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瓷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轻叹。
式尘的眼眸瞬间就明亮起来。
他喜欢听她叫自己的名字,这不比二皇子好听多了。
每次她用柔软又清冷的嗓音叫出他的名字。
式尘就会觉得,接下来无论她说出什么样的命令,他都愿意赴汤蹈火。
泊瓷疑惑地问:“为什么你总是能说出让我出乎意料的傻话?”
“傻话?”
式尘怔了一下,抿唇说:“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小姐。”
泊瓷从上方窥伺着式尘的表情,他的眼眸仿佛莹亮的湖面,坦然而真挚。
他看到了她的笑容。
这不是她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跟以往不同。
不是那种冷淡的,敷衍的,亦或是流于表面的笑容。
她的眼眸被笑意染上一丝柔和的光。
如同漫天晨光都覆于雪上,散发着虚幻而夺人心魂的美感。
她从未有过的笑容让式尘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穿透了他整个胸膛,头脑深处似乎充斥着一种极为幸福的喜悦。
周围因为雨天而显得阴郁的风景瞬间都明亮起来。
她的笑容仿佛可以穿透密布的乌云,如同光束照亮他所目视的一切。
式尘觉得自己能够这样跪在她的面前,已然是对他在逆境中努力活下来的最大奖赏。
佛堂的院门外传来声音,泊瓷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停下的小雨。
大约是之前雨下的太大了,一阵大雨之后,雨逐渐就停了。
在这里也不方便继续谈话。
泊瓷拍了拍式尘的肩膀说:“来人了,起身。”
式尘立刻起身,听到泊瓷说:“你跟在我身边,剩下的事,我来处理,至于你刚刚询问的事,等之后你来国师府,我们再谈。”
“好。”
式尘应声,“我都听小姐安排。”
泊瓷什么也没有说,她往前走了几步,院门被打开了。
山城在最前方,后面是大皇子的护卫。
“刚刚有刺客闯入这里打伤了大皇子,幸得二皇子相助。”
听到泊瓷这么说,式尘微微垂眸说:“国师大人不必客气,怪我记错了祈福的时辰,不然一定不会让皇兄受伤。”
大皇子的护卫们对视了一眼,立刻去了倒地的大皇子身边。
看到只是皮肉伤,没有致命伤之后,领头的护卫明显松了一口气。
泊瓷看了一眼失去意识的扶若,他脸上有明显的伤痕,整个人都被雨浇透了,就算皮肉伤没事,没准也会得风寒。
泊瓷说:“两位殿下先回宫,雪鹤寺与刺客的事,我会处理。”
“那就劳烦国师大人了。”
式尘深深地看了一眼泊瓷,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式尘是独自一人来的,以他的武艺,离开皇宫,完全可以不被那些侍卫发现。
皇宫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就是皇帝以及皇子与皇女的宫殿了。
式尘离开皇宫没有上报,靠着自己的武艺避开巡逻的侍卫,然后找百姓打听了雪鹤寺的所在处。
扶若身边围着很多护卫,为扶若鞍前马后,照顾他的身体。
式尘孑然一身,找了一匹马,骑上就返回皇宫了。
式尘一离开,扶若就睁开了眼睛。
扶若的下属立刻靠了过去,语气担忧地问:“殿下,我们现在就回宫,已经让人先回去传唤太医了。”
扶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盯着式尘的背影。
他刚刚在下属进院时就醒了,努力保持着呼吸的频率,就怕式尘察觉到异常。
他听到泊瓷将清除‘刺客’的功劳都给式尘了。
从他认识泊瓷起,她一直是冷漠的,无情的,公平而疏离对待所有人。
扶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置放在胸口处,似乎想要摁住心间翻滚的情绪。
他觉得眼前还在阵阵发黑,疼痛侵蚀着他的感官。
不止是被式尘打的皮肉伤,还有心间涌动着恨意。
‘特殊’是会遭人记恨的。
二皇子看来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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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闭上眼睛,想要缓解身上让他无比烦躁的疼痛。
若是不懂这个道理,他身为哥哥就教一教这位二皇子。
******
弦隐坐在国师府庭院的檐廊之中,看着大雨逐渐地平息。
他太过于担心主子的情况,什么事都无心做。
弦隐也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大皇子无论在计划什么都不会伤害主子的性命。
只是弦隐一想到哪怕只有一刻,他的主子会受制于人,他的心里都不好受。
入夜之后,侍女怕弦隐一直在庭院里会着凉,不断地给他送热茶。
弦隐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语气感激地说:“荷叶,你别管我了,着凉了我就可以自己配点药。”
侍女荷叶听到弦隐这么说,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您还要给家主看病呢,您要是生病,还会让家主担心。”
弦隐进入国师府,虽然是泊瓷专用的医者,但是国师府只要有人生病都会来找他。
弦隐本来长着一张娃娃脸,加上性格开朗,平易近人,所以府里的下人都很喜欢他。
弦隐喝了一口热茶,仰头看了一眼天空,明明雨已经不下了,可是夜空漆黑一片,仿佛乌云还没有驱散。
他觉得自己继续在庭院里等着,可能会给下人们添麻烦。
弦隐将茶杯递给荷叶说:“我先……”
泊瓷的暗卫出现在庭院里打断了弦隐的话。
他说:“弦大夫,家主跟首领回来了,家主让你速去中苑。”
暗卫传达完泊瓷的命令就消失了。
弦隐将杯子塞入荷叶的手里,速度全开跑回了自己所住的中苑。
中苑门口有两个人,不是侍女而是泊瓷的护卫,看来是不允许人随意进入。
看到弦隐来了之后,护卫打开了院门,弦隐直接就冲进去了。
中苑是弦隐住的地方,里面的屋子多。
弦隐住进中苑之后,为了方便他研究药草,泊瓷专门让人在中苑里准备了药房以及制药的地方。
主房是弦隐平时工作的地方,可以说是国师府内部的医馆,而弦隐自己住在侧面的小房间。
此刻泊瓷站在主屋前,弦隐一眼就看到她白裙上的血迹。
“主子!”
