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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双骄 双瞳烟华 28898 字 9个月前

“怎么了?”盛瞻和看着她?放下茶盏,询问。

“这茶——”她?紧张地回答,“不,不仅仅这茶,还?有?这房里的熏香……都有?问题!”

盛瞻和神情一肃,拿起面前的茶盏,仔细端详:“这茶水里有?何门道?”

觅瑜有?些难以启齿,感到既羞愤又惊怒,没想到这些道士竟敢行如?此腌臜下作之事。

她?强压着羞意和怒意,道:“这熏香和茶水单独用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放到一起,就会使?人?、使?人?六欲横生,陷入幻迷之中,到时——”

到时会发生什么,不用多说。

盛瞻和的神色立时变了。

“你还?好吗?”他迅速放下茶盏,握住她?的手腕,“你方才用了茶水,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觅瑜摇摇头:“我刚才只沾了一点?茶水,不碍什么事,且这药药性不强,发作也很缓慢,比起催生情欲,更叫人?昏昏欲睡,尚缺一味药引,才能使?药效完整发作出来。”

盛瞻和冷冷一笑:“看来这道观是想留下我们,等之后再做手脚。”

觅瑜头一次看见?他的怒容,虽明白这怒气不是冲着她?来的,但也还?是看得心尖一颤,知晓这正虚观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想想也是令人?发指,这正虚观号称天下第?一大坤观,引得无数贵女前来上香,却在?暗地里做着如?此丧心病狂的勾当,不知有?多少女儿家?受了害。

更有?甚者,那些女子因为是在?迷糊中失了身,醒来无法?确认真假,即使?确认是真也不敢伸张,只能默默将伤痛咽下。

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她?们——她?们竟也——当真可恨!

“你真的没事吗?”盛瞻和再一次关切地问她?,“不要想着什么不能打草惊蛇,你的身子最重要。若有?事,我们立即回宫,我自会着人?处理?这间道观。”

觅瑜再一次摇头:“我真的没事,瞻郎不用担心。”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瓷瓶,打开轻轻嗅闻两下,卖乖笑道:“这里头装有?醒神露,可治一切晕眩之症,我只要闻两下就好了。”

“倒是瞻郎,预备怎么做?”她?问道,“将计就计吗?”

瞧着她?的举动,盛瞻和的神色舒缓了一点?,但话音还?是冷的,道:“若不如?此,岂非浪费了他们一番好意?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第27章

静愁回来?时,觅瑜看上去颇有些困倦。

见状,她关切问道:“夫人可是累着了?若夫人不?嫌弃,不?妨在观中休憩一二。”

觅瑜婉言谢绝:“多谢道长好意。但我与夫君的下榻处离道观不?远,就不?劳烦道长了。”

静愁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公子与夫人是蔽观的贵客,不?过休憩半日,算不?得?什么麻烦。”

见觅瑜还是推辞,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道:“且夫人若是留下来?,贫道也能更好?地为夫人做法,祈祷夫人早日得?偿心愿,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

这话一出,觅瑜明显心动了。

她略含羞赧地看向盛瞻和,柔柔唤道:“夫君……”

盛瞻和回以一笑,握住她的手,对静愁道:“既如此,就劳烦道长,替我们?夫妻二人另辟一间厢房休息罢。”

“不?敢。”静愁行了一礼,“不?过,夫人求的是子?嗣,在贫道做法时,夫人最好?与?公子?分开休息,以使祖师更好?地看到夫人的诚心。”

盛瞻和似有好?奇:“这是什么道理?”

静愁洋洋洒洒地回答了一通,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可谓一套一套。

说?得?盛瞻和信服颔首,觅瑜更是激动不?已,克制着情绪让她去?安排厢房,仿佛下一刻便能怀上子?嗣。

静愁应是告退,拐上长廊后拂尘一甩,在心里啧啧感叹。

这一位夫人可真是花容月貌,软绵绵的声音能让人的骨头都酥了,身量还那般娇小,像一捧盛开在春日里的海棠花,叫人喜之不?尽。

正巧今天有位贵客来?了观内,这桩生意若能做成,她能得?到的赏赐,说?不?定比过去?一年加起来?的都要多。

可怜那娇滴滴的夫人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真是要替她做法,给她求来?子?嗣呢。

当然,这说?法也没?什么不?对,待得?半个时辰后雨露一承,她可不?是有机会怀上子?嗣?只不?过怀的不?是夫君的孩子?,而是别?人的孩子?罢了。

真是罪过,天尊慈悲,天尊慈悲……

静愁脚下生风,很快安排好?了两间厢房,又转道出去?,借口做法,实则另请了贵客过来?,穿廊过院,悄悄从后门进了美人房间。

房里陈设精致,熏香袅袅升起,薄纱帘帐后面,美人的身姿若隐若现?,似乎已经睡着了,看着极是曼妙。

贵客先是放轻脚步,慢慢接近,等凑近了,闻到一缕幽幽馨香,霎时心猿意马,撩起帘帐的手都有些激动地发抖。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能够窥得?榻上人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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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有致的起伏,即使在薄衾的包裹下也动人无比,可以想象婉转承欢时的娇颜,缠绵的泣音,混乱的极乐——

