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管不着。”扔下一句冷漠话,金海棠便纵身离开了。
“你…”转眼就不见了身影萧念慈皱起眉头道“也要我跟得上啊。”
“直走一百步然后右转。”林中传来金海棠的声音。
萧念慈环顾四周不见了金海棠便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中眉目紧锁。
“他们都死了。”林中金海棠平静又冷漠的话让她心中一怔。
“死…”跳动的心忽然骤冷因为自己的好奇才让族中这么多人丧命。
“不。”医者仁心的萧念慈没有选择跟金海棠离去逃生而是转身跑回了山林。
她拿着手铳顺着声音赶了回去,发现众人已惨死在大虫的口中,尸体被咬得破碎,面目全非,山坡上到处都是断臂残肢。
萧念慈捂着嘴,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即便是战争,也没有这般残忍。
她强忍着呕吐跑到倒下的萧十三跟前,“十三叔。”
大虫正扑在他的身上,她举起手铳,这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大虫的脑门上,一击毙命。
萧念慈跑上前,挪开大虫的尸体,却发现萧十三的腹肠已经脱出,她撕扯了几块布想要替萧十三包扎伤口止血,“十三叔,你忍一忍。”
被伤及要害的萧十三奄奄一息,他忍着剧痛,握住萧念慈的手,“快…跑…”
原来枪响引来了更多的大虫,萧念慈回首,但此时她已感受不到什么害怕了。
她捡起地上可以连发的火铳,还没来得及开枪,林中便传来了一阵骨笛声。
笛声使靠近的大虫慢慢后撤,暴虐的性情似乎也平静了下来,随后全部从林中散去。
萧念慈紧握着火铳,侧头含着泪水说道:“既然你有办法让它们退开,为什么不救人?”
戴面具的金海棠持笛站在她的身后,眼睛血红,透着一丝丝冷漠,“贪欲者,不救。”
萧念慈回过身,“他们是为了救我…”
“我有理由救他们吗?”金海棠反问。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萧念慈质问道。
金海棠转过身,“是有人要我救你,不是我要救。”
“谁?”萧念慈看着他的身影,纵身一跃再次消失在眼前。
“笛声只安眠片刻,虎还会再来,不想丧命的就跟上来吧。”
萧十三已经咽了气,萧念慈擦了擦泪眼便跟了上去,按照金海棠的话,她抵达了永兴陵一角。
真正到达永兴陵才发现,外陵竟有四个面,每个面都有一扇门。
“永兴陵墓地周围是安全的,大虫不会靠近。”金海棠一边查看墓门机关一边说道。
“你什么意思?”萧念慈问道。
金海棠随后指着南面,“顺着陵缘一直走,官府的人都在正南门。”
“我不走。”萧念慈道。
“随便你。”金海棠冷漠的回道。
“你…”萧念慈仔细打量着金海棠,似乎与传闻有所出入,“亏得我常说你是豪侠,济世救民的大善之人。”
金海棠没有理会萧念慈,而是继续摸索着入陵的方法。
林中单独赴陵的摸金者大多惨死在了大虫口中,林俊带着控鹤,侥幸逃过一劫,却也吓得不轻。
“没人告诉我这山中有大虫,这些大虫比京城中驯养的那些还要凶猛。”林俊后怕道。
“野兽经过驯养其野性会大大减少,”红牡丹解释道,“传闻永兴陵在建造外陵时,魏王从域外引进了几头野兽养在这山林中做护陵神兽,专食盗陵图谋不轨者,没想到是真的。”
“怪不得永兴陵常有骇事传出。”林俊松了一口气。
“二爷可是吓着了?”红牡丹关心的问道。
林俊摇了摇头,“我是担心自己完成不了监国交代的任务。”
“控鹤军乃天下第一师,有他们护着,二爷还怕完不成么?”
走着走着,林俊便抵达了永兴陵外陵的正门,此时章直也刚到不久,正在寻找入陵的法子。
“二爷?”林俊的到来让章直大惊,连忙趋步上前行礼,“陵中凶险万分,二爷怎么来了?”
“金海棠阴险狡猾,监国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林俊说道。
章直随后看到了世子身后的控鹤军,“有世子带来的控鹤军,此番行事一定万无一失。”
陵门是一块完整的巨石雕砌由两朵楼及两阙组成,共有五个门道,模样与旧东京大内的宣德门无异。
只是上面刻着的并不是宣德门,而是“擅入者死。”
红牡丹看着陵门的模样,惊呼道:“宣德门?”
