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星语捂着脸,“我第一次去,就是听说她……跳舞很漂亮。”隔着手指,她都感觉到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热意。想到书娴,又将手放下来,“爷,您不要同书娴计较,她大概就是怕我卷入案子里,我改日同她说清楚就行了。”顾修:'“你还敢去青楼?”“我不去!”沈星语立刻解释:“我让绿翘去说一声就好了。”顾修沉默,好像心情看着还不错,沈星语觉得他这是同意的意思。又借机问:“能不能饶了丹桂?”“不能。”他的声音立刻比之前冷了两个度。“怎么样才能饶了丹桂?”“看你表现。”顾修卷起她袍子,将她一截里衣撕了下来,擦拭干净,给扔到了火炉里,屋子里瞬间有布烧着的焦味,刺鼻的糊味瞬间冲淡了空气中的靡丽味道。世子大人可真细节。“为什么是撕我的衣服?”顾修拿起黑色的长披风重新折返回来:“我还要见人。”沈星语:“……那我走出也要碰上人的。”“你还能见人?”她脸像熟透的樱桃,眼睛湿漉漉的,艳若桃李,鬓发凌乱,腿酸软打摆,浑身上下透着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男人一点也没有作为始作俑者的愧疚,漫不经心泛着眼皮看过来揶揄。沈星语:“!”羞臊的咬着唇瓣,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顾修将黑色披风从头上罩下去,拦腰将她抱起来,沈星语想起来:“还有绿翘。”“你惦记的人道是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不要再出声。”厚实的鹤裳披风罩在身上,隔绝了外头的光和视线,贴在身上暖融融的,上面还沾着他的松木尾调清香。顾修单之手打开锁,又打开门,抱着沈星语直接出牢房,转角上个台阶,出去就可以直接打马回镇国公俯。袁心带着两个下属,转角看见顾修从牢房里出来,怀里……好抱着个人,被披风罩的严严实实的。瞳孔缩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背过身,命令两个下属:“你们现在立刻转身出去,通知所有人,从这里到门口,这条路上不许人经过,我有事。”看着两个下属立刻转过身回去,袁心迎上去。“弄死了?”他家大人是不是有点太心黑了,这小公子也是够倒霉的,怎么逛个青楼而已,就被弄死了呢。顾修淡声:“嗯。”他家大人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怎么就将人弄死了?袁心心中都是不解,一想到自家主子的为人,这人肯定不止狂青楼,看来还真是重型犯。袁心两只粗圆的膀子伸过去:“化·尸这种晦气粗活还是我去干。”鹤裳下的沈星语:“……”顾修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袁心的手:“不必。”袁心:“大人您就放心,我保证他一根毛都不剩。”沈星语:“!”这都是什么魔鬼下属!顾修:“不必,我自己去化。”沈星语:“……”袁心摸摸鼻梁,总觉得他家大人有点怪怪的,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抬脚去了牢房,没有任何用刑的痕迹,地上连新鲜的血也没有,他家大人是怎么弄死的人?看来是毒药。顾修抱着沈星语一路畅通无阻的出来,去车棚选了辆马车,将沈星语放进去。“你们大理寺……怎么还有化·尸这种事?”怎么那个心腹连问也不问。顾修撩起眼皮看她:“大概是因为我经常杀人,你可别惹恼我。”沈星语:“……”“你坏死了!”“干嘛拿这种事吓我,我才不信你会滥杀无辜。”顾修:“你如何确定我是吓唬你的?也许我说的是真的。”沈星语:“靠□□约束出来的下属或许的确会听话,但不会忠心,刚刚那个下属连原因都不问就要帮你收拾摊子,显然不是惧怕,是忠心,能让下属折服之人,人品自然过硬。”顾修目光在他眼睛上看了一瞬才移开。“这误会会不会弄大了?那位大人会不会说出去什么?”沈星语担忧的问。顾修:“不会。”又恢复成两个字。沈星语撅着嘴巴,想想也是,顾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纵容副手有异心,瞧着很衷心。顾修折返进去,很快,绿翘也出来,上了马车。绿翘别说受审了,连个问话的文书也没登记,一直在厢房坐着,沈星语这才放心,又嘱咐她,明日去月影楼一趟,告知书娴自己已经无事,让她不必担忧。顾修也没喊车夫,亲自架了马车。前头,一对人马带了甲卫过来,领头的人骑的是汗血宝马,认出顾修,勒了马放慢速度并行,“顾大人。”来人是东宫太子唐冕。“殿下安。”顾修勒了马,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太子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他的肩,“顾世子不必多礼。”“你才新婚大喜,上次特意宴请,奈何你新妇又病了,明日是小年夜,无论如何,必得同新妇一道来东宫。”顾修:“殿下有心。”太子目光朝马车里觑了一眼:“这马车里何人,还劳你亲自驾车?”车内,沈星语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楚,听闻是太子,又问起了自己,心中一紧,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顶着这样一副不整的仪容见客,听见顾修道:“一个重型犯。”“是吗,”太子好想被勾起一丝兴致,伸手过去要掀轿帘:“是何人。”“兹事体大,须得保密,还请殿下见谅。”太子便将手缩回来:“那顾大人快去忙公务吧。”接着是顾修的告辞声,沈星语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回马车平稳回到顾俯,只是,人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顾修抱着沈星语绕过照壁,曹氏被刘冲家的扶着遛弯,迎面而来,自家这长媳漏液归来,被儿子抱在手上,衣衫形容不整。曹氏沉沉的目光先是看了下儿子,之后又落在被打横抱着的儿媳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星语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但曹氏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忍着羞耻,她挣扎着想下来给曹氏请安。没有曹氏站着,儿媳妇被夫君抱着的道理。世子大人却摁住她,波澜不惊,平静无波道:“带沈氏去醉仙居用膳,她一时贪杯,这会子站不稳了。”这就是不让她请安了。沈星语:“!”神用膳!到底是谁贪!第26章为了配合自己饮酒的人设,沈星语立刻醉酒“咳”了几声,这才道:“母亲,儿媳失礼了。”绿翘亦慌张的屈膝,曹氏扫一眼她束在头顶的男子发饰,衣着,唇角扯了扯:“既是醉了,快些回去吧。”又吩咐绿翘:“你也走吧。”绿翘松了一口气,抬脚大步跟上顾修的步伐。“少夫人有些过于不成体统了。”刘冲家的道:“老奴想到她以前刚来时候的乖巧听话,看着柔柔弱弱的”“如今她有靠山,我又能耐她如何。”曹氏勾勾唇的自嘲,她没想到,她堂堂三品侍郎的嫡亲女儿,年轻时高嫁了镇国公府,在一众闺秀中,就她嫁的最好,那时候,谁不羡慕她?里子里头,自己这一生,年轻时要看小妾眼色,后来丈夫认穿了小妾的真面目,后悔了,收拢了心。小妾落败,她整个人反而空了,再提不起恩爱兴致。俩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条裂缝。夫妻不成夫妻,母子也不成母子。如今熬成婆,又要看儿子儿媳妇的脸色。真是一辈子也没痛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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