想到此处,贵客再忍不?住,一个扑将过去?,牢牢罩住身下的美人,还未等露出贪婪的笑,下腹便是一痛,痛得?他发出哀嚎。

这还没?有完,美人睁开锐眼,面携寒霜袭来?,直打?了个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凄厉的惨嚎在房内响起。

守在外头望风的静愁悚然一惊,正想进去?一探究竟,就觉脖间一凉,架上了一柄冷冰冰的物什。

“我道是谁,”一道冷漠的声线响起,在这不?断的哀嚎声中既似天籁,又似索命的金印,“原来?是孟公子?。孟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孟姚飞捂着腹部?,蜷缩着身体,痛得?抽搐不?断,翻滚间把帘帐都卷落了,忽然耳闻这道熟悉的声线,愣了一愣,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

盛瞻和负手立在不?远处,面如冠玉,身似青松,神色却冰冷胜雪,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方才一击打?倒他的美人,正恭敬地跪在旁边,俯首称属。

霎时,孟姚飞的所有痛楚都化成了涔涔冷汗。

他顾不?得?任何体面,忙忙跪地磕头,迭声求饶:“参、参见太子?殿下!小人、小人有罪!不?知殿下在此,求殿下饶过一命,求殿下饶过一命!”

被护卫押进来?的静愁尚在懵懂间,不?明白?先时还和气给财的小厮,怎么刹那成了拔刀不?眨眼的恶徒,听见孟姚飞的呼喊,当即双腿一软,也倒在了地上。

她猜到了这一对夫妻出身显达人家,但万万想不?到显贵至此,竟然是太子?殿下——那么方才的夫人不?就是、不?就是——

静愁眼前?一黑,直觉小命休矣!

她哆哆嗦嗦地求饶:“小人、小人眼拙,不?识得?殿下,殿、殿下——”

盛瞻和没?有理会,慢声道出男子?的身份:“文渊阁大学士孟知仁次子?,孟姚飞。”

“孟二公子?。”他缓缓走近,“你可真是叫孤欣赏了一出好?戏啊。”

孟姚飞惊惧不?已,不?敢想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敢想他刚才欲染指的美人身份,或者?说?他原本会染指的美人身份,更不?敢抬头直视这位东宫之主。

他只能跪着,浑身抖如筛糠地求饶。

直觉告诉他,今日一遭他绝无幸理,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战胜了恐惧,硬着头皮继续求饶:“殿下、殿下饶命!小人愿意将功折罪!求殿下开恩——”

盛瞻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半晌,道:“孤可以饶过你。”

孟姚飞心中大喜,连连磕头:“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

“先别?急着谢恩。”盛瞻和慢悠悠到一旁的主位上坐下,淡然开口,“孤有话要问你,你答得?好?了,孤才能饶你,若答得?不?好?……”

孟姚飞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殷切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盛瞻和道,“孤要你把这观内的勾当都说?清楚,一字不?落。”

闻言,孟姚飞一愣,陷入了犹豫。

不?是他心怀仗义,不?肯出卖同伙,而是这里头的官司一旦说?清楚了,便是诛全族的大罪,他岂能幸免?

不?知太子?殿下知道多少?,是单纯发现?了这一桩淫.秽买卖,还是专门冲着孟家来?的,意欲将他们?连根拔起……

孟姚飞踌躇不?定。

盛瞻和看在眼里,没?有出声,静静等着他下决定,只把眸色更冷一分。

静愁没?有这些顾虑,她是观内道士私通生下的孩子?,早早失了贞洁与?本心,勾结外男迷.奸妇女,什么阴暗的官司她都做得?,只要有银子?拿就好?。

现?在她的小命都要没?了,还上哪里去?花银子??当下连声高呼道:“殿下!殿下!小人愿意把知道的事告诉殿下!”

接着,不?等孟姚飞反应过来?,她就把所知实情抖了个清楚。

原来?,这正虚观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私底下一直做着勾栏尾巷的勾当。

且比勾栏更要可恶,那些遭受迫害的女子?无一不?是良家妇女,她们?怀着一腔诚心来?上香祈福,却被一碗茶水迷倒,在这供奉诸家仙神的道场里失身强匪。

迷药药效强烈,不?仅能迷糊得?人神志不?清,在心火难耐的驱使下做出迎合之举,醒来?也难以记起发生了什么。

在事成之后,观中人还会清理她们?的身体,确保不?留下痕迹,使得?那些女子?即便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也只会认为做了一场春梦。

毕竟,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座庄严肃穆的道观里面,有着如此下作的勾当呢?

