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天地,‘每一天’太阳升起的时间,都有点长短不一,最长的一天能是最短有天的十倍甚至二十倍以上……你也无法根据日头挂在天空的时间,来计算自己究竟活了多久。
之前,被卢仚开膛破肚剖析身体组织奥秘的夜叉哆哆嗦嗦的走了上来,应该是他们生于这一方天地,受到天地法则制约的缘故,这一头肉身强度堪比天将的夜叉,已经冻得双眼翻白,身体佝偻着,走路时就好像一条掉光了毛、在冰天雪地里流浪的老狗。
在这平原和丘陵上,有着高不过数寸,色泽呈黑红色的浅草。
总之,就是从这些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夜叉、罗刹的记忆中,卢仚总算是剥离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至于常规意义上的乔木么,方圆数十里内,卢仚就见到了十几颗而已。
这一次的寒季长夜,大概要持续‘两仪天标准时间十年’……以上!
高空中,细碎的冰渣子带着‘叮当’脆响不断坠落,很快就在地上密密的堆上了两三寸厚的一层。空气中的水汽转化为冰渣坠落,空气变得极其的干、硬,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一把小刀子在鼻孔里乱划拉。
那些长草,长有一尺、两尺,每一丛长草都聚集生长在一起,最大的一丛长草,就卢仚视野中所见,大概也只有亩许方圆,而且每一丛长草之间,相隔都在十里以上。
而那些灌木,则是稀稀拉拉,东两颗,西三颗,很是分散开来,高度从两三尺到四五尺不等,同样是外形千奇百怪,闪耀着各色光芒,也都是‘灵材’一类。
他凑到了卢仚身边,颤悠悠的说道:“我佛,族中,还有一半族人留守……得赶紧回去,配合他们,去隔壁几个部族地盘上,多抢一些吃食。否则这寒轮如此巨大,怕是族中吃食,不够的。”
总之,每过一段时间,可能是数百个日生日落,也有可能是几千个、几万个日升日落——嗯,这个数字,也是卢仚直接从他们脑壳中得来的‘印象’,这些家伙数数的能力,最聪明的一群老家伙,大抵就能数到三五十的水平!
卢仚想起了那些小人儿猎杀的小马鹿,这些小鹿,可能就是以这种看上去就让人感觉口感肥美、营养丰富的浅草为食吧?
在这浅草之上,则是更加高大的长草、灌木和乔木层落。
有那体积娇小,抵抗力最小的虫子,飞着飞着,就在距离自家巢穴不远的地方,被寒气冻结成了冰块,一头扎向了地面。
众人着陆的这一方荒原,大地以平原为主,间杂以一些坡度极其柔和、线条极其温柔的小丘陵。只是在一些地方,可能底层曾经在小范围内急速而剧烈的运动过,在平原和丘陵之间,会突兀的拔起一根高有千丈上下的山峰!
这一方天地,荒原之上的自然风貌,就尽在眼前。
当然,要说起他们的年龄,这也是一笔糊涂账。
根据寒轮的体积大小,大致可以推断这一次寒季长夜的时间长短。
吃食不够?
管你多大的食量,‘修炼’、‘辟谷’,听说过么?
不过侥幸的是,正因为体积小,所以它们冻结的速度极快,也属于‘急冻’范畴。它们小小的躯体内,还有一丝微弱的生机顽强的留存着……如果这寒季长夜持续的时间不是太离谱的话,这些不幸被冻结的小虫子,应该还有复苏的机会。
半截身躯在水中,半截身躯化为亮晶晶的寒冰镶嵌在小河冰面上,看上去颇为滑稽。
那些虫子一个个晶莹剔透,端的美轮美奂。其中小的只有绿豆大小,大的则是有巴掌大小。但是无论是大是小,卢仚都从这些小虫子身上见到了储存毒液的毒囊结构,半透明的毒囊中,可见各色粘稠的毒液随着它们的飞行轻轻滚荡着。
一根根浅草被冻得和水晶雕琢一般,干而脆、脆而硬,暴力踩踏上去,浅草断折,有碎玉之音。
这些乔木的外形么,反正就卢仚看来,大抵上松树、枫树、榕树、白杨等等,都能在这里找到近亲。尤其是那两颗体积最为庞大,高有一里多,树冠绵延三五里,形如榕树,垂下数千条气须根的大树,其长须之间,还有数十个大大小小,宛如蜂巢的虫巢隐藏。
这些山峰孤愣愣的,好似一根根平顶的竹笋一样杵在大地上。四周都是悬崖,九十度垂直的直上直下,正经生物极难攀爬。
卢仚定睛看去,就看到百多号夜叉族的‘老弱妇孺’喘着气在前面狂奔,后面有黑压压四五百号夜叉挥动着各色粗陋的兵器,‘嗷嗷’怪叫着衔尾追杀。
卢仚身边的夜叉顿时气急败坏的吼叫了起来:“那是我们的族人!该死的断牙,他敢趁着我们不在族里,冲我们族人下手!”
还是戴好口罩吧。
有点着凉感冒,鼻涕吧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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