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生说话倒是蛮有玄机的。”女子说完轻盈站起身来，又坐到对面的床铺边上，把侧卧在卧铺上的女子往里推了推。

成国锋说：“你做原来的位置不打紧，我坐在这就可以。”成国锋一指卧铺靠过道的位置。

那女子又推了推侧卧的女子，那女子还发出有节奏的轻微鼾声，看来是困极了。

那女子冲成国锋一笑，微微点头，又起来做到原来的位置。

“我叫楚书颖。”那女子介绍到。

“你好，我叫成国锋。”

“哦，这个名字。”楚书颖拿起一本英文版《哥德尔，埃舍尔，巴赫》打开扉页指着上面的名字。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中文“送给我的好兄弟成国锋——孔贤1993.6.28.”

“哈哈，是的。”这是我的一位美国朋友送给我的。

“我看你还在上面做了注解，有英文的还有中文的，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楚书颖看着成国锋问道。

成国锋想了想说：“要给一本看不懂的书写读后感，我感到很痛苦。人的痛苦，都来自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这种痛苦很多时候表现在，只能读懂作.者提出的恼人的问题，却看不懂推演和阐述。也许能读懂问题，已经是最大收获了吧。我只能用王小波的这段话回答你了。”

“你还挺能拽的。”楚书颖咯咯地笑着说道。

“你看就知道了，这本书我都看了一年了，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太弄得懂。”成国锋认真地说道。

“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知道现在有些人正在参与这本书的翻译，而且都是大家，在各自领域比较厉害的牛人已经翻译两年了，还没有翻译好，据说还得两三年能翻译好。”

“《食用菌的栽培技术》这也是你看的。”楚书颖问道。

成国锋点点头。

“《运动解剖学》也是你看的。”

成国锋又点点头。

“《易经》上也有同样的字体笔迹，还有这几本金融周刊，这都是你看的。”

成国锋又点点头。

楚书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成国锋跟看个怪物似的说道：“你是做什么的？”

“你猜猜看？”成国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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