为了避免事情暴露,正虚观还有一套严格的选人标准。

那些进观时需要清场的高门世家,自然不?敢招惹;和一大帮亲朋好?友一起来?的,也不?会选中;唯有那些形单影只或是携一二亲友来?的妇人香客,方为首选。

当然,标准因?人而异。

有时客人想要尝试雏儿,道观也会给他们?挑选几个小姑娘。

这些女孩多来?自山脚附近的普通人家,不?通人事,就算醒来?发觉身上不?对劲,也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又被玄异之言一哄一吓,便是说?什么信什么了。

有时客人玩腻了寻常妇人,想要用点新鲜好?看的,道观也会想法弄来?一二。

当然,这得?看客人与?香客的身份,倘若前?者?的身份不?及后者?高,一旦闹出什么事来?兜拢不?得?,那道观是万万不?敢起贼心的。

而若是像今日这般,前?者?为道观常客、孟大学士之子?,后者?为京外人士、商户妻子?的,便会有胆大的起了贼心,赚这一笔腌臜钱。

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放在平时,像这等年轻夫妻一起来?且手脚大方的香客,静愁一般不?会动心思,只安心赚香油钱。

偏生今日孟公子?也来?了道观,他是观里的常客,打?赏一向丰厚,但眼光挑剔,看不?上寻常妇人,需得?貌美的女子?才可。

这对夫妻中的夫人又生得?实在好?,细柔的身段连她这个女子?都移不?开眼,何况男子??

静愁敢肯定,她若促成了这桩好?事,孟公子?一定会格外满意,赏银翻个倍都是少?的。

最妙的是,这是一对来?求子?的夫妻,即使那妇人在醒来?后察觉不?妥,她只消说?此乃祖师于梦中赐子?,想必其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夫人看起来?也不?是个性烈的,就算没?有相信她的鬼话,大抵也不?敢闹开。

真的闹开了也不?怕,这对夫妻是从江州来?的,在长安人生地不?熟,闹不?到哪里去?。

世间男子?又大多薄情,观中甚至不?需要多费银钱,只消予一两位美人,让这位公子?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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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其中妙处,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得?从此以后还会多一名恩客。

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静愁岂能放过?

当下,她使出惯用手段,把夫妻俩领去?燃着特殊熏香的厢房,奉上加了特殊用料的茶水,说?上一通胡言乱语,哄得?夫妻二人分开休息。

她再通知孟公子?前?来?撷花,如此便可静待事成,钱财到手。

哪知这对夫妻身份如此尊贵,竟是太子?殿下与?、与?——她要是早知道这一点,就是再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第28章

静愁把知道的内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末了,她跪伏在?地,颤颤巍巍地求饶:“求殿下开恩,殿下开恩!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孟姚飞听得面色青白交加,心?中大骂这?娼妇贼胆大鼠胆小,被人一吓就把什么都说了,枉费他昔日挥洒的一大笔银两。

虽然他也不敢招惹太子?殿下,可正?虚观全凭孟家才有今日,她身为观中道士,不想?着帮他脱困也罢了,如何还敢拖他一起下水?

好在?这?娼妇知道的?不多?,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他认下这?些,纵然会被刮去一层皮,性命却可保住,也能使整件事到此为止,不牵扯根基,失小得大。

思及此,他做出一副深切懊悔的?情状,放开嗓门,争先恐后地求起饶来:“殿下开恩!是小的?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小的?知罪!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

一时间,厢房里只闻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盛瞻和静静地立着,看着他们,神色莫辨。

他倏然发出一声轻笑。

“乡野村妇尚能知道将功赎罪,孟公子?身为大学士之子?,却妄图蒙混过关,欺君罔上,这?就是你的?知罪?”

他的?语调很轻,不带有丝毫问罪之意,却说得孟姚飞身心?一颤,后背陡然窜上一股凉意,几次张口想?要申辩,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头皮发麻地想?着,这?不应该啊,素闻太子?有仁厚之名,承袭先贤遗风,怎么只用一句话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当然知道,能够坐稳东宫的?不会是简单人物,可、可这?般威压慑人,他怎么也不曾料到——

孟姚飞胆战心?惊,头脑一片空白?,原先想?好的?辩解托辞全部?消失,只余唯唯诺诺的?磕绊:“小人、小人……”

盛瞻和打?断了他的?话。

“看来孟公子?还没有想?好。”他淡淡道,“既如此,便请孟公子?去诏狱一游罢,等孟公子?什么时候想?好了,再什么时候来见孤。”

话音落下,便有左右护卫应是上前。

孟姚飞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顿时吓得肝胆欲裂。

诏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锦衣卫行刑之所!他要是进?去了,还能有命出来吗?更不要提太子?妃的?兄长还掌管着南镇抚司!

他不能去诏狱!绝对不能去诏狱!

他宁肯被当场发落,也不想?去诏狱里生不如死!

“殿下!殿下!殿下!”

