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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在学生们认真准备搞事的时候,老师们也顺利地开了一个考试小会。
结果很圆满，谢熙辰将老师们安排妥当后，还单独安排了一下纳维斯的考试。
作为唯一一个跟上他们现在进度的旁听生,纳维斯的考试都是单独监考的。
谢熙辰本来想让老师们辛苦一下,两边分着时间轮转，谁知道……
“只有你一个人在这边考试的话,压力可能有些大,不过别担心孩子，我们这一次考试有一个新的尝试,可以用自己的能力作弊。老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谢熙辰耐心给纳维斯说了这次考试的特殊点，还举了几个例子,可以说别的小家伙都没有的待遇。
——怎么说，谢熙辰也还是有些良心的，都被他坑了这么多了,给点甜头也不是不行。
谢熙辰还巧妙地暗示道：“大家对这一次的考试方式应该都会很有兴趣,很积极地参与考试的。”
纳维斯仔细揣摩，觉得自己懂了又没懂。
什么意思？为什么考核要强调可以作弊？难道,是担心他过不了,所以给他开后门？
斯克里奇校长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再者，纳维斯心想,提别的同学是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比如敲打他？还是希望他不要告诉同学们他的特殊？
纳维斯不想恶意揣测校长，但校长这个后门开得也太明显了,他能理解,但他觉得这样不利于促进师生关系,他不应该辜负校长对他的好意。
“老师,我学得很扎实，您放心,我不会作弊的。”纳维斯向谢熙辰保证道。
谢熙辰嘴角笑意一顿，他缓缓眨了下眼睛，看着这个不知道是想太多了还是没想太多的小家伙，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让纳维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没想到斯克里奇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师，肯定是看着他拼死拼活地想要留下来，又和博瑞有关联，所以想让他轻松一点。
但他得坚定拒绝，他不能成为斯克里奇的污点。
殊不知，谢熙辰叹气，是因为小家伙又自作聪明地给自己找了一个把柄。
——竟然在这一次考核中拿到了高分，还没有受到作弊的损害！
也不知道小家伙抗不抗揍，这看样子，一顿可能不能解决问题啊。
谢熙辰心情复杂地看了眼纳维斯，还是“违心”地笑道，“好，那加油，老师等着考完试后，亲自向班里的同学介绍你。”
想必，那时候也一定很有趣吧？
谢熙辰想着，笑容更温和了。
纳维斯也点点头，称自己一定好好表现，让谢熙辰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让老师们多走一趟了。
不作弊的学生，用这些精挑细选的老师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最终，谢熙辰还是让他们都体验相同的监考老师监考，怎么说也是一个班的，太特殊的话，不利于融入班集体。
……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谢熙辰将所有的监考事宜都交给了监考老师们，自己也就只需要负责陪同旁听生们围观一场激动人心的考核就够了。
下一届的成长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六个鱼贯而入的旁听生们，看着这个小型观察室内坐着的人是，还非常的惊讶。
虽然谢熙辰和他们说早上起不来不要紧，这里可以吃早餐，只需要准时到就行了，但他们还是相约着提前了半个点过来。
主要是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好找，属于两个教室中间的一小块体积，进来后发现就像是在教室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休闲娱乐区一般，看不见黑板，只能看见桌椅和上课的老师。
两边的教室看着都十分的宽敞，一目了然。
他们还不待震惊，一下就看见了坐在最靠边上位置的谢熙辰，小家伙们略带拘束地和谢熙辰打了个招呼，谢熙辰含着笑让他们坐下吃早餐，自己则调试着手中的设备。
是从校校那里高校长值赊来的好东西，使用精神力就能够操纵，还刻上了简单的预言魔法，可以预知短期内最有看点的地方，然后提醒操纵者进行特写观察。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全景了，只是分出几个小屏幕将值得观看的地方特写一下罢了。
谢熙辰提前设定好一些辅助的工具，另外熟练了一下手中的仪器，这才腾出手跟旁听生们聊天。
“大概再过半个点就开始考试了，他们应该会提前一些时间进来，也当是认一个眼熟了。”
格拉转了转眼睛，好奇地凑上去：“校长，这个是什么呀？”
谢熙辰抬头看了小家伙灵动的样子，挑眉：“想知道啊？”
格拉疯狂点头。
谢熙辰指了指仪器：“帮助你们看清楚的炼金品，具体的……你们留下来我就跟你们说。”
格拉脸都皱巴在了一块：“我想留的，您又不给我办！”
谢熙辰忍笑问：“可是，今天看完斯克里奇的考试后，你又不想留了怎么办？”
格拉信誓旦旦：“不可能的，我一定会想留下来的！”
倒是她家里不太好搞定的样子。
小家伙本来想先斩后奏的，现在惆怅极了。
谢熙辰悠悠调整仪器，语气也悠哉游哉的：“那可要认真看了，考试很好玩的。”
这话说得，格拉想起之前的考核，一点都不相信。
除了格拉比较外向，对着谢熙辰也唠得起来，其他的学生都相对内敛，找了个地方坐下，拘束地吃着早餐，没有多交流。
谢熙辰知道这样下去他们看着也不舒服，开始跟小家伙们找话题，缓解他们的拘束：“想提前了解一下你们未来的学长学姐吗？”
当然，找话题这种东西，也得先找外向的学生，然后引动别的学生一起凑上前聊天。
格拉成了这个联络器。
斯克里奇说什么，说他们未来的学长学姐欸！
这不就是他也默认了自己会留下来吗？
格拉神采奕奕地大声附和：“想！”
谢熙辰随手调出一份苗苗们曾经上课的影像，因为是理论课，大家都比较安静，静音后更像一张静态的照片。
“里面有几个你们应该也知道，都和你们一样来自王城，”他说的是克里斯他们，旁听生们也知道是谁，就是因为这几个来自王城的贵族学生，加大了他们家里送他们过来的砝码。
“其他的学长学姐有的来自教会，有的是平民，有的有高魔法天赋却没有魔法亲和力，有的是被称为无天赋的麻瓜……”
谢熙辰随机特写了一些学生的脸，然后声音温和，“或许你们在学院努力学习还没了解，现在，他们至少都是一名光荣的初级魔法师了。”
“真的？”斯蒂文震惊得黑框眼镜都盖不住自己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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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无天赋？真的都是初级魔法师了？
“当然了，这可是魔法协会会长和众多长老，陪考团一起监督的呢，不会出错的，”谢熙辰说着，看向几个旁听生们，“所以学院招生不看天赋，你们留到了最后，你们的努力和毅力打动了学院。”
“希望斯克里奇也能打动你们。”
斯蒂文摸摸鼻子，小声道：“已经很打动我了……”
哇塞，这不是比他的祖父厉害多了！
他就知道在家里学魔法一点前途都没有！
格拉看着那一张张的脸，满是羡慕。
不过她现在对魔法也没有太大的好感啦，她问谢熙辰：“那我们进来可以不学习魔法吗？”
好吧，感觉问一个魔法学院的校长能不能不学习魔法有些奇怪。
谢熙辰却没觉得奇怪，而是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想学习魔法？不喜欢？还是觉得晦涩难懂？”
格拉犹豫了下，解释道：“我想当一个剑士，强大的剑士，不想学习魔法。”
谢熙辰沉吟：“这样啊……”
他哒哒哒地找出了老师们分别录制的一小段影像，本来是留给他明年招生的。
现在也是在招生，拿出来看看也没毛病。
他翻出墨须子录制的影像：“你想成为这样的吗？”
格拉凑近仔细观看起来。
一旁的学生们也下意识地凑近了些许。
画面中是墨须子手持巨剑站在后山练剑的场景，为了宣扬学院特色，他的每一招都带上了强劲的功法玄力。
简单说，就是挥出的每一剑都能带出紫红色的烈焰，一剑挥出，山海皆可平的既视感。
不过因为后山是谢熙辰的私产，在谢熙辰的监督下，他们闹出再大的动静，也得想办法给谢熙辰恢复原样，所以虽然墨须子的招式看着很酷，但基本都没有损伤树林。
但能肉眼可见地发现，这些招式控制得很精准，它们在刻意地避开这些密密麻麻的树林，反倒顺着一个个的空隙飞出，在空中爆出了一场场的烟花。
绚烂又有种磅礴的力量。
格拉已经是星星眼了：“对对对，我喜欢，我超喜欢这样的！”
“噢，那这样的剑士呢？”谢熙辰又挑出了新老师机械师的影像。
这一次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手中的武器和一般的不一样，是一把格拉没见过的武器。
很短，好像根本没办法有杀伤力。
可那老师不知道做了什么，他举起手中的武器，一连串黑白色的光点随着一声声轻响在四周扩散，铺天盖地的黑白点穿透力极强，虽然不够绚烂，但十分冷静，只要在场的，几乎都逃不脱他的追捕。
斯蒂文迟疑地问：“这……真的不是魔法吗？”
谢熙辰摇摇头：“不是哦，但是算是魔法和武技相结合？具体的原理我这个麻瓜老师可不一定能懂，但这些老师们一定会愿意给你们解惑的。”
格拉疯狂点头：“喜欢喜欢，我也喜欢这样的！”
谢熙辰好笑：“小家伙，这些也包含了魔法的呀，想要成为他们这样的，还是得打好学习魔法的基础。”
格拉犹豫极了，总觉得学习魔法就是一个脆弱的魔法师，可是看着这些老师们凶狠的样子，她又很心动。
真的可以兼顾魔法师和剑士吗？
谢熙辰这次翻出了卢修斯和克里斯在考核时的留影，他们后半程魔法杖没了，几乎都是靠手掌发魔法，为了掌握好时间，身手了得，必要时甚至贴身肉搏。
谢熙辰给格拉看了影像后，总结道：“在学院，不论是想成为魔法师还是剑士，都必须学习魔法和武技，只是等基础打好之后，可以根据自己的偏向，增加这方面的比重。”
格拉明白了，斯克里奇的教育和别的学院是不一样的。
“难怪我们每一天都得上墨须子老师的体术课，”艾文利喃喃，也想明白了，“所以若是留下来，以后会有强度更大的体术课吗？”
谢熙辰沉吟片刻：“也不能这么说，学院会按着你们的体质，循序渐进的。”
那就是有咯。
艾文利小脸皱巴起来。
他其实，更倾向做一个娇弱的魔法师啊！
格拉是没察觉到好朋友的低落的，她完全被谢熙辰拿出来的影像唬住了。
真的很帅欸，她就想成为这样的剑士！
格拉想要留下的心更加迫切，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才能说动家里，或者怎么才能先斩后奏，就是被赶出家门也没关系了。
另一边，本来就犹豫的露西却因此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心。
她确实也很心动这样的老师，但这些老师并不足以让她克服对没有名声的学院的恐惧。
再者，她今年15了，如果去别的魔法学院，最迟明年就能订婚，未来也会稳定一些，成为魔法师代价太大了。
她没有那个勇气去质疑父母，去走一条看不清未来的路，哪怕老师们看着很厉害，可不代表她也能这么厉害。
露西心底越发地清醒，也就不打算凑到谢熙辰身边再围观了，她独自找了个角落，安静地蜗居起来。
没多久后，马卡伦也凑了过来。
露西不解地看向马卡伦：“你不是要留下吗？为什么不去看？”
马卡伦挠挠头，很是老实道：“我母亲说要来接我，应该是不留下来了。”
露西难以置信：“你不心动吗？一点都不想留下来？”
这老师看得她都心动极了！
说实话，露西要是天赋好一些，或者是男孩，再或者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她说不定都会咬牙留下搏一把！
马卡伦似乎不理解露西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对斯克里奇展现的这些手段心底也很清楚，是因为斯克里奇想要留下他们。
说到底，以斯克里奇现在的名声，以及魔法协会的针对，是很难招到学生的，不然不至于他们几个没什么天赋的学生，也需要校长这么努力地让人留下来。
能展示出来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一面，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造假，也不代表别的魔法学院做不到。
他只需要确定，斯克里奇这么急切，说明学院门槛很低，不符合他母亲的择校标准，那就不需要去浪费时间了。
当然马卡伦也不傻，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这么说，而且他对斯克里奇也有不少的好感，只是……
到底还是不适合他。
于是马卡伦摇了摇头：“我母亲会送我去赫尔温斯学院结交贵族，这更适合我未来的规划。”
露西心情满是复杂。
赫尔温斯魔法学院和玛利姆学院都是首屈一指的学院，但侧向不太相同，玛利姆只收天赋最好的那些学生，不管学生的身份，赫尔温斯则只招收贵族以及贵族推荐的高天赋学生，走的是小而精路线。
后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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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贵族们去相互结交，为自己未来继承铺路。
但露西是真的很不明白，真要结交贵族，难道斯克里奇不是更适合？
天哪，光是细细一数，三大公爵的子女都在这，还有王室继承人，教会圣子，铁蔷薇继承人……
恕露西直言，这些大人物的孩子，只要结交上一个，比去赫尔温斯好多了。
欸，可惜她需要的未来丈夫必须是实力强大的魔法师，她家估计也很难和这些人家联姻，不然，她其实也可以留下。
露西张张嘴，还是没多说，反正都是要走的人，说多了还惹人生气。
谢熙辰耳朵尖得很，小家伙们说什么他听不见？既然学生已经自主选好了，他努力留下想留下的学生就好。
他瞥了眼坐在角落的两个孩子，没有过多地寒暄让小家伙尴尬，只是继续心无旁骛地给围在自己周边的孩子介绍学院的老师。
霍林格凑近时，还问他，学院有没有魔法很厉害的老师。
属实想拿奥莱拉来装逼一把的谢熙辰忍住了，叹气调出了戈尔的影像：“当然了小家伙，为了保住学院，斯克里奇的老师几乎是全系都有的。”
霍林格如愿以偿地看见了戈尔操纵魔法杖使用双系魔法时那帅气的样子，渐渐睁大了眼睛：“是大导师？”
“嗯，还有这个，唔，算是特殊系的老师吧，”谢熙辰找出驭兽师的影像，画面中是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她手中随手抛出一把的契约，转瞬身边也出现了一个个的奶团子。
再然后，她眼底的阵法微动，小团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她操控着膨大，变成成年巨兽的样子，怒吼着对他们留影的路人。
霍林格和斯蒂文都惊呆了。
还可以变大变小的？
“进可打家劫舍，退可随意揉摸，是不是很实用？”谢熙辰笑吟吟地问。
很实用。
小家伙们点了点头。
霍林格突然问道：“这个老师很精通契约吗？”
谢熙辰回答道：“当然，她是驭兽师，她对契约的研究很深刻。”
随后，小家伙似乎变得有些沉默起来。
不过谢熙辰没有时间去关注了，因为，这一届考生，他们进来了。
像是说好了的一样，考生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考试开始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一起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
博瑞更是一进来就找着可能出现的下一届学弟学妹们。
“怎么没有看见谢哥说的学生？”
维尔拉揉揉脸，似乎有些没睡好：“老师肯定不会让你看见啊，不然怎么给你挖坑！”
好有道理！
博瑞瞬间就悟了，但是：“他这么弄，就不怕我端着身份不作弊了吗？”
克里斯扯扯嘴角：“那你会？”博瑞腼腆一笑：“我不会！”
小团体集体翻了个白眼，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按照自己的习惯找到了位置，用精神力激发了座位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监考老师的到来。
“也不知道是谁监考。”博瑞无所事事，又开始唠嗑，“奥西多，你这次可要帮我啊，你的预言系最有用了，到时候我们兄弟齐心，力造奇迹！”
奥西多嗯嗯点头：“你有不会的问我就行。”
是斯克里奇自己说的，可以交头接耳！
艾米利亚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离大众有些远了，博瑞不嫌麻烦地邀请艾米利亚凑近一点。
“艾米利亚，合群啊合群，你坐这么远，我们都不好照顾你了！”
艾米利亚无言以对：“我是怕你波及我！”
博瑞满脸无辜：“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初级魔法师而已啊！真要波及你，那一定是我们不单纯不善良的老师们的锅！”
他说着又被纳撒熟悉地扯了扯衣角，本来博瑞是要不顾这点微弱的影响继续劝说的，谁知道最近纳维斯给他的阴影太重了。
他瞬间感觉这个场景很熟悉，熟悉到令人心疼。
博瑞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想缓缓扭头……
