确是让他感到惊讶了。
皇帝尚是如此,南阳公主更甚。她看着施以烟的目光越来越深沉,一眼望去,竟是不见底,幽深,像存藏了几百年的湖水。偶尔泛起的凉意,隐藏在美人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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