孟姚飞彻底陷入惊慌失措,膝行上前,欲抱住盛瞻和的?大腿,被护卫拦住也不停下,迭声叫喊。

“小人知罪!小人真的?知罪!求殿下开恩!小人愿意道出一切实?情——”

……

声名远播的?正?虚观在?一夜之间遭逢查封,引起众人哗然。

待得长安府尹将个中详情上达天听,更是惊动?了朝野上下。

想?不到堂堂道观竟在?暗中行勾栏之事,更想?不到幕后主使是以清正?廉洁立身的?文?渊阁大学士,并且参与?其中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

孟大学士出人出力,达官贵人出钱买色,前者敛财,后者享乐,双方通力合作,共同把一座清净道场打?造成了烟花淫寺。

除了正?虚观,孟知仁还在?京中创办了一座倚红楼,正?经做瓦肆勾栏的?生意,通过烟花女子?从官员口中套取情报,掌握朝廷动?向?,收买人心?。

此外,孟知仁的?次子?孟姚飞风流成性,即使知晓正?虚观中的?买卖,孟知仁也不敢让次子?经手,而是派了一向?持重的?长子?孟姚礼看管。

孟姚礼任职吏科给事中,平日里瞧着也是位端方君子?,私底下的?风流却不比弟弟差,染指过数名良家妇女,其中就包括宋夫人。

去岁,宋夫人前往正?虚观上香,被孟姚礼一眼瞧中,当即生了邪心?,想?迷倒她行下恶事。

只因宋夫人身旁围着不少丫鬟婆子?,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伺候,孟姚礼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才无奈作罢。

奈何贼心?不死,之后的?大半年,宋夫人每一次进?观上香,孟姚礼都试图染指佳人,每一次都以无法成事而告终,心?中的?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终于,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安排人手,趁着月余前宋夫人再一次进?观上香时,从归途中掳走对方,当了强匪。

那具所谓的?遗体和遗体手中的?玉佩,都是他事先命人准备好的?,一则用来断宋家和许家寻人之心?,二则借此栽赃嫁祸给高?守文?,让长安府尽早结案。

这?里头也有着孟姚礼的?扭曲心?思在?。

宋夫人与?高?小公子?自幼情笃,若非太师不允,怕是早已成了高?夫人。掳走宋夫人,给宋编修头上戴一顶绿帽子?且不够,让高?守文?背上骂名、丢了性命,才是大大的?美事。

至于那具遗体的?主人,则是孟姚礼身边的?一名婢女,他玩腻了,便丢给手下人作为犒赏,玩坏了之后再丢出去假冒宋夫人的?遗体,也算是物尽其用。

上述种种,都是晏颐祥从孟姚飞处审出来的?,后者被盛瞻和的?话吓破了胆,问他什么都说,真正?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审出这?么一桩惊天大案,晏颐祥在?感到震惊的?同时,也不敢掉以轻心?。

未免打?草惊蛇,给贼人毁尸灭迹的?机会,他先是带人连夜搜查正?虚观,解救了被囚于暗室的?宋夫人,然后才启禀上奏,告知了圣上此案。

圣上闻讯震怒,命锦衣卫严查,查明属实?后下旨抄斩学士府,原本煊赫风光的?孟家在?一夕之间败落,只留下门庭前的?三两片残叶。

这?还不止,圣上又下旨焚毁正?虚观,处死观内全部?道士,凡有参与?的?官员尽皆下狱,一时间朝野为之震荡。

因正?虚观是坤观,往来观中的?女子?颇多?,为了避免损其清誉,晏颐祥在?朝堂上特意隐下了良家妇女一事,只说观内行勾栏腌臜之举。

私下启禀案情时,他也求了一份恩旨,希望圣上能瞒下此章,不然不说家家人心?不宁,只说那些去过观中的?女子?,便再无立足之地。

圣上深以为然,应允了他,在?下旨定罪时没有涉及相关字眼,只以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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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论处孟家,结党营私之罪论处牵连官员。

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宫观庙宇里暗娼之事屡见不鲜,借此敛财者也不在?少数,甚至有大户人家往里发卖丫鬟的?,若正?虚观仅仅行此勾当,何至于观毁人亡、片瓦不存?

门第高?些的?人家尚好,夫人姑娘们出行时前呼后拥,道观不敢招惹。

参与?进?去、当过恩客的?官员之家也还行,知道观中的?猫腻,会叮嘱家人多?加小心?,最好别去正?虚观,去有国观之称的?三清观。

门第低又不知内情的?人家就惨了,有那等遭受迫害且心?怀疑窦的?女子?,本就不再往观中去,圣旨一下,当即确认疑窦是真,羞愤欲死。

家人拉拉扯扯间牵出几句话,再被有意无意地一传,霎时满城风雨。

流言传到宫中,皇后大怒,下旨明令禁止,不得再传。

然而,流言在?面上消停了,私底下却越发疯长。

皇后无法,只得一边命人暗中散播“正?虚观拐卖山下良家女子?”的?消息,一边领着诸家命妇贵女前往三清观与?醮事,借观主之口影射此事与?在?场众人无关,才堪堪遏制住了这?股势头。

觅瑜身为太子?妃,自然也跟着去了,帮助皇后打?理一应事宜。

回到宫中,皇后屏退左右,倚靠着凭案闭目养神。心?腹宫女在?旁小心?捶腿伺候。

觅瑜奉上一盏清茶:“这?是江州上贡的?明前茶,最能清心?降火,母后且润润口。”

她对茶水不挑,分?辨不出好茶与?上上茶之间的?细微差别,但一些场面话还是会说的?,这?也是她在?宫中和娘家生活的?最大不同。

若在?家里,见到她的?娘亲为杂事烦恼,她除了软言安慰之外,还会让下人制作几道娘亲喜欢的?糕点,用美食缓解对方的?烦躁。

在?宫里就不同了。一来皇后是她的?婆母,不是她的?娘亲,终究亲疏有别;二来,盛瞻和提醒过她,最好不要送吃食,想?要尽孝,做些端茶倒水的?功夫便足够。

嫁进?来两个月,觅瑜也学到了不少人情往来的?交际,是以,她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转身奉给皇后。