弦隐一下子冲到泊瓷的面前,表情虽然很冷静,但是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你哪里受伤了,我看到血迹了。”
“我没有受伤,山城他们在主屋里,交给你了,弦隐。”
泊瓷说完似乎想要离开,弦隐连忙伸手阻止泊瓷说:“不行,主子,我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情况。”
泊瓷的手轻轻搭上弦隐的肩膀,语气平稳地说:“冷静一点,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山城他们需要医治。”
弦隐擦了一下眼泪,他家主子只要一开口,他所有的慌张瞬间就能稳定下来。
泊瓷低声问:“弦隐,完成我让你做的事,能办到吧。”
“可以,主子放心。”
弦隐大声回答,然后进入了山城等人所在的屋内。
血腥味很重,弦隐立刻从受伤最严重的护卫开始治疗。
弦隐给山城还有两个行动没有问题的人拿了药,让他们先自己上药。
弦隐将处置好伤口的伤者转移入内屋之后,他回到外屋,看到山城伤口上的白布已经被血渗透了。
“山城!”
他跑到山城的身边,打开自己制作的伤药,咬牙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竟敢乱动。”
山城面无表情地说:“我没事,弦隐,那两个重伤的人还有救吗?”
“肯定没问题啊,我肯定会救回来,但是……伤得太重了,以后可能无法动武了。”
听到弦隐这么说,山城垂眸,渗出的血沾染上了他的手指,低声说:“主子会安顿他们。”
弦隐将止血药撒在山城的伤口上,咬牙说:“行了,你别考虑别人了,你这个伤口再深一点,你也可以接受主子的安顿了。”
“我不接受安顿,我想为主子战死。”
山城缓了一口气,看向给他上药的弦隐说:“如果不是式尘大人来了,我们六个人都活不下来,大皇子安排的护卫在打斗中会帮那些‘刺客’补刀,其余的四个人都是被背刺死的。”
山城当时已经做好拼上性命也要让主子从大皇子布局中脱身的准备。
当拔出剑一瞬间,对于山城来说,他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战斗,而是保证主子的安全。
对于所有暗卫来说,能够为主子战死才是荣耀。
“破局的是式尘大人吗?”
弦隐从自己的瓶瓶罐罐之中,拿起了浅蓝色的药罐,倒出一颗药塞入了山城的嘴里。
“上次在青州城,大皇子设计想要抓我,也是式尘大人,现在应该叫皇子殿下了,他帮了我。”
山城应了一声,他知道这件事,毕竟主子特意去找了大皇子。
这一次也是,主子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山城常年侍奉在侧,所以能够感觉到泊瓷的怒火已经快要冒出来了。
“山城,虽然他已经是皇子了,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弦隐用白布缠上山城止住血的伤口,垂眸说:“他应该还是我们的同伴吧。”
山城目光深邃地低声说:“现在应该还是的,至少愿意出手救下我们。”
弦隐鼻子有些发酸,小声说:“我希望他一直都是同伴,这样每当主子进入那个宫殿的时候,她就不是一个人了。”
山城什么也没有说。
他想起式尘出现时,他建议式尘先去佛堂帮主子脱身。
式尘却对他说:【我会去找她的,山城,但现在救下你们,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主子的选择总是正确的。”
山城疲倦地眨了眨眼睛,“式尘大人也一定会理解的,我们的主子是这个世间最温柔的人。”
当权者们都觉得她冷漠无情,滔天权势让人忌惮不已。
可是全国的百姓们都知道她会保佑国家兴安。
只是她并非神明。
她会生病,也有很多情绪,对于新奇的东西也会有兴趣。
外面传言国师心狠手辣,下属们的命都被她捏在手里,不敢背叛她。
明明她对自己的下属们很好,所以大家都愿意效忠于她。
“虽然是短暂的日子,但是我觉得式尘大人跟我们一样。”
弦隐轻轻扶住山城有些无力的身体,“不会从别人的口中去了解主子,而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
山城动了动唇角,在失去意识前对弦隐说:“我很担心主子的身体,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可却让你先给我们治伤……”
“嗯,我之后会看一看主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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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弦隐低声说,“所以现在你就放心的休息吧。”
虽然可以为她而死,但能够活着更加重要。
只有这样才能继续为她效力。
67?(六十七)
◎——◎
国师在雪鹤寺二次遇袭,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上连夜召见了泊瓷以表关心。
据说,大皇子为了保护国师受伤,刺客都已经伏法。
只是刺客都没有活口,所以无法继续调查。
原本都在观察情况的大臣们,得到消息以后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之前跟大皇子关系密切的大臣们。
国师第一次在雪鹤寺遭遇行刺,皇子与皇女都接受了大理寺的彻查,最终由大理寺证明了两个人的清白。
如今泊瓷跟大皇子在一起又遇见了行刺。
这难免会让人猜测,大皇子是否因为泊瓷带回了皇帝的亲生子,所以失去了储君之位,恼羞成怒想要杀掉国师。
大臣们都等着看泊瓷在早朝会是什么态度。
只是那一天的早朝,泊瓷没有出现,只有大皇子来了,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看起来真的是有跟人搏斗过。
泊瓷不去早朝并非是不想去,不如说,她很想听一听大理寺的调查报告。
只是她病倒了,所以只能向皇帝告假。
当皇帝说出国师生病之后,观察着大殿内这些人的表情。
因为第一次在雪鹤寺遇袭之后,国师也休息了一段时间,所以不少大臣们都没有什么反应。
其中情绪比较明显的就是扶凝,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在压制怒火。
扶若自责地开口说,这次是他护卫不利。
式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起来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心里却在计划着什么时候偷偷地离开皇宫去找泊瓷,他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
虽然知道有弦隐在,但式尘还是亲眼看到泊瓷才能安心。
他不想从皇帝的口中听说她的情况。
“今天安王与世子们应该会到国都,大皇子与三皇女去接待一下。”
皇上的视线落在式尘的身上,咳嗽了一声说:“二皇子替朕去国师府,朕很担心国师的身体情况。”
式尘立刻低头行礼说:“儿臣遵命。”
