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10(2 / 2)

金鱼入沼 归无里 21492 字 9个月前

王奶奶说完几声“我知道”以后就保持缄默,江稚茵张了张嘴:“奶奶,咱给闻祈配助听器,让他上正常的学校可以吗?”

她闷闷叹一口气再开口:“我再跟我爸说说,我们给闻祈请个口语老师,等我俩上初中了,让他跟我一起吧,别去特殊学校了,耽误人。”

王奶奶错愕了一瞬:“跟你一起上初中……你要带他回你家吗?”

江稚茵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和闻祈当然都还是留在这儿啊,我爸说我可以待到上大学为止,这几年里还是我跟闻祈、大聪明一起陪着您。”

老人看起来一下子松了几口气,念了几声“好好好”,拍了几下闻祈的手背,抬头看了看他,又说了一遍“好好好”。

江稚茵突然觉得有些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以后侧头看了一眼窗户,外头一片晴空,树叶沙沙地剐蹭着窗棱,她心里的石头倏然间落地,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把这次穿回来的任务都做完了,只剩下最后一件,是陪奶奶度过最后这几年的日子。

如果她不在的话,江琳应该也不会再遇见赵永伟,发生后续的那些糟心事,也许妈妈还会领养一个别的可爱又活泼的孩子,可能不会,总而言之,所有人好像都回归到了最安稳的生活轨迹。

她偏头,正好对上闻祈的一双眼睛,还不像后来那样沉郁到反复氤氲着经久不散的雾气,现在的小心思大多也都是很明显能看出来的一些小孩子气的东西。

江稚茵在看见他的那一秒心想,闻祈的人生轨迹有没有可能也被改变,如果从现在开始把坏掉的种子刨除,是不是还有可能结出干净漂亮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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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辈子没有亲身经历过闻祈逐渐适应助听器、逐渐开始开口说话的过程,于是江稚茵一直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年不开口说话的人,怎么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练会那样流畅的口语,最后还能正常进入初中上学。

小学的暑假,两个人都闲,闻祈之前在特殊学校,虽然比她大两岁,但是学习进度并不比她超前,要是想进普通初中的话,要花的功夫也多,最后还只能跟她同进同出,说不准还得待在同一个班里。

王奶奶出院以后,马爷爷就来商量过,奶奶一个人担不起三个孩子的日常开销,她现在又病着,这片儿现在被划了范围,院子面临拆迁,压在人身上的事情一大堆,马爷爷就说:“要不我把大聪明领回去,跟我姓,当个小马。”

奶奶迟疑了很久,因为她心里也清楚,按马爷爷这个条件,走正规的收养程序是不可能通过的,而大聪明这个情况,也是很难被什么正常的好家庭收养。

确实如马爷爷所说的,她大病一场以后,后续还需要不停地吃药和检查身体,这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虽然江稚茵认亲以后,成家担下了茵茵所有的学费生活费,但是照顾闻祈也是需要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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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多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马爷爷把大聪明带回去,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就再蹦跶着回这个院子找江稚茵和闻祈玩玩儿。

现在大聪明变成了马世聪,茵茵变成了成茵了,“江稚茵”那个名字已经没有存在的地方了,因为她并没有跟江琳产生联系,而闻祈还是闻祈,这名字是他自己带来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必要。

夏天的时候热,院子里都是虫,晚上蚊子到处飞,点蚊香的用处也不打,江稚茵腿上、胳膊上被咬了好几个包,她一边反着坐在凳子上吃芒果,一边晃着腿看闻祈和他的老师围在另一张桌子旁边学发声。

这条巷子里很多人都签了协议,同意了拆迁,陆陆续续搬出去了,王奶奶一个人坚持也没用,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签合同,对方承诺说一定会补偿一笔不菲的拆迁款。

她们三个人在这个院子里能待的时间也所剩无几,房子里的东西基本也都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大概后天就要搬走,奶奶没说新住处是哪个地方,江稚茵估摸着应该不会像现在这个院子一样宽敞了,因为也没那么多孩子要养了。

够一老两小铺个窝就行,江稚茵要求也没那么高。

不对。

她吃了最后一块芒果肉,把扁扁的核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悠悠想着,新住处至少不能像以前她的出租屋一样,潮气重还掉墙皮,她已经住够了。

这一年时间里闻祈进步很快,江稚茵琢磨着这其中一定也有点天赋的关系,再加上闻祈也不是天生听不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熟悉感的,拼音和字他都认得,学起来就没那么吃力。