“宣德门?”林俊疑惑。
“这是旧开封府东京城禁中的正南门,宣德门。”
红牡丹解释道,“古籍中有所记载…”
“大内正门宣德楼,列五门,门皆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间甃,镌镂龙凤飞云之状,莫非雕甍画栋,峻桷层榱,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下列两阙亭相对,东、西各有一座掖门,东墙一门曰东华门,西墙一门为西华门,北墙一门为拱宸门。”萧念慈摸着墓门上雕刻的金钉说道,“这应该是西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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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当她抬头时,门上写着的也是擅入者死,短短四个字,不由得让她一惊。
“不要随意触碰墓门。”红牡丹警告道。
但已经为时已晚,章直的手下摸到了石门中间的狮子头,并贪心的想要夺取狮口中生锈的铜环。
就在拉动的瞬间,狮头竟然向内陷下,紧接着石雕上的金钉变成了一个个小圆孔。
无数利箭从墓门射出,墓门前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万箭穿心而死。
“盾阵,保护世子。”
控鹤军的反应极快,盾甲迅速上前排成两排形成盾阵,将利箭阻挡在外,加之控鹤军又离的远,故而损伤不大。
但章直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利箭划烂了衣服,揪过几个士兵用肉身替他阻挡。
章直连忙下令,“躲到盾阵中去。”
箭雨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停下,章直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推出一名士兵道:“去看看墓门情况。”
士兵心中恐慌,可又碍于军令,只得爬出去,从战友的尸体上慢慢爬到门前查探。
见无事后才站起,随后转身汇报,“将军,已经安…”
几只利箭忽然从门后射出,直直射穿了士兵的脖颈,鲜血从洞口喷涌而出,士兵就此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气绝而亡。
墓门前躺满了未来得及反应的士兵尸体,差不多都是章直的人马,才到永兴陵墓门前,自己带来的五百人马就损失了将近一半,这让他不禁担忧起了墓中的情况,开始生了退缩之意。
但林俊此番带着控鹤军前来,必是要探陵挖取宝物的,章直便不敢独自离去。
红牡丹捡起一支带血的利箭,发现箭身用的是阴沉木,上面还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阴沉木虽千年不朽,但用来制造具有杀伤力的箭其难度是极大的,看来修陵者,确是费了一番功夫在内。”
“阴沉木?”林俊大为意外,于是捡起一支箭仔细端详,“蜀人称之为乌木的阴沉木,纵有黄金满箱,不如乌木一方,连墓门的防护都用上了阴沉木,可见墓中宝物更甚。”
阴沉木的出现让他们更加确信了永兴陵埋藏着巨宝。
“可是现在要如何进去?”林俊头大的看着墓门。
章直爬上前献计道:“世子,下官来时从金海带了一批火·药,若全部用上,或许能炸开墓门。”
“用火.药炸陵岂不人尽皆知了?”林俊道,“我这次来是奉监国之令助你擒贼。”
“这是金海棠做的,与我们无关。”章直说道。
林俊思考了一番,见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好。”
红牡丹扯了扯林俊的袖子,在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林俊便下令让控鹤军后撤了一百步重新搭起了盾阵,章直见状,暗中骂了几句,“妈的,让我做苦力卖命,自己躲在后头捡功劳是吧。”
外陵西门,就在萧念慈感叹墓门还原了西华门的壮阔时,金海棠将她触摸墓门的手用力打开。
萧念慈摸着自己的手,挑眉道:“你干嘛打人啊?”
金海棠在墓门前仔细查看着,“建造外陵的是鲁班后人,墓门上全部是机关,这金钉是箭孔,不要随意触碰。”
“下手这么重。”萧念慈幽怨道。
但的确,从观察力上,金海棠的确有惊人的天赋,仅凭借一眼就断定了机关所在。
“你怎么会知道?”萧念慈问道,“你来过永兴陵了?”
“东陵的建造总工匠,也是鲁氏后人,其手法极为相似。”金海棠回道,“连墓口都这样凶险,看来里面没这么简单。”
摸金者中,没有人比金海棠更出色,这一点毫无疑问,但萧念慈心里仍有诸多疑惑,“你…为什么要盗永兴陵?”
金海棠直起腰身,呆站在原地,永兴陵就在眼前,但他的眼里却充满了迷茫,“这个问题,我也在问自己。”
天地,仿佛在旋转,已分不清谁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纯属虚构,请勿考究,非专业人士。
第27章奉敕夜开宫门
——永兴陵——
数百持铳的甲士都退到了远处旁观只有章直在前面安排人马准备炸陵。
十几个搬运火药的马前卒徒手将火.药一点一点堆满墓门口,宣德门五道城门全部堆满了火.药。
林中的树上,红衣女子隐蔽在茂盛的叶簇后面轻轻扒开片枝叶双眼盯着永兴陵前的一举一动。
士卒将几丈长的引线拉到远处,十夫长跑到章直跟前汇报但现在这里已经不是章直的话最管用了。
章直扭头看了一眼躲在镇陵石兽后面的林俊“二爷?”
林俊点头,得到许可后的章直挥下了自己手只见有人传唤命令道:“炸陵。”
十夫长吹燃火折子拿起引线头,点燃后连火折子都不要了撒腿便往身后跑。
——永兴陵·西华门——
金海棠在墓门前盘旋了许久却迟迟找不到开启的机关所在。
“也有你金海棠进不去的陵墓?”在一旁观看了许久的萧念慈开口说道。
金海棠遂扭头瞪了她一眼“你再多嘴就把你扔进山中喂大虫。”
“你…”寄人篱下,萧念慈只得咬牙,旋即又抬头看了一眼西华门,整座墓门规格宏大,五道门立于墓前十分威严“既是仿照禁中宫门,是否禁制也相同呢?”
这句话提醒了金海棠,“有可能帝王之陵自登基始建,然卫宋不同皇帝殡天陵墓方建这死人之墓既是由活人所建外陵是帝女亲自督建帝之功耀传世万载后人尊崇,仿生前之禁制,也未尝不可能。”
“《监门式》曾记载言:驾在大内,宫城门及皇城门钥匙,每去夜八刻出闭门,二更二点进入,京城门钥,每去夜十三刻出闭门,二更二点进入,宫城门及皇城门,四更二点出钥开门,京城门,四更一点出钥开门,除非奉敕,否则夜开宫门是谋逆之大罪。”萧念慈看着天色,经过山中跋涉与虎搏斗如今已是下午时分,“可现在是白天,正是宫门开启之时。”
“不!”突然意识到什么,金海棠后退一步,午后太阳西移,黄昏之光恰好照在永兴陵之西,“东京城的皇宫是活人住的,而帝陵里是死人。”
萧念慈楞了楞,“你是说…所以墓门能够开启的时间与监门式上的相反?”