祈福当天的夜里,皇帝宣国师入宫之后,式尘以为皇帝也会宣见自己,毕竟皇上知道他那一天去了雪鹤寺。
但皇上并没有向式尘提雪鹤寺的事。
如今在众臣面前提起了这件事,无疑是想要表明皇上希望二皇子跟国师保持良好的关系。
扶凝皱了一下眉头,她也很担心泊瓷的情况,但是又不能违抗圣旨。
只是此刻扶凝的心情真是差到极致。
她不止无法去探望泊瓷,还要跟扶若一起行动。
真是让人烦躁。
她真的觉得皇帝偏心的太明显了,竟然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去见泊瓷的机会。
不过,式尘很清楚皇帝不是在考虑了他的心情。
那天晚上泊瓷进宫之后,应该是与皇帝说了什么。
所以皇帝从没有找他询问雪鹤寺的事。
式尘很冷静,仿佛感受不到大皇子与三皇女投来的视线。
自从见识过皇帝对泊瓷的恶意,以及目睹了大皇子设计泊瓷之后。
式尘如今将所有人都视为泊瓷的敌人。
不管皇帝在考虑什么,能够光明正大拜访国师府,正符合式尘的心意。
******
扶凝的心情很不好。
尤其在早朝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往外走的时候,她狠狠瞪了式尘一眼。
“皇妹。”
扶凝听到了扶若的声音,但是她没理扶若。
一直到扶若追了上来,在扶凝上辇车之前拦下了她。
“皇妹,你别忘记了,我们需要去迎接安王与他的家人。”
“我知道,父皇不是已经准备尚文宫给安王一家人住么,去尚文宫等着就行了吧。”
扶凝打量着扶若的脸,挑眉问:“怎么了,皇兄准备去宫门迎接么,那是护卫的工作。”
自从式尘出现,储君之位已定,扶凝也懒得跟扶若装腔作势了。
“你说的对,我也准备去尚文宫。”
听到扶若这么说,扶凝直接乘辇离开了。
尚文宫是安王还是皇子时住的宫殿,皇帝这个安排也算是有心了。
曾经皇帝很忌讳王爷们来国都,不希望他们结交权贵。
扶凝觉得可能皇帝认为自己快死了,如今有亲生子可以继位,反而主动让王爷们来皇宫了。
扶凝到了尚文宫没有多久,安王与王妃以及两位世子就到了。
皇帝虽然没有来尚文宫露面,但是却让温公公来请安王与王妃去御书房叙旧。
安王与王妃离开之后,尚文宫的大殿里就只剩下扶若与扶凝还有安王的两位世子。
扶安睿虽然从来没有来过国都,但是因为遇见了泊瓷,所以见过了扶若与扶凝。
如今两个人都穿着华贵的服饰,看起来更加的贵气非凡,让人难以随意的搭话。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扶凝一向擅长做表面功夫。
扶凝露出微笑说:“诸位日夜兼程至此,想必很劳累,我就先回去了,两位世子先歇息吧。”
扶安睿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开口问:“皇女殿下,请问现在国师大人的情况如何了?”
扶安俞看了弟弟一眼,在得知泊瓷被行刺之后,扶安睿就心急如焚。
“病倒了,都是因为有一个蠢货连护卫都做不好。”
扶凝说完就看了扶若一眼。
扶若端着茶杯没有说话,脸上的伤痕很明显。
“刺客有备而来确实难防。”
扶安俞察觉到这个话题让气氛有点不对劲,他转移话题说:“安睿,如果你很担心国师大人,我们可以给国师府递拜访帖。”
“可以吗,哥!”
扶安睿难掩激动地靠近自家哥哥,进入国都之后,他想立刻就拜访国师府,但是哥哥无论如何都不允许。
现在哥哥主动提起拜访国师府的事,扶安睿自然心情非常的雀跃。
扶安睿抿唇说:“我真的很担心国师大人,尤其是大皇子都受伤了,证明刺客真的是很实力。”
“大皇兄会受伤是因为他的无能吧,或者……”
扶凝的手轻轻碰着茶杯,语气凌厉地说:“这次刺客该不会真的是大皇兄安排的吧,为什么这么安排,给二皇兄表现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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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护卫不利,责任都在我。”
扶若眉眼间笼罩着淡淡的忧郁,“我不会辩解什么,谁也没有预料到刺客竟然敢二次袭击国师。”
真的是烦躁。
扶凝生气地将茶杯重重地砸在地上,旁边周围噤若寒蝉的宫女与太监一瞬间都跪在地上。
“你们先下去。”
扶若轻声说完,宫女与太监们如遭大赦,立刻低头离开了屋内。
屋内只剩下四个人时,扶若看向扶凝说:“我知道皇妹遇见国师的事就会有些失控,但是我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而且我们不过都是她放弃的棋子,有什么好争吵的?”
“扶若,你别自作多情了,姐姐身为国师一直都是尽职尽责的。”
扶凝满是怒火地看向扶若,如果不是刚刚把茶杯砸了,此刻她真想把茶杯砸到扶若的脑袋上。
“她只是在传达天命而已。”
“天命?”
扶若轻笑一下,眼底都是冰冷,“那么她射伤安王大世子也是天命么?”
扶凝眉头紧皱:“那是意外。”
“她的箭术有多好,你应该深有体会。”
扶若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是因为安王大世子对于她来说是隐患而已,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帝王星是谁,所以她才选择你和我在这个位置。”
泊瓷在朝堂上镇压着其他臣子,让臣子们不敢挂上扶若与扶凝任何一方支持者的名义。
两个人的生父,无论是玄王还是临王在夺位上都给不了什么助力。
临王的子女众多,本来也不重视扶凝,根本就不可能为了她冒险逆谋。
玄王虽然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早年的牢狱之灾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
在扶若成为了皇帝的养子之后,玄王与王妃就跟他断了联系,如今已经有了新的孩子。
只有安王在军中有影响力,而扶安俞年少成名,为人聪慧,若是真的能扎根在皇宫中,等到式尘回宫,可能很难撼动他。
“俞哥,你真的没察觉到那位帝王星的存在吗?”
扶若看向扶安俞,轻轻歪头,眼中透着一丝冷光。
“最初是没有的,以为他就是泊氏内部的人,后来……一切都有迹可循时,她就带着他返回国都了。”
扶安俞紧抓轮椅的扶手,苦笑说:“若不是我弟弟说她身边有一位武功高强的公子,我可能最后都不会注意他。”
“哥,你是在说式尘吗?”
扶安睿眼中露出一丝不解,“他有什么问题吗?”
扶若意味深长地说:“小世子,他现在叫扶辰,当今的二皇子,也是国师指定的储君。”
啊?
扶安睿呆住了,式尘就是那位储君,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国师对待式尘的态度不同。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从一开始,她就不会从我们之中选择下一任君王。”
扶若冷漠地看向扶安俞说:“对于她来说,我们所争的那个特殊,一直都属于她的帝王星。”
“那段时间,她不在国都,与其说是寻找帝王星,不如说是带回了她一直藏起来的帝王星。”
扶安俞眼眸晦暗地说:“剑玄山庄被灭,也不过是她的计划之一而已。”
啊?
