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精血魂魄喂养死亡之牙并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死亡之牙一样会掠取你的一魂一魄，也就是说你要救下她就要牺牲自己，成为一个魂魄不全体质虚弱不堪之人，在以后的日子里，你的记忆会慢慢丧失，你的意志会慢慢被侵蚀，你的身体会渐渐被腐蚀，被死亡之牙的蛊雕之魄和瀦怀之骨一步步一点点侵蚀奇经八脉四肢百骸，到时候你便会成为非人非兽妖魔一般的存在，没有自己的意识，没有自己的灵魂，没有自己的思想。嘿嘿……当然若是你的意志足够强大的话，你的血脉基因足够强大的话，死亡之牙之中的虚空之灵或许也能被你融化掉。但是，这种几率……嘿嘿……你还记得你的曾祖是怎么死的么？那么现在，你还要救她吗？”

“我的曾祖？”我不记得曾祖是如何故去的，甚至曾祖离世只是我都不在他的身边，一直到后来祖父和父亲也从来没有真正仔细的和我聊过此事，而我也只是以为曾祖的离世也不过是寻常的生老病死，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尤其作为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对这些事看的会比常人开些。

唯一让我觉得蹊跷的就是，在曾祖离世之前的最后数年之前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居住，而是孤身一人在台北独居。祖父带着一家人却回到了大陆老家。这一点一直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那时只是以为曾祖的所有朋友都在那边，又在那里生活了许久才可能不舍得离开。但是国人都讲究落叶归根，曾祖为什么一直不回到故乡？

再后来便再没有想过此事，只是觉得曾祖的性格略有古怪，平时少与人接触，我对曾祖的绝大多部分记忆也只停留在这里，偶尔能够想到一些画面，便是他坐在屋前树下望着望着东方星空给我讲一些神奇的故事。很难想象的到他在想些什么？谁又曾想过六十年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也从未听他提及过。现在想来也是，曾祖也不可能和我说这些故事。

我怔怔的望着加藤段藏半晌，又望了一眼原纱望月，终于知道他所说并不是虚假。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本来就不应该卷进这件事中，是我连累了你，六十年前我就本应该葬送在此处的，这是宿命注定的……”

“不，我不相信宿命注定。我不相信。”我打断了原纱望月，起身往前踏出一步，不再去望原纱望月的双眸，而是逼视着加藤段藏道，“刀来！”

加藤段藏猛然鄂住，不可相信的望着我半晌，随后狰狞诡异的面孔竟然变成一片苦笑，苦笑之中又带着一丝悲悯，我实在不知道这应该叫做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也无法形容他这面孔之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心，修炼《地狱十方道》的人怎么又会有人类的心？和死亡之牙一并封存在十九层狱塔寒冰之中二百余年之久，想必连最后一丝人性都已经早已磨灭了吧？

“你真的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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