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拿起一只黑色的钢笔问宋婉，“我弟弟今年刚刚上大一，我送他钢笔，鼓励他好好学习，不错吧？”

“挺好的。”

宋婉看了一眼钢笔的价格，两万多。

这个牌子的钢笔之前宋父也有一支，用了好些年了，不过后来被她不小心给弄坏了。

宋婉想起了慕烨。

上次回国他给她买了衣服，还有手链，她还想着要礼尚往来的。

想了想，要不，给他买一支钢笔好了？

李玉不清楚宋婉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见她拿起了另一支钢笔在看，不由问道，“你也要买吗？”

“嗯。”

宋婉补充了一句，“我爸也喜欢这个牌子的钢笔，我买好下次回去带给他。”

李玉点点头，两个人继续逛着。

“对了，你知道慕烨喜欢什么吗？”

“……”

李玉忽然提起慕烨，宋婉脚下步子一顿，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了起来。

“什、什么啊？”

李玉眨了眨眼睛，白皙的娃娃脸上浮起一点点的红晕，“就是，你知不知道他比较喜欢什么东西啊？”

“呃、他……我也不太清楚。”

宋婉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撒了一个谎，其实她是知道的，慕烨喜欢收集那些旧版的书籍。

慕家三楼上面有一个房间，专门给慕烨存放收集的那些旧版书籍的，粗粗估略，最少有差不多上千多本了。

以前宋婉还和慕星不止一次地嘲笑过慕烨收集旧版书的品味像个老头子一般。

现在，她却下意识地在李玉面前瞒住了他的这个爱好。

宋婉在心里鄙视自己。

她到底在干什么？明知道李玉对慕烨有好感，明知道慕烨在国内已经有了一个准未婚妻。

可是心里那一点点朦朦胧胧的感觉，就像火苗碰上了煤油一般，怎么都扑不灭。

宋婉唾弃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