按照时间线来说,初中这几年,要是江稚茵不在、要是她没有留住奶奶的双腿,奶奶应该会在闻祈上初二的时候奶奶就去世,然后闻祈会像自己所知道的那样,活得不人不鬼,变成江琳最接受不了的样子,然后矛盾就再也调和不了,闹得很难看。

但是据江稚茵观察,现在的轨迹完全被改变了。

奶奶带着两个人搬去了一个不算很新的小区,闻祈自始至终都很听话,初中的时候虽然没有跟江稚茵一起去念重点,但是也被收进普通的初中,当着受特殊待遇的学生。

念初中这几年应该是江稚茵最惴惴不安的时间,因为按照记忆,闻祈性格大变的转折点就在这几年,他应该会跟街边混子勾肩搭背,跟邓林卓吵几架,翘课、上网,睡那个底下车库的单人折叠床。

可现在完全不是,她跟闻祈在不同的学校念书,奶奶没有时间天天去接人回来住,于是江稚茵就办了在校住宿,闻祈的学校里她们住的地方近,一般都是下了晚自习以后自己背着书包回家。

两个人的时间就错开了,基本上一周也就周日见一次面,江稚茵周六还得留在学校补课,没有双休,一周就回来一天,还算成调休,基本上洗个澡睡个觉,时间就没了。

人长得大一点以后,奶奶也不让他们睡一个屋子,江稚茵偶尔回来也是跟奶奶睡,闻祈自己睡另一个房间。

老人觉大,很早就睡了,江稚茵也是在跟奶奶同睡一张床以后才发现她打鼾的事,有时候实在被吵得捂耳朵睡不着,就偷偷抱一床毯子,拧开房间的门去外面的沙发上睡觉。

江稚茵打着呵欠躺下,刚要眯着,翻了个身的功夫就摸到一双压在沙发边沿的手,又凉,把她吓了一条。

她粗粗喘着气,眯着眼睛在夜里看人,虽然也没太看清楚,但是大概能判断出来蹲在沙发边上的人是谁。

“你干什么?梦游?”江稚茵问他。

闻祈蹲在那儿,两只手搭在沙发边缘,不用仰头也能看见她,两个人脸冲脸,一个横着一个竖着,距离不能说太远,但也不算太近,保持着一个很克制的宽度。

“你要补课一直?”闻祈出声问。

他现在说话还有点语序杂乱,聋哑人一般多多少少有点这样的毛病,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在闻祈身上,只不过他的语气词念得很不好,说不出疑问句的语气,声调拉成直直一条线,第一次听的时候可能觉得别扭,但江稚茵已经慢慢听习惯了。

她困死了,裹了裹毯子,不是很想废话:“当然,初中都这样,周末只休息半天。”

闻祈停了很久,又开口:“走读,我接你。”

“接个鬼啊。”江稚茵又打一个呵欠,眼泪都窜了出来,“我在学校里住得挺好的,晚上九点才下自习,你又不会开车,我们靠两条腿走回来,天都亮了。”

又是一阵沉默,在江稚茵将睡欲睡的时候,闻祈再开口吵她的瞌睡,她刚要不耐烦赶人,就听见他说着短促的句子:

“你是好,我不好。”

这句话突然把江稚茵那点儿睡意驱了个干净,她突然把眼睛睁大,就那样跟伏在沙发边上的闻祈对视。

只是那一秒她不知道那是对视,只是凭感觉看向了觉得他应该在的方向。

江稚茵心中警铃大作:“为什么这么想?有什么不好的?你在家也有奶奶陪你。”

再说了,她自认为这次完美避开了闻祈对她产生好感和执念的几个重要节点,他完全不应该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要说闻祈之前缠上自己是因为她太善良了她对谁都很好,散出来的那点光不经意间暖了闻祈一下,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她现在成天出了吃喝玩乐,学那么一点儿她烂熟于心的知识,其余什么都没干……

要么是她以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心态错误地揣度了一个十几岁小孩子纯真的想法,要么就是这其间发生了什么她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很可惜的事,她夜盲,看不见闻祈的眼睛,就算秉持着对他足够了解,江稚茵这时候也难以分辨他的真心,只是听到他很轻地笑了一声,就跟刮了一点店微风一样让人猝不及防,然后就从沙发边上撤离了。

什么也不说,但是又非要留下一团团她想不通的谜题。

这人实在是讨厌得很。

江稚茵换了个睡觉的姿势,面朝沙发靠背的那一边,没安静下来两秒,就抬着一条腿烦闷地蹬了一下沙发。

……真是的,他到底想说什么啊!把人的觉吵醒又不解释一下她问的话,真是受够了!