“小王八蛋净说瞎话，老师不爱你们不疼你们怎么会来给你们监考？”一个苍老的声音没好气道，“看看我这张脸，不单纯，不善良吗？”
博瑞：“……”
真，真的会有单纯善良的人，这么称呼自己吗？
博瑞瞳孔地震。
他迟疑地问：“你们不会是……”
来的是一老一青年组合，老头搭着个奇怪的白色长须扫帚，旁边的青年手中抱着厚厚的一叠试卷袋，想也知道是多么地折磨他们。
二十个人，用这么厚的试卷袋，还只是一个科目的，斯克里奇是想他们死吗？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老师很陌生的样子，这让他们坑老师的计策，都有些，嗯，不好意思弄了。
到底新老师也没有做出什么事情……
老头笑呵呵地点了头：“没错小伙子，我们俩呢，是你们谢老师招来的新老师，名字什么的先不说了，我们好好相处相处，等熟悉了再说，怎么样？”
他笑得慈眉善目的，跟一个特别和蔼特别善良的老爷爷一个样，甚至没有一些年纪大的法圣身上会出现的刻薄，非常讨喜。
博瑞一下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他摸摸鼻子先和老头道歉，然后缓缓坐下，觉得自己简直尴尬死了。
老头还是一副非常大气的样子，甚至还兴致勃勃地从自己宽袖里摸出了一张张叠成三角形的符咒。
“来来来，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就给你们送点考试必胜符吧。”
他说话好听得很，还一个一个地给送，一边送一边说得学生们都不好意思不接了。
“哎哟，小姑娘就是好看，来个粉色的袋子，又招福来又招财，这钱财和福气最养人了，小姑娘以后肯定也越看越有精神。”
这是给维尔拉的。
“啧啧，小伙子这小脸白得很啊，最近用脑过度了吧？来来来拿好了，这可是好东西，保证你一用就起效，用完神采奕奕浑身都有劲！”
这是给克里斯的。
“诶呀这么大气的小姑娘不带符可惜了……”
白得的符咒，小家伙们连符是什么都没搞明白，说是阵法符咒又不太一样，看着就是一张叠起来的纸张，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有害。
加上这是他们的老师，对他们也是爱护之心，和斯克里奇那种阴阳怪气风一点都不一样。
小家伙们这一犹豫，符就到手里了。
还是卢修斯警惕地问了一句：“这个不算我作弊吧？”
不是说老师会处理作弊的人吗？不会用这种方法，把他们都打成作弊的人吧？
“怎么可能？老头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肯定不是！”老头信誓旦旦，“这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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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心意，心意！”
说着，他似乎还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你们就算作弊了，也得老师发现，不然是没有办法追究的。”
“作弊了也是，只有抓到了才能给小惩罚的，欸，我俩都是辅助系的，怎么惩罚噢。”
他拍了拍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似乎对谢熙辰分的这个考场有些遗憾。
博瑞哇地一声问他：“那您和另一个老师是什么系的啊？”
老头摸摸自己胡子，笑呵呵道：“我俩啊，他是时间系，我呢，就是个算命的。”
噢噢，时间系和预言系！
博瑞一下就不慌了，这两个系他都有好朋友！
时间系的纳维斯，就算用时光倒退，也最多是一秒前，这还是有加成的！
预言系更离谱，每一次预言都需要酝酿，还不能得到太精准的答案。
当然博瑞也不是没考虑过他们很强，但都是小小惩罚了，能有多严重的后果呢？
老师这一句坦白，完全就让学生们安了心。
哇塞，这两个老师好诚实啊！
小家伙们再也不怕那厚厚的试卷了。
老头拍拍戈尔的肩膀：“发试卷吧，到时间就得开始计时了。”
戈尔想到老头对自己的各种叮嘱，表情复杂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好的。”
他动作很熟练地拆袋，分试卷，然后在老头的指挥下一一给学生发试卷。
老头跟个晨练无所事事的大爷一样，找了个宽敞的地坐下，慢声给他们交代考试事项。
“不要着急，题目都不难，也不多，这次是新的测试，也就没有设计很多的难题。”
“不过没到时间还是不能考试啊，要公平，遇见不会作弊不了的题就大声问一问，老头耳背，听是听不见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一句，戈尔就更沉默一点，发现小家伙们越来越感慨且闪亮的目光，他又多同情了一分。
但是没办法，他不是这一场的主考官，他就是个干事的，希望小家伙们事后不要太难过。
欸，老师真不好当啊！
戈尔还在感慨着，旁听生的观察区内，不少学生都目瞪口呆起来。
“考试可以作弊？真的吗？那不是都不用学习了吗？”格拉瞳孔地震。
“锻炼魔法的运用？可是学长学姐们几乎都是初级魔法师吧，这点呢做得到吗？”家里也学了不少知识的斯蒂文也觉得好奇怪。
谢熙辰故作神秘道：“这是为了锻炼大家的灵活性，待会儿就知道了。”
大家闭上嘴，更加仔细地看着苗苗们考试，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
“我还说要被下一届看笑话了，没想到斯克里奇还有善良的时候，给我们安排了新老师啊。”博瑞感慨万千。
这么一来，下一届完全看不了他们的笑话了！
新老师这么生疏，怕是都没有经历过调皮学生吧？
博瑞完全忘了墨须子和尤金刚来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生不如死。
噢也不能这么说，那时候的他们可是菜鸟啊，根本没心眼子的，当然也看不出新老师的生疏了！
在博瑞看来，只要不是和谢熙辰朝夕相处，老师们就不可能变坏，不然，芬妮老师最初还没任教的时候，不也可善良可温柔了吗？
这个理论没有太多的依据，但不得不说，整个班级相信的人还不少。
——他们都觉得是斯克里奇凭一己之力，将老师们带歪的。
对此，围观的谢熙辰只是又留下了留影石，笑而不语。
留给他们讨论的时间不多，在戈尔发完试卷后，还剩下两分钟的样子，因为不能动笔，他们干脆把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下。
只有三张！三张！
“如果告诉我这是斯克里奇给的惊喜，那我一定会很开心的！”博瑞已经不奢求从谢熙辰那得到什么惊喜了。
这种就刚刚好。
就是……
博瑞不解：“真没发错试卷吗？我的试卷怎么没有字？”
只有一个个的题号，一点文字都没有，更别说选项了。
博瑞抖了抖三大页的试卷，满脸茫然。
克里斯和卢修斯也发现了这一点，但他们没有吭声，而是在思考是不是没到时间所以不显形。
这一次好像很讲究公平的样子，还有两分钟，可以再等等。
他们刚一沉吟完，旁边坐着的老头突然一拍额头，很是懊恼地摇头失笑：“瞧我，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
学生们：“？”
老头随便找了张没有字的试卷，言简意赅地介绍：“小谢说啊，这次考试时间紧，就只给你们出了三张纸，题目也比较稀疏，时间管够。”
学生们耐心听下去。
老头又道：“但是吧，又给作弊题量又少，那还考什么？这不是耽搁你们的前途吗？所以小谢想了个好主意。”
学生们心底开始不安。
怎么就耽搁他们前途了？
都苦了两个月了，给点甜头怎么了？
学生们几乎都要咬牙切齿了，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谢熙辰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他们倒要看看，谢熙辰想出了什么好主意，还能阻挡他们！
老头笑眯眯地点了点纸张：“看见题号了吗？精神力和题号接触，注入精神力，就能读到题了。”
学生们：“……？”
哈？你们在玩什么鬼东西？再说一遍？
再说几遍也还是这个意思。
老头摸摸拂尘，促狭一笑：“哦对了，小谢给答题卡也弄了点小惊喜，需要精神力注入才能答题噢，本来他不让我说，想你们自己发现的，但我担心你们年纪轻，浪费精神力后考不完，就……”
老头担忧地问：“你们精神力够的吧？能不能撑住？”
学生们：“……”
不好说，不好说啊！
斯克里奇，你真的是，一点人都不做啊！
就因为新老师镇不住他们，所以要这么对待他们吗？
难道因为这样，他们就会就此终止自己的作弊计划变得听话吗？
不！
这只会让他们更加叛逆地想要作弊，打斯克里奇一个措手不及！
“谢谢老师，我们明白了，老师你休息吧！”博瑞高声道，低头开始琢磨怎么能较少浪费精神力地答完题。
要不，直接找学霸答案？
但并不是所有学生都这么乐观。
不知道为什么，卢修斯心底总有种奇怪的预感。
他觉得这个看着非常善良好欺负的老爷爷，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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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为他是被斯克里奇收进来的，同样是被斯克里奇收进来的，旁边那个青年样的老师给他的感觉就好多了。
好像真的比较好说话。
而这个一上来就特别热情，特别好心的老人家，卢修斯并不看好。
说是他的直觉吧，他直觉又没有感受到危险，只能当成是自己的谨慎了。
而同样的，一直没有多话的艾米利亚，也在冷眼旁观，甚至在得到老头给的口袋后，就默不作声地，藏到了自己身后好几个位置远的角落。
别问，问就是她的第六感在叫嚣着不对劲。
艾米利亚从五岁就出了孤儿院，自己讨生活，别的技能或许拿出来比较寒酸，但第六感这个东西，她绝对的准确。
至少在她眼里，两个老师，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但作弊计划是大家一起商量出来的，艾米利亚也没有扫兴说自己不参与的意思。
如果她第六感失效了，那他们就是白赚一次，让斯克里奇吃亏，如果她第六感灵验了，那折磨坏蛋新老师，他们也有理。
不管怎么样，之后的作弊计划，就得小心一些了。
第92章
学生们并不愚笨,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更是人均长了个心眼，虽然心眼也没多强吧,但好歹也是有的。
在得到老师的介绍之后,他们先试着用最简单的作弊方法进行作弊，观察一下老师的反应。
方案：交头接耳
方案完成人：博瑞,克里斯。
这是一个非常伟大且艰巨的工程,作为先锋小队，他们已经做好了不及格的准备。
博瑞和克里斯照常投入自己的精神力,对着相应地题号看起了题。
第一题一般来说都不难，博瑞只是稍稍花了点时间,就选出了答案。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两个监考老师，一个老头已经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另一个摸出一本书,仿佛浑不在意地看了起来。
好松散！
博瑞先是小声地问克里斯：“克里斯？第一题选什么？”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显而易见，只要监考老师们听,还是能听到的。
果然,戈尔抬头看了眼博瑞，然后又没有表示地低头继续看书去了,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样，弄得博瑞心底毛毛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之前要开考时,老头直接了当地跟他说,第一场不用太在意,多给学生一点机会，等到时间听他指挥就行。
戈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需要管，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送上自己的帮助，就万事大吉了。
哦对，不知为何，这位新同事的“掐算”似乎比预言系的魔法师还要强，戈尔并不确定，只是对方过于自信的样子让他产生了怀疑。
——新同事安排了他每一个节点该做什么，甚至表示不管场内出现什么意外都不要紧，在他的预料之中。
戈尔对新同事好奇极了。
但这些学生们都不知道，不然他们肯定会好好考量一番，至少这新老师这样的态度，和墨须子他们，太像了！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们仿佛找到了一个捷径，就是没有到他们老师抓捕的时间时，看见再多的作弊，老师也会无动于衷。
这也太爽了吧！
博瑞兴致勃勃地提高音调：“克里斯？克里斯你看看第一题你选什么，我们来对一下答案吧！”
“我先说明噢，我博瑞是会的，只是想要考个满分闪瞎斯克里奇的眼睛而已！”
不知不觉在考场内拥有姓名的谢熙辰在观察室轻笑了一声：“小家伙们要记住，在斯克里奇的每一场考试，都不可能轻松的，要提高警惕。”
小家伙们沉默了下来，他们甚至不知道校长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这样不是非常方便学长们作弊吗？
交头接耳，最朴实无华的作弊方式……
“c。”克里斯简单地说了自己的答案，“第二题选……”
“等等等等，怎么可能是c？不应该是a吗？”博瑞大惊失色，仔仔细细读题，快速地计算了一遍，确定自己这一次没有不靠谱。
他奸笑起来：“克里斯，你是不是最近熬夜熬多了，怎么答案这么离谱？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克里斯小脸漆黑：“就是c，你问谁都是c！”
他坚定的样子让博瑞难得地不自信了，本身博瑞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地有把握。
他忐忑地看了一圈自己的好伙伴们，迟疑该问谁，“奥西多，你……”
“不好意思，如果问我的话，我的答案是d，”卢修斯骄矜地抬头，嗤笑，“克里斯，昨晚没睡好吗？还是说，恋爱让你失智了？”
克里斯：“……”
克里斯也凉声道：“比不上登报过的你，卢修斯，你疯了吗？这题明明在问魔法元素控制，d这个傻瓜选项，就是没学过的学生都不会去选。”
卢修斯一顿，眉头皱起：“可我的第一题，是问魔法阵成型计算。”
“真的假的？你们真的没有看错题吗？”博瑞忍不住大声问了一圈，“我的题目是，传奇法师的魔力转换……”
三个人，凑不出一个相同的题目，甚至是题型。
博瑞震惊了，博瑞张大了嘴巴，博瑞骂出了脏话。
“**！”博瑞骂骂咧咧地头疼，“我就知道，什么准许交头接耳，斯克里奇有好心过吗？没有！”
克里斯和卢修斯的脸色也不好看。
难怪监考老师看见他们交头接耳一声不吭，原来是知道他们交流不到正确的答案！
“先别着急，我们得确定一下手中的试卷是都不相同，还是题序不一样，”奥菲利亚温柔的声音让大家暴躁的情绪勉强缓和下来。
是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点，如果只是题序不一样，那就更好了，他们可以互相间记住答案，相当于二十个同学合力做一张试卷。
那会非常容易。
若是题目不一样……
回头找到机会就揍斯克里奇一顿！
小家伙们目露凶光，超级凶残。
老头眼皮微微一掀，手指轻动几下，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
哎呀呀，小孩子就是好玩。
好玩的小家伙们不得不耗费自己的精神力，将试卷都过了一遍，报着自己的答案。
当然，主力军是卢修斯，卢修斯作为精神力相对充沛的一个，由他进行这个耗费精神力的工作，是最好的选择。
卢修斯从头先扫了一遍，慢吞吞地开始报题：“题一，魔法阵计算，题二……”
其他的学生也就先激活十题，看看重合率。
消息不好不坏。
好消息，确实有不少重合的。
坏消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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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分别人有的题目，卢修斯没有。
所以……
“难怪斯克里奇一点不担心新老师，这题他都已经定好了啊，”博瑞摇摇头，哼了一声，“斯克里奇也会有失策的时候，比如现在！”
“奥西多！”
“收到。”奥西多摸出了斥巨资购买的水晶球，听着博瑞洋洋得意的问题，开始念魔法咒。
很快后，奥西多看着水晶球，肯定了博瑞的答案。
有用！
博瑞高兴起来：“那看来之后有不会的题目，就可以靠奥西多了！”
哈哈哈哈预言系他的宝贝！
博瑞已经一点都不担心了，他决定先扫题目，将和大佬重合的题目都空着，等着待会儿和卢修斯要答案。
剩下不确定的问奥西多，大家一起努力相互扶持，这一次可能大家都能拿到满分！
美好的未来就在面前，全班二十个学生，能冷静下来的竟然寥寥无几。
没办法，老师管得实在是太松散了，就像是真的只是来坐着看他们考试的一样，这让他们感到奇怪的同时，又忍不住抓紧时间你问我答地将考试给完成。
是的，对他们来说，现在最节省成本的就是交头接耳，他们考试需要精神力，用魔法也需要精神力，那直接询问别的会的同学，相互解答，是最佳答案。
没有人会放弃这个省时省力的做法。
“真的这么容易吗？”克里斯看着一切顺顺利利的样子，总觉得有哪不对劲，“怎么这么容易？斯克里奇不应该这样才对……”
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
随着时间的流逝，学生们第一次这么有效率，慢的同学第一张卷子的第一面几都答完，而且非常确定这些题都是正确的。
