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盯着李响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些东西。
“也就是说,当时死者死亡的时候,只有你和张悦悦在场。对此你有什么要辩护的。”
老警察说完这些,又补充道:“请您告诉我们实情,不用隐瞒,如果是正当防卫的话法律上会保护你的。”
相对于老警察的公事公办,宋清书则是耀武扬威起来,他两只手撑在桌子上,让自己俯视坐着的李响。声音很是嚣张:“那天杀劫匪的时候你不是挺能的吗?现在敢做就不敢认了?你就是杀人犯,什么正当防卫!”
宋清书把聚光灯对着李响的眼睛,想用强光刺激。
想看到李响眼睛里的惊恐和害怕,可是李响只是眼帘低垂,带着微笑。两个人说了半天他一句也没还嘴。
“这个时候还在老子面前装淡定!”宋清书顿时火起,想着李响手上被手铐给拷着,这时候动手定然打不过自己,于是悄悄关了执法记录仪,站起来就挥拳便朝着李响脸上砸过去。
“我他妈让你狂!”宋清书的声音带着些疯狂,和手上的拳头一样,下手的地方非常阴险,对准眼眶打。若是打的结实了,不瞎也得眼睛红肿不能视物半个多月。
宋清书下手太快,老警察还没来得及阻拦拳头已经出去。
李响面对打来的拳头不慌不忙,手铐举起来反向往后一兜便将宋清书的拳头挡下,随后手臂反向用力猛地朝宋清书拳头上轮砸。
靠在手上的手铐明晃晃而坚~硬,本来约束李响的刑具此时却变成了虎齿一样的战斗工具。在李响大力之下,狠狠的砸在宋清书拳头上。
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安静的审讯室十分清楚,李响也不收手。猛地站起来左腿一记鞭腿直接踢在宋清书的脚踝上。
宋清书的脚踝在巨大的力道之下顿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折,脚掌直接错位。惨叫声和倒地声同时响起,宋清书摔倒在地上哭喊着,双眼通红从腰间拔枪便要射击。
可是下一刻他的手臂却用不上力,李响的脚在他往腰间摸枪的时候就直接踩在他的手臂上压着向后一错。#@$
骨裂声再次响起。宋清书像虾米一样不断挣扎。
无视在地上惨叫的宋清书,李响只是笑了笑。
在老警察高度紧张的神色中李响往后一靠,又座回了座位瞥了一眼宋清书,问道:“刚才我揍他,这算不算正当防卫?”
老警察脸上满是紧张,有些僵硬的点点头。
用传呼机叫来两个警察把宋清书拉走,自己抽了张抽纸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您也不说话,一直坐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老警察劝道:“刚才张悦悦来警察局了,她愿意作为人证来证明您属于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们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真~相,您不说话我们也没办法帮您啊。”
李响笑一笑,想摆摆手示意老警察不要紧张,却发现自己的手还是铐着。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为难,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受到你上司下令放人的消息。在这之间的时间我都得带在警察局里,既是表明某种态度,也是在等人找我谈事情。”
老警察疑惑:“谈事情?跟谁谈事情?”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传呼机再次响了。
老警察接了电话,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李响说:“副市长想要单独见见你。”
说完,老警察退出去之后,副市长走了进来。
审讯室里的李响和副市长面对面坐着。
所谓谈判的最高境界,就是占了对方的便宜还让对方觉得自己赚到了。
副市长在政坛跃马这么多年,自然深诣其中道理。
今天做了这么多布置,就是为了来和李响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