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抓来一件,借力起身,又抓一件按在身下腿间,擦掉腿根处的湿痕,把西服塞进衣柜空置的一扇,换上裙子,理好头发下楼。
邵宴一直在等,揽住她的肩头出门,有感女儿异常绵软的身体,却并未太奇怪。
应该是累了,她往日都很感兴趣这种社交活动。
想着,他随口问:“什么香水?挺好闻的。”
女儿专心地玩手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哦,一千零一夜,淡香水那款…应该是。”
她语气中有种尴尬的不悦,仿佛他猜错了什么,又同时巧妙地、不分场合地恭维了她。
邵宴皱眉,低低嗯了一声,见女儿注意力全在手机屏幕,便不再聊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恢复单身后,似乎她不高兴得更频繁了。
以前小孩子还是很好带的,裙子、漂亮饭都能让她高兴地喊着“daddy”跟在身后。可现在,邵宴已经慢慢不确定女儿喜欢什么,甚至于偶尔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青春期的少女像一块捧着怕掉含着怕化的玻璃,他是养父,相处起来就更畏手畏脚,说话做事前,总要想想合不合适。
想起老宅常年养病的母亲,邵宴有些动摇。
或许夏天把她送过去住一阵子?毕竟当年是母亲带回来的,祖孙相处,总比跟他要融洽些。
-
邵坤玉注意到那个人并不难。
邵宴为她介绍女校董事会里的股东时,慈剑英就站在不远处,和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低声交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