够烦人的,怎么这次还是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

闻祈说话的毛病直到上高中才有改善,他本来学习能力就挺强的,适应了正常的教学环境以后,高中就能够正常考试,最后跟江稚茵升到了同一个学校。

邓林卓没了闻祈的陪伴,现在一个人守车库,好像是因为自己觉得孤单,所以就跟他老爹吵了很久,没有闻祈陪着,邓林卓也不那么想在那么闷热的地方待三年,还美其名曰那么吵的地方会影响他的学习成绩。

他老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嘲笑他:“就算把你送到庙里睡三年,你也照样只能考四百多分!”

但架不住邓林卓混不讲理,老爹最后也没办法,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放掉了跑夜车的活儿,为了他所谓的“傻逼儿子”,留在市内开货拉拉去了。

车库扔给别人管了,邓林卓爸爸每天晚上还得接他回去,反正接一个也是接,接三个也是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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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稚茵跟闻祈也都捎上了,反正都得跑一趟车,顺便送几个小孩儿也不碍什么事。

江稚茵跟闻祈白天不在一个班上课,晚上倒是要在同一个家里睡觉,奶奶知道自己打鼾会影响江稚茵睡觉以后,就说要不然她还是去闻祈房间,给两个人各安一张床,这样能保证江稚茵的学习状态。

她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可以,于是连连拒绝,剑走偏锋道:“叫闻祈跟你睡就好了呀,他晚上一摘助听器,什么都听不见了,你打鼾也不会影响他,我睡他的房间就行了。”

闻祈听不下去:“我睡沙发,你们两个睡床就行。”

反正只要不让她跟闻祈睡一个房间就行,江稚茵连忙点头如捣蒜地替奶奶答应下来。

闻祈房间里的东西没动,就是人挪了个睡觉的位置,江稚茵把自己书包拎进去,他正在收拾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书,很多都是他睡前看的,闻祈学习很刻苦才有现在的成绩,江稚茵完全是带着上辈子记忆开挂来的,第一次学的时候可能还得熬点夜刷题,但现在完全不用了,晚上向来不看书,直接躺床上睡觉。

记得上辈子上高中的时候每天回家背的书包都跟装了几斤石头一样,现在轻飘飘的,除了一张学生卡,就是随便塞进去忘了拿出来的考试卷子。

她那个书包的拉链有些坏了,偶尔会直接崩开,江稚茵拎着书包带子往桌子上扔的时候,书包里乱七八糟的纸就飘了出来,里面有个稍微重一点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就是一个牛皮信封,直接被甩到闻祈脚边。

她弯着身子到处捡自己的卷子,闻祈瞥了一眼,捡起来的时候对着光看,然后稍微眯了下眼睛,眉眼之间沉了一下,把信封在手里揉烂,随手揣进口袋,然后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92章If6

闻祈把那封揉烂的信一起带了出去,江稚茵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从未察觉到自己的书包里被塞进来这样一个脏东西,懒洋洋地打完呵欠以后刷牙,然后爬上床睡觉了。

客厅里开了一盏很暗的小夜灯,还是之前江稚茵口口声声坚信他怕黑,买给他用的,现在确实发挥了用处。

闻祈半靠在沙发上,脖子斜斜地倚靠着沙发靠背,半低着眼睛一行行扫过那发皱的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看几行就笑一下,那笑意并不真诚,更像是一种轻嗤,他眼底寒意逐渐弥散出来,把末尾的名字记下来以后,本来想直接撕碎扔掉,后来又转了念头,把信收了起来。

好肉麻又风花雪月的文字,闻祈稍微抬着眼睛细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是没办法将这样的话说出口的,倒不是嫌露骨,更露骨的话他也敢说,只不过是觉得不符合自己在茵茵心中的形象而已。

他和这些初出茅庐又自信爆棚的青春期男生还是差很多的,整个思维模式都大不相同,闻祈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关于“青涩纯爱”的联想,于是对这种写情书、告白的模式嗤之以鼻,觉得幼稚,江稚茵也不会吃这套。

江稚茵吃哪套,在这么多年的贴身相处中,没有人比闻祈更清楚了。

心软、咋咋呼呼、迟钝又散漫的一个人,说实话,有点难勾搭。

闻祈跟江稚茵不是一个班的,他不太了解这个叫“魏轩”的人是不是江稚茵的同班同学,专门去教室门口看了一眼贴在墙上的座位表,魏轩现在就坐在江稚茵旁边。

闻祈将视线转过去,轻轻落在窗边那人身上,心想着,也难怪,毕竟除了坐得近的人,也没谁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人家书包里塞情书。

江稚茵那个时候困得正厉害,仰着头打了个呵欠,眼泪直往外冒,好像睡得越多越困,以前睡沙发上,睡眠质量没那么高,昨晚睡了闻祈的床,一闭眼直接到天亮,早上差点起不来,到现在也困。

她泪眼朦胧的,瞥见闻祈就站在窗户外面,就把窗户推开,伏在窗台上喊他:“你找我吗?”