皇后微蹙蛾眉,挥手拒绝:“不了,本宫现在?看到这?些茶水就心?烦。”

平时觅瑜会为这?种态度感到不安,不过这?回她很清楚,皇后的?不满不是冲着她来的?,不必放在?心?上。

她从善如流地放下茶盏,柔声絮语:“母后无需烦忧,父皇已经下旨除了正?虚观与?观中一干人,想?来再过些时日,此事便能平息,流言也不会再传。”

皇后叹息:“要真是流言就好了,可——”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觅瑜,询问:“你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觅瑜斟酌着回答:“殿下给儿臣讲了一些……”

皇后点点头:“也是,瞻儿不会瞒着你。那想?来你应该清楚,这?流言不是纯粹的?流言,其中有一部?分?是事实?。”

觅瑜当然知道,还是她向?晏颐祥进?言瞒下此事的?,也是她提议让晏妩娴去救的?宋夫人,免得后者好不容易逃出虎口,又受到外男撞见的?羞耻折磨。

晏颐祥对此大为赞叹,表示会向?圣上禀明她的?贴心?仁举,盛瞻和却让其一个字也不要说,包括他们夫妻二人去正?虚观一事,也不可提及。

在?明面上,此事从头到尾与?东宫无关,顶多?说上一句“得蒙太子?殿下提点,才想?到要搜查正?虚观,破获此案”,别的?什么也不能说。

第29章

对于盛瞻和的这番叮嘱,觅瑜有些不解。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韬光养晦,隐藏锋芒吗?

这?也说得通,圣上正值壮年,虽说明面上对太子多有器重,但谁也不知道其心里如何做想,小心谨慎方为上策。

原本,觅瑜是不会有这份考量的?,在她看来,想要获得圣上的?喜爱,坐稳太子?之位,最?佳的?做法?就是发奋刻苦,彰显出自己的优秀和与众不同。

就像她小时候为了得到师祖的?称赞,努力把《全经》第一篇背诵完一样。

只要成为晚辈里最?出?众的?那一个,长辈不就会喜欢了吗?

然而,她的?爹爹却告诉她,圣上与太子?之间并非如此。

历来天家父子?少亲情?,重尊卑,圣上与太子?不仅是父子?,更是君臣。

若太子?愚蠢,圣上不会高兴,可若是太子?太过优秀,圣上同样不会高兴,只有恰到好处的?愚蠢、恰到好处的?优秀,圣上才会宽心。

盖因一个愚蠢的?太子?无法?维系江山,一个优异的?太子?有可能抢夺江山,所?以无论哪者,圣上都不喜欢,都不放心。

她对此感到不解,询问爹爹:“可是太子?注定会继承大统,为什么要和圣上抢呢?难道他害怕圣上再废太子??”

赵得援先是斥责她:“什么废太子?不废太子?,这?些话你往后一个字也不能提,记住了吗?”

然后解释道:“不是太子?害怕圣上,是圣上害怕太子?,害怕太子?夺他的?位、夺他的?权,害怕一年年老去的?自己被一年年长大的?儿子?取代。你可明白?”

“你日后嫁进东宫,千万记得谨言慎行,不能仗着太子?妃的?身份为所?欲为,要谦和恭顺,知道了没有?”

觅瑜还是不明白:“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圣上为什么要害怕?经历出?生和成长,自然也要经历衰老与死亡,就像路边的?野草,年年枯荣。大道如是。”

赵得援瞪眼:“叫你别说,你还说得起?劲了是吧?”

“没有,爹爹,女儿是真心不明白。寻常人?无法?脱离苦海,看不开生死大事,可圣上是天子?——”

“天子?又不是圣人?!能看开什么!”赵得援先是呛声,继而连连咳嗽,“这?话你没听过,你爹我也没说过,你千万把它?忘了,不能记在心里,知道吗!”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觅瑜就算再愚钝,也能明白过来了。

原来圣上不仅看重太子?,也忌惮太子?,会在培养的?同时施予打压,避免其羽翼丰满,危及自身。

她不禁替太子?感到不平。

幼时于宫中艰难求生,垂髫时胞弟离世?,好不容易被立为太子?,得圣上器重,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没想到只是开始。

他要顶着圣上的?看重与猜忌,背负着弟弟的?性命,在这?条道上永无止境地走下去,直到一方彻底结束,不论是他的?,还是圣上的?。

觅瑜忽然生出?一阵心疼。

对她这?位素未谋面的?夫君的?心疼,还有那年冬日,倚靠在药炉门边,朝她舒缓而笑的?奇王的?心疼。

她没有再行争辩,乖巧地应声:“是,女儿知道了。女儿一定不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不会给家中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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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觅瑜的?心里就多了一根弦。

听闻盛瞻和让晏颐祥莫要提及他们,她也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回到东宫后,她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问得有些小心,既是不想触动?他的?伤心事,也是不确定他会不会乐意和她谈。

