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到吗?”
“...嗯....”
他的荷尔蒙,混着她刚才喷洒的天竺葵和雪松味道。
营造出很强的侵略性,激得她浑身燥热。
她体重很轻,踩在他脚上,有些温软的湿意。
会让人希望,她能覆盖在脚背上,停留得再久一点。
但少女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孱弱得微翕着红眼尾。
任由景煾予修长手指,禁锢住她的肩胛。
男人没用让她更加灼热难耐的掌心,反而是用掌背撑住她。
姜蝶珍的感官在药物作用下无限放大,她甚至能敏感到对方掌背上起伏蜿蜒的青筋脉络。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花落煎茶,松生醒酒,皆无用,唯有暧昧横生。
男人就这样,斯文俊逸地端立,撑住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她杂乱无章的呼吸。
茶水很快见底,到最后一滴也没有了。
“水,太少了.....”
再次四目相接的时候。
姜蝶珍已经意识朦胧了。
她的眼睛蓄着泪,无措又迷离的说:“景先生,怎么办呀,我还是很渴。”
示弱的那一刻,她发现他的唇边有水光。
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就这样茫然地踮起脚。
手指拉拽着他的衣袍,想要他低下来一点,方便她的亲吻。
完全没有可以饮用的水以后。
她莽撞又急躁了很多,抵住他的唇,没有章法地贴合了上去。
这是她的初吻。
她并不懂什么调情,只觉得触碰到对方嘴唇。
贴合的地方柔软地不得了,像果冻,很解渴。
她没注意到男人并不似表面般冷隽禁欲。
被她吻住的那一刻。
他高大的阴影覆下来,勾住她背后肩带的手指,像惯性一样搭在胸衣扣搭的位置。
但很快就克制住了。
漆黑的眼眸锁住她,沉到看不清情绪。
他想占有她。
“我是谁?”
景煾予抵住她的鼻梁,凝视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姜蝶珍并不知道他用这个问题的用意。
她的瞳孔在光晕中,呈现扩散的状态,睫毛微微颤动,茫茫然地回应说:“景先生....”
他听罢,眼瞳蒙上欲.望。
臂弯束缚她的腰,狠狠揽了揽,手指划向她后颈,揉捏着那一小块皮肤。
另一只手囚困住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往主卧走。
她在半空不安地仰着脖颈。
任由景煾予用鼻梁有一搭没一搭地着摩挲她。
两个人的体型差距很大,他几步不用什么力,就能让她攀附在身上。
宽大修长的手掌能覆盖住她整个腰肢。
景煾予在光下发现。
姜蝶珍的脖颈中间,有一块玫红色的小痣,实在太适合舔吻了。
她实在太醉了,眼睛舒服地眯着,还想亲他,拍打着他的肩膀,细声细气地说:“水....好渴...亲....水....”
他偏偏没有再满足过她,而是让她体会到。
这个世界上,除了解渴的水以外,还有别的缓解痒意。
她半湿的黑发已经干了,海藻一样散落在柔软的床品上。
被景煾予指节掠过,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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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噼啪的声响,幽蓝的火花乍现。
第一次,他的心脏被激得微微战栗。
舔吻时粗砺舌苔和皮肤接触。
五感放大,她忍不住挣扎。
纤直的腿被他并拢在一起扣紧。
他身上的乌木香混着清淡烟草味,带着侵.略性的性感。
被他妥帖照顾。
她兴奋到意识恍惚,到失去意识,拉拽他的黑发,央着桀骜的男人继续。
似勾勒,抓挠着。
灯灭掉了。
姜蝶珍淡蓝如骨瓷花纹的静脉,在颤动。
苍白纤细的人,几乎招架不住,陷入短暂昏厥。
气氛和她的状态都恰到好处。
就差他的主动进攻。
黑暗里,姜蝶珍看不见景煾予。
她在迷糊中,下意识用很轻很细地声音呓语:“漾哥哥.....蝴蝶飞走了....”
景煾予沉如夜雾的眼睛,骤然清醒。
谁是漾哥哥?
他下颌线条绷紧,眼瞳里翻涌着铺天盖地的不明情绪。
隐约的妒火从脊椎深处爬起,烧灼着他的理智。
男人第一次尝到患得患失的滋味。
居然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叫着别人。
他不明白,到底是黑暗让她叫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是她在梦中都在思念另一个人。
他眼神一暗,起身摁亮了灯。
醋意和克制在他的眼里,变成烧灼的渴望,呼吸声变得难耐。
衣袍散乱,利落的鬓角和脖颈下。
男人的肌肉线条起伏纵横,他不想忍耐了。
姜蝶珍丝绸的睡裙散开,眼角还有婆娑的泪水。
在拉扯的动作中。
她苍白的腿根处,有一个玫色蝴蝶形状的胎记。
看到胎记的那一刻。
景煾予反应过来了什么,被欲.望牵引的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够了。”
不能生出玉石俱焚的念头。
这样和外面用药来得到她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眼前的人,确实很会挑起他的征服欲,还浑然不知地昏睡着。
他一晚上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吃醋了两次。
说出去,谁敢信?
他的吻逐渐缓慢。
渐渐地,景煾予松开了之前毫无罅隙的拥抱。
只剩下单方面的触碰。
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得到眼前这个孱弱无辜,却勾得他心神不宁的女人。
但绝对不是现在。
“景先生....”
她漂亮的皮肤上,蒸腾出淡淡的水雾,终于清醒了一些。
姜蝶珍被他照顾地很舒服,还在因为余韵小幅度颤抖着。
她稍微辨认出眼前的人,还在困意朦胧中想着。
“盛纨没有得到自己,小苑和眼前帮助他的男人,会不会受到牵连呀。”
“万一,景先生,没办法招架住盛纨的打压,自己....好像非常对不起他。”
“盛纨....会继续缠着自己不放吗,需要和景先生保持距离,不牵连他吗。”
渐渐地,困意袭来,姜蝶珍闭上眼睛。
察觉到她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应该是药性和酒,已经挥发殆尽。
料理好了一切。
他起身,把她抱到了客卧。
这里干燥温暖,方便她很甜很乖地进入梦乡。
床头暖灯照着她恬静睡眠。
晕黄的小灯,映着梨木花架上裱在框里,李商隐的半阕诗。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
先是叫着漾哥哥,刺激他,又让他看到她腿上“蝴蝶形状的胎记”。
他心已经乱了,踱步出来。
感情这种事,讲究先来后到吗?
景煾予伫立在窗边,垂眼点烟。
白桦木的火星在他标志修长的指尖明灭,手腕的蜿蜒青筋上,还有情.事中她着急抓挠的痕迹。
茫茫白雾中,他的英漠五官被遮掩,猜不透情绪。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放纵自己,沉沦在她的渴望里。
雪阔云低,一任阶前,覆盖到天明。
她床头那阕诗,后半句是什么来着。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蓬山不远,近在咫尺。
但是一角屏山,便不逢。
就像现在这样。
只隔着一道门扉,不可让她小声哭叫癫狂,彻底得到她。
景煾予不想身上的烟味,沾染到熟睡的姜蝶珍。
他没再次跨进客房,拥她陷入沉眠。
这明明是一夜情床伴的特权,景煾予并未行使。
他的心里的瘾却逐渐扩大,刚才嫉妒的心绪让他莫名浮躁。
想起她雪地红樱的美。
景煾予眉心微蹙,觉得已经不想再放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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