喊第一声的时候闻祈没动,看上去稍微有些走神,盯着她左边的位置,江稚茵以为他是没听见,还加大声音又喊了一声。闻祈动了动眼珠,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蓦然显露出一点清浅的笑意,倒是看起来斯文,往窗边走近了几步,低一下头,道:“没什么事,给你送这个。”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扁扁的亚克力挂件,江稚茵立马拿过来:“这是我手机上的挂件,丢好久了都没找到。”

闻祈假装想了一下:“啊,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在沙发缝里摸到的,应该是你之前睡觉的时候掉在里面了。”

那亚克力片印了一个Q版小人,是江稚茵很喜欢的一个角色,这周边是限量版的,丢的时候她难过了挺久,没想到又被找回来了。

她没细想闻祈的话,也没察觉到他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感谢了他一番。

不久后就打上课铃了,闻祈淡笑一下,却不是冲江稚茵的,而是稍微侧了下头,视线滑过左边面色暗沉的魏轩,什么也没说,低一下眼睛就侧身回自己的教室了。

下一节是物理课,江稚茵把挂件收进书包里以后,就关了窗户,低着头在抽屉里找书,魏轩一边假装掏抽屉一边试探性地支支吾吾问她:“你跟那个聋——啊不,那个什么……闻什么的,是亲戚啊?”

他半天连闻祈的名字都说不出来,江稚茵皱一下眉,跟他申明:“闻祈?”

魏轩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刚刚听到什么沙发……你跟他是兄妹吗?”

这话有点难答,江稚茵尽量简短:“不是,但也算吧?我跟他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直到说出这句话,江稚茵才开始理清现在故事线的发展方向,没想到按这个趋势,她居然跟闻祈混成了青梅竹马,明明按照计划,她应该离他远远的,然后闻祈在小时候就应该乖乖被领养走,两个人再也不见。

结果又没按照她预想的发展方向来,关系还越变越好了。

魏轩看上去有些紧张,说了个“哦”,然后又把身子扳直,唇角抿得挺紧的。

那几天魏轩都觉得不大对劲,下楼梯都差点踩空,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让他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但是一回头却发现后面根本没人看着他。

兴许是中什么邪了。

后来在广播站,魏轩去学校信箱里收了投稿,拿着钥匙打开广播室的门。

今早是他值班播音,和高年级的一个学姐一起,魏轩随便整理了一下收来的稿件,摞成一叠堆在桌子上,另一个女生来了以后就随手抽了一份,打开话筒准备念念,但是简单扫了一眼以后觉得不妥,疑惑问魏轩:“这什么?谁把情书也往广播室投递,老师听到了不得骂死我俩?”

魏轩还笑呢:“我去,谁这么大胆?”

女生往下看了看署名,惊讶道:“……这人名字跟你一样啊,魏轩写的,巧合吗?”

魏轩那点瞌睡突然散得一干二净,他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夺了那纸张,已经被揉烂得不成样子,皱皱巴巴的,有的地方还破了几个洞,魏轩看着那字迹,明显就是自己的,这就是自己往江稚茵书包里塞过的东西,现在居然被糟蹋成这样,还投到了广播室来。

他皱眉埋怨:“她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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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这样玩儿我吧?想把我这东西公之于众,让人家看我笑话吗?”

