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又一个大耳刮子要打下来,我终于还是开了口,“我那个同学不是死了嘛……”
又说谎了,总是这样,我这该死的自保意识。
母亲放下手横眉竖眼表示疑惑,“他死他的,你割自己干什么?”
“为了提醒自己生命可贵。”
“什么……?”她两条眉毛都拧到一起了,“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
那可真是不错呢。
“这才几年过去你又犯病了?你怎么回事?难道我和你爸还亏待你了?”她说着说着开始流泪,“能不能别让我担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我们做父母的多心疼啊!”
一种足以让全身汗毛直立的恐惧感席卷而来,瞬间喉咙发紧,莫名地感到反胃。
我宁愿被打成肉渣丢进下水道里。
但她放下了拖把,哭着拉起我的胳膊,干瘦粗糙的手掌在伤口边缘抚摸,“好好的皮肤,留下疤了可怎么办啊。”
好标准的流程,几年前激情割腕不慎被她发现后,她也是这样一套以嘲讽辱骂为起点,以人文关怀为终点,事后给我贴创口贴的组合拳。
其实这样有点幸福……我以为我是个足够清醒的人,但还是觉得这样有一点点幸福……
所以才会感到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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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计数:x20
第8个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