扶安睿震惊地看向哥哥,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到剑玄山庄被灭的事。
“我对这些事没有兴趣,我只是要警告你……”
扶凝不耐烦地阻止他们继续说这个话题。
“不管这次刺杀是不是你计划的,扶若,你别让我抓到把柄,我会把对姐姐不利的人都杀了!”
扶凝用手指着扶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扶若低叹,然后看向扶安俞说:“她倒是洒脱,并不在意那位帝王星的存在。”
“大皇子殿下。”
扶安俞目光深邃,唇角笑容温雅地说:“执念太深,也不过是自缚。”
“俞哥,你没有执念的话,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扶若垂眸,睫毛微颤,带着伤痕的脸庞仿佛斑驳的碎光,“我就是会奢求,也愿意为自己的奢求付出代价。”
扶安俞微微皱眉,还没有开口,扶若已经恢复一贯亲和的笑容:“两位先好好休息,有空来我的兴羽宫一聚。”
看着扶若离开了,扶安睿紧张地眨了眨眼睛说:“哥,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剑玄山庄的灭门是国师做的?”
“安睿,不要好奇与自己无关的事。”
扶安俞低叹,“你先回父亲让你住的房间吧,我去准备给国师府的拜帖。”
扶安睿抿唇,动了动手指,最终只能看着哥哥转着轮椅离开。
原本知道要来国都,扶安睿很开心,他想要见她,有很多话想要说。
比如他在剑会中得了第一,拿到了名剑,还有她突然不告而别,他连心意都没有转达。
他思考不了那么多。
只是想要见她。
听到她遇刺的消息,担心的寝食难安,知道她病倒了更是心焦不已。
扶安睿坐在宫殿空荡荡的大厅之中,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式尘有多么幸运。
羡慕如果不断地膨胀,不能及时停止就会变成……嫉妒。
68?(六十八)
◎——◎
此刻被许多人羡慕可以拜访国师府的式尘,没有立刻去国师府,他先派人联系了国师府。
他怕在泊瓷需要养病的时候,他贸然去打扰,会影响到她的休息。
式尘很快就收到了泊瓷的回信,让他三天后再去拜访国师府。
无论等多久,式尘都愿意,因为能够去见泊瓷,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式尘不知道皇帝是否察觉到了他的心情。
反正皇帝身为小姐的敌人之一,愿意让他去见小姐肯定是有什么预谋。
果然,在式尘乘上了马车准备去国师府那天,一个太监将几封信函递给了式尘说:“殿下,路途虽然并不远,但是皇上让殿下看一下这些信函。”
式尘漫不经心地接过信函就上了马车。
那些信函并不厚重,式尘打开前还以为是皇帝写了一些挑拨他与小姐的话。
只是皇帝做得比式尘预料中更下功夫。
这些信件上都带着玉玺印,代表确实经过皇帝的查阅与确认。
上面是对泊氏行动的调查,每一张纸上的内容都足以让式尘震惊。
他看完之后,沉默了许久,将信都收在了衣袖中,果然皇帝允许他去见小姐,是别有目的。
马车到了国师府之后,式尘在正门下了马车,接待他的人是徐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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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管行礼之后,神色沉稳地说:“二皇子殿下,进入国师府只允许带两名护卫。”
式尘来国师府的马车与随行的护卫都是皇帝安排的,可能是想要表现出对于式尘的重视,皇帝安排了一队侍卫跟着他。
“不需要,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式尘说完,也不听随行的护卫想说什么,直接就独自进入了国师府。
徐总管看了一眼式尘的背影,然后对带头的护卫长微笑说:“那么诸位是在这里待命,还是去后院待命?”
“原地待命。”
听到护卫长这么说,徐总管让国师府的门卫关上了门,转身追上式尘。
“二皇子殿下,家主在竹苑休息,请您跟我往这边走。”
徐管家加快步伐走到了式尘的前面为他引路。
式尘一路跟着徐管家来到泊瓷所住的竹苑。
守在竹苑门口的侍女看到徐管家之后立刻低头问好。
“二皇子殿下到了,去通知一下家主。”
听到徐管家的话,其中一位侍女立刻推门进入了竹苑。
侍女回来之后,面带微笑地鞠躬说:“家主让二皇子殿下进去,请。”
两位侍女为式尘打开了门,徐管家没有跟进去,而是让式尘独自进去的。
式尘进去之后就见到了弦隐。
弦隐对式尘行礼说:“草民向二皇子殿下问安,请您跟我来,主子在书房等您。”
式尘注意到弦隐的脸上有倦怠之色。
式尘忍不住问:“弦隐,小姐的身体还好吗?”
看到式尘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变化,弦隐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感觉。
弦隐垂眸说:“殿下见到主子就知道了。”
式尘环视了一圈,能够感受附近隐藏着不少暗卫。
式尘又问:“山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在养伤,听说是您救下了他,殿下仁慈。”
看到弦隐如此疏离的态度,式尘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弦隐带着式尘穿过竹苑的长廊,到了泊瓷的书房门口。
“这里就是书房入口,殿下请进吧。”
弦隐为式尘打开了书房的院门,在式尘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弦隐说:“殿下,我与山城真的很感激您,毕竟您救下我们,我们也无法报答您。”
式尘刚刚想要解释,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弦隐先一步说:“我跟主子已经说完了,殿下要是愿意的话,今天就留下用餐吧,我又新学了药膳。”
式尘惊讶地看向弦隐,一直低着头的弦隐突然抬头看向他,目光深邃地说:“希望殿下愿意留下。”
两个人四目相对片刻,式尘察觉到了弦隐的言下之意。
弦隐……或许国师府里的人都知道皇上让他来,并不是真的想要表达对国师的担心。
式尘动了动唇,忍不住抓住藏着信函的袖口。
弦隐对他深深地鞠躬,然后关上了书房的院门。
式尘走到了书房的门口,他轻轻缓了一口气,敲门说:“小姐,是我。”
“进来。”
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就没有什么精神。
式尘感觉心口传来一种紧缩的感觉,他推开门进入了泊瓷的书房。
她的书房很大,入目一层层的书架,他继续往里走,看到她就在书案前,似乎在审阅报告。
泊瓷抬头看向他,她的脸色很苍白,只是看一眼就是她的身体情况很不好。
式尘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眼角泛起一丝浅红。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么,那天在雪鹤寺时,你的身体看起来还很健康。”
式尘只觉得胸口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我的身体一直都这样,咳……”
听到泊瓷咳嗽,式尘立刻冲过去,拿起桌案的水壶给泊瓷倒了一杯水。
瓷壶中倒出来是带着淡淡药味的深褐色液体,应该不是茶水,而是弦隐调制的药茶。
“我没事,别担心……”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啊。”
式尘声音都在发颤,近距离看着她更加令他心痛。
泊瓷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瓷杯。
“我很快就会恢复,式尘,你来这里应该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吧。”
泊瓷喝掉了瓷杯里的水,然后放下杯子说:“我也答应给你一个答案了。”
“你会生病是因为那天夜里他召见了你吗?”