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结果。
照这个速度，最多一个小时就能交出一份满份试卷！
大家心头逐渐火热起来！
就在这时，老头像是不舒服一样，低低地咳嗽了几声，感慨自己老了身体也变差了。
博瑞心情很不错地搭话：“老师，要是咳嗽的话可以吃点止咳草，煮成糖水，和着牛奶蜂蜜，好喝又有效噢！”
老头乐呵呵的：“有心了有心了，回去我就去试试，小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博瑞大气回答：“博瑞·亚摩斯，老师是不是要和我通姓名了？”
“倒不是，就是履行一下职责，”老头乐呵呵地甩甩拂尘，“也得干干活，不然你们的小谢老师要找我麻烦咯！”
博瑞心底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等他反应，自己面前的纸张突然散发出一阵灰白色的光，光点闪烁了几秒后消失，留下一份空白的答卷。
博瑞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我的题！！！”
戈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魔法杖：“考场规则，每隔15分钟要抓一位作弊最严重的学生，对不住。”
他用时间魔法，将博瑞的试卷，恢复到了没答题之前的样子。
博瑞的15分钟，白答了！
博瑞：“……？”
博瑞指了指自己鼻子，难以置信：“为什么是我？我怎么就作弊最严重了？你们当监考老师的，不需要证据吗？”
他不敢置信的样子差点让他肩膀上的娃娃扣分，但不管是克里斯还是卢修斯，都停下精神力，准备听一听这个理由。
说实话，博瑞绝对不是作弊最严重的，不然，他的试卷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翻页了，所以，老师们凭什么决定的呢？
好奇。
“小同学别着急，这不是说了嘛，要监考老师发现的作弊才能揪，”老头摸摸胡子，摇头感慨，“全场就你最闹腾，和每个考生都有交流，太明显了，不选你选别的同学，老头我和你们的小老师也不好做啊。”
博瑞：“？？？”
这也可以？这样也行？你们这么算作弊的吗？
但确实也没办法反驳。
你就说你作没作弊吧？
作了？好的，那你就说是不是全场只有你和全班都互动，牵扯最大吧？
是？那不就没错了！
但这也给别的同学敲了个警钟，果然作弊还是不能太放肆，你永远不知道老师的抓人标准是什么。
但是吧……
克里斯和卢修斯互相对视一眼，冷静点头表示认同：“没错，就该这么抓！”
牺牲博瑞一个，造福全班满分，博瑞，辛苦了！
博瑞震惊的小眼神，注定迎来全班人的躲闪。
一次就抓一个，那要是一直抓博瑞，他们其他人最多一小时就能答完试卷，最后十五分钟，帮帮博瑞，那不就是全班都能满分了？
维尔拉更是直接朝着博瑞撒娇：“好博瑞，你多说些话嘛~”
博瑞哽住。
奥菲利亚还是稍稍有良心一点的：“博瑞你这次别用太多精神力了，不划算。”
博瑞深呼吸，最终，还是为了气斯克里奇大计，忍辱负重，成了全班同学的传声筒。
简单说就是，a遇上之前听到的熟悉题型，就会问一嘴，博瑞帮忙传播给相应的大佬，大佬给答案，博瑞再联系a。
相当于每一个学生都只和博瑞说话，但是又拿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谢熙辰都要为小家伙们的机灵赞美。
“若是没有大轮抓的话，他们的计划确实很容易完成。”
“大轮抓？”格拉看得入迷，这些学长学姐们相互扶持相互使用魔法并和老师斗智斗勇的样子，让他们觉得耀眼极了。
没想到还有更加精彩的吗？
谢熙辰神秘一笑：“还有5分钟。”
大概还剩两分钟的时候，老头又一次咳嗽起来，这次大家已经谨慎了，没有人再做题，反倒是认真地观察起了监考老师的动向。
虽然老头还是那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是他们已经不敢小瞧了，他们明白，之前上一次抓博瑞，很大可能就是老头指使的！
果然，戈尔又开始无声吟唱起来，大魔导师的魔法运用十分精准，学生们根本观测不到他使用魔法的痕迹。
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看见的话。
所有学生都没有耗费自己的精神力，停下来等着魔法实施，毕竟第一次的抓捕猜测也是老师们透露的，他们可不会随便相信，这一次会抓的还是博瑞。
现在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们倒要看看，老师们这次用什么理由！
戈尔的魔法咒十分熟练，在恰恰好十五分钟的时候，又揪住了一个小家伙。
——艾米利亚。
艾米利亚愣住了，看着自己空荡荡一朝回到解放前的试卷，她甚至心底涌上了一股不理智的恼怒。
她不解：“为什么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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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三十分钟内，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是只偷偷记住了所有给出的答案，遇上题目就填上，遇不上就自己写，绝对地遵纪守法！
或者说，绝不可能被发现她作弊！
老头也给了非常合理的解释：“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这可不是老头污蔑你啊！”
“小同学不老实，偷藏了一只羽毛笔，将答案和关键词全都记了下来，准备在20分钟后给全班传阅，然后十分钟内结束考试是吧？”
艾米利亚大惊：“可我还没开始……”
卢修斯明白了，非常头疼：“他的意思是，你这个行为就是正在作弊，所以被抓了。”
顿了下，卢修斯也不是很理解：“可她也可以是记录答案，避免自己忘记，老师看见她传阅答案了？”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老头呵呵地笑了起来，拂尘一扫，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画面，是艾米利亚将试卷递给卢修斯，卢修斯和克里斯合力复制了十八份，然后全班快速答题交卷的场景。
老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小同学们对不住啊，老头是算命的，这对你们来说没发生，对老头来说，欸！太晃眼咯！”
学生们：“……”
艾米利亚：“……”
啊啊啊你们预言系还可以耍这种心眼吗？
凭什么！
艾米利亚咬紧牙关，如果说原来她想作弊只是合群，现在就是一股气不上不下地憋着了。
她要是不作弊，她这辈子都要记住这个憋屈的场景的！
维尔拉也不甘心，明明上面的画面显示，他们马上就要赢了！
她讨厌预言系的老师！！！
她吸吸鼻子，“老师！那这要是没发生……”
“就是因为我们这种世外之人插手了，才让命运拐弯了嘛！”老头摆摆手，“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学生们浑身一抖。
明明只是第二次听见这个类似的意思，偏偏他们有种，又要被算计了的感觉。
所有学生汗毛直立，心跳都快停滞了。
老头双手结了几个印，下一刻，全班除了艾米利亚以外的19个同学，身上的某一个位置突然感到一阵发烫。
还不等他们反应，卢修斯，克里斯和奥西多齐齐脑袋磕在桌面上，睡着了。
在他们周围坐着的学生们目瞪口呆：“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因为他们很快也得到了答案。
维尔拉的试卷泛起了湿意，还在不停地冒水，她尖叫着开始各种补救。
“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克里斯救我救我救我！”
克里斯还在昏睡着呢！
另一边，奥菲利亚也震惊不已地发现，自己需要注入的精神力更多了，可试卷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怎么回事？我的试卷……”
而博瑞的试卷更是慢慢发烫，开始燃起了火星子，他也上蹿下跳地各种补救。
“啊啊啊该死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为什么，我为什么看谁都是模糊的？”
“冷静，快冷静！”艾米利亚沉声道，“应该是监考老师给的符的问题，我把符扔了，目前没有任何影响。”
符？
所有学生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之前老头笑呵呵给他们发符的样子。
夸赞维尔拉天神丽质小脸满是水分，好家伙维尔拉的试卷冒水了！
夸赞奥菲利亚就是有气质是干大事的，好家伙奥菲利亚的试卷开始□□神力了！
还有几个被说精力不行的现在全都睡下了。
这，这……
博瑞哽住：“可是这一轮不是已经罚过艾米利亚了吗？你们监考老师作弊！”
好家伙，这下是贼喊做贼了！
可惜，戈尔满是同情地摇头：“每三十分钟将进行一次集体作弊抓捕，凡是观察到作弊的，都会在这一刻受到惩罚。”
克洛伊憋了半天：“可我没作弊！”
他甚至都没有记别的同学的答案！凭什么要连坐他？
戈尔也不清楚，他是时间系法师不是预言系法师，而且这个新老师和一般的预言系法师一点不一样，他甚至没看出他念咒的痕迹。
所以戈尔也将目光挪向了非常低调的老头。
老头轻轻叹气：“小同学别着急啊，听老道我跟你掰扯，你是没怎么作弊，但这不是和作弊头子，博瑞小家伙聊天了吗？也算是一个集体了不是？”
“你们小谢老师说，你们最是团结不过了，都是一家人，本来老道我呢，也不想抓你们这些诚实的小家伙的，但这一碗水还是得端平嘛，不然回头你被揍了怎么办？”
克洛伊：“……”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是去殴打博瑞，还是去殴打这个总是说别着急的小老头。
而且，他怀疑这个破老师肯定又看见了什么，不然怎么说被揍的时候，脸蛋笑得跟花一样！
白胡子老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乐呵呵地指挥戈尔给试卷没了/出问题了的学生换试卷，一边叮嘱道：“还有一件事，以后不清楚功效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收，明白不，这叫言传身教。”
学生们敢怒不敢言。
他甚至还摇头感慨：“到底还是知识面不够广，可惜，可惜了。”
学生们拳头硬了。
怎么的，考一场试就是知识面不够广，回头还要给他们加科目吗？
大家这么一想，发现还真有可能！
该死的斯克里奇！该死的不透露姓名的新老……
学生们骂骂咧咧地到这突然恍然大悟。
这个坏蛋老师，不告诉他们姓名的原因，难道是怕他们指名道姓的骂？
博瑞摸着自己崭新的试卷，咬牙还是挑衅地问了。
老头这次没有故弄玄虚了，只是沉默了几秒，很是不好意思地轻咳几声，假装严肃：“这不是怕你们都是逆徒吗？还是要防一手的。”
这朝夕相处的，得了他名字去算计他出糗怎么办？
他可不像谢熙辰那个小伙子一样，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的！
被拉踩的谢熙辰：“……”
总之，因为监考老师这一次的狗操作，让他们前三十分钟算是白考了。
噢，如果说是答案已经做出来了不算白考，也不能这么说。
他们这几场考试，最大的变数并不是题目，而是他们的精神力。
连考三天，每一场考试都需要精神力激发，再加上老师们的这种消耗，很容易在还没考完试就精神力亏空。
到时候就算有了答案，他们也没有答题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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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题的眼睛，这是很危险的。
同学们都明白，但这样就能让他们不作弊了吗？
怎么可能！
都被算计成这样了，五十贡献点而已，就算是这场考试交白卷，他们也要让监考老师头疼！
不得不说，第一场的考试，学生们就被老师们激起了浓浓的胜负欲。
此刻，在他们眼底，考试已经不算什么了，一定要让监考老师忙起来！
博瑞更是咬咬牙，开始念咒，将纳撒尼尔的试卷烧了。
然后一边烧一边冷酷道歉：“纳撒，对不住了，让我做个实验。”
他要看看，考卷没了，老师们该怎么办！
纳撒默默看了眼自己灰碳一样的考卷，无声地举起了手。
欸，难怪进来的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的考卷。
学生们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招去折磨监考老师，但是却没多大的效果。
怎么说呢，那个可恶的老头竟然在之后又睡着了！
他甚至还用拂尘把脸罩住，半点不关心！
这可苦了戈尔了，虽然不费力，但是费神啊！
学生们也太能闹腾了。
这个时候，戈尔甚至有一种，其实自己多和新老师们学学也不错的念头。
至少不会成为最底层。
戈尔叹了口气，又一次从试卷袋中摸摸，发现没试卷了。
他目光扫过场下的同学们，有些为难。
看来，斯克里奇还是低估了学生们的报复心。
自从学生们利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互相撕卷后，他们甚至不热衷作弊也不热衷答题了，一定要消耗他们手中的存货。
看见戈尔不动了，一直配合博瑞的赫伯特和纳撒尼尔也精神了起来。
“老师，是不是没试卷了？”
戈尔刚准备回答，一个熟悉的温和嗓音闯入了考场内。
“没有噢，试卷还是管够的。”声音的主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突然从靠黑板这一侧的墙壁中走了出来。
是斯克里奇。
谢熙辰又摸出一大把的试卷放在讲台上，语气温和有力，还给同学们加油：“放心小家伙们，绝对不让考场委屈你们，加油考试，老师相信你们。”
小家伙们：“……”
对不起，但是，好像更气了呢！
谢熙辰送了试卷就跑，戈尔也赶忙发放试卷，免得小家伙们忍不住，真的来围殴自己和自己的同事。
小家伙们还算冷静的，明白了老师们的防备后，他们已经淡定下来了。
不作弊不作妖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是……
他们可以不着痕迹地作弊啊，只要老师看不见……哦对，这一场考试不能这么弄，这里有预言系老师。
在奥西多没有研究出克制的方法前，硬碰硬并不理智。
学生们冷静地想着。
此时距离第一场考试也就还剩半个点，学生们稀稀拉拉地答了小半的试卷时，克里斯他们可算悠悠转醒了。
刚醒来的克里斯他们，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怎么突然睡着了？”
没睡着的小伙伴们一声不吭。
卢修斯揉揉眉心，看着自己面前空白的答卷，脑袋一空，完全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克里斯也猜测：“我们睡了一整场考试吗？我没感受到困倦啊？”
维尔拉戳戳克里斯，无声比划口型：“还有半个点，抓紧答题，别折腾了！”
克里斯：“……”
后半程的考试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平和。
平和到刚刚睡醒的小家伙们都有种穿越了的既视感。
不是……说好了作弊吗？
但他们终究不能在这个时候得到答案。
因为确实时间不够了，只剩下半个小时，而同学们的态度又显示着，他们暂时没有更多的办法解决那个糟心的老头。
只能暂时忍耐。
谢熙辰在观察室围观了十多分钟，确定小家伙们第一场考试已经妥协了，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找到了最合适的考试方法。”
斯蒂芬好像明白了什么：“不作弊？”
“不，”谢熙辰摇摇头，无奈道，“低调。”
他指了指画面中的学生，并给其中的几个学生一个特写。
艾米利亚，闷声不吭，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堵住耳朵，然后低头给自己的试卷注入精神力，一边做题一边默声背诵。
维尔拉，手中使用着土系魔法，捏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泥人，在自己桌面上摆了一排，好像已经放弃了一般，但其实每一个泥人身上都刻满了答案。
别的小家伙也跟着在坐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就在距离考试还剩下十五分钟的时候，戈尔再一次随机选了一个作弊的学生复原试卷，下一刻，艾米利亚等人突然同一时间突突突地开始念自己的试卷答案！
其他时间来不及的学生更是一边疯狂按照题号答题一边分心记答案，题对不对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答完！
没答完的，按需选择，答案选项多的，选大众选得最多的一个！
谢熙辰看着小家伙们相互合作着疯狂填答题卡的行为，不由得笑了出来：“还挺团结。”
格拉兴奋起来：“学长学姐们这次应该能赢吧？”
真的吗？
谢熙辰笑而不语。
场内，学生们几乎是卡在最后一分钟集体出声道：“我交卷！”
是的，这才应该是考试的精髓！
只随机几个人作弊，等着每15分钟的点名混过去，然后在最后关头，让做完题的学生将答案全都抛出来！
呵，他们可是能背下那么多魔法咒的人，难道还不能分心多用，记住所有的答案吗？
斯克里奇的老师，到底会被他们摆一道！
学生们双眼发亮，他们就不信，这个时候，老头还能找出什么手段，让他们吃瘪！
老头摆摆手，像是已经认输了一样：“行吧行吧，最后一次的大作弊不揪了，戈尔，收卷！”