一起播音的女生有点懵,喏喏地随口应答了几句,下一秒,广播室的门被推开,来的同学也是广播室的,气喘吁吁地说:“把、把话筒关了再聊啊,你俩在这儿说相声呢?外面都听到了。”

女生吓了一跳,连忙把话筒开关关掉了。

魏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放歌吧,待会你念念别的能念的,我先回去了。”

其实这事儿的影响不大,虽然学校里的很多人都听见了,但是只听名字的话并不会有多少人认识这俩人,大家都搞不清楚什么“魏轩”是哪个“魏轩”,不认识的人基本都当个八卦听了,笑两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是在本班内比较难搞,魏轩捏着自己写的那信,在楼梯口打了半天转也没进去,一边烦躁一边碎碎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江稚茵早上一般都自己带早餐吃,窝在教室里也没出去过,没听见操场上广播的声儿,还是班上去食堂吃了早饭的同学带回来的消息,说魏轩的情书被投到广播室了,闹了个大笑话。

周围人讨论他到底给谁写的,江稚茵听着八卦还咂舌,心说现在的高中生真会玩儿,不喜欢就拒绝算了,怎么还把人家的情书往广播室投呢。

那天魏轩从广播室回来以后就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与江稚茵多说,甚至立马申请换了位子,跟江稚茵隔得有银河那么宽。

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江稚茵一头雾水,他突然开始躲躲闪闪的,直接祸水东引到她身上,别人都下意识觉得她就是魏轩情书里那个女主角了。

江稚茵觉得自己冤得很,怎么莫名其妙背了这么大一口锅,她连什么情书的毛都没见着好吗?

这事儿积在她心里,不吐不快,放了学江稚茵就开始碎碎念:“那情书又不是给我的?他干嘛突然这样,我又没惹他,真的是……”

闻祈显得有些沉默,笑意很淡:“我耳朵不好,没听见过什么广播。”

他开始附和:“但他这么做确实挺……讨人嫌的。”

“对啊!”江稚茵忿忿不平,“他还主动去找老师换座位,搞得我不上不下的,烦得很!再也不跟他来往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人,拿我给他喜欢的女孩挡枪哦?”

闻祈侧目观察着她的表情,点点头道:“嗯,以后不跟他说话就好了。”

她发毒誓:“谁跟他说话谁王八蛋!”

闻祈开始笑:“嗯。”

这事儿出了以后,江稚茵对魏轩也没什么好态度,平时收作业也公事公办,一句闲话都不多聊,魏轩头几天一直没说什么,后来又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上课的时候疯狂给她传纸条,开始写长篇小作文控诉她的所作所为。

江稚茵拆了一个又一个纸团,尽量保持耐心去看,她沉思了很久,反应过来魏轩的意思是,广播室里那封情书的确是他写给自己的,站在魏轩的角度来看,是江稚茵收了情书以后保持不屑的态度,还将他的情书投到广播站让他出丑。

完全是无妄之灾,江稚茵开始细想,自己什么时候有收到过他的情书,但是无论怎么在记忆里翻江倒海,都丝毫没有想起来关于什么信的记忆,更别提投到广播站了。

他说情书上江稚茵的名字被糊掉了,只留下了魏轩一个人的名字,保全了她的名声,却把魏轩公之于众了,问江稚茵为什么要做这么不道德的事,而且事后也总对他摆脸色,他又没有她过分,受了侮辱的也是他,他就是写了一封情书而已,也罪不至此吧?

江稚茵否认:【我没有收到过你的情书,也不是我投到广播室的。】魏轩:【我亲手塞进你书包的,难道别人还去你书包里把东西偷出来,再放到广播室捉弄我吗?有谁能从你书包里拿东西?】

自然是有人可以的,江稚茵想到。

能有机会掏她的书包,还能进到学校里把什么情书塞到广播室的,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魏轩的控诉都是真的话,那么,做这一切的人,就只能是闻祈。

这个念头升上脑子的时候,江稚茵突然放缓了呼吸,她脖子的肌肉又绷紧了一点,觉得现在闻祈做的这些事,又回到了她穿过来之前的模样。

看上去她改变了很多事,但原来,这么长久的相处,对闻祈的性格和思维模式竟是丝毫影响都没有,明明这件事可以妥善解决,他偏要耍性子让魏轩难堪,结果闹到这个地步。

就只是因为他嫉妒了,所以就要让别人不得安宁,虽然他把江稚茵的名字涂掉了,但这事还是牵连到了江稚茵身上。

闻祈完全不无辜。

江稚茵看过魏轩的那些纸条,一张一张折好,留存下来,然后撕了一张新的纸,给魏轩道了歉,说这事确实不是她做的,坑害他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不是江稚茵做的,那只能是跟她很亲近的人干的,魏轩的脑子很快转过来,记起了上次闻祈在窗边跟江稚茵说的话。

所以针对他的人不是江稚茵,是那个坏心眼的聋子。

魏轩把纸条揉成一团,气不打一处来,他真瞧不起这种卑劣的人,大不了两个人公平竞争嘛,像现在这样搞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江稚茵的心情也极度复杂,晚上回家以后,她没怎么搭理闻祈,闻祈像以前那样开口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江稚茵都只简单“嗯”一声,没有别的声音了,看样子心情算不上很好。

闻祈还假装一无所知:“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了吗?”