“那岂不是要天黑之后墓门才能开启。”萧念慈挑起眉头,“陵墓本就阴森可怕,天黑潜入岂不更危险了。”
金海棠看着夕阳,又看了看墓门,丝毫没有在意旁侧女子的顾虑之声。
一束夕阳恰好从西华门前那尊高耸的镇陵石兽上穿过的照在了永兴陵墓门前的青砖地上,其所对位置是西华门正中间左侧之门,而非正对大门。
“摸金者本就是夜行之人,晚间盗墓不稀奇。”金海棠道。
“可我们要这样干等下去吗?”萧念慈道,“官府可是运了火药前来,等到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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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们都已经出来了。”
“他们出不来。”金海棠说得很肯定,似乎给人定了死罪一般,“除非不深入。”
“他们请了天师,也不能吗?”萧念慈见她又不回话了,便继续说道:“既然知道里面凶险,为何还执意要去。”
金海棠依旧没有理会萧念慈的话,只是问道:“奉敕夜开宫门的记载,你完整说一遍。”
“…”突然遭人命令似的差遣,萧念慈很不情愿的拒绝道:“我不,我又不是你的佣人。”
那双红色的眼睛忽然瞪直,走上前二话不说便将人抗起,萧念慈瞧着方向是山中刚刚出现大虫的方向,便挣扎着捶打金海棠道:“你这个疯子,快放我下来。”
就在伸手撕扯之间,她看见了面具下的伤口,就在耳下。
几个月前的回忆涌现出脑海,但没等她问话就被金海棠重重丢到了地上。
整个徒手拽起一扔,丝毫不管她是否会摔疼,怜香惜玉四个字在金海棠身上几乎不存在。
“你…”萧念慈瞪了一眼金海棠,随后从地上爬起,身上的衣服不仅有血渍,如今还多了些污泥,她拍了拍衣服却不敢再骂出声。
金海棠看着天色越来越昏黄,那夕阳的光也渐渐倾斜向墓门攀爬,便从身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萧念慈的眉心,“说不说!”
“奉敕夜开宫殿门规定:受敕人具录须开之门,并入出人帐,宣敕送中书,中书宣送门下。”
“其宫内诸门,城门郎与见直诸卫及监门大将军、将军、中郎将、郎将、折冲、果毅内各一人,?诣阎复奏。”
“御注听,即请合符门钥,监门官司先严门仗,所开之门内外并立队,燃炬火,对勘符合,然后开之。”
萧念慈揉着刚刚蹭到地上的手腕,一字不落的背完了所有规定,“监门式中的夜开宫门就这些了,一字不差。”
金海棠慢慢收起匕首,听着萧念慈的话,她忽然闭上眼睛将头侧过,面具下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奉敕,取钥,对堪…对堪…奉敕…”
“帝王、太阳、敕…”金海棠忽然睁开眼睛,他再次抬头,发现有一束夕阳正往中间左侧的墓门挪动。
“正门为天子门,除天子外无特旨不得经,天子已于陵内安息,故不可能有人从正门进入。”金海棠喃喃道,“宋以左为尊,能入安然陵者必是显贵。”
“你若非要进去,等他们炸开南门后再偷偷跟随着进去,岂不简单得多?”萧念慈不解道。
“盗墓者知道陵墓可以炸开,难道造陵者就愚昧不知?”金海棠回道,“既知可以炸毁,为何还要白费功夫建造呢。”
“我又不是盗墓的,我怎么知道。”萧念慈捂着刚刚擦伤的手腕道。
金海棠从靴子里抽出一根银针,而后走到墓门前,等待着那束透过镇陵石兽的夕阳移到左侧墓门上。
看着金海棠认真专注的样子,萧念慈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从背影与身形,“你…”
“很像我一个朋友。”萧念慈说道,“我只是说身形很像,你身上有伤,和我朋友身上的…很像很像,甚至…”
作为医者,她很清楚的记得伤口的模样,甚至有些怀疑。
“所以你想说什么?”金海棠回过身冷冷的看着她。
这双眼睛里透着的是可以杀人的凶狠,让萧念慈立马否定了可能,“只是说像,但你跟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寻常人的眼睛大多是琥珀色,也有异族瞳色微异,金海棠的双眸,或许与疾病有关,身为医者的萧念慈也注意到了这点。
天色渐渐下沉,太阳落下的地方恰好是座孤山,夕阳落至山头时与那石兽及墓门的光恰好形成了一条线,那束光打在了左侧墓门的铜狮处。
狮眼上有个不起眼的孔,金海棠也不确定这是否就是开启墓门的开关。
“陵中颠倒昼夜,帝为阳,后为阴,门闭时奉敕方开,否则视为谋逆,故,擅闯者死。”金海棠抬头重新看了一眼墓门上的刻字,头顶光束闪耀,她拿起银针,“这束光便是帝阳之敕。”
“躲远点。”开启墓门前,金海棠厉声警告道。
萧念慈这次倒是很听话的远离了墓门,就在银针插入门洞时,永兴陵南面传来一声巨响。
炸药的威力使得山摇地动,气浪炸碎了石门,飞溅的碎石殃及了那些撤退的士兵,炸入□□的碎石子使他们痛苦不堪。
整座永兴陵都为之抖动了一番,南面墓门被成功炸开,章直抱头从人群中探出,大喜道:“陵开了,陵开了。”
紧接着,被炸开的墓门内发出了巨石摩擦的声音,里面两处通道中的一处突然降下了一块巨石将挡路阻住。
林俊见无异,便下令撤了盾阵,就在众人欲要入陵取宝时只听得陵内传出一群嗡嗡之声。
三两只蜜蜂从陵中飞出,使章直虚惊了一口气,“不过是山中几只蜜蜂而已。”
林俊仍是十分谨慎,便下令,“你先入陵。”
章直只得带着人马先行清扫墓口的碎石,士兵们并没有在意飞出来的几只蜜蜂。
一个正在搬碎石的士兵忽然大叫了一声,“啊!”抬手拍向脖颈,碎石砸落在了脚上,人也倒了下去,抬手一看,发现掌心里拍死了一只蜜蜂。
“不就是被蜜蜂蛰了一口吗,大惊小怪,赶紧搬。”
士兵便没有在意,但站起来时却突然再次倒地,这次却再也没有起来了,同伴还笑他道:“你可是大宁将士,不会连一只蜜蜂都害…”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倒地的士卒瞬间没了血色,全身发绿,像中毒一般。
“啊!”
“是毒蜂,毒蜂!”
