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百姓集体摇摇头。“你们最好给我认真想想,昨晚可有任何异常,”顾修说:“但凡我发现你们谁撒谎的,下场就像这个水匪。”他话音落下,长臂一伸拔了属下的剑,众百姓只看见银色的剑光在瞳孔一闪,一颗人头落地,鲜血溅出两尺。顾大人薄唇轻吐:“将他的皮给我剥了,做成人皮灯笼,挂到城门上。”活着的水匪一共三人,另外两个已经被吓的抖成筛子,就听见顾修道:“我的人若是找不到,你们全部都是这个死法。”两个水匪立刻求饶:“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大人,她落水之后我们一直在船上,真的不知道啊。”村民亦吓的跪下来,直喊昨晚真没见什么异常。“若说异常,我家石榴树似乎比昨晚少了果子,但并无人敲门,或者,这后面的山上有念安堂,有没有可能是去山上的尼姑庵投宿了?”书生说,“那里都是女子,可能更方便投宿些。”一个村民想起来,“我家狗好像有一阵疯狂叫起来过,不过我家没丢任何东西,也没人敲门投宿。”袁心:“大人,这些村民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隐瞒,那应该是真没在这里投宿过了。”-尼姑们的生活清苦,讲究日出而作,沈星语是被早课的钟声敲醒的。远远的看见山下的队伍,蚂蚁是的渺小,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这附近离水域不远,顾修找过来也是有可能的,以他的脾气,自己要是被抓回去……她不敢想。阿迢直接被弄死都是有可能的。好在她是半夜来的,也没旁人看见,编了理由,找到摒尘师太:“师太,山下怕是有抓我的人,你不要透露我来过的事情,他那个人不蛮横不讲道理,让他知道收留我,反而是给你们庵堂添麻烦,您只当没见过我,我这就走了。”佛以微笑面孔看世人,不喜不怒。摒尘转动着佛珠:“佛门中人不问红尘事,施主自求多福吧。”这就是不会说了,沈星语亦不再耽搁,她心思向来细腻,连半湿脏污衣服也没留下。-半是新鲜的石榴皮,吮的干干净净的石榴籽静静躺在阡陌小路上。顾修也不嫌弃,弯腰捡起一颗石榴籽,要将它看出血窟窿是的:“快,往山上找。”官兵分两队包围念安堂,顾修自中间走来,薄唇吐出一个字,“搜!”袁心立刻带人里里外外搜起来,静云师太滚着佛珠出来,身后是一众女第子。“阿弥陀佛,这位大人,此乃佛门中的清净之地,不知这是何故?”顾修:“找人,昨夜可有女客入住投宿?”静云摇头,“不曾。”顾修:“客房在哪边?”静云指了方向,顾修亲自一间间找过去,将这庵堂掘地三尺翻便了,没有沈星语入住的痕迹。刚刚有了一丁点的线索,又断了!顾修整个人浑身笼着冰一样的寒气,幽深古井一样的眸子盯着水塘里的一池残荷。袁心心中觉得难受,道:“大人,一些石榴皮说明不了什么,毕竟谁也没见过,别人吐的也是有可能的。”顾修眼睛眯着,看向更远处:“有一分希望也要找下去。”袁心:“假设那些石榴籽真是夫人吐的,她脱离了危险却不找您,那就是有心要逃开您了,您……还要找下去吗?”顾修:“找!”“那更要找。”袁心:“如果少夫人是真的想离开您,找回来有什么意义?还会再……”跑的吧。她真的是为了那个婢子,离开自己的吗?沈星语,你长本事了!顾修:“没关系,我还可以打断她的腿,叫她永远也别想再跑一步!”袁心:“……”“走,再去把附近掘地三尺!”顾修转身离开,许久,确认没有动静,贴着岸边的大地色残荷微动,忽然冒出一只头,沈星语吐了嘴里用来吸气的杆子,大口喘着粗气。顾修,你好狠,连我的腿都要打断!“师太。”摒尘正收拾着被士兵翻乱的衣柜,一回头,沈星语浑身湿透,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后背,立在一片淋漓的水渍中:“抱歉,我可能还得在这里藏一天。”第47章“还是没有!”“整坐山都已经翻透了。”袁心道,“少夫人不可能在这里。”顾修默了默,又分析:“或者,她遇上商队,热心人,乘了谁的车马离开了这一片也是有可能的。“她身上没有钱,左手上一只翡翠镯,右手一只珊瑚钏,脖子上一只暖玉,耳朵上是一对溪地珍珠耳钉,走,去将整个当铺都搜一遍。”他用纸笔画出了所有的首饰纹理。顾修:“她迟早会当的。”“和所有的当铺谈好条件,若是有人拿这其中任何一样去当,立刻将人扣住,重重有赏。”袁心领了任务去办。“没有。”“今日没收过这样的抵押物。”……“还是没有!”袁心道:“附近所有的当铺都找过了,如今还没有出现过这些饰品,不过已经吩咐好了,不管谁拿去当铺当,都会立刻举报过来。”顾修:“我们再等两天吧。”袁心:“大人,您先休息一下吧,两天一夜没合眼了。”顾修眼底皆是血红:“我睡不着。”想到她可能一个人,游过那样宽阔的水面,深夜里翻身越岭,只是为了离开他。他心中绞痛!他恨死她了!必须要找到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顾修!”驿站房门被突兀的踹开,睿贝子闯进来,“我问你,世子妃人呢?”顾修嘴巴微微张开,不知道要怎么说。睿贝子气极,拳头迎面就砸上来!“你不是能耐的吗!”“你上一次就让他在你眼皮子底下受到伤害,这一次,你居然让她死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是废物吗!”这一次,顾修没有躲,睿贝子一拳头打在他脸上。“谁跟你说她死了的,她没死!”他拇指摁了嘴角的血丝,“我还在找她。”睿贝子:“没死?”“你母亲在家中将祭奠她的灵位都摆出来了……”顾修转身就朝外头走,睿贝子追上来,抓他手臂:“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有没有事?”顾修:“我会将她找回来,不必你费心。”“你可真够能耐的!”睿贝子道:“可惜也就嘴上硬,你若是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她怎么会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顾修,你混迹官场是有一套,也懂得驾驭人心,可爱和朝堂谋算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一个女子好吗?”袁心捂脸,觉得这个睿贝子得要被揍!他家大人算尽天下人心,用的着他这样一个蠢人来教自己家大人做事?却听见顾修很平静的问:“怎样是对一个女子好?”睿贝子:“我若是你,有这样好的妻子,在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我都会选则她,她和谁发生矛盾,我都会站在她那边,护着她,教任何人不敢欺辱她一句。”顾修唇瓣珉了珉:“她这辈子都是我的妻子,你只能去幻想,而我--”“有我自己的方式。”-“谁让你们摆这些东西的!”白底黑子的尊子刺激着顾修的瞳孔,他将这些东西全部撕碎,灵堂砸毁。“是我叫人摆的。”“你住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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