江稚茵终于舍得看他一眼,这让闻祈的呼吸放松下来,他将表情放得无害,温柔地回视她。

她没有直接挑明,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你真的没有看见魏轩写给我的情书吗?”

“那是他写给你的?”闻祈低眼,转着身前的玻璃杯,表情不动神色,看起来就像真的第一次知道这事一样。江稚茵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魏轩说他塞进我的书包里了,但我从来没看见过。”

闻祈温笑着应答:“要么是他弄错了,要么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吧,我没动过你的书包。”

江稚茵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客厅里开了一圈灯,她在等电热壶里的水烧开,听到这话以后对闻祈更加失望了。

“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是你拿了魏轩写的情书,投到广播站的吗?”

闻祈的手僵了一下,半晌没有出现下一步动作,他歪了一下头:“茵茵,你怀疑我?”

闻祈突然半弯着眼睛开始笑,但眼瞳深处黑漆漆的,并读不出来多少笑意,让人奓毛。

他语气听上去挺难过:“我们认识多久?也有十年了吧,每天吃穿住行都在一起,你却因为那个认识不到半年的人,怀疑我,觉得是我做的。”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真的是十八岁的江稚茵,这个时候一定会信他的话了,所有的微表情、每个字的语气,闻祈都拿捏得刚刚好,好像真的被伤得不轻。

但是江稚茵是知道他的本性的,她穿过来之前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所以才敢笃定,这就是闻祈会做的事情。

结果他现在还在撒谎,她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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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地步了,闻祈还在骗人,把她当傻子一样。

江稚茵偏开视线,吐字的声音极轻:“我真是看透你了。”

闻祈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他重复问了一遍:“什么?”

江稚茵连着穿过来之前两人闹分手时胸中积攒的那点沉郁一并发泄了出去:“你为什么总是撒谎?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讨厌就是讨厌,你讨厌魏轩也好,讨厌我也罢,大家不如直来直去地说出口,我绝对不惹你,何必总是耍阴招害人。”

害魏轩也是,上辈子害她的时候也是,面上总是笑着,实际上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转个身的功夫就能捅你一刀。

江稚茵完全丧失了信心:“我这次……真的以为我能改变你,结果你还是这幅样子,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当初就该快点让奶奶送你走,我们俩就不必再相见了。”

闻祈从未预料到她会这么生气,他甚至不明白江稚茵为什么突然这么愤怒:“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就因为我截了魏轩给你的情书,你就要跟我闹翻脸?”

他一字一句地念:“你也喜欢他不成?”

闻祈的手紧紧蜷起来,指甲狠狠扎入掌心,带来痛觉,他只是紧盯着江稚茵的方向,祈祷她能否定。

江稚茵盯着他,淡声道:“我就算喜欢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闻祈突然倾身过来,将江稚茵摁倒在沙发上,她的后脑勺压在沙发扶手上,两腮被闻祈一手捏住,他强迫她抬起下巴,江稚茵就不服气地狠狠瞪他,胸腔重重起伏。

闻祈的眼神很安静,无波无澜,语气幽幽,听不出太多情绪,只剩寒冷:“你再说一遍……?你、喜、欢、他?”

“你喜欢魏轩?所以跟我生气?”

江稚茵掐他的胳膊:“对,我喜欢他,所以你不要干涉,你别去找他,也别烦我。”

闻祈以后要烂到哪儿去就烂到哪儿去吧,她已经管不了了,无论付出再多的心血,这人都一成不变,还是会长歪成她认识的那个样子。

江稚茵申明:“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我会回到成家,以后我怎么样也跟你没关系,你怎么样我也不管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我喜欢魏轩,也许我就会跟他在一起呢?你这么做让他生我气了。”

闻祈维持着伏在她身体上方的动作没有动,只有垂下的头发轻轻晃动,唇角缓慢抿紧,被牙齿咬住,用力到像要流出血来。

江稚茵的脸颊被他捏着,闻祈似乎不希望她继续说话,但她偏要讨人嫌:“反正我对你也不好,从小到大都只会使唤你,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也是站在旁边看热闹,你该恨我才对,为什么不放手?”

“茵茵,别说我了,你撒起谎来不比我差。”

江稚茵被他说得一愣,眨了几下眼睛。

闻祈垂视她,一手捏着她下巴,一手替她绾好耳畔的头发。

“我知道是你。”

“每次都叫马世聪现身帮我,自己蹲在角落里偷偷探个脑袋,我都知道,你又何必不承认?”

