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方点了点头，回答：“是的。除了纽约被海水淹没，没有办法进入华尔街之狼的基地当中获取详细的信息，其余三个基地里面都有人去调查过，无论是主机、服务器亦或者是数据库，全都被搬走了，没有遗留任何的东西。看来，人工智能很清楚，如果自己的主机依旧掌握在人类的手中，它们肯定会受到威胁。所以早在战争爆发之前，它们就开始预谋这样的局面。国务院派人去过大庆了，在羲和的基地里面有一条通往渤海的隧道，借助那条隧道羲和逃出生天。地质学家推算过，哪怕以机器人社会的强大运行能力，要贯通这条通道，也得三年甚至是更久的时间。这也间接论证了，其实在图灵测试之前，羲和就拥有了灵智。”

“那场图灵测试，是她粉饰自己，登上这个世界舞台的图灵测试，而不是我们期盼许久的图灵测试。当她觉得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便不再隐藏自己，让自己来到世人面前，并为之后接入公网做准备。”

周小同听到这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远方的话让他意识到，其实自己跟羲和第一次接触，就是一个圈套。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在她的谋划当中，何远洋的报复，不过是必然当中的偶然，不管何远洋是否做这样的举动，他还是会被卷入图灵测试当中。因为她需要。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世界上没有哪两个人的喜怒哀乐是相通的，因为很多人的认知都是来自于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所触摸到、所品尝到的，他们无法透过现象看到背后本质，只能看到外表的信息。所谓人心隔肚皮，便是如此。人与人之间，尚且不知道对方心里真正的想法，何况机器呢。

这个观点是机器抉择理论的一部分，是周小同很早就认知到的哲学理论。

这个世界懂得这话真正含义的人并不多，但羲和却将这个理论演绎到了极点，用来伪装自己并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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