出?嫁前,娘亲曾经叮嘱她,世?间男子?多薄幸,像她爹爹那样的?傻瓜蛋子?百里挑一,她不能奢求再遇着一个。

太子?殿下虽为万里挑一的?好男儿,但未必是个如意郎君。

她嫁进东宫后,要悉心侍奉太子?,万万不能恃宠生娇,除非她已经确定,殿下的?一颗心完全落在了她的?身上。

否则的?话,她即使成了皇后,有了小太子?傍身,也只能像当今皇后一样,以贤德为名,淑惠为衣。

至于怎样确定太子?的?心是否落在她的?身上,祝晴道:“这?一点?娘帮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悟。好在太子?殿下不嫌弃你迟钝,要不然娘还真不敢把你嫁给他。”

觅瑜听得一知半解,但不妨碍她理解前半段话,那就是她要时刻谨记君臣之道。

因此,尽管盛瞻和在婚后对她格外厚爱,夫妻情?浓,她也没有忘了分?寸,谈论正事时尤其如此。

一如此刻,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瞻郎为何不愿让他人?知晓,东宫插手了此案?可是……有什么顾忌?”

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决定一旦势有不好,就立即改口,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出?乎意料的?,盛瞻和应得很干脆:“是。”

他抚上她的?脸庞,轻轻将她的?一缕垂发别至耳后,温言解释。

“这?段时日,皇城内外流言蜚语不歇,若让他人?知晓你去过正虚观,即使是和我一起?去的?,对你也还是不好,我不想让你卷入风波。”

觅瑜一呆,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个。

“可是,”她清凌凌地看着他,一双眸子?里尽是天真不知事的?纯洁,“我没有事呀。”

看着这?样的?她,盛瞻和柔和了表情?,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管你有没有出?事,只要你去了,在有些人?的?眼里,你就不再清白。”

“可我是和瞻郎一起?去的?。”她道,“别人?就算敢传我的?谣言,也不敢传瞻郎的?吧?”

他发出?一声冷笑:“为什么不敢?我和十弟才出?生就被传为不祥,六岁时十弟被定为救国之身,我被定为真命龙子?。”

“其后,十弟差点?身殒,我被立为太子?。此间种种,无论是谣言抑或谶语,可有因为颠倒黑白而少传一分??”

他的?话里透露出?罕见的?冷意,让觅瑜有些被惊吓到:“瞻郎……?”

盛瞻和舒缓眉眼,摩挲着她的?脸庞,放柔了声音:“我此生最?恨这?等捕风捉影之事,流言蜚语固不足道,我也不希望你沾染半分?。”

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所?以我让晏颐祥瞒下此事。纱儿不会怪罪我,移了你的?仁义名号吧?”

觅瑜摇头,乖软回答:“怎么会?瞻郎如此为纱儿着想,我感到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怪罪?”

盛瞻和的?眸底染上一层薄薄的?笑意:“我倒是觉得对不起?你。若晏颐祥如实?禀报,定会让你在父皇和母后跟前大大露脸,得知你的?神仙医术与慈悲仁心。”

“不像现在这?般,你依旧在东宫里当着寂寂无名的?太子?妃。”

觅瑜微红了脸,轻道:“瞻郎折煞纱儿了,什么神仙医术、慈悲仁心,不过是尽己所?能而已……换任何一名大夫来都能办到。”

盛瞻和笑容愈深:“非也,这?世?上只有我的?纱儿这?般妙手仁心,谁也及不上。”

她绯色愈甚,娇嗔:“殿下……”

盛瞻和用一个湿热的?吻堵住了她的?话。

一吻既罢,他没有立即离开,抵着她的?唇,轻声笑着,询问她:“里里外外跑了几趟,好不容易破了案,却让他人?领了功劳,纱儿可觉得委屈?”

觅瑜摇头,乖软道:“我原本就不是为了这?些虚名才去查案的?,只要能救下宋夫人?,救下以后的?许许多多女子?,一切都值了。”

“再者,”她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没出?什么力,不过跟着瞻郎跑几趟,瞻郎才是破获这?桩案子?的?关键。”

“若无瞻郎,我们不会想到想查正虚观,若无瞻郎,那孟家公子?也不会被吓破胆,晏大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切多亏了瞻郎。”

盛瞻和唇角带笑,显然很享受她的?主动?。

他抱住她,让她坐进他的?怀里:“那我倒要说,一切都亏了你。若没有纱儿,我们不会这?么早发现观中猫腻,说不定——”

他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下去,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觅瑜哪里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当发现茶水和熏香中被下了药时,她只觉得愤怒,直到她与盛瞻和守在屏风之后,将孟姚飞欲行不轨的?过程尽收眼底,她才生出?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她发现了茶水有异,那日躺在榻上的?人?是否就会成为她?届时她会遭到什么?