花坛那次,衣柜那次,还有后来的很多次,江稚茵总是叫马世聪来替他出头。

可是马世聪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懂,稍微套两句话就将江稚茵拱出来了。

所以闻祈知道,无论他是存心设计还是真的被欺侮,每一次都是江稚茵在挂念他、在关爱他、给予他善意。

闻祈都明白。

第93章If7

江稚茵没想到自己早就露馅了,早知道当初还是应该不管不顾的,结果人也帮了,现在反而成了一个把柄似的东西。

沙发陷进去一个窝,江稚茵喘了一口气,偏开头,犟道:“那又怎么样?就算那时候不是你,是任何一个人受欺负,我都会帮一把,跟你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当时被欺负的不是我,你也会躲在远处,只让马世聪出面吗?”闻祈直接问着,像是很不解。

江稚茵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如果换做是别人,她的确不会有什么顾忌,也不会像避瘟神一样躲避。

“我很好奇,当初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才五六岁,为什么就开始躲着我?”

因为无法回答,所以江稚茵只能转移话题:“不管我躲不躲你,我都帮过你,你现在就打算这样报答我吗?”

看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并且不是因为魏轩而生气,仅仅是因为他现在的态度,把江稚茵惹恼了,闻祈僵了一下身子,慢慢把手放开,但是身子没有撤离,仍旧悬在江稚茵身体上方,因为知道一旦稍微松懈一点,她肯定立马就跑走了。

江稚茵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在这里躺着跟闻祈谈论这些说不明白的话,她使了不小的力气把闻祈推开,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整理呼吸一边说:“这事已经发生了,我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你听不听是你的事,总之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等最后这几个月过完我就会回成家,我还会回来看奶奶,你什么时候不在家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再回来。”

闻祈侧了侧身子去拉她的手,眉毛轻微蹙起,有些难以置信:“你就做这么绝?这件事有严重到你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吗?你跟魏轩才认识多久,我们认识多久?放不下他但是可以放下我?”

江稚茵稍微冷静了一些,但还是觉得生气,就好像自己穿过来,十年的时间妄想养好一株花,结果努力了这么久,还是眼睁睁看着这花越长越烂,成了她没办法救活的样子。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就算她对闻祈还有感情,还想跟他在一起,也已经能够预见最后的结局,无非是和上辈子一样吵架闹分手。

“没有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我不也还是没看清你吗?”

江稚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现在看清了。”

她甩开闻祈的手往房间里走,卧室里的王奶奶像是刚刚才被吵醒,披着一件红色的花纹外套出来,迷迷瞪瞪地问她:“茵茵怎么了?你俩聊什么呢?”

江稚茵顿了一下脚步:“没什么,说了会儿话,奶奶你继续睡吧,我现在也去睡觉了。”

奶奶一头雾水,小孩子起争执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她没太当回事:“有什么都好好说,你俩相处的时间最长,别伤感情。”

江稚茵心说她跟闻祈之间才没什么感情呢,那人只会惹人生气。

但是在王奶奶面前,她也不好说太多,点了几下头应付过去,然后拉开自己的房门回房睡觉去了。

此后,在高考前的两个月,江稚茵只在奶奶看着的时候假装跟闻祈说几句话,奶奶一走开她就立马挪到五米远的位置,一点儿视线都不分给他,就算闻祈想说点什么,往往是还没开口,江稚茵就起身离开了。

整整两个月,愣是一句话都没说上,吃饭的时候江稚茵跟奶奶说起回家的事:

“奶奶,等考完以后,我家里那边就要派人来接我了,我有时间就给您打电话,回来陪您待一会儿,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找我,不用太担心。”

王奶奶看上去有些怅惘,但毕竟来接江稚茵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和姐姐,无论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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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层面来看都是合情合理的,她自然不能置喙什么,只能连连应好,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塞。

成国立已经提前跟王奶奶沟通好了,说第二天就派车来接人,江稚茵在家里转悠了几圈,把自己的东西都挑出来装进袋子里,打算一起带走。

她在书桌面前蹲下,拉开抽屉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兀然听见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江稚茵稍稍抬起头,看了闻祈一眼,然后很刻意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把脑袋低了回去,紧紧抿住唇不想说话。

闻祈发出很轻的声音:“你真要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江稚茵不理人,这种冷暴力几乎要挑断闻祈岌岌可危的神经。

她把背包的拉链拉上,闻祈低着眼定定站在她身后,再度开口时嗓音已然很无力:“你离开这里之后,会联系那个魏轩吗?”

