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五岁的时候就丢了,到如今都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就算是还活着,也不记得回家的路了。”
妇人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他没死就好。”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是我刚才说错话了。
咱们回家吧。
家里还有点早晨剩的野菜汤。
咱俩热一热,还能凑合一顿。”
路童听到这里,他已经认出两个人是谁了。
这两个人是义父公孙道和义母蓝凤。
啥时候他们有个叫路童的儿子?
而且是在五岁的时候就走丢了。
难道他们说的就是自己吗?
路童站在那里,感到自己浑身在不停的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了出来。
他立刻跃到空中,
快速飞到离两位老人大约十丈远的地方。
路童要进一步确认一下。
毕竟对方说的事情,跟自己的情况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老郎中和妇人一起抬起桌子向着路旁的地坑里走去。
看来他们应该就住在附近的地坑里面。
二人正抬着桌子沿着石阶,缓慢的向下走时,一双大手将桌子端了起来。
老郎中和妇人一起抬起头来。
他们看到,一位样貌在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帮他们抬起了桌子。
“谢谢你啊,小伙子。”
三个人此时已经是面对着面了。
路童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正是公孙道和蓝凤。
路童拼命按耐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没有让自己立刻向两位老人跪地磕头。
他知道,这可能又是一次境魔在对自己的进行的考验。
路童帮助两位老人,把桌椅搬进了地坑里的一个简陋低矮的小土房内。
进屋后,他环顾四周,
看到土房被隔成了两个小房间。
一间是老两口住的卧房,另一间是烧火做饭的灶间。
路童把桌子放在门口的墙角处。
老郎中赶紧把扣在桌子上的椅子拿下来,让路童坐下。
“快做,快坐。
谢谢壮士。
你自己的腿都不好,还要帮助我们抬桌子。
坐会儿,喝口水。”
妇人去到水缸旁,拿着水瓢舀了一瓢清水,递给了路童。
老郎中在灶坑边拿来两个矮木头墩子,放到路童的面前。
他坐在其中的一个木墩上。
当妇人要坐到另一个木墩上的时候,
路童赶忙起身,自己坐到了木墩上。
他对着妇人说道:
“您坐椅子吧,我坐这里就行了。”
说完便端起水瓢,“咕咚咕咚”将水瓢里水一饮而尽。
这是娘给拿来水,路童怎么可能不喝呢!
路童喝完水之后,当他再放下水瓢时,已经是满脸是泪了。
“壮士,你这是怎么了?”
老郎中惊讶的看着路童问道。
“哦,没什么。
突然想起我娘了。”
“哦!”
路童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声问道:
“敢问老伯怎么称呼啊?”
“老朽路有道。
这是我的老伴儿。”
“伯母怎么称呼啊?”
“我叫蓝凤,你叫我路伯母就行了。”
路童强压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又问道:
“二老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路有道说道:
“没了,就我们老两口。”
蓝凤白了路有道一眼,悠悠的对路童说道:
“我还有一个儿子,五岁的时候就走丢了。”
“他叫什么?”
路童此时已经明白这关的境魔是什么了。
这里的一切就是他内心写照。
他一直都把公孙道和蓝凤二位老人当成自己的亲爹亲娘来看待。
而这里的路有道就是公孙道,是路童的亲爹,蓝凤是他的亲娘。
“他叫路童。”
路有道说完,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惆怅。
蓝凤问道:
“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啊?”
那略显苍老的面容上,带着路童十分熟悉的端庄和温暖的微笑。
“我叫路童。”
“啊!
你,你,你说你叫什么?”
路有道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犹如受到重击一般。
他浑身抖了一下。
刚才还十分坚毅的外表瞬间变得激动了起来。
这时路童实在绷不住了。
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倒,以头触地,哽咽的说道:
“爹,娘,你们的儿子回来了!”
说完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路童这番举动倒让路有道和蓝凤冷静了下来。
路有道和蓝凤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后,一起起身走到路童跟前,拉着路童说道:
“小伙子,快起来,快起来!”
路童站起身来,忍住悲痛,对路有道和蓝凤说道:
“爹,娘,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此时还是路有道的脑袋更清楚一些,他马上对路童说道:
“这位壮士,你先别这么称呼我们。
我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就是我们二十年前失散的儿子?”
路有道这么一问,路童马上清醒了过来,
“是啊,自己拿什么证明说是他们的儿子呢?
实际上自己确实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啊!”
“这个……我没有。”
路童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有!”
蓝凤在一旁说道。
“小伙子,你能把后腰露出来给我看看吗?”
“对,对!”
路有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路童马上明白两位老人想要看什么。
他马上把上衣撩起来,转身将后腰露出。
路有道和蓝凤看到,路童的后腰有一青色的胎记。
样子就象一条正在顺着脊柱向上攀爬的青蛇。
路童从小就有这个胎记,后来随着法力修为的增强,他便将其隐藏在体内。
除了公孙道夫妇和公孙无双之外,外人是不会知道他的这个秘密的。
当蓝凤要求看他的后腰时,路童马上又把这处胎记显露了出来。
“是路童!”
“是我的儿子!”
“儿子啊!”
“我儿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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