戈尔心情复杂地应下，将试卷都集中了起来。
学生们笑容渐渐扩大。
博瑞笑嘻嘻地凑到老头身边：“老师，现在能交换姓名了吧？都是一家人啊！”
“真的？真的把我当一家人？”老头睁开眼睛，精神抖擞地看着博瑞。
博瑞警惕后退两步：“难，难道还能是假的？”
老头慢吞吞地摸着胡子：“倒也不是，就是老道我啊，年纪大了，忘性大……”
博瑞笑容渐渐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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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您还有什么小花招是没说的吗？”
老头叹气：“这不是念着，你们考试，还是得旗开得胜，要些好寓意的。”
他这一长串的解释让博瑞更慌了：“然后？”
老头轻咳几声：“我给你们的符有心想事成的效果，你们最后得答案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顺利，题目都能找到一样的填上答案？好用吧，以后来找老道买符，看在是学生的份上，给你们八折！”
博瑞：“……”
等等，等等，这什么意思？
他大惊：“题目和答案还能是都不一样的？”
卢修斯也面色变了：“不可能，我们之前对过……”
“百分之八十的相同题目，但是答案会有一定的乱序，”戈尔接过了这个给学生们解释的任务，“校长说，都能作弊了，若是试卷不出花样，学生体验不到乐趣。”
学生们：“……”
答案乱序，题目百分之二十不一样，还有老头给的心想事成……
靠，他们都交卷了啊！！！
斯克里奇，你害人不浅啊！！
今天又是谢熙辰无辜背锅的一天。
明明他安排得很合理，可惜因为罪魁祸首不知道名字，学生们也只能骂骂咧咧地在心底找他麻烦了。
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摸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摇头感慨：“运可转，命难违。老道给你们看的结果，到底还是发生了。”
他指了指卢修斯：“小家伙，还是要信一信命的。”
卢修斯：“……”
是的，仔细一想，虽然他们没有复制十八份，但也确实用这种方法集体作弊了。
但是……
还是好气啊！！
二十个小家伙的怨气浓到谢熙辰隔着观察室都能关注到。
谢熙辰心想，自己还是得找机会把老师的姓名公布了才行。
可不能什么锅都他背，不符合斯克里奇的教风。
——
老头和戈尔抱着试卷乐呵呵地走了，下一场考试在半个小时后，给学生们一定的时间去恢复精神力和精力。
经过了第一场的考试，学生们得到了充分的教训和经验，还一起开了个小会，复盘了他们第一场的所有行动。
“……综上，我们现在实力低，准备得还是不够充分，以及低估了新来的老师，”克里斯冷静地说着，突然问道，“为什么我们会低估新来的老师？”
这个问题……
维尔拉眉头一皱：“新来的老师就是不会有旧老师会折腾，我们低估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不，大有问题。”艾米利亚反应过来了，眉宇沉沉，“你们对新老师的印象是什么？”
“克洛伊？”
克洛伊沉吟片刻：“年轻的好欺负，年老的心善。”
艾米利亚看向卢修斯。
卢修斯也想了想，然后给了个差不多的答案：“新老师都没经验，年长的会说话，但纯良。”
艾米利亚又问奥菲利亚：“殿下，您呢？”
奥菲利亚沉默很久，叹气：“我觉得年长的就像我父亲一样可靠，所以才让他和年轻的一组，处理突发情况。”
全都是好评。
这下不需要艾米利亚说，他们也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刚见第一面的老师，充满了好感，甚至觉得是一个很心地善良心思单纯又带着可靠的年长者？
要知道，之前新老师出现，他们也没有这么想过吧？
“所以，因为新老师的外表蒙蔽了我们，我们轻敌了？”阿拉贝皱眉总结，“二十个人都产生一个印象，而这个印象和对方完全不相符，这很难达成吧？”
是的，他们二十个人，有着不同的生长环境，也有着不一样的观念，甚至有的更加警惕，但在这个情况下，这位新老师给他们的印象，竟然出奇的一致。
按道理，他这个乐呵呵搞事情的习惯，简直就是斯克里奇的翻版，他们怎么做到不在意的呢？
学生们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不简单，新老师绝对不简单！”博瑞摸摸下巴，给出了定义，“别的不说，他这么熟练地不报名字，估计没少被惦记吧？”
博瑞尝试猜测：“可那种报名字就能中招的巫术，一般不也得有别的辅助吗？身体的一部分，血什么的……还都是邪术。”
小家伙们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气不过就扎小人。
没多少实质伤害吧，但是被扎多了，也是会实打实地倒霉的。
老头可是修真世界来的，最相信因果和命运这种东西，哪能轻易让自己被倒霉呢？
他们还在研究老头给他们的各种虚假印象，最后得到的结论也很单薄。
不知道，但时刻防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后的考试，”奥菲利亚很是担忧，“之后的考试，我们还作弊吗？”
大家面面相觑，这种问题……
“还用问？再接再厉呗！”
“反正都亏五十贡献点了，让斯克里奇多出卷子，不也是一种折磨嘛！”
“对啊对啊，说不定斯克里奇还会让这些监考老师出题，这不也间接迫害到监考老师了！”
“之后的考试应该都是新老师吧，就当给新老师们见面礼了。”
学生们非常地整齐划一，给出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中心思想。
不蒸馒头争口气，就算是真的真的又作弊失败了。
那还有老师们被迫出题呢！
不亏！
不知不觉间，小家伙们得到了升华，他们已经不执着于成功，但他们也不会轻易地放弃。
“学长学姐们真的好强啊，”格拉感慨万千，“要是我，我应该不敢再作弊了。”
会不划算，还容易被老师欺负。
这种屡战屡败的精神，她还是欠缺了一些。
格拉握拳：“我以后要向学长学姐们学习！”
谢熙辰抽抽嘴角，也不知道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有什么好学习的。
但他乐见其成。
“那要加油了！”
——
在短暂的聊天中，三十分钟很快就要过去，新的监考老师也捧着试卷进来了。
学生们赶忙都整齐坐好，用最警惕地眼神，观察着新老师。
这一次，来的是两个女老师。
一个穿着宽袖长袍，头发简单地扎着，表情冷淡。
另一个穿着简单的格子连衣裙，从哪看着都展现出一股普通且平平无奇的感觉，笑容倒是非常地灿烂。
二十个学生心一紧，眼神犀利，迅速给新来的监考老师下了一个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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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
需要警惕的新老师.jpg
第93章
新的两位老师似乎都不是话多的人。
她们只是看着时间,到点了就翻出试卷准备发放，似乎也不打算和学生们交流些什么。
这让学生们有些懵了。
第一次遇上不搭理他们直接干的老师！
但这不重要，第一科已经凉了,第二科说什么也不能白白牺牲！
几个小家伙互相对视一眼,让嘴巴最甜的维尔拉出声询问。
“老师~你们没有什么跟我们说的吗？”维尔拉眨眨眼，软乎乎地撒娇。
但很可惜,两位老师看上去对这个程度的撒娇很是免疫,清冷脸的老师头都不抬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那个笑容灿烂的女人倒是看向维尔拉，她柳眉轻挑,声音低哑性感，御姐声隐隐有种勾人的既视感。
“你们不都考了一科了吗？很有经验了吧？”
维尔拉干巴巴地啊了一声,“可是，可是——”
老师弯着眼睛，左眼轻眨,给维尔拉隔空送了个wink,“别担心小家伙，我们都很温柔的,和那些臭男人一点都不像。”
维尔拉噢噢地回了几声,晕晕乎乎地坐在位置上。
新，新老师真的好漂亮哦,明明看着五官都很普通的样子，但就是让人挪不开眼,看着就像个很好的姐姐,怎么也不会骗他们的吧？
维尔拉不确定地想着,可再抬头,又和老师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对视上，她支支吾吾地看向小伙伴们,“我看新老师挺好的，这次就，不作弊了吧？”
博瑞沉默半晌，“我觉得维尔拉说得对，我们要不……”
克里斯:“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总不好让新老师受苦，怎么说也是我们和那老头的私人恩怨。”
卢修斯:“赞同，就当节省五十贡献点了。”
看着全班几乎都要倒戈了，还在艰难维持的吉纳维芙和朱利安茫然无措了。
朱利安抵抗性高一些，毕竟他们魔族也是有魅魔的，就是没那么高等级。
他艰难地出声，“老师您是魅魔吗？我们还没作弊，你们这个是……”
“不要胡说哦小家伙，我可没有动用任何技能呢！”格子裙老师眨眨眼，笑容扩大，“不过，确实是个聪明的小家伙，恭喜，你们的准许作弊考核通过了。”
众后知后觉转醒的学生:“？”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些非常不正常的，已经想要放弃的想法是多么的恐怖。
他们甚至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态度转变的！
这个新老师，恐怖如斯！
魅魔老师长长的睫毛轻颤，耸肩道，“我叫爱丽儿，是一位高阶魅魔，如果小家伙们连我最平常的状态都抵抗不了，那还是别挑战更高难度的考试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小家伙们齐齐沉默。
说实话，他们现在隐隐有些后悔，为什么朱利安要把他们叫醒。
如果不叫醒，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作弊……
哦不不不，这不就是又向老师们妥协了吗？
不，他们不会，他们一定要让新老师头疼！
第一科已经献祭了，难道还怕第二科吗？
学生们努力坚定自己的意志，别让自己中了爱丽儿的招数。
另一个长袍清冷老师简单出声，“爱丽儿，别玩了，抓紧时间考试，还要赶场。”
爱丽儿耸肩，“好吧亲爱的，你们东方人就是严肃，这场考试我听你的就是。”
清冷老师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到了时间，言简意赅道，“开考。”
话音落下，二十名学生齐齐动手开始做题，是的，他们已经有了经验了，决定向第一场的时候看齐。
首先，作弊得小心翼翼不被察觉，自己能答的就答，答不出的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能扩散战场，也尽可能不连累同伴，也尽可能使用魔法，一人做事一人当。
其次，确定自己不会了的考生要适当地做点明显的小弊，给最后提供答案的大佬们降低风险。
最后，要是都不行，那就开始撕卷，力求吸引监考老师注意力，给别的大佬作弊提供时间。
切记，一定不要交头接耳，一定不要太光明正大，会栽！
他们现在不强求全班满分了，只需要几个哪怕一个被喂到满分，那都算成功！
学生们有条有理，默契十足，那一举一动看得旁听生们热血沸腾。
就是要这样的考试才是真的考试啊！
斯蒂芬甚至恨不得在考场上的是自己，自己体验这种魔法与考试并驱的美好。
他忍不住分析道，“他们这次肯定能成功的！”
格拉也点点头：“对的，学长学姐们总结经验好快啊，我感觉只有一两个学长学姐的痕迹比较明显，别的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斯蒂芬更加认真仔细地观察了起来，对他来说，这都是经验，说不定明年他们来的时候，斯克里奇就让他们也体验这种考试氛围了呢！
多些经验可没有坏处！
然后，斯蒂芬听见了斯克里奇的一声很轻的低笑声。
嗯？难道他们猜错了？
小家伙们下意识看了眼谢熙辰。
谢熙辰没有解释，只是开始操纵屏幕搞高光点了。
有点意思了。
考场内，属于魔法界的考试真正开场了。
中级魔法师们努力给自己贴了个幸运魔法，然后奋力答题，时不时靠当前可以使用的魔法，来进行非常细微的作弊。
初级魔法师们也在靠自己的努力获得答案。
比如奥菲利亚，当她发现自己有不会的题的时候，她就会利用水系魔法，各种制造折射，去偷看奥西多的水晶球。
奥西多则会在注意到魔法的时候，默不作声地开始念预言魔法，只要他们不说，谁知道这个魔法是奥西多为奥菲利亚念的呢？
很快，15分钟到来了，学生们还是下意识地停笔，等待老师们选人。
根据经验，每当到这个时候，他们做出的再多努力也会白费，倒不如直接停下，还能尽可能少消耗一些精神力。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恐怖地方，来了。
爱丽儿打了个响指，场景内，奥西多就被她给吊了起来。
奥西多呆呆愣愣的，他想不通自己怎么是第一个被抓的。
按理，他只是用了几个魔法，而且都不知道是给谁用的，既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少。
然而……
爱丽儿笑吟吟的，“小朋友们，你们的老师没教过你们，在不了解敌人底细的时候，不要轻易出手吗？”
她指了指自己，笑容更加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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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会读心术呢。”
“你们的计划，你们的核心，我都一清二楚哦！”
众学生:“……”
继预言系之后，第二讨厌的魔法来了。
可恶，为什么魔法界还会有读心术这种东西啊！！！
维尔拉更是可怜巴巴地看向了朱利安，试图用眼神询问朱利安读心术是什么。
朱利安大写的茫然。
他们魔族的魅魔，也没有这个功能啊！
读心术又是什么？真的有魔法师能一下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吗？这也太神奇了吧？
学生们并不想相信。
但是这位老师似乎为了更多地吸取仇恨值，给小家伙们的计策点评了一番。
“确实不错，可惜实用性不高，建议小家伙们成为魔导师的时候，再考虑是否作弊呢。”
小家伙们:“……”
那时候他们都毕业了谢谢！
不服气的部分学生想要反驳，可看着那双眼睛和那微笑，想说的话又落进了肚子里，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哦对，作弊，他们在讨论作弊来着。
他们脑子像是木了一样，一边努力思考怎么作弊，一边思考题目怎么才能拿分最大化，又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十五分钟。
第三十分钟的时候，那位一直没动手的清冷老师也动手了。
和一般人不同，她先丢给爱丽儿一个口罩，然后捏碎了一枚圆圆的东西，一阵花香袭来，看不见颜色的气体随着花香涌入学生们的口鼻。
清冷老师问爱丽儿，“确定都作弊了？”
爱丽儿捂嘴轻笑，“当然，我读出来的，可不会出错。”
好的，那没问题了。
接下来在旁听生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爱丽儿连单独的小轮都不揪了，每隔三十分钟，另一个老师就投放一颗丹药，学生们跟在幻境里奋笔疾书地作弊一样，总是重复着前三十分钟的事情。
而更可怕的是，没有一个学生察觉到不对！
他们好像在这个香气的作用下，模糊的时间。
每每过了十分钟，他们就回过神来，记起自己的作弊大业，开始作弊，然后三十分钟时，又一颗丹药让他们恍惚起来，等又过了十分钟，丹药效果消失，他们记忆也像是被蒙住了一段，觉得自己刚开始作弊，于是周而复始。
偶尔遇上实在警惕的，心中还没分析透彻，又进入新的轮回了。
旁听生们瞠目咋舌，“这，这……”
谢熙辰摇头叹气，“宁可被武力值强的老师监考，也不要被心眼子多的老师监考，这场考试，怕是又要集体补考了呢。”
“不过没关系，你们的学长学姐们非常顽强，且很有毅力，想必他们会很快振作起来的。”
他幸灾乐祸的语调让旁听生们都很难听不出来！
一想到未来自己也可能经历这种——
格拉小声道，“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不要作弊吧。”
斯蒂芬点点头，“至少在有实力之前，玩不过的。”
诶，想想这些学长学姐们的惨状，就……
好吧，也有点幸灾乐祸的！
——
第二场考试对学生来说，好像根本没经历什么就过去了。
可等听见老师宣布考试结束收卷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见了！
而且，而且最快的人也就写完了第一张试卷！
卢修斯接受不能，“怎么可能这么快？不是只过去半小时吗？”
“你们再好好想想呢？”爱丽儿眨眨眼，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忆起了之前的疑点。
半小时的时候，他们突然脑子一钝，再回神时发现自己该按照计划作弊了。
奥西多好像被抓住，他们得靠自己开启方案二……
卢修斯脸色铁青，“这样的惩罚，不会很过吗？”
“只是十分钟的效果，你们本该发现不对劲，”清冷老师语气悠悠的，“你们没有，你们继续给我提供了机会。”
学生们:“……”
爱丽儿wink了一下，“我都没有单独抓你们哦，改成了半小时一次，是不是很贴心？”
学生们:“……”
哈哈，好贴心啊，不知不觉的，他们这一科别说补考，直接就是不及格了呢！