想起?那道大腹便便的?身影,那张色.欲熏心的?脸庞,觅瑜就感到一阵恶心作呕。

她忍不住收紧了搭在盛瞻和肩上的?手:“瞻郎,我——”

“放心。”他打断她的?话,像是知道她的?后怕和不安,握住她的?手,安抚,“就算你没有发现问题,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那女冠如此殷勤地劝你独处,我若察觉不出?其中有诈,就白做这?么多年太子?了。”

她轻轻咬唇:“可是,如果我们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呢?会不会——”

“不会。”他回答得十分?笃定,“我不会和你分?开,也不会拿你当诱饵。”

“纱儿不是很好奇,酂白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扮成女装吗?现在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觅瑜讶然:“真的??”

盛瞻和微笑颔首:“真的?。”

她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是……因为瞻郎不信任道观?”

以他的?经历,不相信这?些东西也说得通。

果然,他淡淡道:“天下宫观,唯有纱儿出?入的?清白观和庇佑十弟的?太乙宫,能得我一分?信任,其余宫观,在我眼里皆是野祀。”

“不过我不是因为这?点?才这?么做的?。”他浅笑着执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你太天真,太单纯,不懂得人?心险恶。这?样的?你,我怎么放心让你落单?”

“当初,你救下十弟一命,我很感激,但你往后再不能这?么做了。倒在路边的?陌生男子?,你也敢救?难道不怕他醒来后对你生出?歹意?”

“幸而十弟是名正人?君子?,要不然,你这?会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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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没用。”

第30章

盛瞻和落在觅瑜手背上的吻很轻,像一片温热的羽毛,让她忍不住莞尔。

“若当?初没有救下十弟,就?不会有现在的纱儿与瞻郎了。”她娇声道。

盛瞻和含笑看着她:“怎么说?”

觅瑜心道,自然因为他就?是你,你就?是他,若她当日没有救下奇王,今日焉能嫁给太子,得到这么好的一个夫君?

不过她不能这么说,所以她想了想,道:“若纱儿没有救下十弟,让母后对我有个好印象,或许就?不会?把我许配给瞻郎了。”

盛瞻和想了想,也笑?了:“说的是。自从得纱儿妙手一救,十弟对你念念不忘,于书信中?时有提及,母后那里想必也没少说过。”

“母后定是听多了他对你的称赞,才会?觉得你是儿媳的上好人选。这么看来,十弟还是我们夫妻的月老。”

这话说得太过奇特,让觅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知道在他心里,他和奇王是不同的两个人,他是奇王的兄长,奇王是他的弟弟,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弟弟的?

“念念不忘”、“时有提及”……他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

当?然,她不会?傻到提醒他这点,不管是从他的病情考虑,还是从他的心情考虑。

她且没有忘记新婚头?一天发生的事?,兄长吃弟弟的醋什?么的……她可不想再经历了,尤其这对兄弟还是同一人。

所以她默认了他的这番话,乖软笑?道:“是呀,所以纱儿说,当?初救下十弟的举动是对的。”

“我也没说你做得不对。”盛瞻和轻抚她的脸庞,“我只是想让你多点警惕,不要随意救过路的陌生人。”

她微圆杏眸,对他这话有些不理解和不赞成:“如?果见?死不救,那还算什?么大夫?”

盛瞻和注视着她,喜爱的神情愈深:“不是不救,是不能轻易救。”

“在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纱儿这么心地善良的,有许多坏人,会?利用你的善良做坏事?。你在救人的时候,也要知道保护自己,明白吗?”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觅瑜道,“我有——”

她停顿片刻,有些心虚地放轻声音:“我随身带有迷药,那些药的功效,瞻郎应该见?识过,就?是我们成亲前夜……”

她越发小声,低垂睫翼,不敢看他:“那天晚上,我迷倒那些护卫……”

盛瞻和没有说话。

觅瑜心里打鼓,暗想,他不会?是生气?了吧?不应该啊,他明明说过,他不会?计较的……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他的回应,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提这事?,就?不能举别的例子吗?现在好了,好好的氛围都被她搅和没了。

怪不得娘亲总是说她迟钝,不会?看场合,她之前还不服气?,现在一看,她果然很迟钝,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觅瑜越想越难受,随着跟前人沉默的延长,她的一颗心也不断往上悬起。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回应,她再也忍受不住,咬唇看向?他,准备向?他道歉。

却惊讶地发现,他正含笑?看着她,俊逸的眉眼里没有半点气?怒的影子。

她一呆:“瞻郎?”

盛瞻和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好似他们的对话没有出现过中?断。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事?。你那迷药的确很是霸道,我命人用冷水泼都没用,还是邹敬临拿药香熏了,才让他们醒来。”

觅瑜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唇角蕴笑?,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脸庞。

她期期艾艾道:“瞻郎……没有生气??”

他扬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道:“因为我……提及成亲前夜……”

“提及你成亲前夜想要逃婚一事??”他接过她的话。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眸,应声:“嗯……”

他道:“我说过,我不会?同你计较这件事?,更不会?同你生气?。”

“那你——”觅瑜正欲不解地询问,既然他没有生气?,那为什?么不出声,害得她提心吊胆了好久。

话刚出口,她忽然明白过来,抬眼看向?他,道:“瞻郎是故意吓唬我的?”