接连有倒地的声音传出,陵内飞出来的毒蜂越来越多,被咬中后只需片刻毒素便会蔓延至全身而亡。
只见章直的人马被毒蜂追得四散,章直带着仅剩的几十人逃离,“二爷…”
“怎么回事?”林俊看着墓门前的情况,皱眉道。
“是毒蜂,陵中有杀人的毒蜂。”章直气喘吁吁道,“二爷快跑。”
章直逃跑时将毒蜂带了出来,林俊带来的控鹤军也遭到了蜂群的攻击。
红牡丹开口道:“定是刚刚炸陵引发了地动,这才惊出了这些毒蜂。”
“废物!”林俊揪着章直的衣襟恶狠狠的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要是控鹤军今日折于此,你们整个章家都给我等着陪葬!”随后将人用力一甩。
章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炸陵明明是请示过了林俊的,如今出了岔子却把错全部怪到了他的头上。
“二爷,毒蜂再厉害也不过是凡物,小虫都惧火。”红牡丹提醒道。
“快点燃火把。”林俊连忙下令道。
还未遭毒蜂蛰咬的控鹤军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附近的可燃物。
树上的红衣女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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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些,看着底下那群手忙脚乱的朝廷军队,不禁冷笑了一声,“大白天纵火,也不怕烧山,堪称第一师的王军控鹤,还真是不堪啊。”
比起南门的惨烈,西门则顺利的开启了墓门,经管金海棠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心中依旧没底。
陵内的长明灯早已熄灭,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此时的墓内一片漆黑。
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凶险就在眼前等着自己,
永兴陵之大,可比之旧时禁中,他们所在的地方只是冰山一角,金海棠随后斩下一根粗壮的枝干,拿出几块破布缠绕住一头,浇上带来的油脂点燃,做了一个可供短暂时间照明的火把。
金海棠拿着火把走到墓口,冷冷丢下一句话,“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你若强行要跟着,我也不阻拦,但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双重人格
记忆是自己选择的,因为遭受过精神压迫,所以女主有善恶两个面,善的一面不喜欢自己所做过的恶行,所以会选择性忘记,但是需要做坏事的时候她又会出现,同样的,恶的一面也不喜欢虚伪的善,所以也会选择性忘记。
第28章天元
除了对永兴陵的好奇眼前这个半道上救下自己的金海棠身上也充满了许多未解之谜。
与传闻中的金海棠截然不同,无论是性情还是人品,传闻中那个无疑是得到人尊敬的慈悲之人而眼前这个却十分的冷血。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萧念慈看了看周围丛林茂密的深山不知退却的大虫何时还会再来。
“与其成为大虫的食物,不如放手一搏。”萧念慈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永兴陵。
忽然一道闪电劈下电光照耀着大门正上方的四个大字。
擅入者死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色在南面炸陵之后不到片刻便开始变得阴沉了起来。
林间狂风大作,风也将乌云吹到了巩县的上空夕阳的景色被完全遮盖住。
大雨将倾,这让巩县的百姓纷纷出门观看天象,猜疑的讨论道:“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呢。”
“刚还是大太阳呢,一会儿的功夫就要下雨了?”
连懂天文的学者也感到匪夷所思“万里不见风与云,今夜本该是个寂静之夜,为何突然变了天?”
“一定是金海棠盗陵触怒了上天。”有百姓恐慌道,“刚刚永兴陵那片山中传来了一声巨响分明是有人在炸陵他们定是打不开墓门这才选择了炸毁。”
“永兴陵里埋着的可是圣祖皇帝卫桓他们岂敢打扰圣祖的安宁。”
“今日前往永兴陵的人可不少还有官府的人马呢说是缉拿金海棠可金海棠我连影子都没看见但朝廷派来的人马却是有好几批进了山。”
“这天诡异的很。”百姓们躲进屋中不敢出去,短短片刻,巩县便被黑暗笼罩。
轰隆隆!——天空响起一声闷雷,使得后院中鸡飞狗跳。
“天有异象,是大凶之兆。”
永兴陵南门前,因为驱赶毒蜂而引燃了山火,好在火势并不大,淹没在了这场突然降下的暴雨中。
毒蜂被驱赶殆尽,但控鹤军也折损了过半人,连带着章直的人马,近一千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满地都是恐慌军的尸体,这让林俊很痛心疾首。
自己在临行前亲口向监国保证,而今连永兴陵的门都没进去就损失了一半的人马。
“二爷,入陵躲躲雨吧,雨下大了。”红牡丹拉着林俊道,“墓门已被炸开,几位大人奉监国令,总不能无功而返。”
林俊无奈,只得下令入陵,“这天像怎么如此诡异,适才还是艳阳天的。”
林俊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从云中劈下,将山中一颗大树劈成了两半,燃起的火星很快又被雨水浇灭。
“好在火势并不大,”红牡丹皱眉大,“否则一旦着火,这座山中的人都会被大火吞噬。”
狂风不止,若山火足够大,即便下着雨也无法灭掉受风吹起的大火,“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红牡丹宽慰道。
“我带来的摸金者也被毒蜂咬死了,真是废物,朝廷花重金聘请,却连个门都打不开。”林俊骂道。
“这乱世,就算是摸金者也不好过,朝廷重金招募,必会引来一些投机取巧之人,他们只是为了钱。”红牡丹道,“而非真正探陵。”
“世子,世子…”
就在林俊怒骂的时候,队伍中幸存的一个摸金者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小人…小人是真的摸金者。”
然此时林俊眼里已经没了信任,“你说你是真的,为何连墓门都打不开?”