小家伙们欲哭无泪，趴在桌子上，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什么允许作弊不作弊的！斯克里奇就是想玩弄我们！”
“是啊，明知道是坑我竟然还踩了，可就这么结束实在是不甘心！”
“新老师都是哪来的，怎么都和斯克里奇一样一样的？”
“我有点怀疑，斯克里奇是不是就是想收我们贡献点，所以——”
屡战屡败的小家伙发出悲痛的哀鸣，“那——还作弊吗？”
还作弊吗？明知道是斯克里奇的坑，还去踩吗？
小家伙们这次沉默了更久了。
好久之后，博瑞小心探头，“要不，咱把收集的作弊计划做完，再放弃？”
维尔拉第一个支持:“好主意！”
艾米莉亚也出了声:“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大不了实力高了套老师麻袋，然后想怎么作弊怎么作弊。”
“是这个道理，”卢修斯也慢条斯理接话，“题我都懂，也不担心补考，就是想和老师battle一下。”
“支，支持哥哥哦！”这是没多少自己想法的安娜。
一直围观的谢熙辰:“……”
果然真有毅力啊！这难道就是少年人的胜负欲吗？
可以想象，未来的斯克里奇考试时得有多热闹了。
谢熙辰默不作声地，将这些画面都收集了起来。
爱丽儿说的是对的。
只要仇恨稳稳拉住，哪怕屡战屡败，他们还是会屡败屡战。
不为别的，就是想赌那么一个万一！
——
赌错了:）
“薇薇安？为什么会是薇薇安？”克里斯眉头紧锁，看着新来的监考老师，已经快要放弃思考了。
“薇薇安是谁？”克里斯压低的声音只有他周围的人能听见，维尔拉就好奇地多问了一嘴。
克里斯笑不出来了，“曾经玛利姆的一位预言系大导师，名气大到还没上学的我都知道，不知道斯克里奇怎么忽悠进来的。”
预言系大导师？
该死的，他们光是听见这个词就已经知难而退了！
卢修斯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我也知道，据说，她任教三年，平均每天能收到三封举报信，当时我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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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玛利姆，我父亲给我收集了大多数玛利姆奇葩老师事迹，把我骗来了斯克里奇，其中这一位最出名。”
“她每次被举报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老师无理由给学生增加学习负担。”
克里斯沉默很久，“我都明白，但，你为什么敢这么大声？”
不等卢修斯回答，薇薇安微微一笑，“因为我给他用了真心话魔法呀，是不是很实用？”
学生们:“……”
啊？
卢修斯，冷面高傲小男孩，在这一刻，憋屈到想举报老师了。
中了魔法的他诚实询问，“我可以举报给斯克里奇吗？对学生用真心话魔法是否有损师德？”
薇薇安眨眨眼，“我们签订契约的哦，除非伤害学生，不然不能解除呢！”
那什么算伤害，这就有得掰扯了。
反正墨须子那样折磨学生的不算伤害，那这种估摸着也不算吧？
卢修斯咬牙：“那我们这还在考试，你就对我使用魔法，是否有失公正？”
薇薇安温柔又带着些小委屈地和卢修斯道：“可是还没开始考试呀，考试时效果就会没有了，我很遵守规则的！”
卢修斯哽住，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二十个学生里，只有他要受这种苦。
“好啦好啦孩子们，要准备开始考试了，”薇薇安眨眨眼，“我是一个很心软的老师，所以大家最好还是不要作弊吧？我看了会心疼的。”
学生生无可恋极了。
克里斯干脆也直截了当地问，“你们预言系魔法师会因为看见未来的我们作弊于是打算提前处理我们吗？”
薇薇安捂嘴惊讶，“还可以这样？我本来想，预言出谁作弊了，就给谁一个总是规避正确答案的歪理魔法呢！”
薇薇安旁边的同事也很惊讶，“还有这种魔法吗？你好厉害呀薇薇安。”
“哪有，还得等你控制集体呢！”薇薇安笑眯眯地和同事互吹，“你能一次性召唤二十个魔兽吗？”
“不是魔兽，但是20个可以，”同事翻出契约，甩了甩，“保证吓到他们发不出精神力。”
她们当面讨论如何制止学生们作弊的样子肆无忌惮极了，苗苗们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灰暗的未来。
一秒，两秒，三秒……
卢修斯冷静提议，“我建议这一次就先到这，等熟悉了老师再做打算，你们觉得呢？”
“赞同。”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贡献点也没多少了，还是得省着花。”
“嗯嗯嗯，我们才是初级魔法师呢，要学会低调，学会放弃。”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安排好了自己这场考试如何才能力保自己不被抓。
哦？不服输？凭什么？要让老师心累？
算了吧，看老师这样子，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呢！
但这代表他们放弃了吗？
怎么可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们，绝对绝对绝对，会在未来某一天，让老师们拿他们毫无办法的！
雄心壮志的苗苗们最终还是向残酷的现实低了头，怎么说他们也是很识趣的。
再一再二不再三，他们太懂了。
这一场考试很顺利，两位老师们一个作弊的都没抓到，遗憾极了。
“要是算我们的绩效的话，怕是要垫底了。”薇薇安不服气道。
驭兽师也很无奈，“是你名气太大了，不过这样也好，下一次学生们肯定要针对性作弊的，也会更加重视我们。”
两位老师对视一眼，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
不管怎么说，在各个新老师的轮班下，这为期两天的理论考试还是结束了，最后一天的实践考试对他们来说还算是简单。
但没有任何作用，实践考试和理论是混在一起的，哪怕实践过了，顶多下一次补考不需要考实践内容，但该考的试卷，不会少。
而且，怎么可以相信一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学生，会说不作弊就不作弊呢？
他们只是权衡再三，觉得预言系老师暂时不好欺负，于是暂停了自己的计划而已。
不死心的他们总会在看见新老师似乎很善良，察觉老师可能比较好欺负的时候，试探性地开始和老师搞对抗，然后输得底裤都不剩。
更关键的是，难道说他们没成功吗？
当然不是，他们还是成功了的。
只是成功的那几次，都是他们在试水，题他们都会，这作弊不能说毫无用处吧，只能说是浪费时间，还给他们留下了把柄。
到了最后，他们恍恍惚惚间意识到，这一次考试，斯克里奇安排的都是新老师。
括号：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大魔王一样的老师们。
噢，更加令学生们绝望的是，卢修斯仔细回忆发现，这些老师中，和他父亲给他的玛利姆大魔王名单，重合的地方还不少。
卢修斯深刻反思：“所以，我来斯克里奇，也并没有逃脱这些大魔王？”
博瑞细细一想，虽然很丧但还是克制不住地咧嘴笑了出来：“所以说卢修斯，你因为一群大魔王的存在听你父亲的话选择了斯克里奇，结果到斯克里奇发现大魔王们和你一样选择了斯克里奇？”
克里斯一阵见血：“看来，你的择校简直像个笑话。”
卢修斯：“……”
该死的，难道这是他想的吗？
难道不应该去问，为什么这些老师都被斯克里奇精准地挖过来了吗？他是有什么收集大魔王的癖好吗？
卢修斯不理解，卢修斯又破防了，这次还是很难好的那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未来，将会拥有二十多位，大魔王级别的老师。”艾米利亚说着，闭了闭眼，“还有一个不停吸引大魔王的斯克里奇。”
多对一教学的新老师源源不断，数都数不过来那种，在未来将不是梦。
已经考完试的学生们双眼发直，“我们还是说点有精气神的吧，你们都要补多少科？”
“全部。”
“啊？不是有几门没作弊吗？”
“精神力不够，那几门很多题没做，到不了九十……”
苗苗们又双叒叕沉默了。
可恶，斯克里奇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是吧？
所以，当初他们为什么要作弊来着？怎么感觉净是亏一点甜都没有的样子？
而且，不仅是苗苗们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旁听生们围观了两天的学生考核，也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后来的越来越沉默。
啊，一想到未来他们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扪心自问，他们会忍住不去挑衅老师吗？
不会的。
几乎所有想要留下的学生心底都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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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自己：不能赢一次，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再说了，按照校长的意思，他们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可以进行补考，成绩按照最高的一次记录。
这，不就是给他们肆意妄为的机会？
可转念一想，在实力不够的时候还要去和老师对着干，难道不是一种浪费吗？
小家伙们犹犹豫豫地想着，总觉得好像是有一些赔本。
但谢熙辰又和他们说：“在学院的时候是你们求学路上最轻松，也最有趣，最安全的一段时间。”
“在这里，你们将会遇上未来很长时间都达不到高度的大魔导师，魔导师，甚至是法圣。”
“在这里，他们将不带任何偏见和杀气地锻炼你们适应环境的能力和对战能力。”
“在这里，你们将有机会，观察到强大魔法师，强大剑士对于魔法的运用，得到更深的领悟。”
“那么，为什么要去计较自己有没有本事，有没有亏本呢？每一次的机会都该抓住，只有全力以赴，全身心地体会了，未来，你们自己晋升成魔导师，大魔导师，法圣，甚至是传奇法师时，也会隐隐有预感。”
“这个阶层，你们不陌生，哪怕显得再幼稚，再漫不经心，你们也是对抗过强大法师剑士的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厉害多了？”
这话说得真的很美好。
是的，他们加入魔法学院学习魔法，为的就是变得更强，更加深刻地了解魔法。
从选择了斯克里奇的这一刻起，他们的目标将不再是和同年龄的贵族交好，不再是死磕天赋学习魔法，他们的目标是变强。
是和斯克里奇的老师们一起，体验魔法的魅力，去变得更加地强大。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那些学长学姐们才像是打不倒的不倒翁一样，在自己方法还没用尽时，就不会随便放弃。
他们知道，每一次的机会都很难得，都需要掌握，他们清楚，每一次的对抗，都是在增加对老师们的了解，所以虽然被坑，但收获也不少。
不应该只看表面的。
几个学生心底暗暗反思，甚至还有老实人非常郑重其事地站起来感谢老师。
小谢老师其实也只是希望学生们尽可能地灵活运用魔法，顺带……多给他上供贡献点而已。
但小谢老师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寻常的一段鼓励的话，成为了后续学生也在努力攒贡献点补考的导火线。
不仅让整个斯克里奇的学生在魔法道路上基础更扎实了，还让学生们几乎人均贫民阶层。
——别误会，是说他们兜里的贡献点永远都供不应求状态，谁说自己有三位数贡献点存款，都要被他/她的好朋友们集体揍的那种。
扯远了，虽然结果是很好的，也很符合谢熙辰的预期，只是需要一些改进和更多的实验而已。
但对谢熙辰来说，这一次的考试很完美。
谢熙辰当然知道这一次尝试给学生们打击很大啦，所以为了保证学生们有越挫越勇，用于创新魔法的精神，他还是努力给了点甜头的。
在学生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学生们结算他们游学的各种奖励。
以及——
“新的天赋药剂已到货，请大家抓紧时间来找校长斯克里奇认领。”
他们补考多次积攒的，还没真正见过效果的天赋药剂，到了。
这么大的事情，足够他们转移注意力了吧？
——
学生们是约好了一起来找谢熙辰的。
最近谢熙辰忙，他们也体谅了一下校长，没有让谢熙辰一个个的交代，全都一起过来了一趟，挤挤攘攘地，塞满了整个校长室。
找不到位置的他们干脆蜷起腿席地而坐，仰着脑袋等着谢熙辰发言。
谢熙辰也确实忙，直接进入了主题。
“这二十个小戒指里分别装着你们需要的天赋药剂，但是，我只给了你们目前你们需要的量，剩下的，还需要你们自己做决定。”
他的话语让学生们深思起来。
奥菲利亚手指微微收紧，看向谢熙辰：“老师的意思是，我们用戒指里的药剂已经足够了，剩下赚取的药剂，可以换成别的天赋，然后……任我们使用？”
这个任就很灵性了。
奥菲利亚是在问，谢熙辰是不是给他们处理自己得到的天赋药剂的机会。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毕竟，能够增加天赋的药剂，实在是闻所未闻，这更代表着药剂的特殊。
这样的东西，更是不能轻易地泄露出去。
学生们甚至思考过，如果这个药剂只能自己用的话，那不如将所有天赋都提升到等级。
但现在，谢熙辰给他们做出了决定，意味着谢熙辰在告诉他们，他们有更多的使用权。
谢熙辰摸出了一卷的契约书：“是的，但是我们之间需要做出一些约定。”
“孩子，老师不瞒你们，从学院有很多你们没听过却很强大的老师出现时，你们想必也明白，老师有自己的，暂时不能告诉你们的小秘密。”
“天赋药剂的获取不算困难，但它目前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所以，对于它的出现，我需要做一些小小的约束。”
谢熙辰点到为止：“你们得到的天赋药剂可以给你们想给的人，自己的亲人，或者是朋友，亦或者用来发展势力，但唯一的一个要求，禁止买卖天赋药剂。”
顿了下，谢熙辰又举起了一根手指：“另外，我给你们每个人在将自己需要提升的天赋方向到顶级后，仅能另外再给你们一百瓶的名额，怎么用，是否暴露自己拥有，你们需要做好自己的打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熙辰一直都在这个世界的法则内擦边，慢慢地模糊了一些不那么合适的法则。
比如，天赋高的能吸引魔法元素，天赋低的不能学习魔法，谢熙辰和纳维斯说得冠冕堂皇，说得好像有无限可能，但这是一个魔法世界。
魔法世界，充斥着最多的是魔法元素，不论什么种族都在利用魔法元素，而天赋低，甚至无天赋的智慧物种，就相当于被魔法元素排斥在门外，又拿什么去进行改变，去吸引魔法元素呢？
而谢熙辰让孩子们拥有魔法，首先是利用精神力，再经过转化成魔力，最后靠咒语聚集成魔法。
说到底，也是通过的魔法元素的这个径路，只是他多了一些催化剂添加剂而已。
那么，将天赋论卡得这么死的法则，发现了自己的世界出现大量能够改变天赋的天赋药剂，估计都要死机了吧？
而且，更关键的点在于，这个药剂是从主神界出产的，不是本土出产的。
如果是本土研究，那么他们可以慢慢地生产，就是法则也找不到错漏，但这是从系统空间中，打上了主神界标识的外来物。
可以短暂欺骗法则，可以闷声发大财，但是不能太光明正大。
就像谢熙辰招来的老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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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可以在学院发展，但他们要是随便离开斯克里奇，去制造一些无关教学方面的大事件，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受到驱逐。
药剂也是如此，而谢熙辰愿意给学生们更多，而不是单独只给他们使用到满天赋，除了为学生好以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他需要他的亲学生，借助自己或者家庭的力量，慢慢发展属于自己的，未来可以护住斯克里奇的力量。
只有当支持的声音足够多，只有当支持的力量足够强，谢熙辰才能没有丝毫顾虑地发展魔法界，哪怕他发展的产业，会对目前的制度和获益者产生巨大的冲击。
变革是需要鲜血的，但谢熙辰只是一个老师，他想润物细无声，想要尽可能减少损失，那么他必须各个方面都要考虑到。
学生的天赋顶级，学生有众多老师帮助，学生的背景也十分优秀，他们还都是和世界线会有关系的“反派”“炮灰”，他们能够做到更多的不可能。
再者，谢熙辰自己也很担心，如果自己的步伐太快了，等自己完成任务离开了，自己招聘的界外老师们离开了，学院会不会受到更大的冲击。
所以，他需要未雨绸缪，提前等待着这一批全身心都信任他的学生，给他带来无尽的惊喜。
谢熙辰给出的答案，无疑会暴露了他自己的一部分野心，但学生们都习以为常了。
是的，学院这么多宝贝，这么多不能说出去的好东西，是该要人好好保护一下。
斯克里奇有那么多靠谱的老师了，还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这该是多么地信任他们啊！
而且吧……
不知道别的家伙怎么想，博瑞自己也是有些小私心的。
他们斯克里奇现在名声这么差，魔法协会更是眼高于顶了，他们要是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是不是能忽悠，哦不，是给斯克里奇招更多的学生了呢？
