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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白真的是学术功底扎实，评优评的在别人看来是信手拈来。当然这有部分原因是他那个独家资料来的是实在翔实，其中很多数据和资料都是用他自己的账号看到的。

在他二次答辩的时候王杉杉也知道了他的毕业论文课题，被惊得不行，又好奇的不行，强烈要求进去旁听。这个要求自然是被拒绝了，理由是“申请了论文保密”叶成白整理好手头资料跟着上车对王杉杉说。

“我去……”王杉杉听都没听说过这个词，“论文还能申请保密？！我怎么不知道……211学校这么厉害吗？！”

“都能申请。各个学校要求不一样，评判通过与否的标准也不一样。不过，是都能申请的。”叶成白解释了一下。

“那你用什么理由申请的保密？”

叶成白头也没抬说：“数据来源属于个人隐私，不适宜公开。”

王杉杉这才意识到：“叶子！你是拿着你自己的数据去做分析研究去了？！”

“还有我的。”赵宥祺在旁边补了一句。

王杉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机械性且不走心地连声道：“你厉害，真厉害。佩服佩服。”她低头打开手机想跟去影视公司开会的于晴茉吐槽，翻到她的名字福临心至想起来一件事拍拍叶成白的肩膀说，“投放数据你是拿去写论文了？”

“嗯。”叶成白故意缓慢而坚定地中王杉杉点头。

王杉杉想晃着叶成白放声尖叫“啊——有病！有病啊！”只是她不敢，所以她只能发了个用二十八个“啊”组成的朋友圈，全部人可见，立刻下面充满了挂“？”而来好奇的围观群众。她什么都不会说，既然现在她憋得要死，就让朋友圈里的好奇的人一起憋着吧！嗯，舒坦～

叶成白论文评优走的顺畅，导师留他促膝长谈，说来说去忍不住叹气又要说起他拒绝保研的事。这次叶成白阻止了他：“张教授，我对学术没有您的那种爱。名额给我真的是浪费的。”

“你年纪还小，你哪里知道什么是爱？你看你论文写得，哎呦那个分析那个结论那个数据引用……丝丝入扣，精妙绝伦啊！”张教授说起这件事可以用“愤恨”来形容，“你呀你呀，哎……我看你演的电视剧发布的宣传片了，哎呦，要不是你师母指出来哪个是你，我都没认出来。你说你……”张教授真的是心里不明白，难听的话就要从嘴里溜出来，只是看了眼一眼叶成白乖乖听话的样子他话到嘴边换了字眼，“你说你……演戏就那么好吗？”

叶成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情，说重了像是自己心里有疾病抓住演戏这颗药不计后果猛磕下去，说轻了又是没有任何力道不痛不痒地冲动之举似的。所以他选择不说：“张教授，毕业典礼在几号？毕业照几号拍？”

如此生硬的转了话题，张教授明白叶成白不想谈，心里叹口气嘴上顺着他的话聊：“毕业照得二十几号了。毕业典礼就在当天。学校附近房子那会儿不好租，你父母要来你记得提前订房。”

“他们应该不会……”提到父母叶成白的表情立刻变得落寞起来。

张教授是多多少少知道叶成白家里情况的，有那么两位学术派的家长，在得知自己独子在取得这么优异成绩应该为之骄傲的时刻，却也是他决定彻底脱离学术道路的时刻，他的家长会比自己心里的“愤恨”多得多。

“多理解他们。”张教授拍拍他的胳膊试图宽慰他，“你评优秀毕业生没任何问题，站台上领奖状，校长给你拨穗……我觉得你父母还是想看的。跟他们联系下吧。最起码问问他们打算？”

叶成白不忍让张教授担心勉强地点头，不过他实在不抱什么希望所以他补充说：“他们不会有您在乎我的。”

张教授一掌拍在叶成白肩头，略带严肃地说：“说什么傻话。”

“那我不说了。”叶成白抬头冲对方笑笑，将这个事儿揭片儿。

离开教授楼往小白停车处走的路上，他真的跟他父母的联系过，整个通话不过三十秒钟，还包括了刚开始四秒钟尴尬地双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