式尘神色晦暗不明,沉声说:“那一天,他让太监告诉了我错误的祈福时辰,就是不想我去雪鹤寺,但是我去了,这个行为算是违背了他的安排,可是他并没有找我……”
“式尘。”
泊瓷抓住了式尘的手臂,似乎不想让他继续说了。
“他让你占星了吗?”
式尘眼眸之中浮现一丝寒意,仿佛尖锐的碎冰:“那天是阴天,难见星辰,所以给你的身体造成负担了。”
“无论什么天气,我都可以进行占星,通过占星回答帝王的问题,这是我的职责。”
泊瓷语气虽然冷淡,但也算是认可了式尘的猜测是对的。
“哪怕是储君,也不能知道帝王询问了什么,殿下。”
式尘手指微微缩紧,他知道的,那个人……皇帝在故意透支小姐的身体。
“小姐,皇上他……”
式尘刚刚开口,泊瓷皱起眉头打断他说:“那是你的父亲,也是九五之尊,式尘,你的眼睛中不该对他有敌意。”
“可他就是小姐的敌人,小姐,他想要地并不是亲生儿子,只是一个替他对付泊氏的人。”
式尘拿出皇帝让太监拿给他的信函,“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你,只是摆出了一副仁慈君主的模样,一直在监视你。”
泊瓷拿起那些信函,看着上面的印记,应该是密探给皇帝提供的信息。
信件上是密探调查式安安行踪的记录,有几次密探已经快要找到她了,可是式安安仿佛得到消息一样又消失了,密探认为可能是泊家介入。
这调查的信件可以跟式尘母亲带着他搬家的日期重叠上。
最近的调查是关于泊氏派人渗入武林中的剑玄山庄,可能想要利用剑玄山庄做什么。
这信的日期是式尘被人连累,身陷剑玄山庄地下场的年份。
信件不多都是有力指证泊氏在背后操控式尘母子,以及皇上从来没有放弃寻找他们。
在这些证据之中,还有皇帝写下的诗词,每一句都透着对妻子的思念。
泊瓷放下信函,轻声问:“式尘,你觉得皇帝给你看这些,是为了让你拿给我看的吗?”
式尘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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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垂眸说:“我知道他想让我记住这些,然后来国师府试探小姐,可是,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他是小姐的敌人。”
“他不是敌人,是我们泊氏选择的君主。”
泊瓷的手轻轻摩挲着那些信件,低声说:“只是很遗憾,我无法跟他建立信任关系,他觉得这个国家不需要国师了。”
式尘急切地说:“小姐,别这么想,他们都看不到你的仁慈。”
“仁慈?”
泊瓷低喃着,她用手帕掩唇轻轻咳嗽几声。
“小姐!”
式尘心急又担忧,整个心都因为她的咳嗽声揪起来,他又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只能伸手想再给泊瓷倒一杯水,可泊瓷却按住了他的手。
“你为何觉得我仁慈,就是因为我让你从剑玄山庄的地下场脱困了?”
“小姐,那对我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他缓缓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你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自己拥有归宿,这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仁慈了。”
他的眼睛依然明亮的。
如同她拥有的宝石,在阳光下透着动人的光彩。
泊瓷突然觉得她有点看不懂式尘。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
真的很奇怪。
皇帝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所以无法轻易行动。
他不可能拿着密探的猜测就对国师发难。
泊瓷可以轻易地否认掉这些信件所写的内容,式尘看起来真的会接受她说的一切。
只是泊瓷不想用谎言堆积出所谓的信任。
泊瓷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式尘的发丝:“你没想过这些信件里写的是真的吗?”
式尘微怔,泊瓷轻轻靠近他的耳朵,声音冷漠地问:“还记得你在雪鹤寺问我的问题吗?”
式尘轻轻抿唇,脑海中浮现出了当时的问题——【小姐,我和我母亲一直都在泊氏的掌控之中吗?】
式尘的心跳在失控。
他的大脑仿佛被雾气覆盖,一瞬间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下意识地看向她。
她透着苍白病态的脸庞有着新雪般柔软与冰冷。
无论是视线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让人感受到一丝难以喘息的残酷。
察觉到式尘的视线,她反而露出了笑容。
她没有温度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脸颊,让他的视线无法逃避她。
她的眼眸如夜下的深海,漆黑而冰冷,而他早已身陷其中。
“如果我回答【是】……”
她看起来似乎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对他来说是多么冷酷的话语。
不。
式尘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用力,但是因为生病又没有太多力气。
泊瓷目光冰冷地说:“式尘,你别在自欺欺人了,还是你有自信在我的面前,你能伪装到最后。”
69?(六十九)
◎——◎
式尘感受到了冷意。
不止是泊瓷的视线,她的语气也没有一丝温度。
她捏住他的脸颊,式尘能够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从触碰着他皮肤的地方,让他的体温也一点点冷下去。
“小姐,你的手很冷,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
式尘微微抬手,他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掌心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他掌心有源源不断的热度,在一点点融化着她手上的凉意。
泊瓷微怔,眉头刚刚皱起,式尘立刻移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对她笑了笑说:“小姐总是会教我很多道理,现在是想要告诉我,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啊,也不止这样,小姐你不相信我,所以也想让我别相信你。”
他下意识地仰头凑近了一些,低声问:“不过,我觉得小姐你说这些,是因为不想欺骗我,然后你也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和母亲确实一直得到了泊氏的帮助。”
“帮助?”