“是章将军先提议炸陵,小人寻思炸开墓门可以连机关一同炸毁,小人这才没有做声…”摸金者低着头小声道。
“你!”一旁的章直咬牙瞪着摸金者。
摸金者旋即拿出行囊,打开露出了一堆的摸金工具,拿起一个指路的罗盘道:“小人的师傅与金海棠的师傅曾是同门。”
“金海棠的师傅是摸金界里面可以封神的存在,即便是同门,又如何能够相提并论。”红牡丹道,“这世间有此天赋者,不过仅他一人而已,就连现在闻名于世的金海棠,也不及。”
“老天师的天赋自是小人等不能企及的。”摸金者说道,“然这座永兴陵在摸金界早有规定,偷盗圣祖陵寝者将要被砍断手足,故而这么多年来没有摸金者敢盗,而今金海棠破了此例,他是老天师的亲传,自然就为其他同行开了这路,小人也对永兴陵十分好奇。”
“圣祖功绩光耀万载,然已过千年,连御真画像都被损毁,传世之物少之又少,也许永兴陵中有圣祖遗迹,可再现当时之景。”
想入永兴陵者,并非皆是贪欲之人,也有对圣祖尊崇想要入陵一探究竟,亲眼目睹圣祖于当代的风采。
“吾且信你一次,若进入墓中未能成功找到墓室,吾必杀之。”林俊拿起手铳指着摸金者冷冷说道。
“是。”——
——西门——
丢下冷话后,才一转眼间金海棠就不见了踪影,萧念慈扶墙站在墓口,肆意的狂风快要将她卷走,使她睁不开眼。
等进到墓中时,金海棠火把的光亮早已消失,萧念慈害怕得叫道:“喂?”
“金海棠?”
“喂。”
墓中回荡着她的声音,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答,她挑起眉头跺脚道:“真走了?”
墓内阴暗无比,她只能摸着石壁慢慢向前摸索,现在墓外电闪雷鸣,呼啸的风能将整个人吹走,萧念慈进退两难,只得咬牙向前。
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打在了永兴陵西门前的地砖上,墓中透入一道白光,仅是一瞬间。
“啊!”
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光,萧念慈抬头看到了一个满面獠牙的凶兽,瞪着恐怖的双眼,吓得她差点失去理智疯狂向其他地方逃命。
女子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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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叫声传到了正在狭窄墓道里寻找墓室通道的金海棠,他举着火把走出。
心中的恐惧导致她下意识往光亮的地方跑,便与拐角处出来的金海棠撞了个满怀。
这一撞差点撞落了金海棠手中的火把,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萧念慈,浑身颤抖,显然被吓得不轻。
“鬼,有鬼!”
本以为他会安慰,却不曾想他伸出手将人一把推开,且十分用力,同时还嫌弃的拍了拍她蹭在自己身上的泥土。
“哪儿来的鬼?”金海棠不屑道,“这世间哪有鬼神,若有,都是自己的心物,心中不惧鬼神,自然就没有鬼神。”
被推开的萧念慈擦了擦泪眼,朝着金海棠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怜香惜玉懂不懂?我都这样了。”
金海棠没有理会她,而是拿着火把走向刚刚吓到她的石像前。
“原来只是个石雕。”虚惊一场的萧念慈有些尴尬,“刚刚外面有闪电传来,谁在墓里放一座神像挡路啊,还雕得那么难看。”
“你不是最懂当朝吗?”金海棠看着神像说道,“连宫禁门禁的时辰都能倒背。”
萧念慈这才重新审视了眼前的石像,石像高大,似在镇守什么一样,金海棠便道:“这是鬼王钟馗,多出现在卫宋一朝的墓葬中。”
“东京杂记里曾记载过东京年节,有翰林院画工进献《钟馗击鬼图》,年节的市场上也有钟馗的门神画作,只是…”萧念慈皱起眉头,“这钟馗怎长得如此丑陋,青面獠牙。”
金海棠拿着火把在神像周围徘徊,“鬼王作为门神,他背后一定镇守着入陵的通道,方才我寻找的地方都是死路。”
“这么大的石像,怎么挪得开啊。”萧念慈质疑道。
“脚下!”火把的光十分有限,金海棠便尝试着点燃石壁上的长明灯。
墓中忽然亮堂了起来,“千年过去陵中的灯油竟未干涸,好奇怪。”这也是他自盗墓以来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形。
当油灯点亮时,才发现他们置身在一个方阵中,萧念慈扯着金海棠的衣袖,“这个神像越看越诡异。”
“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盯着我。”萧念慈害怕道,“神像…”
金海棠再一次拍开她的手,看着脚下的方阵,像是一盘棋局,“看脚下。”
萧念慈觉得神像有些恐怖,听到金海棠的提醒,她才看清脚下踩着的是地刻的棋盘,“圣祖修文习武,但文更胜武一筹,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常于人静之时与仁孝章德皇后对弈至深夜。”
金海棠举着火把,“看来这座永兴陵里的所有机关都与墓葬的主人紧紧关联着。”
“所以你得带着我。”萧念慈说道,“不然你就是张老天师再世有通天的本领也过不去。”
金海棠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是怕我把你独自一个人丢在这里,你会被这墓中的石像吓死吧。”
“不带就不带!”萧念慈傲气道,“我回去还不成吗…”
说罢她便赌气转身往出口走去,金海棠连忙抬手想要制止道:“别动!”
但萧念慈的脚已经跨出去了,恰好踩到了棋盘九星正中间的天元,使得所有通道都降下了石门。
“落子天元,棋局,”金海棠无奈的放下手,“开了。”一滴冷汗落至地面。
萧念慈被吓得不敢再动,等再次低头时,脚下的黑子连成了一个字。
死——
作者有话要说:
萧:“我不要面子的?”
第29章五行八卦
——南门——
摸金者拿出罗盘举着火把进入陵墓。
“你,跟上去。”林俊指着章直吩咐道。
“是。”章直便只得带着剩余的几十个人随摸金者一同入内,林俊则跟在最后。
为防止金海棠与其他摸金者进入还派了一队人马守在墓口。
永兴陵内阴暗无比摸金者入内看到两处通道,一开一闭但指针却是在闭的方向。
摸金者举起火把两处通道的顶端都有刻字,“生死门?”
“这座生门关上了。”章直看着紧闭刻有生字的门说道。
在后面的林俊也跟了上来问道:“怎么回事?”