或许还没到他们毕业，斯克里奇就已经声名远扬了，但锦上添花也不错啊，他们越优秀，就越能成为斯克里奇的活招牌嘛！
奥菲利亚也捏着自己拿到的戒指，她明白，这不仅是斯克里奇的信任，更是满足她野心的机会。
哪怕只是一百瓶，她也能借此培养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她有这个信心。
毫无疑问，所有学生都签署了这一份契约，他们心底都已经有了数，在斯克里奇呆了这么久，越来越能看到希望的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野心。
哪怕野心并不算大。
博瑞更是嬉皮笑脸地问谢熙辰：“谢哥，要是一百瓶名额满了，你拿什么诱惑我们去补考啊？”
谢熙辰惊讶：“没有天赋药剂你们就不补考了吗？”
博瑞振振有词：“可是有了才会一次次的补考啊！不补考，我的贡献点怕不是会溢出来！”
谢熙辰沉吟片刻：“难道以后你们都不打算作弊了？”
众学生：“……”
谢熙辰微微一笑：“看来这一项的开销，比补考还要多呢。”
众学生：“……”啊啊啊够了够了，占一次便宜都不行是吧？
可恶的斯克里奇！
卢修斯扯扯嘴角，对这群次次讨不了好还要伸头去给斯克里奇玩弄的伙伴们不报任何希望。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药剂，发现全都是黑暗天赋药剂，他迟疑片刻，不解问：“您不是说我需要让父亲压制我的黑暗天赋暂时不适合发展黑暗吗？为什么还是……”
“噢，我们新来的老师之前随便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谢熙辰想起来这件事忘记了卢修斯说了，便缓缓解释，“他说，你这纯粹就是天赋太好身体撑不住，但是吧有你父亲帮忙压制天赋又可以再好一层，没什么大毛病。”
“不过要是不再提一提天赋就不好改命了，倒不如趁着年轻多吃点苦。”
“所以最好是定期喝药剂提高天赋，同时加大炼体力度让身体能适应你的天赋，等到适配性足够高了，就可以归还你父亲的宝贝了。”
卢修斯细细斟酌这句话：“意思就是，我以后的炼体力度要加大？”
谢熙辰微笑颔首：“别担心孩子，学院马上要举办全体教师大会，所有的老师会一起想办法，尽快给你们制定最合适的成长计划的。”
卢修斯不担心，卢修斯就是……
他小脸阴阴的：“斯克里奇，那个老师不会是那个监考我们的老头吧？”
谢熙辰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知道？天哪卢修斯，你已经这么喜欢这位新来的老师了吗？”
卢修斯哽住。
这是他配喜欢的吗？
只是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又有点歪理的样子，像极了那个老师笑眯眯坑他们的样子罢了！
第94章
小家伙们的药剂或多或少都有了部分的替换,但最终想要达成的目标并没有变，顶多就是更加细致了一些。
谢熙辰还贴心地给他们标注了大概什么时候能服用药剂，以及后续的大致取用方案。
学生们将东西收好后,就准备着和谢熙辰告别了。
博瑞临别前,还问了谢熙辰试卷分数什么时候出来。
谢熙辰淡定解释:“上课的时候，最近老师们需要磨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批改试卷。”
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次的试卷并不能体现学生们的真实水平，讲解和复盘也就显得没有那么地紧迫了,倒不如先给学生好好休息一小段时间，免得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好好休息,马上就要放假了，最近学业也是很辛苦的。”
博瑞不解，“放假和学业辛苦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克里斯淡定补充,“但是一个能让你辛苦的理由。”
博瑞:“……”
您就是总结大师吗？这么精辟？
卢修斯临别前更是不死心地问了新老师的名字。
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名字？我们是会使用咒术的人吗？”
谢熙辰忍笑,“那位老师是一个非常注重命运的老师,他认为，一个人被念叨多了,也是会倒霉的，所以……”
小谢委婉道,“等全体教师会议结束后,老师们都会在公告栏公示的。”
能不能找到老头隐藏的名字,就看学生们运气好不好啦。
学生们听进去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怕不是想实践一下多骂骂对方会不会真的让人变倒霉。
但那也就和谢熙辰没有关系了,他们学院不是一向这样吗？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自己最近感觉运气都差了些，或许真的是被迫给这些老师们背锅的原因呢！
小谢甩锅甩得毫无压力。
学生考试结束后，得到了三天的休息时间，而这三天也是老师们的整合时间。
第一天是非常重要的，这一天，他们将进行斯克里奇的第一场教师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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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之前那种几个人的小会是不算的，太不正式了，一点都不严肃。
全校被谢熙辰招聘进来的老师们也都暂时适应了学院的生活，在赶到会议室进行开会时，也没有过于忐忑。
——大家都是大魔导师/魔导师了，要学会成熟。
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好奇。
排除谢熙辰，总共21位任教老师，陆陆续续地，老师们逐渐填充到了会议室的长桌旁，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有的还算熟悉，有的只是听说过，还有的根本都没见过。
但毫无疑问，个别导师的名气大到哪怕不介绍，他们也略有耳闻。
比如戈尔·乔，比如薇薇安，再比如……
奥莱拉。
就，斯克里奇这个小破院到底怎么做到的？他们，他们竟然真的跟传奇法师当同事了？
不少老师缓缓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对方淡定地坐在长桌旁边，手上和他们一样拎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显然，她的身份和他们没有任何不同。
都是来给学生制定培养计划的。
可是，这是传奇法师诶！那种幸运的学院可以偶尔能请来开一场讲座的传奇法师，现在竟然在斯克里奇任教了？
这，这——
饶是薇薇安这样的“名”师，都忍不住激动起来。
“戈尔，戈尔！你看，真的是奥莱拉冕下！”
她疯狂拍戈尔的手臂，淑女的风范丢到了一边，“天哪，我真的没看错吗？斯克里奇竟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还会担心没老师？斯克里奇学院原本的那些导师们怕是要后悔死了吧？！”
入职前，他们也都是了解了斯克里奇现在和之前的情况的。
据说，仅仅因为斯克里奇想招一小批无天赋学生，于是那些心高气傲的魔导师高级魔法师大魔导师们，连契约都顾不上解除，直接撕毁人就走了。
而现在，要是暴露出斯克里奇现在的师资，那些离开的魔法师们，怕不是会后悔死！
“哇，他们好像没有撕毁契约，那岂不是脸皮厚的还可以回来？”薇薇安瞪圆了眼睛。
哦天哪，虽然她性格和善，但她也是真的不乐意和这样的魔法师当同事，真的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戳到了他们高傲的心。
戈尔无奈道，“不会的，校长肯定做好准备了。”
“另外，就算没有奥莱拉冕下，斯克里奇也足够吸引我们留下。”
这倒是真的，说不定奥莱拉冕下也是因为斯克里奇的待遇选择留下的呢？
薇薇安好奇地想着。
留给他们互相熟悉的时间不多，很快，谢熙辰也抱着一大摞的资料，走进了会议室。
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将门关上后，开始主持这一次的会议。
“久等，首先还是要正式地欢迎大家加入斯克里奇魔法学院，成为魔法学院的老师，和斯克里奇一起，面对各种来自教育相关的挑战。”
谢熙辰弯了弯眼睛，将资料放下，拉开椅子坐好，“那么，闲话先不多说，时间宝贵，我们这就开始这第一次的教师会议了。”
他话音落下，所有的老师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冷静地等着后续的发言。
谢熙辰将会议分成了三个部分，认识，讨论，总结。
第一部分相对简短，他让大家都互相自我介绍互相了解了一番。
“之前，大家为了学生们的成长，都互相磨合了一段时间，也有了不小的默契，但因为老师们没有到齐，总体还是有些遗憾的。”“那现在我们先认识一下新来的老师们，熟悉老师们的能力和授课范围后，再进行探讨吧。”
他说完，对奥莱拉率先伸出了手。
奥莱拉略微点头，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言简意赅，“水系法师奥莱拉，负责孩子们水系相关的课程。”
谢熙辰笑眯眯地帮忙打补丁促进感情，“奥莱拉是一位实力十分强大也很有亲和力的老师，她可不像别的传奇法师那么傲慢，所以，以后老师们和奥莱拉合作教学的时候，也不用太拘束，要记得以学生学习效果为主才行呀。”
奥莱拉听得心情舒畅，“是的，请在上课时维持足够的专业。”
她可不是伦纳德那样自大傲慢目中无人的传奇法师！
谢熙辰继续cue下一位老师。
基本都是他新招来的老师们了。
老头乐呵呵地甩了甩拂尘，“老道姓韩，以后叫我韩老师就行，是个破算命的。”
爱丽儿翘起腿，跟在老头后面，“爱丽儿，高级魅魔，擅长幻境，读心，精神力控制方面。”
清冷老师也点点头，“穆辛，来自东方的丹药师，期待后续合作。”
“江雪，驭兽师，主教契约，驭兽相关。”
“x，勉强算炼金术师，暂时不加入教学。”
新来的几个老师都自我介绍结束后，谢熙辰也给他们多做了一些补充，力求能让跨界老师和本土老师们能够和睦相处。
甚至，小谢还贴心地给他们十五分钟互相了解的时间。
等大家都差不多了，谢熙辰这才开始下一项进程。
“既然大家都熟悉了，我们就快速开始正题了，目前有以下方面需要解决的议题。”
“第一是旁听生的课程安排，未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大家都有机会给旁听生上一天的基础课程，目标是体现我们的师资力量，展现我们的学院风采，突出我们的教风特色，在吸引他们注意的同时，让他们更能全面的了解我们的斯克里奇，不会变成入学不到一月又闹着退学，浪费学院的资源。”
谢熙辰说完，扫视一圈老师们，提醒道，“未来斯克里奇的两次学生培训营可能会参考大家给出的方案，希望大家能认真想一想。”
这一次说完，老师们都安静了许多。
他们都在认真思考着，到底该给出什么样的答卷，才是最合适的。
哈德，一个被学生骂严肃鬼的战斗老师，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最终目的要尽可能让旁听生留下吗？”
“不，最终目的是让他们足够了解自己，了解斯克里奇，做到入校后就不会轻易离开。”谢熙辰摇摇头，并不对能留几个学生做要求，“学生这么多，等斯克里奇名扬大陆，总会有人愿意来的，我们不缺学生，但也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招生的机会。”
大不了就自己建一个学前班自己培养呗，或者，拿着苗苗们的成绩去别的学院挖好苗子。
但一定要让这些小家伙们知道，来斯克里奇学习魔法，真的能得到知识，但是也是真的苦，受不住，难以习惯，还是不要随意留下。
他的话语给了老师们不少思路，薇薇安想了想，提议道，“您之前和我说过，第一届是学院的招牌，所以更苦，教学进度更快，以突破自我为目标，需要不停修改，甚至加快进度，他们的课程很容易劝退后来的学生，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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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建议在招训练营或者给旁听生上课时，尽可能和他们隔离开来，避免被影响。”
“另外，其实兴趣课程也可以以让学生感兴趣的课程为主，增加趣味性，减少枯燥性，再加上锻炼就足够了。”
“这样既能展现我们老师们个人的教学风格，也能让学生明白在斯克里奇求学是辛苦的。”
“而别的，暂时没必要展示，不然，如果离开的学生们说得夸张了些，很容易引起未来学生们的恐慌，对我们招生还是有不利的效果。”
薇薇安很喜欢斯克里奇的教学环境，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师们一起教育学生也是一大幸事。
但现实也是很残酷的，薇薇安很喜欢，她也不能否认，他们的教学方式，确实很容易让学生害怕。
如果一开始只是感兴趣，为了这些有趣的课程，忍耐辛苦和努力，然后逐渐加量，逐渐发现这些小惊喜，那学生们也不会离开。
他们付出得太多，也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了。
所以薇薇安认为，可以给学生们一点小惊喜，但最关键的，还是要以感兴趣，有收获为主。
第95章
谢熙辰不置可否,他低头记录下薇薇安的提议，看向别的教师。
哈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是需要的。
“这世界上的怪才,天才并没有那么多,愿意为了一个梦想不停下的少年人有，但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个普通的未来。”
哈德双手合十,笑眯眯地表示,“我当然想教一个又一个超越我的大魔导师出来，但我想,斯克里奇校长，更希望教出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魔法师吧？那我们孩子们的目标，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
他的这一番话让不少老师都惊讶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唯有谢熙辰眼底染上了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哈德是一个心思细腻的老师，从他发现谢熙辰一直在强调无天赋也能学习魔法时,他就隐隐猜到了斯克里奇魔法学院的最终目标。
不是培养出最优秀的魔法师,不是力求学生成为传奇法师，而是为了让众多无天赋的学生,都能学会魔法。
换句话说,现实一点，斯克里奇校长更像是在塑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梦。
当然,对于哈德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令他惊讶的事情。
捋清了这一层后,其他的行动都很好解释了。
他督促学院学生,是需要扩大影响力,招收更多的学生。
至于以后的事情,哈德不敢去想，也想象不出,但现在，他明白了斯克里奇在这一层的定位后，也提出了一个关键点。
学生们可不是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成为伟大的魔法师，他们更多的想法，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甚至可能是实现阶级的跨越。
大多数学生都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的，又或者他们有着别的方向的理想，难道这些学生，就不是斯克里奇想要的学生了吗？
当然不是，斯克里奇下一届招生的标准还没讨论出来，但无疑，当天赋不再成为卡住学生脖颈的线后，对于学生的培养，也不能再千篇一律地为了走向魔法的至高点来制定目标。
别的不说，他们学院这么多方向的导师，可不是吃干饭的，难道还不能实现真正的培养学生吗？
哈德对斯克里奇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谢熙辰也点点头，“目前是打算分级分专业，不过还在仔细谋划中，这是未来的议题，不着急。”
“但大家也可以朝着这个方向，完善自己的兴趣课程。”
谢熙辰确实打算过，慢慢地将学院从魔法学院过渡到综合性的魔法学院，那就需要更多的学生，给学生打好基础。
所以，以后的学生教学最初肯定是以打基础为主的，可也不能为了大多数的学生放慢本来就有天赋且想要追逐更上一层楼的学生脚步。
需要考虑的很多，现在……就几个旁听生大家想得还是有些超前了。
可能是真的很看好斯克里奇吧！
谢熙辰感慨地想着。
随着越来越多的老师提出建议，谢熙辰也将他们的意见都记录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准备回去整理。
而得到不少思路的他们，也都已经想好了在旁听生的兴趣课上，该教导什么样的课程，也该展现多少自己的严厉和有趣。
大体确定了大家的课程后，谢熙辰总结道，“暂定一个老师带一天的兴趣课，具体安排等学生课程安排好之后，插空给大家排课，不排除挤不出时间大家需要连轴转的情况，还有旁听生相关问题吗？”
教师们沉默半晌，曼斯斟酌着问，“我们不是和学生一对一吗？还需要安排什么课程？让我们连轴转？”
他是一位亡灵法师，整个学院有亡灵天赋的也就只有艾米莉亚，曼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还有什么学生课程需要安排。