江稚茵说话了:“我和你以后又扯不上什么关系了,我怎么样你都不用关心吧?”

她已经不想再挽救什么了,努力似乎是毫无价值的,闻祈还是那个闻祈,她也还是那个江稚茵。

江稚茵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穿回去,如果穿回去了,她大抵也还会跟那边的闻祈生气,穿不回去,留在这里也不想再和这个虚伪的人说一句话了,无论是哪个时间线,似乎都已经失去了交往的必要。

最后还是得走到尘归尘、路归路的局面。

“我怎么可能不关心。”闻祈握住她的肩膀,强制将人转了一个方向。

“茵茵。”他亲昵地念她的名字,“从小到大,我的目光一直都只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一无所知吗?”

江稚茵望进他深邃的一双眼睛里,那总是寡淡的情绪好像因为她愈加冷淡的态度而被一点一点勾出火来,要烧得两个人遍体鳞伤。

不是没看出来,江稚茵心里一直都清楚,好像自己无论怎么做,这个人都会对自己产生特殊的情感,有时候她自己都纳闷。

两个时间线的闻祈都喜欢她,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江稚茵接受不了闻祈做事时某些不管不顾的手段和方式。

她火没消下去,不可能因为这句话就妥协:“你喜欢我,我就要答应你,听你的话、按你的心意做事吗?”

江稚茵拽着自己的包:“那你不如喜欢一条狗。”

“你现在可以不喜欢我,因为我愿意等。”闻祈平静又执拗地说着,锢着江稚茵的肩膀不让她动,“但你也别想把心交给别人,别说你真的对魏轩有意思了,就算你没那个意思,我也一样会让他难堪。”

江稚茵难以置信:“你不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会怎么样啊?”

“会疯掉。”

他接话接得很快,但是语速却拖得慢,像是发自肺腑地预想过那种结局。

“把你拱手让人,我做不到,连想都不敢想。”

房间里的东西被收空了,屋外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显得屋子里空荡又萧条,连声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两个人僵持不下、对峙着的急促呼吸。

伴随着胸膛起起伏伏,江稚茵看着他那双好似很真诚的眼睛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眶憋得有些酸,但是终究没有流出什么泪来。

“你总是只会说这种话。”江稚茵控诉着,“从以前就是,总是嘴上说着如果分手了就要死要疯掉了,但是每次做出的事情都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一边写日记来怨我、怪我、利用我,一边又对我含情脉脉,你太假了吧。”

她将两个时间线的事情混到一起说,闻祈霎时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只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日记?”闻祈顿了几秒才问她。

江稚茵已经不是很想回答了:“很早就看过了,你怎么想我的我都清楚,所以才觉得你现在来表露真心很让人恶心。”

“我表露的真心……让你觉得很恶心?”他一字一顿念着。

写日记花了十年时间,每个字都出自真心,真心的喜欢、渴求着她,但是在她眼中居然被评价为“恶心”二字;而魏轩那不知道从哪里东拼西凑出来的毫无真心的情书,江稚茵就奉若珍宝吗?

闻祈简直气得想笑出声了。

江稚茵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她用力推搡闻祈的肩膀,踹了闻祈一脚:“你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这个时候也就不要总是把你喜欢我挂在嘴边了,太轻飘飘了。”

江稚茵刚想站起来,就被闻祈拽进怀里,她半跌在地上,手里拎着的包斜飞出去,闻祈一只大手捏着她后脖颈,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弹,然后温热的嘴唇带着愠怒压下来,先碾在唇角的位置,下一秒就立即深入,粘腻地与她纠缠起来。

舌尖接触到彼此的瞬间,好像打开了什么特定的开关,闻祈的呼吸也不那么平稳,鼻尖一下又一下地蹭过她,口腔里的软物舔舐来去,划过牙齿的边沿,又戳向喉咙,进行着新一轮更深入持久的缠绵。

江稚茵被亲吻得连连向后仰,只能两手撑在地面上维持住身体的重量,闻祈见她要倒,腾出一只手来握上她的腰,使了几分力气支着她的身子。

江稚茵眼睛还是红的,胳膊被放开以后她下意识扇了他一巴掌,捂着自己的嘴瞪他:

“你是真疯了,奶奶还在家里,你想搞得大家都知道吗?”

闻祈偏了偏头,又把眼珠转回来看向她。

“我锁门了,谁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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