“二爷,是生死门一定是刚刚炸开墓门触发里面的机关,才让生门紧闭。”摸金者说道。
章直摸着厚厚的石门,随后命十几个士卒尝试抬门。
但无论他们如何用力,石门都未动丝毫,“没用的这石门并非站在看到的这般大小,整座门加起来重达万斤,人力岂能打开。”摸金者说道。
“炸开呢?”章直说道。
林俊听后朝章直头顶削了一巴掌“蠢货,这座陵如山一样高在陵内使用火药你就等着给永兴陵陪葬吧。”
章直抱着头缩在一旁“下官愚昧。”
摸金者点头“二爷说的没错在陵内使用火药会使整座墓葬坍塌到时候要再想找到藏宝的墓室就难如登天了且这是永兴陵,若被天下人知道永兴陵被炸毁,一定会引起动荡。”
“监国只是想借永兴陵中宝物救官府之急,并不想打扰圣祖的安宁,你这厮,怎尽出馊主意。”林俊怒瞪章直道。
“可是生门紧闭无法打开…”章直有苦难言,“难道要从死门过去吗?”
这时,红牡丹站了出来,看着一开一闭的两扇门说道:“虽言生死门,然这陵墓是死人居所,阴间又岂能做阳间的说辞。”
听明白的林俊便开口道:“四娘是说,墓中的生死门恰恰相反?”
林俊随后看向摸金者,摸金者点头,“红老板分析的没错,世间分阴阳,生者为阳,死者为阴,这座陵墓的格局应是防旧时东京皇宫而建,适才炸开的门为宣德门,既然陵墓中埋葬的是逝者,为阴鬼,阴鬼所走之门必是死门,只是…”
“只是什么?”林俊追问道。
“不知死门背后有何凶险。”摸金者道,“毕竟死门是阴鬼所过之门,而我们都是生人。”
“怎么越说越邪乎。”缩在一旁的章直看着无比黑暗的死门说道。
“来都来了,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找不到藏宝的墓室。”林俊说道,随后向旁侧撇了一眼。
“是…是。”章直只得点头哈腰,带着人马踏入死门。
由于墓中通道太拥挤,林俊也只带了数十人入内。
摸金者领头,十分平稳的走过了这条死门。
“这…”
但很快他们便又陷入了新的困境中。
章直走上前,抢过士兵手里的火把,数着周围的门洞,“一二三四五…怎么这么多门?”
摸金者举着火把站在中间,此时手中的罗盘突然失灵不再转动。
红牡丹从林俊身后走上前,看了看四周的布局,“这是五行八卦阵?”
八道门围成一个圈,门都是开着的,林俊便问道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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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者,“八扇门,这如何走?”
“五行八卦,”红牡丹摩挲着,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卫宋是火德?”
“是火德,”摸金者说道,“但我们已经走过了南火,只能说明南火是出口。”
摸金者随后上前看着墓门上雕刻的文字,十分的奇怪,“既然南火是出口,这说明永兴陵不止正南这一扇门可以进入。”
“若真是仿照东京宫城而建,那这门多着呢,且不说宫城下的小门,就是正门也有四座。”红牡丹说道。
“遭了!”林俊忽然意识到什么,“若还有其他门,那金海棠岂不是可以从其他门入陵。”
正当她想下令命人去永兴陵其他地方搜寻阻拦金海棠时,八卦阵中的南门突然降下。
林俊走到刚刚经过的通道,敲打着巨大的石门大怒道:“这怎么回事?”
“生亦死,死亦生,”摸金者解释道,“若从其他通道进入此地,南火则为生门,向死而生,反之则反。”
“真的是死门?”章直惊慌道。
“既然有其他的门可以来到这里,那么另外七扇门中一定还有生门。”红牡丹道。
“还是红老板聪慧。”摸金者说道。
“到底哪个才是生门?”林俊问道。
摸金者低下头,“小人…也不知,这上面的文字太过诡异,小人自盗墓以来,从未见过,加上罗盘失效。”
听到这话的林俊气上加气,“现在出也出不去了,难道我们要在这儿等死吗?”
“二爷先别动怒,”红牡丹赶忙宽慰道,“既然这座陵还有其他通道可以通到这里来,那么这里面一定有生门,咱们这么多人,可以分批去寻找,总能找到宝藏与出路的。”
林俊这才慢慢收了怒火,还没等她发话,章直就识趣的站了出来,“下官领一队人马先去探探路。”
章直带着手下,在七扇门前徘徊犹豫,他攥着双手,只觉得每一扇门内都阴森得可怕,像随时都有鬼怪冒出将他吞噬一般。
见他犹豫不决,林俊上前一脚将其踢进了一道门中。
“啊!”——
章直大喊一声,士兵将其扶起,一瘸一拐的举着火把深入。
就在此时,摸金者手里的罗盘突然转动了起来,“等等…”
他抬起手,眉头紧锁,“刚刚的方位,全错了。”
复杂的五行八卦罗盘开始不停转动,最后随着指针一同停下,“金阳南火…”他指着刚刚章直所进的西南门,“西南、木阴、土…是死门。”
摸金者的话令众人恐慌了起来,“护陵使去的是死门吗?”
“世子,要不要派人叫护陵使回来?”有士兵道。
“这里有七扇门,既然造陵的是魏王,我们之中并无人知道魏王喜好,仅凭一个罗盘怎么能断定生死,”红牡丹插话道,“是否死门,只有走过才知,况且向死而生,不是墓中常用之语么。”
“不用管章直。”林俊态度冷漠,“先找到宝藏者,监国有赏。”——
——西门——
萧念慈踩着天元,看着那吓人的死字,着急道:“别光看着,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金海棠虽站在棋局外,亦不敢轻举妄动,他看着棋盘思索了半天,“你是白子,只有解开这棋局,战胜了黑子,方可解开。”
萧念慈侧头看了一眼整个棋局,“这是一盘死局,黑子如此杀气,白子如何能赢?”