盛瞻和笑?容不变:“也是,也不是。一开始,我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有些出神,所以没有及时回答,后来么……”

他缓下语调,目光流连在她娇美的脸庞上,道:“看见?纱儿忐忑不安的模样,我觉得有趣,就?刻意不出声了。”

他果真是在逗她!

确认了这一点,觅瑜卸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继而?面染霞云,羞恼道:“你!瞻郎怎么能——”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同人争辩过,此刻抱怨出声,不仅没有多少气?势,听起来还娇娇软软,像被逗弄着急的奶猫,亮不出锋利的爪子。

就?是她想从他怀里离开的举动,也被他轻易地阻止了,扣住她的腰,半搂半按着她坐下。

“纱儿莫气?。”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畔,含着闷闷的笑?声,一路亲吻至她的脸庞,“为夫向?你认错,不该故意吓唬你。”

“不过你也太胆小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计较吗?怎么一次短暂的噤声,就?让你感到不安了?难道你信不过我?”

觅瑜想要拒绝,但抵挡不过,只能任由他去,双颊升腾起一阵不知是羞是恼的热度。

“不是我信不过……”她在迎和他亲吻的间隙里回答,软软的声音里带着点点委屈,“是……逃婚一事?实在……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太子妃这样做过……”

“那纱儿便是第一个。”他的手掌自她的肩头?移下。

她有些难为情地扭了扭身子,最终还是遂了他的意,左右他们在寝殿里,虽然现下天还没黑,但他也不是第一回这样做了……他爱这样,便这样罢。

她咬唇忍耐着,悄悄吸了口气?,细声询问:“瞻郎真的不介怀……?”

“我若介怀,此刻便不会?抱着纱儿了。”盛瞻和道,“我不管当?初的你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婚后的你十分惹人怜爱,对我从无二心,这就?够了。”

觅瑜怔怔地看着他,红着脸,眸里慢慢盈出一濛泪水。

他含笑?回视:“被我感动得哭了?”

她立即收回目光,脸色愈发羞红,收紧了揽在他肩上的手,忍住颤意:“瞻郎明知故问……”

她不喜欢这种姿势,被他完全掌控,好似她是他手底下的一捧花枝,只能被他修剪成想要的形状,没有半点自主。

她也不喜欢这时候的自己,明知不该顺着他,却还是顺了,惯得他越发纵情恣意,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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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儿。”

“嗯、嗯……”

“听话,乖一些。”

“嗯……”

破碎的应声卷入缠绵的亲吻,她与他一起在情海中?沉浮,久久不歇。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停,直到天边传来滚滚闷雷,才被压过。

盛瞻和吻去觅瑜脸上残留的泪珠。

她轻卷睫翼,朝他抿出一个细细的笑?,转头?看向?窗外,道:“下雨了。”

她的声音同雨丝一样绵软,甜甜的,像熬煮过的花蜜。盛瞻和听在耳里,原本慵懒的心又起了几分灼热。

不过他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再经受不起他的折腾,遂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理了理她的衣襟,叫人打水进来,亲自拧了巾帕,替她擦拭。

湿软的巾帕蹭过细腻的肌肤,似透明的雨水浸润深红的花瓣,让觅瑜忍不住颤了颤,咬唇等着他擦净。

一切结束之后,她仍然坐在他的怀里,被他搂着,目光瞥向?窗外:“入夏后的头?一场雨,看着同春雨也没什?么两样……”

“寒食前后细雨纷纷,再往后就?不一样了。”盛瞻和道,“等过段时日,韵心池里的芙蕖开了,我带你去瞧瞧,你会?喜欢的。”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他总是这样,给予她不容拒绝的宠爱。

觅瑜也习惯了他的不容拒绝,乖巧笑?着应了一声:“嗯。”

盛瞻和含笑?与她对视。

半晌,他伸手拂过她的鬓发,道:“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

她眨了眨眼:“瞻郎想问什?么?”

他道:“在嫁给我之前,纱儿可有心仪之人?”

闻言,觅瑜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微含羞赧地回答:“没有。在与瞻郎成亲之前,纱儿未曾有喜欢的人。”

“包括十弟?”

她一噎。

这叫她怎么回答?说包括吧,虽然这是事?实,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奇王就?是他;说不包括吧,那更不对了,既不是事?实,她也不能对他这么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含笑?的神情,显然,他只是说来逗趣,没有要试探她的意思。

她于是决定顾好当?下,选择前者。

“自然。”她道,“我对奇王殿下只有恭敬,没有别的心思。”

“当?真?”盛瞻和询问,“十弟与我同胞双生,长相无二,纱儿既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他?”

这个问题容易回答,觅瑜道:“长相不过身外之物?,纱儿会?心悦瞻郎,并非因为瞻郎的容貌。”

他笑?道:“那你喜欢我什?么?”

她努力想了想,道:“喜欢……瞻郎对纱儿的贴心。”

“就?这些?”

她又想了想,道:“还有瞻郎的聪慧、周全,还有……”

还有什?么?糟糕,她有些想不到了。

眼看着盛瞻和在等待下文,觅瑜急中?生智,道:“总之,瞻郎的一切,纱儿都喜欢。”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成了亲,成为了他的妻子,她自然要喜欢他。

如?若不然,难道还叫她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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