二十一位学生，二十一位老师，还有什么连轴转排不开的情况发生吗？
谢熙辰翻了翻自己会议记录笔记本，提醒曼斯，“亲爱的，你是忘了吗？理论课，所有学生都得上的。比如，亡灵魔法的原理与预防，亡灵召唤术，死灵之海的奥秘，一百个通用亡灵魔法……”
谢熙辰念了一串的亡灵魔法相关课程后，好整以暇地看向曼斯，“目前学院只有你一位亡灵法师，这些，都是你的课程。”
曼斯哽住，震惊，“这么多你的学生学得过来吗？”
“当然不是一次性学习，就四个月时间了，他们得以实战为主，”谢熙辰说着，随口道，“只是举个例子罢了，还有，是我们的学生，不是我的学生，注意用词，学生们会伤心的。”
曼斯:“……”
当斯克里奇的学生，他们才是最该伤心的吧？
曼斯不说话了，事实上在谢熙辰念出那一串课程的时候，所有的老师仿佛感受到了点名的恐惧。
好像随时自己就会被点起来，像曼斯一样，得到一连串需要上的课程。
诶，老师也很不好当啊。
老师们安静如鸡，谢熙辰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开始下一项。
“下一项比较重要了，和学院目前学生有关，制定每一个学生的成长计划。”
“由于成长计划需要随着他们的天赋，学习，历练等随时进行修改，这一次我们的安排以四个月为一周期，也就是截止到年底……”
“第一位学生，卢修斯，中级魔法师，黑暗光明天赋，以黑暗天赋为主……”
随着学生的资料，擅长天赋和性格被一一阐明，相关联的老师们也都纷纷做了记录，并给了自己相关的计划书。
墨须子掏出计划书，言简意赅，“他身体素质不行，未来四个月体术得占大头。”
“可他以前都学习的光明魔法，对黑暗魔法也不是很精通，他需要转变思维，在黑暗系方面的时间不能少。”戈尔也冷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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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
尤金挑眉，“虽然他炼金天赋不行，但不代表他不能学习成为一名黑巫师，他很适合跟我学习。”
这话墨须子就不乐意了，“那更适合跟我学，跟我学能救命，男人就是要一拳一个小朋友！”
尤金皮笑肉不笑，“粗鲁，卢修斯那么优雅矜贵，怎么可能学习这种粗鲁的动作？”
“好了好了，都是同事，有什么好争的呢？”韩老头笑呵呵地摸摸胡子，“照我看啊，那小子那么聪明，又不是不能两手抓。”
“两手抓？”戈尔，尤金，墨须子齐声问老头，“哪两手？”
韩老头:“……”
谢熙辰忍笑，咳嗽几声才忍住笑意，“大家都是为卢修斯好，我们可以先看卢修斯的需求进行侧重排序……”
他引着老师们慢慢完善对卢修斯的培养，同时也列举出了一些大家认为学生需要掌握的通用技能放在笔记本上，等着进行二轮的筛选。
光是卢修斯一个学生的讨论，前前后后就用了半个小时不止。
可后面的学生，一个比一个难搞。
“克里斯……”
奥莱拉出声了，“水系，我认为应该和我一起学习。”
“不能这么说吧？”一个老师鼓起勇气对抗奥莱拉，“冰系显而易见更具有攻击性，他对冰系的运用也不够熟练，本该多学点冰系！”
奥莱拉冷笑一声，“你认为水系比不过冰系？肤浅！”
又双叒叕吵起来了。
谢熙辰头疼，好不容易叫停，下一位……
“纳维斯，呃，这个——”
不等他念完，戈尔和墨须子再次battle，“比重必须我占大头！”
这次戈尔是一点都不好脾气了，“墨须子老师，这是一位时间系天赋的学生，他对时间的运用还不够娴熟，他需要我！”
墨须子冷哼一声，“你都有卢修斯了，要不要这么贪心？这小家伙也需要炼体，不然他的身体撑不住，你知道他体内封印着什么的！”
戈尔不服气，“时间是最迷人的东西，它能够做到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而且，卢修斯难道不也是要和你学习体术吗？我算什么贪心？”
墨须子也不服了，“一周就那么一天的一对一培训，卢修斯那一天可不是跟我，说起来，难道你一天还能带两个学生不成？不要太贪心！”
谢熙辰:“……”
谢熙辰头疼极了。
但确实，小家伙们的优势和急需弥补的短板都非常明显，他也确实很是纠结，一时间下不定决心。
但也正因为如此，之后的每一次的侧重讨论，都跟吵架似的。
吉纳维芙？那个会控海水还能操纵歌声的小家伙让爱丽儿和奥莱拉直接对上了。
瓦莲蒂娜？尤金觉得，小家伙很适合和自己学习，曼斯也觉得，自己可以教她如何进行腐蚀相关的练习，墨须子不说了，凡是体术好苗子他都插一脚。
最恐怖的是奥菲利亚，一个全元素系的学生。
众多的老师甚至撸起袖子来，用那个明明没有任何区别的档案，生拉活扯也要证明，自己的这部分需要占比重更大。
大家都很有道理，不是无故放矢，谢熙辰也明白学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所以……
他温和提建议，“奥菲利亚毕竟是王储，不如，给我带？”
教一教厚黑学三十六计什么的……
他的提议遭到了众多老师们异口同声的反驳，“不行，这才几年级？当然是武力值更重要！”
谢熙辰:“……”
痛苦又漫长的成长计划说了一天一夜，大家都是大佬，一天不睡觉也依旧神采奕奕，思维也非常活跃，很有条理。
好消息是，大家总算将学生们未来四个月的培养计划制定好了，都很满意。
坏消息是，谢熙辰的校长值又保不住了。
他只是在见大家都吵得头疼的时候表示，不用这么竞争，他有不同时间流速的教辅，不能常用，但是足够目前的学习开销的。
于是老师们就不争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都要。
谢熙辰的校长值也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在未来要向着每周一次海量消耗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算了，一周也就一天。
小谢非常光棍地想着，反正自己也一直在赊账，到不了手里的校长值，就当不存在好了。
很乐观开朗的小谢总算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宣布了会议第二项结束，即将开始会议第三项。
“制定课表，”谢熙辰说着，展开了目前记录下来的各种课程，“理论方面有……实践方面有……专业方面有……”
念了又臭又长的一大段科目后，谢熙辰问大家，“有需要补充或者需要删减的吗？”
大家齐齐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久后，一位老师小声问，“还，还能补充吗？”
这么多的课表，应该不能了吧？
谢熙辰默了两秒，“其实是想问问大家，有没有暂时可以删减的。”
这么多科目，他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啊。
“噢噢，那我们再看看，研究研究。”
老师们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更大的问题来了。
——他们，对于可删减的科目，没有头绪。
老师们面面相觑，思考有没有两全的可能性。
……
“啊，这已经第二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维尔拉趴在大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推着桌上的不倒翁。
一旁的博瑞正在认真细致地和纳维斯拼着斯克里奇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木偶，非常精巧有趣。
听见维尔拉的声音，他随口回道，“有休息时间还不好吗？错了纳维斯，应该放在这里。”
纳维斯对照了下图纸，又看了看博瑞指的地方，沉默几秒，乖巧回应，“好的。”
博瑞嗯嗯点头，继续瞎指挥。
他们正在娱乐楼，也是谢熙辰最近让戈尔帮忙装修出来的大楼。
这里有各种这个时代休闲娱乐放松的小玩具，以及一些不算出格的别的益智玩具，不过更多玩具还没投入，现在都是一些他们常见的小东西。
最近学院来了旁听生，图书馆也不再是他们班级的专属了，为了不打扰到想在图书馆看书的人，维尔拉他们若是有需要一起交流的时候，就会来娱乐大楼租一间娱乐室，一起进行交流闲谈。
反正不贵，一天也就一个贡献点。
当然，现在愿意来这里玩的学生并不多，大家不是抓紧时间去图书馆看书，就是想办法赚贡献点，真正愿意放松玩一玩的，还是少数。
但对维尔拉他们这群玩心重的来说，这个时间小小休息一下，就刚刚好，她连克里斯都拉过来这边看书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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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曾经的小团体再度聚集了一般。
可是……
维尔拉好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可你们不觉得很不对劲吗？斯克里奇说去开会，一去就消失了将近两天！什么会需要开这么长时间？”
“不好说，新老师这么多，说新老师的事情也需要很长时间吧，”博瑞分析道，“还有旁听生的事情，怎么说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处理的。”
“维尔拉担心的，应该是商量我们的事吧，”克里斯随意翻过一页，语气淡定，“比如卢修斯，估计讨不了好。”
请原谅他的刻薄无礼，他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卢修斯，只是说实话罢了。
被那个老头记住，被斯克里奇盖章说需要加倍努力，还能有什么好的未来呢？
当然当然，克里斯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若是卢修斯未来真的很苦的话，他也会跟着苦的，不然以后不就打不过对方了？
博瑞想想，兴奋起来，“那纳维斯应该也讨不了好……”
“博瑞，”纳维斯无奈又无言以对，“你在幸灾乐祸什么？我的朋友？”
博瑞猛地闭嘴，给自己嘴巴上了拉链，然后嘿嘿一笑，“说明你厉害啊纳维斯，在斯克里奇，厉害的学生受罪才多呢，就像奥菲利亚，她之前考魔法理论，需要背上万条的咒语！”
纳维斯想想感慨，“那确实挺痛苦的。”
“所以斯克里奇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维尔拉生无可恋极了，“他这一次的时间真的太长了。”
以前哪次不是考完试立刻讲试卷开启新篇章？
这一次不仅给了他们时间去领天赋药剂，之后又留了两天的空窗期，甚至还没有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开始上课，这太煎熬了！
“哎呀维尔拉，你要是等不了，要不去看看旁听生？我听说今天又有旁听生要走了呢。”
博瑞说着，想起什么，问纳维斯，“对了纳维斯，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纳维斯淡定地将手中的小零件递给博瑞，“不是现在，时间还没到呢。”
诶，斯克里奇要是再不宣告他的身份，他估计也要瞒不下去了，心好痛。
博瑞也没听出敷衍，只是小声嘀咕道，“那就难知道能留下几个了，昨天走的那个马卡龙，气死人了！”
克里斯一顿，纠正道，“是马卡伦，博瑞。”
博瑞不搭理，继续和纳维斯碎碎念，“斯克里奇那么好，他们还那么说斯克里奇，早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纳维斯嗯嗯点头附和，“丽娜夫人年纪大了，总是很难接受新鲜事物，还有些老迂腐，说话确实很不公正。”
“没错！什么叫做斯克里奇待着的都是没远见的蠢货，”博瑞气呼呼地捏紧手中的木头小剑，一脚踩在了板凳上，提高音调，“我博瑞·傲天·龙·亚摩斯怎么可能是那种没有远见的蠢货？！”
纳维斯噗地笑了出来，“是这样，不过他们家都是丽娜夫人做主，现在就走了也挺好的，不然以后丽娜夫人闹起来，反倒是斯克里奇吃亏。”博瑞想起那个丽娜夫人的辉煌历史，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克里斯见他们是真的无聊至极到聊这些有的没的八卦了，干脆把书一合上，淡定提议道，“去看看吧，听说今天一下来了四辆马车。”
从之前走了一个马卡伦后，就只剩下六个人了。
现在一下来了四辆马车，真的说不好还能留下几个人。
这个噩耗传来，博瑞还是惊得跳了起来，“走走走，快去看看。”
他家谢哥这一批旁听生，可别真的就留下一个纳维斯啊！
博瑞拉着纳维斯就要往外冲。
纳维斯一边快速收拾一边道，“等我两分钟。”
他将桌面恢复整齐，和博瑞一起离开了娱乐室。
克里斯看向维尔拉，“走吗？”
维尔拉打起精神，“走！”
反正也没事做，就当去凑热闹了！
——
斯克里奇魔法学院校门口。
巨大的石碑安静地屹立，旁边，几辆造型不一的马车停靠着。
从早上开始，马车群就一直停在这里，久久都没有动弹，马车周围的护卫都有些疲懒起来。
“我就是想留下！妈妈，我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主一次？”
“当然可以孩子，所以我正在和你商量不是吗？斯克里奇不合适。”
“我没觉得哪里不合适，你说服不了我！”
“那就继续商量，我不着急。”
格拉和萨德夫人的争吵声又一次陷入循环，外面的护卫都会背了。
“天哪，格拉小姐什么时候才能被说服啊。”
“不清楚，也不知道斯克里奇给格拉小姐施了什么魔法，萨德夫人该有多伤心啊。”
“是啊，玛利姆学院不好吗？赫尔温斯也很不错，我听说露西小姐最终决定去赫尔温斯学院，格拉小姐要是去的话，还能有朋友陪着呢。”
“嘘！格拉小姐可不适合去赫尔温斯，我猜萨德夫人更想让格拉小姐去玛利姆，这样出来后还能是一个骄傲的魔法师。”
护卫们窃窃私语着，他们并不担心会被听见，马车内的两位主人都不会魔法也不是剑士，听不见他们私下的讨论的。
但无疑，所有护卫们，都不看好格拉小姐想要留下的心情，他们只会认为是格拉小姐被斯克里奇骗了。
“而且，萨德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的，格拉小姐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件事呢？”
护卫叹气。
倒也不是多幸灾乐祸，但他们也想早点回去，在这里站着，腿都要麻了。
可他们也都很清楚，萨德夫人明面上是一位十分讲道理的夫人，但她只讲自己的道理。
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只是她表现得没有那么霸道，她会选择努力“说服”对方，直到对方愿意达成她的目的。
不然，她会一直商量下去，妥协是不存在的。
但也因为她有商有量的态度，让众多人觉得她并没有那么无礼，还算好说话。
可格拉明白自己的母亲有多难相处多固执！
不管她给出怎么样的理由，萨德夫人永远固执己见，只认为自己给的就是最好的，她一定会说服格拉听自己的安排。
格拉不想听？哪个孩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呢？他们只需要做到包容，且认真仔细地解释，相信孩子总能听进去的。
以前的格拉很容易就妥协，她并没有那么长久的爱好，与其为了一个或许坚持不了很长时间的爱好，和自己母亲吵架，闹得一大段时间的不得安宁，倒不如退一步。
可或许是以前形成了习惯，现在她想争取时，她困难重重了。
格拉红着眼眶，软下声来，“母亲，我想当一个伟大的剑士，我不想嫁人。”
萨德夫人眉头皱起，一张瘦削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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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严肃，“格拉，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不会随便给你找未婚夫，你不用拿这个来防备我。”
“以及，如果你留下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剑士梦，只是为了不受到我们的影响出去疯的话，我不会和你商量了，我会拒绝你。”
格拉无力辩解，“剑士不是虚无的！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我的梦想，妈妈，我想得到的是支持！”
萨德夫人定定地看着格拉，“然后呢？是加入铁蔷薇那样的佣兵团，天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是像个流氓一样，在破旧的老酒馆里，和那群肮脏的男人拼酒？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格拉，你这样，我真的很失望。”
格拉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想这样，我是想……”
想成为很强大的女剑士，不想当柔弱的魔法师……
萨德夫人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解，或许是以前听多了勇士的故事，格拉总是很天真地认为剑士就是很帅气很强大的王子。
可事实总是残酷的，剑士之所以一直是最底层，总有它的道理，以后格拉会见证，但不会后悔，因为她不会让自己孩子变成那么落魄的样子。
萨德夫人不再和格拉在这方面拉扯，她明白小女孩的美梦有多么的难以击碎，就像曾经的她一样，总得吃了痛才知道后悔，知道低调。
她敲敲马车内的小桌板，“好了，这个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说你未来的学习问题。”