泊瓷没有想到式尘会这么说。
式尘轻轻点头说:“我与母亲相依为命,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如果她不想离开我的父亲,我想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在他的身边。”
泊瓷的手松了力气,她的手缓缓地垂落而下,式尘突然抬起双手接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手轻轻拢着泊瓷的手。
感受到了式尘掌心的温度,泊瓷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甩开他的手。
她的手纤细又柔软,他的动作都格外小心,垂眸说:“小姐记得我跟你讲过,母亲总是会四处搬家,我想那是为了躲避皇上派来的人,通知母亲搬家地是泊氏吗?”
“嗯。”
泊瓷应声,承认了泊氏确实一直跟他母亲有联系。
式尘微笑说:“那么我可以问小姐几个问题吗?”
泊瓷撇了一眼皇帝给式尘的信函,微微颔首说:“你问。”
“我和母亲四处漂泊,虽然有些拮据,但是每次都能找到住处,这是泊氏安排的,对吗?”
泊瓷回答:“应该是我外婆安排的,我成为家主的时候,皇帝对找到你的母亲已经不抱什么期许了,皇上那时候更多地是在调查泊氏的行动,也许是认为这样能更快地寻找你母亲的蛛丝马迹吧。”
式尘呼了一口气,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松开了泊瓷的手,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
他的双眼隐隐有些发亮地问:“这个是母亲从泊氏拿里得到的信物吗?”
“不是。”
听到泊瓷的回答,式尘动了动唇,笑容苦涩地说:“对不起,母亲在我及冠时才交给我,所以我觉得这个玉佩应该是母亲很重视的存在。”
“这是我送给她的。”
式尘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泊瓷。
“跟泊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送给她的,原本是我给自己母亲准备的礼物,但是她死了。”
泊瓷伸手拿起了那个玉佩,微微眯起眼眸,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她的唇角微微扬起:“我只与你的母亲见过一面,我觉得她很符合我对母亲的‘期待’,就随手送给了她。”
“原来是这样。”
式尘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泊瓷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笑起来。
式尘连忙解释说:“我只是觉得,这确实是小姐会做的事,将不知道如何处理的东西送给别人。”
不止是这块玉佩,还有父亲的古琴,当初她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时,送给了安王大世子。
泊瓷眉眼间透出些许温和:“小时候会这样,现在会直接赏赐给下属。”
看到泊瓷的表情稍微有了一些改变,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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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的心中泛起一丝喜悦的涟漪。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式尘担心问得太多会让泊瓷厌烦,“皇上,他其实在恨着我母亲,对吗?”
泊瓷以为式尘会问关于他身陷剑玄山庄的事,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问题。
“他向我询问母亲的事,总是想知道我们漂泊在外受了多少苦。”
式尘神色凝重地说:“他看起来并不希望母亲过得好,对于母亲的去世,他的脸上哀愁并不是失去爱人的悲伤,看起来是在遗憾,遗憾没有抓到她。”
泊瓷知道式尘很擅长观察,只是没有想到他完全没有受到认亲的影响,还能冷静观察皇上与他对话时的情绪。
泊瓷靠近式尘,式尘有些紧张的绷直背脊,还来不及对她突然的靠近而害羞,就听到泊瓷说:“他回宫之后,大病了一场,失去了生育能力。”
式尘眉头轻蹙:“他怀疑跟母亲有关?”
“他怀疑跟泊氏有关。”
泊瓷伸手捏住那些信函,语气冷漠地说:“可是他没有证据,所以拿这些都是猜测内容的信函,让你来我这里找证据。”
其实皇帝也许不止是为了找证据,也想让式尘明白泊氏的存在是多么的可怕。
为了权势,泊氏掌控了下一任帝王,如果式尘不想要继续被掌控,必然只能依靠皇帝。
“式尘,在这里只有利益关系。”
泊瓷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式尘看清现实。
“皇帝时日无多了,我想你也应该能察觉到,你想要动泊氏,可能需要等我死掉。”
“小姐!”
式尘双眼瞬间露出了一丝怒意,仿佛有火种在窜动。
“我跟你一起死。”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泊瓷似乎真的被他出其不意地发言惊住了。
式尘语气坚定地说:“小姐,如果你不在了,我身为奴仆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式尘,你要谨慎的思考。”
泊瓷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脑袋,她的目光像在欣赏着自己完美的作品。
“只要你足够忠诚,我给你天下可好?”
式尘垂下眼眸,泊瓷目光泛起一丝冷意,以为他在考虑利弊。
可是却看到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清晨最清亮的露珠,一滴滴落下。
式尘抿唇问:“小姐,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泊瓷触碰着式尘的手指微微曲卷,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从肢体动作里能够感受到她对他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
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从来没有人会这样落着眼泪控诉她。
式尘总是会让她出乎意料,真的让泊瓷觉得猜不透他的心思。
泊瓷语气郑重地说:“我没有欺负你,只是在告诉你,在利弊关系之中……”
“小姐明明知道我真正所求地是什么,我们不是达成共识了吗?”
泊瓷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想自己和式尘达成什么样的共识。
这是她将他送入皇宫之后,第一次跟他说起利益关系。
“我回答了你提出的三个问题,所以可以留在你的身边。”
式尘声音透着一丝急切,他双眼焦急地看向她,仿佛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小姐,你说过的,你需要我。”
他有些小心翼翼,红着眼眶说,“你还说我像流浪狗,而你是我为自己选择的主人。”
泊瓷什么也没有说,显然都已经不记得自己这些随意说起的言论了。
“小姐,我不够听话吗?”
式尘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情绪失控地有些太丢人了。
“你送我入宫,我以为你是觉得我在宫里能发挥作用,替你找到你的敌人。”
事实上,式尘将自己得到的所有消息都如实告诉她了,没有一丝隐瞒。
式尘的双眼直视着泊瓷,眼神变得越来越苦涩。
“小姐,我作为一个奴仆,不合格吗?”
泊瓷眼中浮现出了一丝困惑。
他可以成一国之君,现在却因为没有被她当成奴仆在哭泣。
可是他哭得好看。
漂亮而精致的脸庞有晶莹的泪水不断地落下。
泊瓷的心间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新奇的感觉。
从未感受过的感情,让她对情感变化感到困惑,无法置身事外的分析这种感情。
“既然知道泊氏在掌控你,那么你不想问一问剑玄山庄的事吗?”
泊瓷目光复杂看着式尘问:“那段对你来说绝望的日子,你真的毫不在意吗?”
