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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赵宥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叶子，你家人支持你参加比赛吗？”

叶成白头也没回地留下一句：“他们什么都不支持。”

赵宥祺的预感仿佛被这句话一下验证，他看着已经上了天桥冲他挥手示意他快回去的叶成白，心突然抽疼了一下。叶成白赶着熄灯前回去，没多做停留很快过了天桥骑车进了学校转过一个弯不见了人影，而赵宥祺在原地思来想去决定给姚海打个电话，他有些话不说是要憋死。

“喂，您好。”姚海接起了电话。

“姚海……我跟叶子聊了。”赵宥祺开口都觉得有种苦涩的味道，他接着说，“我们猜的那些都不对，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的很。只是他……”

姚海听到赵宥祺说不下去也不催促，而是问：“你在哪儿？回宿舍了吗？”

“马路边，回去很快的。”赵宥祺回答完皱着眉头呼口气才接着自己的话题说，“我有个猜测，叶子他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经历的都是打压式教育，导致他对身边突然出现的喜爱和示好反应非常迟钝。你知道他……他会问为什么喜欢他这种问题吗？我觉得，他是不相信身边人会喜欢他。”赵宥祺自己把自己搞地紧张兮兮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他连续发问，“我才大一也是个半吊子看的不一定准，但这要是真的叶子也太惨了……他那么好怎么会怀疑自己？这种人不应该每天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自恋了才对吗？他怎么……”

“宥祺，先回宿舍。你这也是猜测，别多想。”姚海制止了他的碎碎念，“时间不早了，先回去。”

“唉……叶子实力这么强，竟然不相信身边会喜欢他……天，我希望我猜错了。不然他从小到大岂不是从来没有人表扬过他？”赵宥祺开始了长吁短叹。

“宥祺，我们不能轻易对他人生活下定义。”姚海语气严肃了起来，“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幸生长在正确的爱里。”

“我……我不懂……”

姚海没法只好给他解释：“严厉也可以是爱，打压也可以是爱，棍棒也可以是爱……宥祺，不是所有人的家长都明白什么是应该给予孩子的爱。”

“我……”赵宥祺无话可说。

“先回去吧。别担心叶子，他粉丝怎么说他来着？‘暗夜成白，未来可期’？过去不代表未来，他会越来越好的。”姚海这话说的语气极其真诚，就算是叶成白本人也分表不出是肺腑之言还是随口敷衍。

“我明白了。”赵宥祺总算暂时被说服，他说，“还有一件事，叶子提出让你同时担任我俩的助理……”

“你答应了？”

“嗯。”赵宥祺有点不好意思，说，“应该和你商量下的。但我想我俩大男人的，也不需要有人帮着拎箱子什么的，平时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好，我知道了。”姚海没多做犹豫答应了下来。

“啊，好。”赵宥祺得了肯定回答也没什么话说下去，只好干巴巴地同姚海道别，“那，没事了。明天见。”

“你快回去吧，明天见。”姚海说完公事公办毫无留恋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