“你可知道圣祖与仁孝章德皇后,谁常执白子?”金海棠问道。
萧念慈想了一会儿,“白子先行,定是仁孝章德皇后执白,然圣祖性情温和,此局白子势弱,黑子杀伐果断…”
“算了,人都死了千年,谁还记得棋局,又有谁见过,硬着头皮来吧,”金海棠道,“你可会下棋?”
“在药王谷学过一些。”萧念慈回道,“但也只是陪师傅的,真要对弈,我不行的。”
“我教你下。”金海棠指着方位,“右上…”
谁知刚走一步,棋局突然开始变化,棋盘上的黑白字陷下,死字逐渐消失,棋局只剩一个空盘与萧念慈脚下天元的白子。
“这什么意思?”萧念慈不解道。
“怎么会这样?”金海棠也不解。
连金海棠都陷入了困惑,这让孤立在中间的萧念慈再次心急了起来,“我难道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就在此时,她似看到身后那尊可怕的神像张开了长满獠牙的嘴,“鬼…”
恐惧使她双腿发软,便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两步。
“等…”金海棠忽然抬头看见了什么,但没来得及喊住,就见萧念慈挪动的地方沉了下去。
紧接着四周的石壁发出了动静声,数十支箭从神像的嘴中射出,直至天元方位。
“趴下!”
随着金海棠的警告,萧念慈下意识抱头蹲下,没有想之前一样惊慌乱动。
“这次怎么不乱跑了?”金海棠道。
萧念慈睁开眼,自己并没有中箭,身侧也仅有几支断箭。
抬头才发现金海棠身侧掉了一地的断箭,地板上还有几滴鲜血,“你…受伤了?”
“只是箭头的擦伤。”金海棠将利刃收起。
“对不起…”一向傲气的大小姐别扭道,“我不知道那石像的嘴里是机关,难怪它的头这么大…”
金海棠用一块布将伤口系紧,“别这么多废话。”
“触动天元而打开的棋局,需要对弈才能解开。”金海棠指着天元方位的正上方头顶,“这是造陵者的用意。”
萧念慈顺着抬头,只见墓顶上面雕刻着圆月,上面镶嵌着一颗夜明珠,但因常年在地陵见不到太阳,夜明珠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华,成为了一颗普通的玉石。
萧念慈看懂了其中含义,“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是想要今人再对弈一局古人的棋吗。”
“我适才听见了流水声。”萧念慈又道,“就在石像张嘴的时候,这墓中好像有河流。”
金海棠看着脚下的棋盘,又看了看诡异的石像,“旧时东京,汴河穿城而过,看来这座墓远比想像的大,没个几天是出不去的。”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饼朝萧念慈扔了过去,就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囊里的酒。
吃惯山珍海味的萧大小姐也没有嫌弃,只是在接饼的瞬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错愕。
“不吃就还给我,饿死在这里不值当。”金海棠见她两眼发愣便开口道。
饼是从金海棠怀里拿出来的,自然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
刚刚扑进怀中因为害怕而没有太注意,她看着手中的烙饼,加上之前看到的伤口,与这双红眼,萧念慈满怀疑惑的盯着金海棠问道:“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双人行,后面惊喜多多~
第30章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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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萧念慈满怀质疑的逼问金海棠停下了手中咀嚼烙饼的动作,但他并不是想要回答萧念慈的疑问,抬起头时眼神里透露着凶恶。
“啊!”——
眨眼的功夫金海棠便纵身跃到了她的身侧且将她手中的饼一把夺走,然后啃了一大块。
这一跃他落到了线眼之上同时也开启了这场对弈。
萧念慈做梦也没有想到金海棠会这样做,她僵在白子落地的地方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正因为这样她实在没办法将金海棠与卫曦连想在一起,因为两个人太迥异了,无论是从言行举止,还是从性格上。
在她认知与教养里,一个人就算患有身疾也不可能相差如此之大,眼前的金海棠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个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的恶魔与疯子他的世界里似乎不存在理这个字,蛮横、霸道、冷血。
萧念慈有些被他激怒可还没来得及还手便被制止。
“对弈已经开始了你再乱动让棋盘感知你不是在认真对弈便会触动机关。”金海棠说道“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下你。”
“不要你救。”萧念慈傲气道。
金海棠抽出利刃抵在萧念慈白皙的脖颈旁“这座皇陵之后的凶险尚未可知,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死。”
棋盘最少需两人对弈,知道独自一人行走在墓中难以应对所有,金海棠这才出手救下了她,他也并不遮掩自己的目的,“救你只是为了顺利找到地宫,而不是我真的想要救你。”
萧念慈放弃了挣扎,“好,我答应与你合作…”
“这不是合作。”金海棠态度强硬道,“你是船王之女,命比我值钱,你应该明白这道理。”
的确,萧念慈并不想死在这墓中,这乱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船王与船王夫人也只有她一个女人,若白发人送黑发人,家中定然会生变故。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船王萧敬忠将自己手下最忠诚的护卫派去保护她,在那之后,家中变发生了巨变。
监国的监视从未离开萧府,章氏父子对拉拢不得的船王怀恨在心,一场阴谋在金海悄然而至。
“这天下,没有能阻拦我的墓,没有你,我顶多是要多费些时间出去。”
“是是是,你是天下第一,你最厉害。”萧念慈道,“我该走哪儿?”
就这样二人开始对弈,这并不是简单的棋局,而是需要每一步都心思缜密不能下错,考验棋艺的同时,也关乎着两个下棋人的默契。
每错一步,另外一子就会受到弩.箭的攻击,石像里面暗藏着带有机关的强.弩。
黑子刚错步,机关就被触动,一支锋利且极快的非箭朝白子射去。
金海棠挥刀斩成两半,但箭矢还是擦伤到了萧念慈的腿。
下赏被划烂了一个口子,除了渗出的血迹,还隐约可见里面雪白的肌肤。
萧念慈吃了痛,可看见金海棠盯着自己腿看的眼神时,连忙遮住骂道:“登徒子,往哪儿看呢。”
金海棠楞住,只觉得心中忽然咯登了一下,但并未引起波动,他只是查看她的伤口并无它意,被误解后并没有开口解释,“随便你怎么想。”
“你不是会下棋吗?”萧念慈发出了质疑,“这都下错多少次了。”
金海棠皱起眉头,几步下来,他明显可以感知得到古人的下法与今人不同,“难道真要揣摩帝后的棋招吗?”