“在意。”
式尘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谎言。
他要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
“如今想来,我最初的武艺很难在地下场活下来。”
可是他活下来了,不断地提升武艺,在绝望之中,为了活下来锻炼着武艺。
“式尘,这个并不是出于好意,只是扶若与扶凝也开始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皇上在查探泊氏的行动,所以我才会把你放入剑玄山庄。”
剑玄山庄早已被泊氏渗透了,剑玄庄主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
清理剑玄山庄能够一夜完成,是里应外合。
“你有一个想法是正确的,哪怕你的武艺登峰造极,成为了剑主,也无法逃离那里。”
泊瓷用云淡风轻地语气将残酷的现实告诉了式尘。
“因为那里就是为你准备的牢笼,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这些话听起来确实很残酷,小姐。”
式尘擦掉了脸颊的泪水,“因为无论是光明亦或是黑暗,竟然都是同一个人给予我的。”
他忽然莞尔笑起来。
这笑容恬静又柔和,点缀在他的脸庞上如清风般令人眷恋。
泊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露出笑容。
“这就是我的宿命。”
式尘仰视着她,似乎想要将美丽到不真实,苍白到要消失的她牢牢地困在他的眼中。
泊瓷注视着式尘,他黑发如墨,肌肤如瓷,眼角还残留着哭泣的绯红痕迹,看起来仿佛一只深陷泥沼,无法挣扎的妖异蝴蝶。
“小姐,如果黑夜降临才能知道什么是光,那么我选择接受黑夜。”
他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真诚,“能够被你选择,就是命运对我眷顾。”
泊瓷移开视线。
这是两个人多次的对视之中,她第一次主动移开视线。
如果这些都是式尘伪装的,他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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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怀疑我的忠诚也是正确的,因为我这份感情可能不是单纯的忠诚。”
式尘深深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心意全部都坦诚而出,真的是一件折磨心脏的过程。
可他还是会告诉她。
“弦隐与山城对于小姐的敬畏与忠诚,我当然也是拥有的,只是我觉得小姐非常的美丽,我很想珍惜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同时……”
式尘声音一顿,他咬紧牙关,心脏却仿佛想要冲撞出胸膛,想落在她的手里,随意她怎么处置。
“我很喜欢小姐触碰我,也希望小姐多多触碰我。”
他不敢看她,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又忍不住稍微跟她扯开了一些距离。
明明鼓足了勇气,却只敢用嘴说出来。
“小姐觉得我在自欺欺人,我不这么认为,我只是想要盲目的相信你。”
屋内很寂静。
他的声音是如此清晰。
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在想什么,式尘根本思考不了这些。
“小姐,无论你愿不愿相信我,我都会始终如一的为你行动。”
“忠诚,尊敬,同时我也爱着小姐。”
这些感情会让他强大,让他接下来无论面对什么都没有畏惧。
他只会坚定地选择他的小姐。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归宿,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她。
他注视着小姐,心中那份复杂的感情逐渐地清晰起来。
苦涩与甜蜜。
不安与眷恋。
他想自己永远不会对其他人拥有这种感情。
唯一的。
刻骨铭心的。
一份很多情感交织而成的爱。
当思绪,情绪,感知都只会被她牵动。
他必须承认自己的心……在深深地爱着她。
70?(七十)
◎——◎
式尘低着头,泊瓷突然有些好奇他的表情。
泊瓷从未想过隐瞒式尘,泊氏一直掌控着他这件事。
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
皇上这些年一直在盯着泊氏,不可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只要经过皇上的暗箱操作,足以让式尘对泊氏心怀芥蒂。
只是她没有想到式尘就算知道真相,也依然没有一丝动摇。
他的声音明明坚定,尾音却在颤抖着,那是无法掩盖的紧张。
泊瓷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她抓起式尘的手,将玉佩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式尘抬头看向她,他脸颊的绯红蔓延而开,眼角与耳根都透着淡淡的红。
眼眸盈盈发亮却难掩他的羞怯与真诚。
“式尘,你真的让我觉得很有趣。”
泊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很少有让我觉得如此有趣的人,但我又觉得难以理解你。”
式尘握住她递过来的玉佩,玉佩的凉意很快就被他炙热的温度吞噬。
他的心脏在无法平息的狂跳,热度仿佛要渗入他每一寸皮肤。
“小姐,你不理解我也没有关系。”
式尘看到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只有喜悦,他的告白没有让她心烦,他就很高兴了。
“这些都是我的心意,小姐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泊瓷意味深长地问:“没有关系么,可是你说这些,不是想要成为我特别的存在吗,比如……想跟我成婚吗?”
“不!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
式尘立刻摇头,有些无措地说:“我当然是想要成为小姐身边最特别的人,但是成婚这种事……”
他深深地低下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根说:“我没有想过,小姐。”
泊瓷凝视着式尘,漫不经心地说:“泊氏不能与皇族通婚,式尘。”
式尘低头说:“小姐,我会说出心意,是因为希望你相信我,我的一切行为都是源于自己的心意。”
式尘感觉自己的耳垂被捏住了。
他惊讶地抬头,猝不及防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
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只有嘴唇上柔软的触碰感冲击着式尘的大脑。
泊瓷纤长的手指,冰凉干燥,轻轻抚上式尘的脖子。
他脖颈上的皮肤也在泛红,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他颈部的动脉。
式尘无法控制的心跳,奔腾流过的血液,不断在升温的皮肤似乎都会被她的指腹轻易感知。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式尘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剥夺了。
无法思考。
无法呼吸。
心跳都要消失了。
式尘以为这会是轻轻地触碰的一吻,仅仅是唇与唇的轻触。
可是,她没有放过他。
她的吻渐渐深入,手掌上移,放在他的脑后,似乎在告诉他不允许退缩。
一直到她主动与他分开。
式尘不知所措地向后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向她的双眼湿漉漉的发亮,无措又迷茫,动了动唇却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注视着他,依然平静而冷漠,若不是她的双唇透着嫣红,脸颊也不似刚刚那么苍白,式尘真的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泊瓷问:“怎么了?”
“小姐,你……”
式尘声音都在打颤,他真的很慌张,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僵住了。
“你是不会跟别人亲吻吗?”