“我给你联系了玛利姆，而不是赫尔温斯，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母亲没有要你和贵族们联姻的意思。”
“去到了玛利姆，凭借你的身份和天赋，拉拢一些平民魔法师们也不难，既然不想联姻，那就努力一把，去竞争萨德家未来的继承人位置，那些平民魔法师们也将会是你的助力和班底……”
格拉委屈摇头，“我要留在斯克里奇！我在这边难道就不能拉拢魔法师了吗？”
萨德夫人抬眸，语气凉凉，“留在这你能有什么？我承认斯克里奇确实有些奇遇，但不够格拉，它不是最好的选择，它给不了你最需要的东西。”
“而且留下来，你将晚一年才能入学，你已经15了孩子，别的贵族女孩都已经订婚了，你父亲也最多再忍你两年，你一定要将自己一年的光阴，荒废在等待一个不确定未来的斯克里奇身上？”
格拉重重点头，“我确定，我就是要留下来！”
萨德夫人一顿，转而道，“去玛利姆好处很多，两年内，你只要能招揽到足够的平民魔法师，你就有和你父亲谈判不联姻的资格，或者，你愿意今年就和人联姻，就为了能来斯克里奇？”
格拉不理解，“您不是说不用我联姻吗？为什么又总是说联姻？”
萨德夫人冷静解释，“不用你联姻，是你能创造更大的价值说服你父亲，可现在的你不能，所以只能联姻，让你父亲和你的哥哥们安心，不是吗。”
萨德夫人说到这，眼底涌上失望，“格拉，你不能既不想要付出又想要得到，你应该明白，天下没有那么美的事情。”
格拉抿嘴，眼泪要掉不掉的，“可是我只是想自己选择一个魔法学院而已，您之前在王城都随我，现在为什么……”
萨德夫人叹气，“我在和你商量，你总要有商量的样子，而不是说不通就开始撒娇。”
格拉扭头不搭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商量好，让自己留下来。
说斯克里奇的好处？母亲承认，且看待很客观，但母亲认为斯克里奇不稳定，不适合她。
说自己的梦想？母亲不认可，并称再说这件事就直接打包去玛利姆。
说玛利姆不适合自己？那萨德夫人就会说，只剩下联姻一条路了。
格拉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选择这么贫瘠。
她哽咽道，“之前说我没有淑女的样子，你们就不给我出门，又因为斯克里奇招旁听生，你们就把我打包带过来，现在我想留下，你们又不愿意了，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做一次主？哪怕一次？”
为什么总是她在妥协，为什么她不能得到该有的尊重呢？
萨德夫人说得很冷漠，也很无情，“因为你没有反抗的实力，格拉，你也没有让我们放心，相信的能力，你让我们怎么敢让你做主呢？”
“你父亲可不像谢尔顿一样，实力强硬到不需要靠后辈，自己撑起公爵府的一片天，所以你注定也不能像维尔拉·木斯特一样随心所欲。”
“你也不像埃德蒙家的那位孩子一样，实力卓越，心机深沉，能让埃德蒙公爵只能选择他，心甘情愿等他，所以你没办法只因为一个喜欢，就选择斯克里奇。”
萨德夫人说着，看向格拉，“你想和我商量留下，你的理由却说服不了我，而我的理由能说服你，只是你不甘心，所以耍了赖皮。”
格拉被说得脸色苍白，她确实没有办法说服母亲，甚至隐隐被母亲说服，她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曾经斯克里奇校长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慎重考虑，能留下只因为他们想。
现在她的母亲告诉她，不是什么事都是只需要想就能完成的，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格拉说不清自己还在挣扎什么，但她从没有听见母亲如此冰冷地将关系摆在她面前，告诉她，她的选择，从来都只有一个。
因为不够强，所以没有反抗的资格。
他们甚至不能谈感情，因为一旦谈了感情，她必然是妥协的那一个。
格拉陷入了死胡同中，甚至隐隐有些想要放弃了。
看出了格拉的松动，萨德夫人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孩子并没有那么的冥顽不灵。
她低头轻轻喝了口茶，润润口后，从头给格拉分析。
“孩子，妈妈也不想逼你，你不想联姻，把自己在王城的名声弄得乱七八糟，你父亲大发雷霆，可妈妈还是帮你遮掩过去了不是吗？妈妈从没想过，把你当成冰冷的，联姻的棋子。”
格拉沉默不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反正她能说的已经说了，可永远说服不了母亲。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萨德夫人也不在意，她在教育孩子方面还算有些心得，知道没有必要逼得太紧。
“我知道你想留下，是因为这边的课程很有趣，能让你听进去，但你能保证，这些你觉得有趣的课程，一定对你有用，让你成为伟大的魔法师吗？”
萨德夫人一针见血，“你不能，甚至我猜，你想留下来，是因为斯克里奇在剑士这方面教育得很不错，你觉得你在这里有机会实现梦想？”
她不是没关注过斯特安娱乐报，她明白斯克里奇区别于别的学院的教育在哪里，她不认可，但在看见的第一时间她就明白，自己的孩子可能会需要一场教导。
格拉哽咽回答，“是的妈妈，我觉得我可以。”
“然后呢？就算你可以，你努力了，成为剑士之后呢？”萨德夫人反问回去，“你能做什么？你能为家族带来什么？你能否顺利毕业？能否平息你父亲的怒火？”
“你成为了一名剑士，很开心，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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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魔法师，你在王城也不出名，你没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未婚夫，你也不能得到更多人的尊敬，没办法给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你的父亲真的能让你读完书吗？”
萨德夫人说了个最现实的问题，“就算我现在同意，你接受了斯克里奇的名额，那回去之后呢？你父亲看不到你的前途，必然会安排你的婚姻，可你又不愿意。”
格拉刚想说她可以，但萨德夫人又转而道，“纵然你乐意，没有玛利姆，赫尔温斯加持，魔法师加持，只是一个落魄剑士的你，能找到靠谱的未婚夫吗？”
格拉沉默了。
或许，曾经斯蒂文说的是对的。
他们几个当中，说不定最终只有斯蒂文能留下来。
而她，是最不可能留下来的，仅仅因为她想，实在是太幼稚，也太没有担当了。
她任性了十五年，或许现在，也是时候听话了。
格拉不由得想起了目标十分明确的露西。
她观看完考试后，也积极劝说露西留下，可露西却看得很透。
“格拉，我还没想好留下后我能做什么，我能得到什么，我不适合留下来。”
“我没有勇气去闯魔法界，我没有支持去学习魔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只想未来能过得更好，让我未来的丈夫敬重我，离不开我的辅助，仅此而已。”
她当时想着留下的人千奇百怪的信念，以及斯克里奇学生们的样子，感慨道，“或许，只有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才会更加坚定地留下来吧。”
格拉当时不懂，还觉得露西真的很胆小，为什么都不敢试一试，她觉得这样错过了，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现在，现实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格拉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真的想要成为剑士吗？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她看着严肃冷静的母亲，恍惚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任性很不讲道理，明明……
“打扰啦萨德夫人，希望夫人能原谅我博瑞·亚摩斯的无礼，”博瑞彬彬有礼地行了个礼，在马车外笑嘻嘻地问，“请问能聊聊吗？”
“虽然这么加入你们的谈话很失礼，但我想我们还是需要纠正您话语中的错漏的，”
纳维斯习以为常地接话，并回了博瑞的身份不好说出的话语，“剑士并不会缺少尊敬，也不会落魄，相反，一位强大的剑士，会让魔法师大人们都忌惮。”
“纳维斯·埃蒙德向您表达最真挚的歉意，如果您不愿意聊聊也没关系，只希望您能包容我们的自言自语。”
“哦？”博瑞表情夸张地问纳维斯，“纳维斯，你还有我，怎么能算自言自语呢？”
纳维斯故意道，“因为我要开始夸亚摩斯团长了，博瑞你要跟着一起吗？”
博瑞轻咳一声，“那还是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地厚脸皮啦！”
萨德夫人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弄得脸色铁青。
真是没有礼貌的孩子！来斯克里奇之后都学坏了！
她深呼吸，准备掀开帘子将人打发走，一个清冷的少年音也缓缓响起。
“克里斯·克罗夫特向您表示真挚的歉意，很抱歉以斯克里奇在读生的身份指出您话语的缺漏。”
说着，克里斯抬眸，高傲骄矜地回答她，“阁下，远的不提，我们斯克里奇的体术老师，曾在我们面前和传奇法师一对一对决过。”
“难道这样的剑士，也不能得到贵族和魔法师们的尊敬吗？”
“咯咯咯那王城的贵族和魔法师们可真不是一般的眼瞎！”
维尔拉姗姗来迟，一句话拉足了仇恨。
第96章
“……真不是一般的眼瞎！”
维尔拉甜美嗓音中自带的嘲讽,就连刚刚下山的卢修斯他们都听见了。
卢修斯虽然没听清他们之前都说了什么，但这个说那些魔法师和贵族们眼瞎。
卢修斯还是很赞同的。
倒是奥菲利亚听着扶额，“芙瑞雅,我先去看看情况,你去找斯克里奇过来，就说我们和萨德夫人吵架了。”
芙瑞雅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学院开辟出来的会议室跑。
也不知道现在适不适合他们进去打扰。
卢修斯听见奥菲利亚的安排,回身挑眉：“找斯克里奇做什么？我们自己就能解决。”
奥菲利亚无奈：“卢修斯，虽然是可以这么说,但怎么说萨德夫人也是长辈，总不好让她对我们学院的印象变得更差。”
本来看这样子,估摸着那边肯定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要是他们再无礼一些，怕是直接就将人得罪了。
卢修斯当然明白,只是卢修斯不认为,他们学院需要得到萨德夫人的好印象。
总会有让他们后悔的时候，何必挽留现在这所谓的印象呢？
当然,奥菲利亚愿意多麻烦一点,他也不会多说，只是转头道：“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安娜本来也想来，但因为考试时精神力不足导致一些科目没有完成,被卢修斯压着去学习了。
卢修斯还得给安娜播报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几个学生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山脚下。
学院门口,维尔拉还在用那个杀人诛心的甜滋滋的嗓音对萨德夫人贴脸开大：“夫人,您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觉得克里斯说的不对吗？”
她朝着克里斯眨眨眼：“克里斯,萨德夫人觉得你在吹呢，怎么可能有剑士能打败传奇法师？这可是要长长鼻子的事情噢！”
克里斯扯扯嘴角,附和维尔拉，“我不会撒谎。”
维尔拉噢了一声，看向马车：“萨德夫人？”
萨德夫人冷笑一声：“我可不会和无礼的小辈说话。”
这话说得，维尔拉当场脸色就冷下来。
她声音微微压下，本来软糖一样的声音显得有些高冷：“是吗？那萨德夫人是想要我用木斯特公爵的身份和你说话了？”
“面对一个帝国公爵，萨德夫人却连见都不见，这就是萨德夫人的礼仪？”
萨德夫人面色铁青铁青的。
格拉坐在母亲身旁，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到底是一名贵族，萨德夫人在情绪管理上还算不错，很快又恢复了原本冷漠的样子，她缓慢地掀开帘子，对维尔拉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示，也就是点了下头。
维尔拉却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步步紧逼地多问了一嘴：“萨德夫人是准备和谁打招呼呢？”
本就想这么混过去的萨德夫人咬紧牙关。
倒不是维尔拉一定要计较，如果萨德夫人没有让她端出自己的公爵身份，那维尔拉代表的就是自己，是斯克里奇的在校生，她可以不计较萨德夫人的无礼，也可以和萨德夫人行晚辈礼。
但一旦将自己公爵的身份拿出来，她代表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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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斯特家族，若是就这么轻易地作罢，等于让萨德夫人将木斯特家的脸面，木斯特公爵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维尔拉可不会轻易地让步。
萨德夫人也是一样，她无比妒恨着维尔拉能这么年轻地得到爵位，这让他们这些“长辈”面对维尔拉的时候，不得不低一头。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耻。
但既然维尔拉点名了身份，她不出面，以后回到王城，那个无能的丈夫肯定又要将一切怪罪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不得不出面。
可出面行面对公爵的礼，那太重了，她的脸面简直会丢尽了，所以萨德夫人还是心存侥幸，认为维尔拉还是个孩子，随便敷衍一下，对方得到甜头就好了。
可惜，到现在萨德夫人才发现，维尔拉确实无愧是公爵之女，她从各个方面，都不像是自己女儿一样，好哄骗。
但萨德夫人明白，自己不能再补一个礼了，不然就是承认了自己之前的轻视。
她想了不到一秒，就勉强露出一个社交微笑出来：“当然是和格拉的短期校友进行交流了，我想在斯克里奇，也不需要强调我们贵族的礼仪。”
维尔拉哼了一声，“可萨德夫人现在面对的，是艾斯帝国的三大公爵之一，木斯特公爵。”
萨德夫人捏紧了拳头，手心更是被掐出了月牙。
该死的，她都已经给台阶了，为什么木斯特家的小姑娘不懂见好就收？
她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还是下了马车，不得不行了一个不算标准的礼。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失礼了，还望木斯特公爵见谅。”
这绝对是萨德夫人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毕竟她从不认为维尔拉有这个资格让她屈膝。
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疯子公爵……
维尔拉冷眼看着萨德夫人行李后，略微点了下头，“木斯特原谅你的无礼。”
既然都摆明身份了，那克里斯代表的也是克罗夫特家族，虽然他没有爵位，但作为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克里斯也有资格只行半礼。
气氛就这么凝滞下来。
萨德夫人忍受不住这种气氛，她目光游移在博瑞身上，显然想找博瑞的茬出出气。
但纳维斯突然抬头问：“萨德夫人刚才是没有听清我们的困惑吗？为什么不回答我们呢？”
萨德夫人笑容勉强：“孩子，我只是认为，我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所以没必要和你们讨论这种私密的问题。”
维尔拉歪头，冷不丁道：“私密？看来是我失礼了，竟然在别人处理家事的时候插嘴，只不过萨德夫人的私密范围太大了些，我还以为是在说我父亲的不是呢？”
她一字一顿道，“怎么说，我父亲曾经也是个剑士。”
“您误会了，”萨德夫人有些不耐了，但她可不敢扯上那位疯子公爵，“我们讨论的重点，和剑士没有关系，只是在商量格拉未来的成长规划而已，所以我没有回答你们有关剑士的问题。”
“每个人对剑士和魔法师谁更厉害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如果你们因此生气，我对你们道歉。”
她不软不硬地将话题抛了回去，然后礼貌地问道：“请问，我可以和我的孩子继续交流了吗？”
这话并不好听，也很让人生气。
萨德夫人在和维尔拉他们表示，这世上说魔法师比剑士厉害的那么多，如果他们听得不高兴，可以去找那些说的人，而不是来打搅她家自己的私事。
再者，她也表示，她只是无心之言，自己只是在和孩子交流商量，如果让他们生气了，她可以道歉。
礼数周到，小家伙们反倒成了胡搅蛮缠的那一个。
但，维尔拉可不需要给她礼数，就算传到王城去，她维尔拉也是有理的那一个。
她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不行呢夫人，我想光是道歉是不够的，您得承认，您就是错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