“这怎么可能。”萧念慈道,“这都过去一千年了,谁知道帝后下棋是怎么样的。”
“性情。”金海棠说道,“内心性情可以决定下棋的方式,是柔和还是杀伐,都可以判定。”
“你不是最懂帝后二人吗?”金海棠问道。
“我只是多看了些书罢了,哪儿这么多呀,我又不是古人。”萧念慈冷冷回道。
“那就难办了。”金海棠道,“我可以离开这棋盘并不受到箭伤,而你?”
“你…”萧念慈指着金海棠,想跺脚泄愤,可又怕触动机关,“不可理喻。”
但她实在气不过金海棠得势的样子,就像把自己当做玩物随意对待,“你这个…”
她还没下重手,只是拳头轻轻碰到了锁骨下方一点点,金海棠却突发异样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抱头整个人都跪在了棋盘上。
因为黑子的举动导致错了棋步,一支利箭朝萧念慈飞去…——
晚风吹进屋内,婢女将窗户放下,点亮一盏烛灯,烛光照耀着屋舍,卷入的风吹动着梁柱旁的纱帘。
与门口相连的长廊,悬挂的宫灯摇曳,与院子接轨的长廊外端,梁下挂着一排排竹帘,竹帘下的平安扣与穗子也随风摇摆。
有穿戴宦官服饰的内侍站在长廊下将被风吹灭的宫灯挑下。
只见他们不约而同的退到一边目视脚下,弓腰叉手,“六大王。”
原来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从这儿经过,弱冠年华,正是青春之时,少年意气风发。
她迈着阔步,瞥见窗内榻上摆起了棋盘,便提乌靴踏入房中,撩起绯色的袍子往榻上侧座。
两眼笑眯眯道:“今日棋局胜负,有何赏罚?”
窗外有虫鸣,吹进来的风也十分燥热,识趣的婢女拿出凉扇在棋局一旁轻轻扇动。
“今日棋局,输了的人要听胜者之话。”对座的女子温柔回道。
“哦?”这样的赏罚显然勾起了她的兴趣,“那姐姐,可要小心了。”
“妾身知道,六郎的棋艺一向精湛,又岂敢松懈呢。”女子道。
随着水漏中的标尺慢慢浮上,夜色也渐渐变得深了,黑与白二子一个接一个下满棋盘。
“姐姐的棋下得好生温柔,原来多日不曾对弈,是研究克制我的杀招去了。”她笑道。
“六郎的棋杀伐果断,可见六郎之柔,只见于外。”女子一边下棋一边说道。
她便俯身下棋盘,二人稍稍靠拢了些,“姐姐看似凌厉,实则内心柔和,其实姐姐才是真正温柔之人。”
女子夹起一颗白子,“大王,小心。”
一攻一守,黑子来势汹汹,有万乘之势,白子则要柔和的多,虽柔和,却极克其杀招。
最后白子落定,那还在手上的黑子却被丢回了棋盒之中,持黑子的人笑了笑,“我输了,愿赌服输,本王愿听王妃差遣。”
见她如此笑意,自知二人棋力深浅的女子便言道:“大王莫不是故意输给妾身的,好讨个便宜。”随后挥手遣退了左右侍奉的婢女。
“这如何是讨便宜呢?”她下榻来到女子身侧,俯身弯腰贴于耳侧小声道:“能输在姐姐手里,我心甘情愿。”——
——南门——
章直带着人马独自走了一道门,剩下的,林俊自然跟随着摸金者。
“世子,红老板不见了。”手下追上林俊提醒道。
“什么?”林俊回头,才发现一直跟随的人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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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扇门内通道狭窄,且里面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小道,机关重重,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
“这里面的地形太过复杂,红老板兴许是跟丢了。”摸金者道,“二爷不必担忧,红老板聪慧过人,对永兴陵的认知也不亚于小人。”
林俊皱着眉头,朝后面的士卒大骂道:“让你们保护四娘,人都能跟丢?”
“世子,实在是通道内太过黑暗了,只有前面带路的才有火把照明,这才…”手下低头解释道。
由于过道狭窄且长,跟在后头的,无不是摸黑前进,红牡丹也是在此时不见了踪影。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这让林俊很是恼火,因为永兴陵内太过复杂,一个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派人去找,四娘要有什么,提头来见。”
“是,是。”
另外几扇门洞里分到的人都没有林俊带的多,很快期中一扇门内的火把突然熄灭,随后便传出了打斗声。
筋骨寸断的控鹤军发着惨叫,趴在地上的也都发出了痛苦的□□,但门内的声音传不出去,他们只能静静等死。
声音渐渐变小,火把被重新点燃,一名控鹤军从头盔内撕下面皮,染血的甲胄也被她丢在一旁,火光照耀下,手持战戟,露出一袭红衣,脚下全是控鹤军的尸体,她的脸上还有一抹血溅,犹如杀神。
“他们只是受人差遣才进入这里,你为什么要痛下杀手,萧瑾?”
堆积尸体的另一旁,一名女子站在昏暗的过道中向红衣女子发出了质问。
“他们为宁国朝廷效力,现在不杀,总有一天也会在战场上相见,到那时,就会有无数的盛国子弟兵惨死在他们手中。”萧瑾回道,眼里充满了狠厉。
“你真狠心。”女子说道。
萧瑾拔出尸体上的长.枪,“如果我也像卫赢那样心慈,那么盛国就不会有现在,甚至连希望都看不到。”
“何苦呢?”女子反问,“你知道百姓都叫你什么吗。”
“我不在乎。”萧瑾挥枪转过身,“她是百姓心中的仁君,这恶人,就让我替她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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