泊瓷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从我吻住你开始,你一次都没有呼吸过。”
“没…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式尘觉得自己都要热冒烟了,“抱歉,小姐,我…我没有想过,就是这样的事应该要两情相悦,我当然是高兴的,可是我…我怕自己不能取悦小姐,我……”
式尘整个人都慌了,说话都没有办法冷静思考。
“式尘,冷静下来,我也是第一次亲吻别人。”
泊瓷的语气依然冷淡,可是眼眸变得更柔和了,“只是我想要亲吻你,所以我做这件事,不需要任何前提,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式尘呆住了,随即轻轻掩住脸颊,可是泊瓷却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将脸颊藏起来。
她靠近他,凝视着他的脸庞说:“既然刚刚已经有过经验了,那么我现在继续亲吻你,你能正常的呼吸吗?”
式尘屏住呼吸问:“小姐,你还想要亲我吗?”
泊瓷忍不住低笑了一下,看到式尘的表情更呆了,她干脆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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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尘再一次闻到他喜欢又眷恋的淡香,是浮动在她周身的香气。
这股淡雅的香味不知不觉就会钻进他的鼻腔,刺激感官。
可这次的香气跟以往又有点不同,似乎萦绕着某种诱.惑的香气。
式尘脸颊通红地说:“……是在戏弄我么,小姐?”
“式尘,你在我面前脸红,落泪,然后说出你所拥有的感情。”
泊瓷轻声说,“这是我父亲去世后,第一次有人在面前提起了【爱】。”
泊瓷知道式尘难免会感到惊讶,她虽然从未产生过所谓的【爱】,但是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人在用不同的方式爱着自己。
可只有式尘敢这样在她的面前,将自己全部的心情倾诉而出。
“我只是不想对小姐说谎,小姐,哪怕你不是这样认为,可是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你的奴仆。”
式尘微微低头,语气真挚地说:“如果对自己的主人说谎,那么作为一个仆人是失职的,连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
“那么得到了亲吻之后,你的爱有产生了什么改变吗?”
式尘愣了一下,他从泊瓷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一丝好奇。
“不会有改变,小姐,如果你想知道我全部的想法,我就剩下自己的私.欲没有说。”
式尘对泊瓷露出微笑说:“如果可以,我还想得到小姐的亲吻,并且希望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得到小姐的亲吻。”
泊瓷沉默了一下,开口说:“父亲他…是爱着我母亲的,只是他从来没有说过,因为母亲爱着别人,所以他觉得自己窃取了母亲一段人生。”
她眼眸透着淡淡的疑惑:“我不理解父亲的爱,也不理解你的爱,因为我的心中没有这样的感情吗?”
式尘没有立刻回答。
屋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半响,式尘语气认真地开口说:“我想不是,小姐,爱只是我对自己最强烈,执着,永久的感情一种称呼。”
“永久?”
泊瓷轻笑说:“人的感情变化莫测,总觉得跟永久这个词一点关系都没有。”
式尘目光温柔地说:“那么小姐听我说起的爱,它与你父亲和你说起有什么不同?”
泊瓷目光冷淡看向他的脸庞说:“式尘,你要成为下一任皇帝。”
“我知道,小姐说过需要我,因为这是只有我能为你做的事。”
式尘的手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对她低头说:“我会成为皇帝,然后小姐将无需对任何人下跪,哪怕是皇帝也不能让小姐下跪。”
泊瓷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并没有不成婚的打算。”
“那么希望小姐能对我说,我是你最忠诚的奴仆。”
式尘轻轻托起泊瓷的手,用额头虔诚地轻轻触碰着她的手背说:“我会一直在小姐的身边。”
泊瓷从上方注视着式尘虔诚的姿态。
她用另一手摸了摸式尘的脑袋,低头在他耳边说:“式尘,我会注视着你,让我看一看你会怎么表现。”
“好。”
式尘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她轻柔的抚摸。
“小姐不必从我的口中,或者是小姐的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中去了解‘爱’,小姐也拥有爱,可能与我们的形式不同,那也很好,每个人的爱都不同。”
“原来是这样么,式尘,你与我不同,不会关注别人,只会考虑自己拥有的感情。”
泊瓷笑起来,用手揪住式尘的脸庞说:“你果然很有趣,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想法……”
她的声音一顿,神色默然地说:“那时候父亲帮母亲给秦和递信,我就不会说他很愚蠢,那是他爱着母亲的方式吧。”
“我觉得小姐说的没错。”
式尘神色认真地说:“因为愚蠢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式尘,你可不要变蠢。”
泊瓷说,“你可是要成为皇帝的人,需要一个聪明的脑子看奏折。”
“好。”
式尘弯起唇角,他想自己不会变得愚蠢,因为他的爱情特征是盲目。
泊瓷的视线看向式尘紧握在掌心的玉佩,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外婆曾经嘱咐过我,除了帮忙躲避皇帝的追查之外,不要过度的干涉你们。”
“没有关系的,小姐,你做的事情不必跟我解释。”
式尘拿起玉佩,露出笑容说:“这个玉佩在我及冠时,母亲才送给我,在那之前她一直都藏的很好,若是她对泊氏有怨,怎么会一直留下,我想她是感激泊氏的。”
“应该不会,毕竟她希望你能够自由,而我却把你关进了地下场。”
“我很自由,小姐,我的归处不是你决定的,而是我自己决定的。”
式尘羞赧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护住玉佩说:“弦隐曾经说过,他选择成为你的下属,为此愿意付出生命,因为是自己的选择,我也是这样想的,小姐,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泊瓷没有说话。
式尘害怕她不相信自己,表情认真地说:“小姐,最开始就是我先说的,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所以没有回国都前,哪怕你在我的周围安排了很多下属,我也是可以离开的。”
泊瓷笑了一下:“哦,你知道周围潜伏的下属是用来监控你行踪的?”
式尘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当时不知道,知道自己是皇子之后,我就明白了。”
泊瓷眼中也露出了笑意,然后她用手帕掩唇咳嗽了起来。
“小姐。”
式尘立刻上前,担心地轻抚泊瓷的背部。
泊瓷微微抬手,还没有开口,门口传来敲门,然后是弦隐的声音:“主子,有贵客来访。”
泊瓷嗓子有些疼,便对式尘指了一下门口的方向说:“去给他开门,式尘。”
式尘应声,立刻走过去打开门。
弦隐看了一眼开门的式尘,立刻走过去给泊瓷行礼说:“主子,刚刚徐总管来汇报,大皇子、三皇女、安王府的两位世子一同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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